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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的童年同样的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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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带着孩子去沁河玩。看着那些在河滩里戏水的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山里孩子,我觉得那些山里的孩子是快乐的。山里的孩子们戏水、摸鱼、捉螃蟹,上树、掏鸟、采山果,尽情的做着他们喜欢的事情。他们的快乐无处不在,水里有他们的欢乐,山里有他们的欢乐,树上树下有他们的欢乐,田野里、草垛上哪里都有他们的欢笑。我觉得那些山里的孩子的快乐是自然的、真诚的,是透明的、纯净的,他们没有他们父辈那些对金钱、对生存环境的悲伤和忧愁。

    看着那些在河滩里戏水的山里孩子,我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我的童年是在一个更为贫穷和单调的环境中度过的,贫瘠和单调并不影响我童年的快乐的浓度。现在想来,我的童年是有欲望的,欲望就是离开那个生我、养我的故土,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欲望的,我记不清了,但是我知道,我在上初一的时候这种欲望已经很明确了。这种欲望是怎么产生的,我说不清楚了,但是我知道,在我到过城里后,那种欲望日趋强烈了。

    这些和曾经的我一样的山里的孩子们有摆脱故土的欲望吗?我想他们是有这种欲望的,或者说将来会有的。我从他们盯着从身边驶过的各色汽车的眼神里,看到了渴望的目光。离开故土的欲望是对故土的背叛吗?我离开了故土,但是没有背叛的感觉,我觉得我的血脉中可能一生流动的都是故土培育的基本因子,说到底我还是一个农人的儿子,还有农人的特性。如果说,离开故土是一种背叛,那么这种值得吗?我心理矛盾的是,让贫穷的孩子离开封闭山庄走向开放的社会人道呢,还是让他们静享环境优美的山林更人道?

    城市化是他们这一代农村孩子需要经历的历史必然。这种历史的必然意味着,这一代农村孩子会有比我们这一代人更为庞大的群体离开故土,走向欲望的城市,然后到别人的城市里生活、打拼、成家立业。他们面对的将是更加无情的竞争、更加艰巨的挑战、更加孤独的心灵生活。在他们累了、哭了、流汗了、出血了的时候,他们会和我一样的怀念故土,怀念童年,怀念那种纯净的快乐,但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只是怀念不会回流故土了。因为别样的童年,有着同样的欲望。

    这些离开故土孩子是否和我一样,有着生活在别人的城市里的感觉,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有的!投入陌生的城市,你突然会觉得,在你的生活圈子里。没有了过去关爱你的亲情、没有了熟悉的邻居、没有了那些你曾经赖以生存的人情网络。你似乎一无所有,看着那些城市长大的孩子,你才知道,人不是生而平等的。从你起步的一开始你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在他们这一代山里孩子中,还会有我曾经的感觉吗?我不希望他们有,希望他们比我们幸运,能够得到社会给予的更多的公平和公正。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相情愿。他们的心理可能比我们这一代山里走出来的孩子更健康,但是那种不平等不会消弭,也许他们有比我们更大的勇气、更强的能力、更好的心态,去应对那个未来的更为陌生的城市!

    我祝福他们,就如祝福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