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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的余辉还没拖完夏季的影子,站在千年开花的“苏铁”植物园,极目望去,一片青绿,如千把铁扇向四周伸展,圆形的玉米黄围成的花球,在暮色中傲然挺立。
20年的同学会,把四周的友情又聚拢在一起。漫步植物园,山风侵着湿润,倾诉着、感悟着、怀念着已逝的岁月。或许是各自的成熟、各自的环境、各自的经历,我一直咸默,少有了年轻时候的狂妄和开朗,在这样的环境中,我无须去欣赏“千年铁树开花”对所处的城市年年“铁树开花”非觉奇观,我更乐意在宁静中把自己交给自然去抚慰,一步、两步踩着山石在思虑中倾听他们的人生变化。“铁树开花,哑巴说话”男同学忍受不了我的沉默,调侃的跑过来,我眼睛一溜,说什么呢?中国话说了一辈子,也没有谁能明白其中“为人之道”“你今日好风光,全体女同学出来迎接你”“别揶揄我拉,20年没有见面总要看看我的变化吧!”男同学望着我的眼睛,似要看透我的骨子“10年前的聚会,我们总谈起你的豪爽、开朗、正直,不瞒你说,对外我们一直都夸奖你是班里最漂亮和气质的,今天,偶见风采不减当年”我无奈的摇摇头,听这样的话,就如左手摸右手,人有时候就是在自我膨胀中失去自我,还好,他们不敢在我面前提起我失败的婚姻。或许,留在他们记忆中仍是那个有着刚烈个性的女人吧!我厌倦了这样的褒贬,甚至觉得这样的赞美,一直以来成为我生活中的绊脚石,把自己封闭在狭小的陋室里,目空一切,当明白这个道理时,人已经到了黄花瘦的年纪,人啊!何苦来着。
我赸开他们,在山风吹走的余辉里哀怜命运,这时,一个女同学悄悄的来到身边,神秘的问我:“真不知道‘人’活在世上为什么?”她话出骇人,顿时让我在黑幕里毛骨悚然,她甚至未察我的惊异,继续说道“我现在就是上班混时间,下班打麻将,回家老公侍侯,孩子他父母看管,我都不知道我该去做什么?”哦,原来她滋润的生活里没有自杀的趋向,我悬着的心方才落地。“你上班不累吗?待遇如何?老公做什么的?”她先前在班级里就是个活跃份子,这下我可把她的“话”笼头打开了“办公室啊!只要把领导关系搞好,象我们这个年龄不就是混呗!老公虽然当官不大,生活还是将就过”突然的话题,让我无所适从,看来这是个对生活无所用心的女人,常言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有这样的荒唐情绪无怪。“反正我就这么想“人”生下来就受苦、受累、受气,老了又要回到该来的地方去,何苦给自己遭罪呢?”黑夜里看不清她的表情,而从她的黑色的言语里,看到了无知和茫然,我差点脱口而出“你死的时候先给阎王去个电话,别把你当‘人’推出来投胎”我欲言又止,必定是同学,果真不把她当“人”看,她准保会青筋暴跳、破口大骂。无言以对,站在“苏铁”园,仰望苍穹,繁星点点,我陷入了深思。
其实,每个人的生活层面不同,就会有不同的想法,有钱人会感觉生活空虚,日子无聊;穷苦人会感觉生活太沉,日子难熬;普通人会感觉生活平淡,日子无味;细想这位同学的思想,好象超出这几类人之间,果真连“人”为何而“生”、为何而“累”、为何而“死”、为何而“爱”皆不明理吗?差耶!这个世道赋予她“麻木”躯体,哎!知足者常乐!她乐不起来也恨不起来,她生活在了“蜜糖罐”里,而我,一个经历风霜的女人,也麻木在“人生”的五味瓶里。眼见周围不足挂齿的女人,却吃、喝、玩乐、花里胡哨、头脑空虚、逍遥自在、无所事事,可她们却成为了当今最“幸福”的女人。“钱”或许老公挣的(贪官和爆发户)、或许买风骚(卖淫)“自食其力”而哪些寒窗苦读,为泱泱大国而报拳拳之心的学者们,却成了时代的“寒酸”品,难怪有人愤愤地说:这个世道是“草包”创“狗熊”的年代。
是啊!面对世道的许多不合理,人生短暂为何还来人世一趟?秦始皇统一是为了扩大土地、吕后当皇是为了巩固地位、农民起义是为了反抗如今,我们残喘的劳作,难道就是为了替贪官做嫁衣吗?世上的尔诈我虞、你争我抢、勾心斗角、鬼话连篇,这就是人生吗?人,在自已的哭声中走来,在别人的哭声中离去。赤裸裸的来,静静的去,几十年如流星闪过,能给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呢?可能大多数的人只能留下无奈吧!所以,有古人说得好呀: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难道不是这样吗?想来想去,做人真的好无奈,充其量我们只是“人群”中的小人物,人生何苦来着。
站在月光班驳的“铁树”影下,等千年后,我一定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