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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妻路漫漫——无缘对面手难牵(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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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坐落在茶山上,套房都是独立的屋子,每一套中间隔了一段距离,有石阶连通起来,都是有檐有栱的中式建筑风格,到了夜间万籁俱静,只听得到风拂过茶树发出的沙沙声。睍莼璩伤

    在红尘尽欢,到这里避世隐居应该是不少人的梦想。这酒店理念果然不错,有得做,如果保护区项目能成,可以请专业的酒店管理团队来改造。

    赚钱的点子信手拈来,在感情世界里却是个低能。

    肖晋南自嘲地笑笑,捧起茶碗喝茶,一芽一叶的月光白,不见得多么名贵,胜在天然出众,茶山自产的大叶白茶晒制,加真正的山泉冲泡,秀美甘甜。

    其实他不太懂茶,不过以前老爷子喜欢喝茶,常跟燕宁聊塍。

    她在这方面真是肯钻研,百晓生,跟谁都能聊起。

    他更喜欢她泡的咖啡。

    酒店没什么别的好,唯独吃喝让人满意,食材都是新鲜有机的,在城市里花钱也买不到鲤。

    金立献宝似的端着两个小杯子递到他跟前,神秘兮兮地说,“老板,你不是喜欢喝咖啡么,尝尝这个?”

    肖晋南瞥他一眼,这个助手越来越像他肚子里的蛔虫。

    “不是餐台拿的么?”他觉得那个口感就已经不错。

    “不是~”金立怪叫,“这价格是那十倍还多,而且量很少的,每天就供应一回!”

    这么神秘?肖晋南好奇心被勾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味道非常特别,几乎没有寻常咖啡的苦味,回味像是咀嚼坚果后留下的香,还有一点点辣,非常浓郁。

    他又喝了一口,味蕾像是活起来了似的,直到一小杯咖啡完全喝完。

    “这是哪里产的咖啡,用什么方法冲的?”

    金立见老板来了兴致,才颇为得意道,“味道不错吧?我看他们就用虹吸壶冲的,不过这咖啡有点讲究,您听过猫屎咖啡么?这个更高端洋气上档次,叫象屎咖啡,是经过了大象的消化道排泄后拣出来的豆子。”

    说完他坏心地等着老板露出嫌恶的表情,或者干脆扑到外面大呕特呕,可肖晋南表情很平静,只是微微抚娑着咖啡杯出神。

    原来是“黑色象牙咖啡”,他听燕宁提起过,说是世上最昂贵的咖啡,味道极品,还满是欣羡的样子,一直跃跃欲试地想要尝试。

    如果她在就好了,能尝到一定很开心。

    肖晋南不让金立跟着,独自从茶山下来,周围都是大片的森林,他没有目标的到处走。或许也不尽然,他还是下意识地靠近几年前跟燕宁一起走过的路,只是怎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有山,有暴涨的河水,还有鞋子上踩的到处都是的红泥。

    他找到那条栈道的时候,天空又乌云密布,看起来是要下雨。

    肖晋南不打算折回去,正经的生意还没有谈,他其实一点都不着急,谈完了就是终点,他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他一直往前走,庆幸那个树屋居然还在,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空空如也,只有一张陈旧的床板,摆在他们当初睡过的那个位置。

    连这里也被废弃了吗?

    肖晋南走进去,屋子里有种潮湿的属于森林的味道,外面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栈道下面有溪流,他坐在树屋里,也能听得见水声。

    每次到这里来,好像都碰上下雨,上回被山洪困住,他跟燕宁还在这里住了几天。

    停电,缺少食物,他们都挺了过来,她用煤油炉子给他烧饭,夜幕降临的时候只能点一盏小小的煤油灯……

    如今那些东西都没有了,也许这里也不过是一个给人避雨的地方,再也看不到野象了。

    他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有守林的人路过发现了他,问他,“你是谁?在这坐着干什么?”

    肖晋南觉得喉咙干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请问……这里还能看到野象吗?”

    “噢,原来是跑来看野象的。看不到喽,现在不比几年前了,野象很少来,要看也得凭运气,有时候守十天半个月也看不见的!”他把肖晋南当成了驴友背包客。“时间不早了,现在还下着雨,该下山了!”

    这里四季不分明,这里的树叶不会枯黄凋落,他就以为一切都不会变,其实不是,很多事终究是不一样了。

    肖晋南不明白自己的执着从哪里来,问道,“还有哪里可以看到大象?”

    喂食咖啡樱桃,排泄后出产昂贵咖啡豆的大象,一定要成规模,所以必然会有象群。

    “噢,你非要看的话,我们这里有个亚洲象基地,我这会儿刚好到那边去,顺道带你一起过去吧!”

    当地人朴实热情,肖晋南也只是遵从了内心最简单的愿望,他跟燕宁看过的象群,还有早晨喝过的那杯咖啡,都把他与过去的记忆联系在了一起。

    大象基地在山谷的另外一侧,距离不远,但路不好走,好在很快雨就停了,到达基地的时候天还没有黑。

    进门需要登记,肖晋南提笔在那个登记本上签名的时候,不经意就在前面房客的名单中看到了沈燕宁三个字。

    很潦草的字迹,只有第一个沈字看得清楚,后面两个字只有个大概的轮廓,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沈燕宁的签名,她的字跟她本人一样一笔一划的娟秀,唯有签自己的大名,是这样囫囵的潦草。

    他握着笔的手顿在那里,盯着那个本子几乎无法挪开双眼,守门的保安大叔奇怪道,“你怎么了?签上名字就行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微颤的手指指着本子上那个潦草的签名问,“……这个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噢,你说燕子啊?她是来看咖啡豆的,每隔几天就来一次,你认识她?”

    燕子……他们都叫她燕子,看咖啡豆,喜欢咖啡的燕子,不会错了,一定是她,一定是!

    肖晋南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就往基地里跑。

    他总觉得,只要她在这里,他就一定能找到她,可有一句话是说,无缘对面手难牵,或许上天是惩罚他,两人缘分断了,即使已经将范围缩小到这块山坳里头,他也遇不上她。

    亚洲象基地比他想象的要大要空旷,他脚步没有停过,一直奔跑、问人,都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直到最后一进院子,有个泰国姑娘用生涩的中文告诉他,“燕子,出去了,走了。”

    肖晋南的心惶惶而剧烈地跳动,生怕错过了,错过就又是一个四年。

    他追出去,往大门的方向,在出口不远的位置看到她。

    窈窕纤细的身影,长发盘在脑后,穿着当地女子的传统长筒裙,上身是短打的夹克衫外套。

    他只能看到她的侧影,脸上微微的婴儿肥没有了,轮廓更加分明锐利了一些,比以前黑,是很健康的肤色和笑容,带着高原阳光的颜色。

    她过得很好,没有形销骨立,没有颓废消沉,笑起来的时候还是以前那个娇俏美丽的女子。

    肖晋南胸口像堵了一把沙子,他该觉得欣慰还是自责?爱过他的女人,伤痕累累,不在他身边,反而过得更加快乐。

    出口处有一只小象,是受伤掉队后被捡回来的养伤的,用栅栏粗粗一围,憨态可掬的样子,就是这亚洲象基地的活标志。

    很多人路过都要驻足逗它一会儿,燕宁也不例外,拿着香蕉和草料喂它。

    “燕宁!”肖晋南一步步走过去,终于出声叫她。这两个字在脑海里百转千回那么久,现在喊出来,却是沙哑低沉的,无论如何,也不复往昔的明朗和意气。

    那个窈窕的身影没有转身,只是收敛了笑容,动作顿在那里。

    这么一顿,手里的香蕉就被小象给卷走了,见它吃的欢畅,大耳朵扇啊扇的,她干脆大放送,手里的东西全都塞给它,然后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地直奔大门而去。

    “燕宁!”肖晋南追上去,她穿着平底的布鞋,肩上背着一个背带长长的手工布包,走的飞快,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喊声。

    她走的又急又快,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拼尽了全力。他竟然追不上她,或者说不敢追上她,只是亦步亦趋地跟。

    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Jeep,眼看她已经拉开了车门,肖晋南终于大步上前,扯住了她的胳膊。

    “沈燕宁。”他声音不大,她的名字被他粗重的呼吸声掩盖,几乎梗在喉咙里,仿佛是眼下他唯一能用的语言。

    他很肯定,又似乎不那么确定,带着期许地低头看着她,跟他以往任何一次叫她的感觉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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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变冷,海棠吃东西没节制结果昨天发了急性胃炎,大半天只能呈躺平状态,棠姐夫半夜出去买药。。。周末就只能少更一点,下周再战哈!亲们也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