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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期,看了几期央视新闻频道的纪事节目:“最好的时光”其中“最好的时光•蓝”中的故事让我产生了一些卑微的感动,同时也充满了对现实的无奈。
甘肃省漳县金钟乡是国家级贫困县,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却有十几位农民组成了金钟文学社,并出了一本刊物金钟。金钟文学社的社员都是一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他们是怀着对理想的向往而培育出了自己的孩子金钟。对于他们的选择,当地的农民很有些不理解。我想象得出,不但是当地的农民对他们不理解,即使是居住在城市里的人肯定也是不理解,人们肯定会问:这些文学水平不怎么样的农民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为何不把心思多放在如何提高自己的物质生活水平上,偏偏去坚持搞一个什么文学社。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激情四溢的大学校园里,肯定没有人会问为什么,可偏偏是一些贫困的农民办起了个文学社,人们不禁会问:这些朴实的农民办个文学社,是想敲响金子般的钟声,还是一种心灵的寄托?
看到这些,我们是否应该抛弃那种用世俗的眼光来看这一问题。农民是我国社会的主体,农民的思想中更多的应是纯洁以及对现实生活的认可,任劳任怨好像大多是形容勤劳朴实的农民的。当然农民中也有很多有远大志向并靠自己的智慧发家致富的,甚至可以说有很多是成功的,这样的人在农民的眼里是成功的楷模,农民更多的是追求物质上的改善,我这样说可能会有很多人认为是对农民的贬低,其实现实中真实的生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也正是金钟社员在当地不被农民所理解的原因。有的社员不甘于寂寞走向了外出打工的生活,有的社员为了更好的改变贫穷的生活开始了另一种生活。其实选择怎样的生活本没有对错,关键是你自己的感受如何。当我不喜欢这种生活了,我可以选择放弃,如果我能够甘于寂寞,那我就坚持自己的选择,这好象是很没有立场的,其实你的选择正是代表了你的立场。
“正风剧社”与“金钟文学社”有类似的感觉,这一陕西省蒲城县的私人小剧社在社员们思维日益开阔的今天渐渐地没有了多少坚守者,看着老王社长对一个仅仅十三岁叫天财的男学徒的追问“你能坚持下去多久”我明显地感到了老王社长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失落。他所追问的这一问题其实是一个十三岁的学徒无法回答的问题,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说出他坚持自己的道路有多长,谁能够回答呢?恐怕就是连大人们也很难回答这一问题。从目前老王年仅7岁的小学徒身上,老王能够看到自己的事业坚持多久吗?老王恐怕也没有多少底气进行述说。好在“正风剧社”的社员们是有工资的,虽然很微薄,如果没有了这一吸引力,恐怕当初没有谁会选择老王的“正风剧社”记得小时候,在农村里遇有谁家办丧事的时候,主家会在白天请来当地的小剧团大唱“河北梆子”晚上则是“大鼓评书”自己虽然对咿咿呀呀的“河北梆子”很不感冒,但对大鼓评书还是很痴迷的,小小年纪为听一评书在露天的院子里一站就是好几个钟头。如今,农村里办丧事再也不见了“河北梆子”与“大鼓评书”的影子,取代这一艺术形式的是“通俗歌曲”与卡拉ok了。古老的艺术形式没有了市场,新的流行艺术不断地更新着、发展着,如今古老的唱腔已经快被人们扔进历史的垃圾箱里面去了,而后继无人其实才是这些艺术的最大尴尬!
对理想的追求,对艺术的坚守,对梦的渴望,在这些普普通通的小人物身上,其实我们应该感触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