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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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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家里蛾子成灾,全员皆兵,投入到轰轰烈烈的灭蛾行动中。

    话要从几个月前说起,几个月前,偶尔逛超市,发现有廉价小米,因为屋里养有鹦鹉,于是购数斤。结果,一入夏,半袋子小米即成虫子乐园。

    开始未曾察觉,待到发现有虫子迹象,虫势已经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苗头。最初是晚上进厨房,突然打开灯,总会有个把蛾子翩翩飞翔,于是赶紧毙之。后来,家里各个房间均有蛾子的踪迹。于是,把那半袋子小米移至阳台,结果几天下来,阳台上的东西让人不敢碰,一碰,就有一两只飘飘然飞起来,看来这个小东西的繁殖能力是超强。倘若蛾子也是五颜六色,如蝴蝶一般,整日置身其间,起码可以模拟一下香妃了谁的,还有点美感,添几分浪漫,遗憾的是蛾子本身比灰姑娘还要灰,比还不算老的我还要难看,实在太不招人待见。

    于是就赶紧展开灭蛾子大行动,先生用现代化工具——电灭蚊拍,但闻不时地传来“啪啪”的声响,不一会儿,空气里就弥漫着一股烧烤的焦香。我基本上是徒手,看见空中飞着地蛾子就去抓,基本上一手一个,或摁灭于瓷砖之上,或攥于手心使其窒息而死。不过有时也会一手拿着普通的苍蝇拍——打栖息着的蛾子,一手拿着电灭蚊拍——打飞舞着的蛾子,颇有双枪老太婆的风范。女儿帮忙寻找,不时地报告蛾子的踪迹。被追得走投无路的蛾子充分发挥出其聪明才智,居然有一对趴在房顶谈恋爱,乍一看,不像蛾子。于是批评女儿失职,女儿辩解说“那是虫子,不是蛾子。”当我反问她虫子怎么上到房顶时,她居然振振有辞地说“是蛾子当飞机把它运上的。”为了将功补过,昨天晚上冲凉时,女儿还很“敬业”地发现浴室的房顶有一只,并很有创造性地运用屋里一个废弃了的沐浴露瓶子,自制了一水枪,向屋顶地的蛾子射击,迫使蛾子下落,然后毙之。

    阳光灿烂的时候,把那些小米在阳光下暴晒。打开袋子,袋子里有蠢蠢欲飞的蛾子,有已经死掉的蛾子的残骸,有白胖白胖的幼虫,还有一些虫,被小米包裹的俨然是一个个黄色的桑葚——已经准备羽化为蛹。还有一另类小动物,个头如蚂蚁大小,属甲壳虫。不管是什么形态,一个个都如世人忙忙碌碌——都为一张嘴忙碌。下午先生到阳台去看“战绩”报告说“一群麻雀要把小米吃光了。”我安慰道“那是我请的捉虫的。”先生促狭地笑着说“噢,是你的亲友团。”我反击道“对,也是我的亲友团。”

    如果说,不用为整日的衣食而奔波,即使每天捉捉虫子,也充满了世俗的乐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