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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只是一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的过程
从快乐到痛苦的过程,从拥有到失去的过程
从做梦到梦醒的过程,所以爱不如不爱
也许有时候,只是肉体的抚慰
就能满足外在的需要
追求灵魂的满足
也许只会换来一世的伤痛
——断尘
尘篇
不再去爱了,自从那个男人走后,很久没有再碰触爱了,那是伤人的东西,只会让自己一次次陷入孤独和无助。
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没有丝毫的感觉,仿佛刚才与他共赴云雨只是一个错觉而已。点燃一只烟,深深将尼古丁的气味充满真个肺部,想填补那满心的空虚,却始终觉得有些徒劳。身边的男人确实很优秀,甚至于优秀到让人觉得不真实,可惜遇到他不是在16岁的那年,不然也许会以为他是自己爱情的终结,可是现在自己还有爱吗?黑暗中除了,点燃的烟在勉强一丝光亮以外,一切都是漆黑的,很奇怪这样的晴天,为何晚上连月光都没有。感觉到脸颊旁有些冰凉的东西在流下,冷冷地笑了,却始终解释不清,流下的是什么,是眼泪吗?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再有那东西了,可是今晚为何会有它们陪伴呢?整堆整堆的寂寞如山洪般倾泻,一些往事模糊而清晰的浮现,一闪而过,却让人抓不住点滴。
身边的人因为我身体的颤抖,转了个身,却没有醒来,我迅速抹去那在脸上那两行冰凉的水,害怕让任何人察觉自己的脆弱。对于那个男人我永远是冷漠的,因为除了肉体的需要,似乎他就是我生活里多余的那部分。每天游走于网络间,只用手指与人打交道,似乎已经忘记了与真实的人接触是什么感觉,也不愿意去感觉,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太累太累,只有在网络里,可以曝露真实的自己。所以我喜欢与网络上的人接触,喜欢与他们谈论死亡和生存,身边的男人就是第一个正面和我谈论死亡的人,他对我说,死亡只是走进另一种状态而已。是的,死亡只是从温热走进冰冷的一个过程而已,从一个状态到另一个状态的转变。不记得为什么会和他见面了,也不记得第一次的见面是何等的情景了,只是知道,现在需要他。
一直知道他想照顾我,可是一次次的拒绝了,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习惯了这种病态的生活,深夜无眠,用手指在网络上与人交谈,用手指在键盘上轻轻输入自己的情感。白天蜷缩在屋子里,拒绝阳光,拒绝和任何人接触,如果人可以不吃不喝生存的话,我想也许我这辈子也不会迈出这屋子。人是太虚伪的动物,过多的接触只会给自己带来伤害而已。情感和眼前燃尽的烟头一样,早已经不复存在了,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和寂寞而已。似乎感觉自己已经不适合这个空间,看着手腕上无数的划痕突然觉得有些怀念,制造时血沿着手腕流下的那种美了,起身,套了件睡衣,走进了洗手间,看到镜子里那个苍白的脸,突然有一种陌生的错觉。把水开到最大,然后拿起刀片,深深地让它再次嵌入皮肤,仿佛那手腕不是自己的,狠狠地划过,看到血沿着手腕流下的那刻,竟然有种满足的快感。
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看着qicq里那些同样寂寞的人开始在那小小的方框条里跳动,没有顾及流下的血,只是让它们浸染键盘。没有心思和任何人聊天,只是看着他们的头像在上面跳动着,嘴角弯起一段不明显的弧度,似乎在笑他们的傻,也在笑自己的傻。那个男人似乎被我惊醒,看着那已经半干的血,他没有说半句话,只是拿来了毛巾和纱布,然后我柔顺的把左手任他摆弄,看着他熟悉的动作,以及脸上的担心,觉得可笑,更觉得可悲。他是爱我的,我清楚的知道,可是却不是我需要的,所以只能肆无忌惮地挥霍,直到把他所有的爱都用尽。
他抱起我,动作很轻柔,把我丢回了已经没有温度的大床上,然后把我的头枕在了他的手臂上,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手上紧绷的肌肉,从那上面,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紧张,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太多次的重复,他明白,我不会死,只是喜欢那样的状态而已。随意的让他紧紧的拥我入怀,不想抗拒,也许是因为刚才流血的关系,有点晕眩,也有点累,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去了。直到清晨冰冷的空气刺痛脸旁,不甘心的睁开眼,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大床,突然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手腕上的痛却提醒着我,一切是事实。太多次这样的醒来,这样的冰冷的空气,总是让我一次次想起曾经的那段痛,是那个男人教会了我爱,也残忍地扼杀了我所有的爱。甩甩头,不愿意去想起那些痛苦,那些只能是记忆里的事了,不应该想起的,被我一次次的埋葬,却被孤独一次次的挖掘。
爱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容忍他所有的缺点吗?曾经的那个男人无数次的让我不要抽烟,我告诉他,因为爱上了他,所以我才爱上了烟,因为他留下的除了偶尔的温热,有的只是寂寞,为他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得到的却是他在另一个女人怀里的事实。终于,我的歇斯底里,让他彻底走出了,我的生活,还送了我一句终生都不会忘记的话:人活一世就是来玩的,玩不起的话,就不要玩,和我谈感情,你还没资格。从此,不再有爱,只是过着如此病态的生活,病态到所有人都难以接受,病态到好几次差点让自己永远冰冷,病态到可以与任何陌生男人做ài,却再也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他的走入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只是那天心情太差,所以约他在喧闹的pub里见面,然后和平时一样,打算用做ài来麻痹自己,来吸取那唯一一点能得到的温度。结果,却成为了现在这样同居的状态,也许是太久的漂泊,想暂时停靠下吧。他从不要求我做什么,也不介意我抽烟,更不介意我如此病态的生活状态。我想,如果他不要求我什么,那么就这样吧,至少有一个人,还能让我觉得我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曾经有过这样的2天2夜,只是盯着qicq里跳动的头像什么也不做,等待手腕上的血痕干涸,由深红变成深紫色,那是一段差点让自己就这么死去的经历,如果不是收房租的房东,也许,那天我就真的经历了由温热到冰冷的过程了。
日子,仍是这样一切如旧的重复,直到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妈妈给他介绍了女朋友,他要订婚了,我微笑着祝福,告诉他,我不适合太热闹的环境,所以婚礼,我不能参加了,然后转身离去
宇篇
很想好好去爱他,可是她的冷漠,让人觉得无奈,更无法靠近,很想保护她,却始终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她伤害自己。
黑暗中,被一些嘈杂惊醒,看到身边空空如也的床,望向窗口那微弱的亮光点,看到她又是那样的姿势,做在电脑前,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qicq里的头像在跳动,我明白她又做傻事了,心疼里夹杂着一丝丝的无奈。她永远是那样的冷漠,总是在做ài后,起身,走向洗手间,然后拿起刀片,深深嵌入左手腕的皮肤,有时候不经意间看到她注视血流下手腕的表情,感觉似乎她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的错觉。拿来纱布和毛巾,拭去已干和半干的血迹,看着她默然的表情,我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所以能为她做的只是快速的为包扎好伤口,然后让她回到床上睡觉,停止她的胡思乱想。喜欢在那刻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深深拥她入怀,身怕每一次的拥抱都会是最后一次,也深怕她会挣开我的怀抱,继续刚才的傻事。
自从第一次网络上的遇见开始,就被她身上的忧郁气质所吸引,真的很想一辈子这么保护她,可是一次次的请求,都被拒绝了,她说,她不需要被保护,也不需要被照顾,更不需要被怜悯。她竟然以为我对他的爱,是一种怜悯,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也有点可悲,第一次爱人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第一次我们讨论的话题竟然是死亡,我告诉她死亡只是走进另一种状态而已,其实我并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只是胡乱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还记得第一次和她在pub里见面的情景,她的冷漠和pub里的激烈格格不入,所以很快从人群中找到了她,喝着一瓶朗姆的果味气酒,叼着一根烟,只是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着人群的撒野。说实话,真的不喜欢女人抽烟喝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刻竟然觉得,那样的状态很适合她,她的脸色有一点苍白,看上去很憔悴,没有化任何的妆,随意的穿了件看上去很大的毛衣,下面一条半旧的牛仔裤,颓废的感觉油然而生。却更让我萌发了想保护一生的念头。
如果爱情里只有一个人走进去,那么就注定是悲剧吧,我感觉她很孤僻,孤僻到如果不是因为人还要吃喝的话,就不会走出家门。曾经无数次听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充耳不闻,我想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只是她不愿意别人了解而已。她告诉我说,如果遇见我是在她16岁那年的话,她会以为我是她爱情的终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高兴,可惜的是,今年她已经23了,是我们晚相遇了7年吗?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马上带她回家见爸妈,然后领着她走进教堂,无数次幻想过,床头的墙上有一张印着我们甜蜜微笑的大照片,可是她不愿意。今天听说她上次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家2天2夜不吃不喝,只是让血流过手腕的事了,我心里在想,如果不是房东,那么也许我就不会遇到她了,真的是应该找机会好好谢谢房东。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和她说,因为别人对她的评价实在不怎么样,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想她会难过的,只是假装对什么都不在乎而已。
其实,我一直挺反感男女同居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生在我和她身上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然。有时候我甚至于错觉,她就是我的妻子,我一生都会好好照顾的女人。自从认识她以后,就从家里搬出来住了,想好好照顾她,虽然不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让她变得如此冷漠,我想冰块也会因为太阳的温度而融化的,我一直在等待。妈妈又再帮我介绍女朋友了,说我老大不小,可以结婚生子了,很奇怪,我竟然第一个念头是,我和她,然后周围围着一群和我们相似的小孩子。我告诉妈妈,我会尽快的,打算用这次件刺激她下,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日子,仍是这样一切如旧的重复,直到那天,我决定告诉她,妈妈叫我订婚,她说,那么我祝福你们,但是,她不适合太热闹的环境,所以婚礼,她不能参加了,然后她转身离去,看着她越走越小的背影,我黯然落泪,却震在那,怎么也挪动不开脚步
后记:宇终于结婚了,其实那天我有一闪而过的想法,希望新娘是我,可是我知道,我没有那个资格,那天他们的婚礼,我去了,但是只是站在很远出观望,然后又回到自己的生活
最终,我还是没有让尘做我的新娘,那么我想新娘是谁都无所谓了,看着妈妈安排的对象,我竟然错以为是在和尘结婚,我望着远处有一个落寞的背影,我感觉那是尘,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很傻,尘说过不会来我的婚礼的,那一切只是错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