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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日星土这种神奇的神级材料,张七甚至还没来的及去分析这里面的特殊属性就被变形本源贪婪的吞噬,毕竟一旦粘上神这个字的,很大概率有着特殊的属性,但变形本源和骨匕的同生装备,给它吞噬也算不亏,不然如果把它交给宇文铁可能会发掘更大的价值。
作为心脉相连的骨匕,张七能明确的感应到它的想法,虽然蚀日星土不是它吞噬的,但它却能感应到变形本源的那种兴奋,甚至在传出的信息里感受到它似乎受到了某种进化契机,正在向着更高层次的生命体在进化。
这种进化是进化中最高级的一种,从这个角度讲,这次的吞噬绝对不亏,可反过来讲,张七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郁闷,区区一个紫级级别的装备,进化所需之物居然是要神物,这让他上那去找这种东西给它进化呀。
生命在进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目前只不过有了进化的趋势,但强度的进化却很快就完成,变形本源本就是一件防御着称的装备,如今的防御力足足提升了一个等阶,如果说以前只能扛着中级紫阶一击,现在至少能扛住半尊之击,就这个角度而言,现在的张七已然成了一个标准的金属乌龟。
这个箱子除了放着蚀日星土之外,在下面还垫着一张小小的金属卡片,是一张通兑的灵点卡,张七看了一下里面的数字,心中一阵惊喜,居然有一百万灵点,相当于一百亿的极乐币,如今残月的发展正是急需用钱之时,还真是瞌睡送枕头,好及时呀,看来下一阶段的发展资金是不愁了,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富镇,一瞬间对明光会就有了好感,谢谢它灭亡前还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放眼望去,这间内室的角落还放着一只并不显眼的小箱子,很显然王天威也看到了,他怕这其中有什么机关陷井,就主动用灵力吸了过来,确定没有问题后再交给了张七,他已经选挑了两样,余下的自然归张七所有,就连开箱的权利也给了张七。
小箱子看上去灰不溜秋的,但甫一入手,却感觉到一丝丝温润,没想到这居然是只玉箱子,而且这材料明显是一种高级灵玉,长期佩带能蕴养肉体,是大陆上很抢手的高级佩玉,不过它还有个特殊的作用,就是能让一些容易变腐的东西长期保存,同时也是一种极其贵重的制作储物空间的主材料。
所以它的价值非常高,光巴掌大的一块就价值连城,而这种灰质灵玉更是其中的高级材料,但居然有人把如此昂贵的东西拿来做箱子,可见这里面的东西何等惊人。
若是常人,自是极喜这箱子的价值,但张七岂是那种买椟还珠之人,箱子越珍贵,里面的东西越惊人。
然而当他缓缓的打开这个箱子,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里面即没有蚀日星土这种神物,也没有先天灵石这种贵物,更不是什么奇珍异宝,里面只是一张破碎的兽皮,静静的躺在里面,上面歪歪斜斜的画着一堆线条,边上注着一段潦草的文字。
张七一拿到这皮兽皮,心中惊了一下,这是兽皮没错,但这质地也太硬了,对于他来说,张七所接触过的坚硬之物可谓奇多,变四里面到处可见那种夸张的极硬金属,可这区区一张兽皮,却让张七感受到远超金属的硬度。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要是兽皮的主人,那得强大到何等地步。
就在张七惊奇这张兽皮之时,边上的王天威忽然惊叫起来,
“幽灵妖鳄!”
幽灵妖鳄?这是什么东西,张七不解的看着王天威。
王天威看了一眼张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原来这确是一张兽皮,不过它的主人是幽灵妖鳄,然而幽灵妖鳄不是张七意识里的那种普通极兽,而是成功脱化的极兽,只有这个境界的极兽,才能称这妖,这种称呼在人类叫做神。
听到这里,张七猛的一惊,也就是说,这是赤阶极兽,他当然没见过这种极兽,如果他见过,他已经死了。
赤阶极兽的强大极为恐怖,因为它的进化要比人类困难的多,一旦失败,绝大多数都会身死,但是一旦成功进化,它的全身无一不是超级紫阶装备的强度,而幽灵妖鳄更夸张,进化后的它是速度和防御双向专强的极兽,它的皮甲就算是最强的紫阶装备都破不开,更别说把它扯下来。
然而从这张皮的形状来看,很显然是有人在匆忙间用手一把抓了下来,这样的攻击速度,这样的攻击强度,这……这还算是人类吗?怪不得王天威在见到这张皮的时候吃了一惊,并不是因为幽灵妖鳄的强大,而那个扯下皮的人类强者,实力得有多么惊人。
这张兽皮的主要作用是来记录信息,这从上面的线条可以看的出来,不过这线条画的也太过凌乱,很显然那个人不但没有画技,而且当时定然十分匆忙。
张七眼着这一堆线条看了许多,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怎么这线条看起来这么熟悉,这居然是张地图,而地图的地方居然是——邪恶森林!
那个地方张七的确非常熟悉,有了这个先发念头,这凌乱的线条看起来就有他头绪,顺着这个方向,他分辨出了其中的大致的位置。
这上面还标着一些文字,但这些文字写的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还不成句,就一堆莫名其秒的词,天泣、天蟒、危险、龙尸……,剩下的像什么来了、来了,救命……乱七八糟的,感觉像是玩以前那种词语连句的游戏,玩智力这种事当然难不倒张七。
常人或许直接把它当成一张藏宝图,毕竟这又是地图又是危险的,就算是聪明人,那怕心中存了一丝贪念,加上这画图的材料都是幽灵妖鳄的皮,恐怕都会把它当成藏宝图,这一点在明光会的身上就是很好的体现,如若不然,他们也绝不会把这东西放在如此昂贵的玉箱里,这倒是错有错着,让张七看到如此完整的地图,不然一旦腐烂,那就真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经过思考和分析,张七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这绝不是一张藏宝图,而是一封信。
信?
王天威听后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张七缓缓的解释道。
首先,从兽皮的形状分析,画图者当时的情况非常紧急,否则就算画功不行,也不至于连字都写不全,甚至有可能处于弥留之际,如果是藏宝图,人在临死前一定会把信息留给他想要留给的人,而上面却没有相关人的信息,反而是一些很客观的词汇,这不符合藏宝图的特征。
其次,如果说仅从救命两个字来判断是封信,确实有些武断,但结合上面的危险、天泣,几乎可以脱口而出,这不但是一封信,而且还是一封求救信。
如果是求救信,那问题就来了,从兽皮来说,能扯下他的人实力绝对惊人,至少是个赤阶皇者,能让一个赤阶皇者发出求救信,那得是一件多大的事,或者说对手有多么强大,但从此人能把信传出来,且不管他用了什么手段,既然能保着信出来,那就不应该只是用来求救,那么就只留下一个唯一的可能性——警告!
所以严格来说,这又并不是求救信,而是警告信。
警告信?
张七心中猛的一惊,一下子跳了起来,他的举动让边上的王天威吃了一惊,他还没有见过有什么事能让张七这种级别的智者大惊失态的。
明白了,明白了,全明白了,天泣、极兽、来了、危险,当把所有的一切都串连起来,直接指向一个事件——大兽潮!
能让这种级别的强者用生命发出警告的,那绝对是一次极其汹涌的超级大兽潮。
张七的分析不但把自己吓一跳,就连赤阶皇者王天威都忍不住吓了一跳,这能这种赤阶强者陨命的兽潮绝对是他闻所未闻之事。
震惊之后,张七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大兽潮,一个被赤阶强者警告的大兽潮,其强度恐怕真的有能颠覆天泣的之危,而他残月刚刚处于发展期,确实十分危险,不过遗憾的是上面并没有说明大兽潮相关具体信息,否则他们可以事先做出准备。
兽潮对于天泣来说并不陌生,多的时候一年里就有几次,少时也有几年一次,不过这种兽潮规模很小,通常在驿站的冒险者加上一些外围势力强者就能处理,当然,也有一些大规模的兽潮,历史中一些大兽潮对天泣的伤害很大,所以天泣才有个天泣大比等一系列发展政策,实力不断强大,对兽潮的防备意识也不断弱化,这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常规兽潮都是三层以下的极兽爆动,这种级别的兽潮很多时间反倒成了冒险者的狂欢节,很多极兽材料都来自于此,所谓一夜暴富就是这么来的,当然,有时也会有些来自四层的兽潮,这种级别的兽潮冒险者就不敢随意出现了,因为那些是天泣赤阶皇者的事,他们去了也只有送死的份。
对于这种界定,张七深有感触,当年他就在那里足足晃悠了几个月,那里的极兽最岂码也是紫阶,而且还都是中级以上,就算是带着b型丧尸,也是小心翼翼的绕道而走,如果是那里的极兽爆发出来,那对天泣还真的是巨大打击。
就在张七和王天威在思考讨论兽潮之事时,仓库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张七也觉的奇怪,明光会被清灭了,残月镇的人绝不可能内哄,王家会的人还在外围,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好放下讨论,出门一探究竟。
刚一出门,就看到了商鼎正一脸怒容的盯着前面的一帮人,手下那些镇民正和对方发生激烈的争吵,而对方是一群衣着华丽之人,特别是为首之人,身着一身金黄色的亮衫,双眼斜视,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实力应是虚赤之境,显然根本瞧不起商鼎这些白阶镇民。
由于没有张七的命令,商鼎不敢动手,也约束手下克制情绪,这就更使得这群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七哥。”商鼎一看到张七的身影,马上迎了上去,“这帮人说自己是什么天泣城主,还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的,要赶我们走,可这里是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他们一点力没出,就来捡现成的,那有这样的好事。”商鼎一边说,一边不忿的叫着,其他镇民也跟着一通叫屈。
张七出来时就看明白了大概,如今听商鼎这么一听,一切就都清楚,说白了,这帮人就是趁着明光会被灭了,想趁机跑来捡便宜的,不过这心也真够大的,居然想独吞。
“你就是残月镇的张七是吧,本尊仍天泣城城主宋君诚。”黄衫男子宋君诚还没等张七说话,轻蔑的抢道,“此处仍天泣城属地,暂为明光会所占,如今明光会已散,这里的一切自然归天泣城所有,本尊添为天泣城主,自然有权接管这里的一切,你等镇民还不速速返回残月,难道想占我天泣之地不成?”
这话直接惹怒了边上的玄天成,这种颠倒黑白之事这牲口都能说的出来,简直是找死,向来只有他玄天成占人便宜,那还轮别人抢他的东西,当即跳了下来,心里恨不得把这家伙当场凌迟,对别人来说虚赤的确了不起,但对他来说,和一只猪差不了多少,老子又不是没杀过,手中裁决一动,正要力劈了这厮,不料张七一把拦住了他。
张七一转身,对着宋君诚淡淡一笑,“宋城主此话确实在理,无主之物当然归大家所有,不过你狂战宗只是这一届的天泣城主,而不是永远的天泣城主,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是归天泣呢还是归狂战宗?”
熟悉张七的人都知道,张七的这种笑意表示他已动了杀机。
论口才,十个宋君诚也比不过张七,被张七这么一问,好像直接把问题给搞大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便想借怒掩盖,老羞成怒道,“张七,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夫身为天泣城主,自然是没有任何私心,这一切都是为了天泣……”
未等宋君诚说完,张七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无主呀无主,好一个无主之地,这理由真不错,明光会没了归天泣,那如果天泣城主没了,那天泣是不是归我了?”
宋君诚脸色一变,已经听出了张七话中的杀意,“大胆……”
“你大胆!”张七再次厉声怒喝,打断宋君诚的话,“我堂堂天泣使者,身份尊贵,位同赤阶,你区区一个紫阶,见了本使,一不行礼,二不尊称,还敢直呼我名讳,已犯天泣大忌。”
“我残月仍一级势力,你狂战宗区区二级势力在一级势力面前,胆敢要无主之地,是为犯上!”
“有此二条大罪,本使便是将你立毙当场,想必到了天泣长老会也绝没人会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