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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养了那些猪,菜园里必定种过许多菜。菜地宽阔肯定不用说。至于真都种了很多种菜还是有着疑问。菜地里长猪菜要说夏天里是最多的,青旱菜,甜菜,红薯藤等;冬天里,好象只有一种越南莴笋,秋天里,可能是小白菜之类吧,又好象冬秋不分,都是些白菜萝卜什么的。
反正人吃剩的就成了猪吃的。人吃剩了的食,猪吃就成了猪食,人吃剩的菜来喂猪,就成了猪菜。印象中,我家菜园里除了辣椒不是猪菜外,其他的菜都是猪菜。印象中,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猪吃菜。一有空暇,我就甩些菜到猪栏里,猪们就象牛选草的吃起来,吃的可香了。特别喜欢看猪们吃红薯藤,青青的长长的红薯藤生吞活泼的象是面条。
起初,我家还科技种菜搞过朔料大棚,主要用来培植早辣椒苗。早辣椒苗一根可以卖一角,一百根可以卖十元钱,一两早辣椒籽可生三千多根,而一两辣椒籽买来连落地,成本只有二十元不到,辣椒籽每两只有十七元,就松块地加点猪粪什么的,再把土块整碎,播在里面就是了。
它的成本不在经济,而在细工夫。播种发芽之后要扯草,打虫象抚养小孩子似的,不要热着啊冷着啊,一点也不能马虎。那时老公很进步,很有开拓精神,做过朔料大棚。顺便也就西红柿茄子撒一把在里面。长得也上好。扯出来栽后比人家地里长出的果要早个把月。等到人家地里西红柿茄子都长的时候,菜园里的那些东西可长成灾了。开始人家菜园里没有的,送点给人家,人家还非常喜欢感谢的,都多了,也不希奇,也不再送。其实,菜儿们生长并不需要费很多工夫,锄两遍草,泼两遍粪,治两回虫,基本上就可高枕无忧了。再,就只等它们自生自长去。包管长得青枝绿叶,婷婷如立,该横长的,就匍匐在地,该竖长的,就站立着。
夏天里热的,西红柿用糖霜了还是比较解凉上口的,一会张三王五都会跑来摘几个或一箩回去。也不剩多少。而茄子可是真不知怎么办才好。嫩白白的好看不好吃,本来它就是不很受欢迎,吃起来还麻烦。做一碗菜先还要在水里泡,用老人的话是要泡到水白。泡到水白最少得半天工夫。这都不说啊,可是它们还长的那样大,一个一餐绝对做不完。我家菜园里的茄子,一个有八两一斤,是圆的。味道也很不错。要是搁在我母亲年代是多么好的一碗菜。只是搁在我这年代就只有喂猪了。很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夏天里的盐干茄子味道瞒好的。母亲把嫩白的茄子切成条块,用盐压好,然后晒干放在坛里,想吃就拿出来用水泡下,加点青辣椒生姜在锅里,一会就成了很好吃的一碗菜。这样做成的菜还有干盐西瓜片,咀嚼咀嚼的蛮有嚼数,也是很好吃的菜。什么样的青色植物都被母亲做成好吃的菜,才不会给猪们吃。而不象我现在,什么人吃的菜都拿来喂猪。
起初,我并不知道茄子可以喂猪,一天里从菜园里摘了几篮子,那一垄茄子都不知怎么那样肯结果,三五天就一大批。夏天气温高,三五天里不摘就老掉了。要是搁在母亲那会,才不会嫌多,母亲会日夜切茄子条把它们盐好晒干,然后用坛子一坛坛的压着,冬天里也会拿出来吃。而我不会作这些,何况不论怎样作,大家都是不吃的,扔了又太可惜,顺手就扔几个到猪栏里。没想我的那些猪们见到这圆妞妞白嫩嫩的东西,还真一口咬了上去,没几下一个茄子就吞进肚里了。
你想我家的猪们如果吃这个东西,那还用愁吗?就是茄子的祖辈子孙都来,也不在话下。自祖辈传统以来,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用茄子做猪菜的。我可是破了先例了。后有人发现我家的猪吃茄子,无不惊叹羡慕。
也许茄子味道有点苦吧,但肯定也有点酸。猪们吃起来,头还一摆一摆的,所以又酸又苦的茄子吃下后,还可以驱虫,起点催眠作用。起初我并不知道,只是发现我的猪们自从吃了它们后拉便里有虫,睡的也特别香,甚至皮肤都变的有些细腻起来了呢。想来,茄子属于蔬菜水果类可是还有美容效果吧。我可确定茄子里面必定有某种催眠作用的成分,要不它们在作给人吃前为什么要用水泡,且泡出来的水是酸红颜色的?
以后西红柿也不送人了,茄子都吃西红柿还不吃吗?不管家菜野菜,我的猪们都不嫌弃,一马拉收。于是,不管西红柿豆蔻,还是黄瓜茄子白菜萝卜,一年四季只要长在菜地里的,我都用来喂猪们,它们吃了也长得好。猪们一天里要喂五六次的青饲料,喝三四次水,喂三四次精料。除了吃喝就是睡,那样的猪就会长得非常快。而这五六次的青饲料要消耗多少菜,可想而知了。
从前的人们不说没有这个观念,也没有那么大菜园,更不会种那些菜喂猪。那时候田地精贵,粮食精贵,人们菜园里都种粮食,种的菜很少。猪们也就只有吃野菜。野菜当然只有到野外去寻。
不过也有极少人家里的菜园里种有很好的菜,人吃的猪吃的都有。夏天里的卡心菜真是很令人羡慕,深红的嫩悠悠的爆炒多好吃;青色硕长的旱菜也是很令人羡慕,随便刁几根猪们会是多好吃,还不用提着个篮子到处寻。
我母亲也有两个菜园,可从来都不种猪菜,人吃的还是顶多的。只是我喜欢的永远只有两种:凉薯与很少很少的卡心菜。卡心菜长的瘦儿巴几的没人家地里的好看,也不好吃。因为母亲的菜园一个里面栽了橘子树,种菜的那个四周长着硕大的柳树,我们石首人杨柳树不分,我这里的柳树就是长在旱地里的结很多鸭巴子长毛虫藿拉子的那种。实在的说应该叫作杨树,而柳树则是长在河道旁婀娜多姿的那种。夏天里这种树最讨厌了,时不时掉下一个毛虫藿拉子下来,把人身上咬一块盘。好在藿拉子多把它们撵死后取它们身上的水摸下就好了。你想我母亲的菜园长在柳树四周下根本就是藿拉子的天下嘛,还不说被树荫揶着了。所以菜在里面肯定是长不好的。
但也有很新奇的。菜园里没有菜,野地里寻菜也是很好玩的。比起那些在菜园里的菜就更是五花八门了。什么兔子耳朵,笔秆子菜,姜窝马,野葫萝卜影子,五爪藤应有尽有,只要你认得。另去开阔野外寻菜的经历也是非常有趣的。不论那里的阳光田地还是风与河都是非常有它们的神奇妙处,蓝色的。都不知怎么回想起来那里的天空田野河都是蓝色的。加以年少不谙尘世一切的惶恐却有对它有着无比的希奇与诱惑的感觉都是非常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