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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次苏醒,沈燕宁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真的说了“我爱你”三个字。睍莼璩晓
不过她的情绪倒没有太大波动,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听到。
上回他说爱她,是在五年多前,也是在云南,只为让她感觉到被爱,早早怀上孩子。
他最终如愿以偿,如梦似幻的那三个字不过是他的手段之一。
谎言,信了就是万劫不复攴。
他一直抱着她,身体与她紧紧相拥,睡得极不安稳,清晨她还能感觉到他吻她的肩头和后颈。
她倒睡的很好,昨晚的折腾让她耗尽了体力。
早晨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阳光明媚蹇。
肖晋南不在床上,她裹着床单坐起来,身上还是赤果不着一物的。
她抚了抚胸房上的伤疤,他昨晚睡下了都不肯放,一直捧在手心里摩挲,疤痕的地方都被揉的有点红。
当年那种撕心的疼痛记忆又涌上来,她咬牙忍耐,起身去洗手间洗澡换衣服。
出来还是不见肖晋南,也许是有事出去了。他到这里来不是闲情逸致地旅游,多的是正事要办。
但他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带出去,就放在桌上,进入了屏幕保护程序,是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她不该看的,就是这样不经意的一瞥让她着了魔。
双腿像有了自己的意志般走过去,不敢碰,只是蹲下来盯着屏幕上照片里的那个小姑娘。
她真可爱,苹果脸圆嘟嘟的,眼睛又大又亮,头发上总是装饰着蝴蝶结,笑容比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还要璀璨。
当然不止笑,也有嚎啕大哭或者委屈掉眼泪的时候抓拍下的瞬间,还有各种各样古灵精怪的鬼脸。
她已经上幼儿园中班了吧,背着小书包站在教室门口的样子神气活现。
小小年纪的,好像已经去过不少地方,凯旋门、夏威夷、北海道……大多都是跟爸爸的合照,搂着爸爸的脖子或者趴在爸爸背上,一起做鬼脸,一起笑。
还有过生日时候的照片,热闹的homeparty,她打扮得像个小公主,在蛋糕面前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比划着:我四岁了。
躲避了四年,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的牵挂,这个小天使,还是这样不期然地闯进燕宁的脑海里来。
肖晋南端着两人份的早餐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形——燕宁蹲跪在电脑面前,长发没有梳起来,从肩膀两侧垂下,边盯着屏幕上的照片,边不住地落泪。
手中的托盘像有千斤重,肖晋南的手几乎快要抬不住。
他走过去,也在她身旁蹲下,指着屏幕上的一张,“这是我来云南之前才帮她拍的,幼儿园排的音乐剧,她演一只迷路的小鹿。”
燕宁边用手背擦掉眼泪,边笑,“她穿这个背带裤真好看,还有这个毛茸茸的鞋子……”
“嗯,她唱歌也很好听,今年还参加了一个合唱团。”
燕宁扭过头看他,眼泪像不竭的泉水,没有尽头似的流出来。
她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在干什么?
她见不到孩子,她不能跟孩子一起生活,为什么他还要告诉她这孩子有多可爱,多乖巧?
“燕宁,你要不要打电/话给她,今天是周六她不用去幼儿园。”肖晋南掏出手机递到她跟前,“她知道是妈妈打来的,一定会很高兴。”
燕宁怔怔地看着那个手机,一步步往后退,“不,我不要……”
肖晋南拉住她的手,把手机塞到她手里,“别怕,她其实很外向的,一点也不怕生。”
他的手机握在手中,沉甸甸,黑色低调的金属外壳,却像火炭一样滚烫。
她一下就扔了出去,转身就往外跑。
肖晋南追上去,抵住大门拦下她,抓着她的胳膊痛心道,“燕宁,你不要这样!她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女儿!你看看她,她那么懂事可爱,她也需要妈妈!”
燕宁抬手捂住耳朵,崩溃哭喊,“不是不是不是!我没有孩子,没有女儿!……是你说的让我永远见不到她,我见不到她!她四岁了,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不能作她妈妈了!”
肖晋南展开双臂硬是把她抱进怀里,眼眶一阵阵发热,只能抬眼看着天花板,“燕宁,我帮你拨电/话给她,带你去见她……所有的错都由我一个人承担!你不要再惩罚自己,也不要惩罚孩子,念念她很想见妈妈,真的……”
她还在哭,泪水洒在他的衣襟,“……我宁愿没有生过这个孩子,我宁愿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我恨你,肖晋南,我恨你!”
她的拳头捶打着他,没有多少力道,一点都不疼。
可他心上却闷闷作痛。
她终究还是推开他跑了出去,没办法跟她怨恨的男人再待在一个屋檐下。
肖晋南烂醉如泥,三天都没出过酒店的房间门。
金立有种错觉,这酒店里凡是目光能看到的酒都被老板喝的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就成金庸笔下的人物了,真的不用回宁城,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醉生梦死就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无奈之下,他打了电/话给肖豫北,好歹也是两兄弟,看在万贯家财还需要人打理的份上,作大哥的好歹来劝劝吧!
可是肖晋南根本就不接电/话,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他拿起来看了看就扔到墙角里,继续对着瓶子喝他的威士忌。
金立没办法,不得不硬闯到他的房间去把他拖出来。
“二少,你不能再这样喝了,身体会受不了的!你想怎么样啊?是不是要见小老板娘?跟我说,我去把她找来,有什么事不能谈的,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
肖晋南笑笑,一把推开他,“不要……你来管!”
他想怎么样?
怎么样才能回到过去两个人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去?怎么样才能让她忘了那些痛苦的记忆?怎么样才能让她相信,他想要她跟念念,作一辈子的家人?
都不可能了对不对?
她说恨他。
她说宁愿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
他说爱她,她必然也是不信的吧!
他脚步虚浮地沿着石阶往山下走,酒店不肯再卖酒给他,想必是金立打过招呼了。
这小子,吃定了他不敢炒掉他么?
他只好到茶山下去买,什么酒都没关系,只要能醉就行了。
袭击来的很突然,肖晋南只感觉到后颈剧痛,然后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像是在一个地窖之类的地方,光线昏暗,空气也闷热的很。
周围有很多人,他眯起眼,一下子适应不了这个光线,只看得清个大概。
“肖晋南?”
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带着云南口音的普通话,中气十足,听上去有五十来岁。
还有点熟悉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肖晋南仰起头来,“是我,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中年男人朝两边的人点了点头,立马过来三个壮汉,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唔……”肖晋南咬紧牙,想要起身还手,无奈被酒精浸透的四肢百骸这时候根本就提不起劲来。
中年男人欣赏够了他的挣扎,才挥了挥手,“够了!”
几个彪形大汉退下之前把肖晋南拎起来趴在地上,让他刚好能一抬头就看到椅子上坐着的人。
“是你……”他已经认出来,五年前的云南之行,他就见过召勐勇,在医院里训斥了他一番,命令他对燕子好一点。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召勐勇笑了笑,“年轻人不是很有想象力的吗?坐在我的车子里就猜到我是做什么营生的,还想英雄救美的,不记得了?”
肖晋南一惊,“你是刀哥?”
“没错,我姓召,年轻的时候我的老大告诉我,刀子要利要狠,嘴上少说废话,我做到了,所以给面子的都叫我一声刀哥。”他微微向前倾身,“要不是五年前看你想逃的时候还念着我的女儿,宁可自己被蛇咬也要推开她,我早就给你个痛快了,哪会跟你说这么多?”
肖晋南原先那些醺醺然的醉意这一下全都醒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说什么?你是燕子的……”
话音未落又是一通拳打脚踢,召勐勇不紧不慢道,“你还有脸提她的名字?”
肖晋南蜷起身子,每一下呼吸都觉得痛,嘴里也都是血腥味,可还是抬起头道,“是我对不起她……今后我会补偿她!”
“你没机会了,她也不稀罕你的补偿!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这里,今后别想再见到她!”
“不!”肖晋南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撑着站起来,踉跄着要拉住他,被两个大汉拦下来,“你没权利这么做……她是我的妻子!”
“你们离婚了,当初你拟的离婚协议书在这,白纸黑字,要不要我逐字逐句念给你听?!”
肖晋南瞥见桌上那薄薄的纸张,那是他亲手在他和燕宁之间划下的楚河汉界,召勐勇连这个都搞来了,站在父亲的立场,的确是没有不生气的理由。
他咽下带血的唾沫,坚定道,“我会再娶她。”
“她是我女儿,一切由我说了算。”
“她也是我孩子的妈妈,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说到孩子,召勐勇静默了一瞬,然后哼了一声道,“好,你有种!今天撑得过我在你身上三刀六洞,我就让你再见燕子。”
肖晋南闭了闭眼,其实死亡真的不是太可怕,只是他始终挂念着女儿,也亏欠燕宁,怎么也得挺过去。
“阿爸!”月香突然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岩仁和燕宁。
她冲到召勐勇跟前拽住他的胳膊,咦了一声道,“好戏都提前开始啦?阿爸你都不等我们来!”
燕宁看到肖晋南也在,很是震惊,再看他满身血污,显然是被狠狠揍了一顿,不由吓住了。
岩仁拍拍她的肩膀,小声安慰,“别怕。”
召勐勇似乎也早就预料到月香会带他们来,对属下道,“还等什么,先剁他一只手下来!”
两个人抓住肖晋南,其中一个亮出锋利无比的匕首,照着手腕就要砍下去。
“不要!不要砍!”燕宁嘶声大叫,跑过去推开拿匕首的人,抬眸对召勐勇道,“刀哥,他哪里得罪了你,可以商量赔罪,不要砍他的手。”
肖晋南伸手抚她的脸,“燕宁,你先出去。”
他以为她再也不会理他了,可她还是为他求情,这样就已经让他很满足。
她好像还不知道召勐勇是她的亲生父亲,如果知道了,就会明白要见血才能让他继续爱她,在父亲的眼中是多么合理的要求。
燕宁摇头,扶着他的肩膀支撑住他。
他脸上没有伤,可是嘴角都是血。
她不知道他伤在哪里,只是看到他痛苦,她也一点不好受。
月香甩着手中的发辫,满不在乎的说,“不砍手也可以啊,他不是又碰了你吗,阉了也是一样,省得祸害其他女人!”
燕宁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瞬间又转为苍白。
“也行。”召勐勇沉沉地应了一句,对身边的手下说,“就这么办,下手利落点。”
两个人又过去拉肖晋南,燕宁慌忙拦住他们,哀求道,“刀哥,求你不要这样。我跟他……我只是想让他死心,让他离开这里快点回去。他也答应我不会因为保护区的项目为难镇上的人……我是自愿的,你们让他走吧!”
“燕宁……”她不是恨他吗?为什么还这样帮他?宁可冒着被人耻笑的可能。
召勐勇冷哼了一声,把厚厚一摞文件扔在肖晋南面前。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保护区的项目我跟政府部门早就协商好了,会交给詹云去做。把你拉进来,不过就是想把你引到云南来,该算的账,早就该跟你算个清楚了!”
肖晋南很平静,没有意想之中的惊讶,“召月香代表你来跟我谈判的那次,我就猜到了,你并不是真的想把这个项目给恒通来做。”
只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召勐勇就是刀哥。
“你不蠢,就是太自以为是,是该有点教训了。你也别太害怕,割那一个地方,我就不再捅另外两刀,你活命还是不成问题的。还愣着干什么,都等我亲自动手吗?”
燕宁拦不住她,自己也被岩仁拉开,她哭的很历害,“不要这样,你们不要伤人!求求你们,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我女儿的份上,不要伤害他……”
她挣扎的太过,一时顺不过气来,身体软软向后倒了下去。
岩仁接住她,肖晋南大惊,“燕宁!”
召勐勇动作更快,一转眼已经将燕宁拉到自己怀中,冲属下道,“快找医生过来!”
“阿爸,你别急,她只是太激动厥过去了,让她躺下来,掐她人中。”
召勐勇哪用得着女儿来教,只不过就是太心疼了,这个小女儿,从小不在自己身边长大,长大了又不能相认,吃了太多的苦。
都是拜眼前姓肖的臭小子所赐!
她居然还向着他。
燕宁果然很快醒过来,攥住召勐勇的衣袖道,“刀哥……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但伤了他只会让我更放不下。他还要照顾孩子,求你们,让他走……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见他了。”
“燕宁!”肖晋南焦急地扑过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会来见你,谁都拦不住我!”
召勐勇一记狠辣的眼刀过去,他又被围住一顿好打。
“好大的口气!”看在燕子和小外孙的份上,今天就不让他见血,但怎么也得打到他说不出话来。
燕宁也已经有些虚软,她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她知道月香他们也会帮她,不会让她为难的。
肖晋南不知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
只有金立守在病房里,见他醒了喜出望外,连忙去叫医生。
燕宁不在,他在意识朦胧的期间还听到过她温软的声音,可是他醒了之后,她没有来探望过他,一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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