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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笑的赧然,“我不是担心他会输。夹答列伤”
看起来漂亮简单的姑娘,却有能够看穿人心思的眼睛。
卓卓把蛋糕、曲奇之类的点心放到燕宁面前,“会担心也很正常,他们每次都赌的不小。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吧,他们大概还有好一会儿。”
燕宁留意到她双手奉上瓷盘的姿势非常有礼专业,便问了一句,“卓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叫卓星然,你可以叫我星然。榛”
只有傅铮才会叫她卓卓,她听到这个称呼,眼里就不自觉地闪过厌憎。
“噢,对不起……”
卓星然勾起唇笑了笑,“没事,我现在没有工作了,以前是空乘!页”
难怪这么漂亮,待客的礼仪又如此周到。
卓星然半蹲在茶几前忙着手中的茶和点心,完全没有关注另一侧球桌前的两个男人。
反倒是燕宁,目光不时就追随着肖晋南。
两个都是挺拔出色的男子,手里握着长长的球杆伏在球台边,或是绕着球台信步,目光专注,动作潇洒,有不输给专业斯/诺克选手的绅士风采,实在很难不引人注意。
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肖晋南扭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是淡漠样子,却让燕宁脸色红了红。
傅铮:“热身差不多了,看来肖二少状态不错,可以正式开始了吧!咱们今天怎么玩儿,押点什么比较好呢?女人?不好,今天跟你来的可是真正的肖太太。”
他语气中不无嘲讽,燕宁看到卓卓的身体一僵,无端地也跟着心跳加速。
这些男人平时荒唐惯了,难保不做出些出格的举动寻求刺激,反正女人对他们来说完全是过剩的资源。
她看着肖晋南,只见他镇定回应,“你知道就好。”
他跟傅铮向来都是赌有价有形的东西,女人傅铮是从来不赌的。
他身边向来只带着卓星然。
“那喝酒吧!”傅铮招手让卓星然过去,揽住她的腰,“一杆一杆的算,分数低的那一方喝一杯酒!光是咱们俩玩儿,女人都在旁边看,怪没意思的,酒就让卓卓和沈小姐喝吧!”
卓星然习惯了,低着头没有吭声。
燕宁摆手,“不行,我不能喝酒……”
傅铮的眸色一沉,“不会?还是怕喝醉?没关系的,女人天生三杯酒,酒量练一练就有了,就像我们卓卓以前在天上飞的时候也是滴酒不沾的,现在不也练出来了。”
燕宁看不到卓星然脸上的表情,却可以感受到她的痛苦。
“我……我真的不能喝。”
“她不用喝。”肖晋南把她拉到身后,看着傅铮道,“一杆一百万,我跟你赌,最后总分如果输给你,我把甜水项目让给你!”
燕宁惊讶地看向他,她的四合院就在甜水巷,他所说的甜水项目指的就是那块地的开发项目!
“不,不可以这样赌……”她急了,拉住肖晋南的袖子,小声恳求,“我喝酒好了,没关系的,不要把那块地给他!”
“你忘了你在备孕?喝酒把身体喝坏了,怀不上孩子,你以为还能保得住你那个咖啡馆?”
“可是……”
“可是什么,你以为我会输?”
肖晋南的笃定让她无话可说,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可是有赌就会有输赢,况且卓星然刚才还说他跟傅铮实力相当,各有输赢,万一……
她的心高高悬着,紧张得呼吸都有些局促。夹答列伤
然而傅铮显然对这赌注很满意,开局也打的很顺,得分不低,还做了个“斯/诺克”留待肖晋南来解。
肖晋南面容沉静,专注地思考,然后沿着球桌走到合适的位置,架杆、击球。
燕宁很少看到这样子的他,平时他跟她相处的时候,放不下那种目的性,总是显得烦躁不安,有时甚至对他自身也有种深深的厌弃。
但是现在他整个人都很稳,由内而外,靠笃定的自信支撑得很饱满,让人信赖而有安全感。
傅铮的“斯/诺克”做的很刁钻,肖晋南解的也很巧妙,打出了一个香蕉球,绕过了他设下的障碍。
傅铮微微眯起眼,开局他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第三杯了。”肖晋南冷不防提醒傅铮,在他们一来一往的争斗中,卓星然已经喝下了第三杯伏特加。
酒很烈,她仰头喝下去的时候眉心有个秀气的褶痕,但是喝的很快,就像喝进去的只是水,而不是酒精。
酒精在身体里发酵很快,她终于喝的踉跄了一步,燕宁连忙上前扶住她,“星然,你没事吧?”
她浅笑着摇头。
傅铮的目光看过来,眼里有挡不住的阴骘和复杂。
再对上肖晋南的时候,就多了几分狠和锐利,击球毫不留情。
也许肖晋南等的就是这一刻,越是想赢,越是容易留下漏洞,有时傅铮留下的斯/诺克看似刁钻,却不严谨,让他不仅能够破解,甚至有一局还打出了单杆过百的成绩,在专业选手中都算难得。
傅铮是见惯风雨,稳得住阵脚的人,但显然他错估了今天肖晋南的状态,虽然也有赢面,终究不大,而且连着三局总分都输给肖晋南,单杆积分赢来的少数赌注也一笔勾销。
卓卓已经喝了大半瓶酒下去,气息紊乱,脸色也由最初的酡红转为苍白。
燕宁给她搬了把椅子扶她坐下才稍好一些,傅铮看到了却声色俱厉地说,“谁让你坐下去的?酒都没喝完呢,不懂规矩是不是?过来,到我跟前儿来!”
卓星然站起来都有些摇摇欲坠,步伐飘忽地走过去。
燕宁不忍,上前扶住她,辩解道,“她已经喝了很多酒了,这样很伤身体的,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傅铮讥嘲一笑,“沈小姐,她跟你不一样,没有冠上我的姓氏作阔太太的命。喝酒算什么?总比卖身要好吧?”
卓星然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有股热流从胃部往上涌。她轻轻推开燕宁好心相助的手,说了句“我没事”,就再抵不过翻江倒海的难受,转身跑进洗手间。
呕吐的声音很快被哗哗的水声掩盖,燕宁想过去帮她,被肖晋南拦下来。
“让她去,傅少有分寸!”
燕宁真的是气的不行,这叫有分寸?卓星然是个年轻女孩子,花样年华,前程锦绣,正是应该被人捧在手心疼宠的时候,可她做错了什么,竟然被人这样欺负?
坦白说,她真没见过傅铮这样的人。
同被并称为宁城五虎,詹云和佟虎都跟他不同。
詹云斯文温和,不管背后怎么被人称作笑面虎,但至少平时对人是彬彬有礼的,心细如发,甚至能注意到其他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佟虎虽然是粗犷的糙汉子,但更像古代的江湖游侠,豪气万丈,大而化之,大男子主义很重,却向来是不屑于为难女人的。
傅铮呢?卓星然是他带在身边的女人,却这么残酷不留情面。
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就算没有在法律上真正成为夫妻,恩义感情总该有一点的,看她这么难受,他就不会心疼吗?
或者他们有钱有势的男人,都有某些方面的共性?
燕宁看不透傅铮的情绪,卓星然从洗手间出来,脸色还是很难看,但气息已经调整过来了。
肖晋南拉住燕宁悄声道,“不想让她受更多的苦,就别再管那么多闲事!我们很快就结束了,她不会怎么样的!”
不同颜色的小球一个个落袋,发出沉而响的声音,记分的牌子也在不停的变化,果然很快就彻底分出了胜负。
肖晋南赢了不少。
“傅少今天手气不好,我们改天再继续比。甜水的项目是个香饽饽,不过既然已经落袋为安,希望傅少也不要再跟我争了。赚钱的生意多的是,你要是找不到,我以后可以给你介绍。只要你别在背后搞那些小动作为难我太太那个小咖啡馆,否则传出去怪难听的。”
傅铮的手紧紧握着球杆,白色的巧粉倏倏下落,他指关节上也微微发白,语调极冷,“肖晋南,不要太得意。一直以来,都是你要跟我们兄弟几个抢生意做。我们在宁城发迹的时候,你才刚被肖老爷子领回家。怎么,现在狗养大了,就懂得咬人了?”
肖晋南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我傅铮不是输不起,今天我愿赌服输,我答应你不再去搞你老婆那个店。山水有相逢,我不为难,那店也未必就开的下去。那是什么地段,什么价位,迟早是要变成另一个商业中心的!你肖家二少舍得为一个女人放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燕宁的心突突一跳,肖晋南却异常平静,“这是我的事,不劳傅少操心!”
傅铮绕过球桌忽然走到燕宁跟前,笑得意味深长,“沈小姐,其实我挺担心你的。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与其跟着他,不如跟我二哥,他挺喜欢你的。”
肖晋南终于稍稍变了脸色,挡在他和沈燕宁中间,冷道,“麻烦你转告詹云,让他离沈燕宁远一点,她现在是我太太。”
“有什么关系?我大哥都不介意唐菀心嫁给你哥哥肖豫北那么多年了,二哥又怎么会介意沈小姐跟你的关系?挺有趣吧?肖氏跟我们抢生意,我们就抢肖家的女人,很公平,哈哈哈~”
肖晋南双手在身侧握紧,显然已动了怒,但他没有发作跟傅铮正面冲突,只开口说道,“强取豪夺谁都可以,但让女人心甘情愿留在身边才是本事!”
满意地看到傅铮脸色铁青,他才拉起燕宁的手,“我们走!”
燕宁不放心卓星然,扭过头去看,她又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出来,本来就瘦,远远这么看去更是单薄憔悴得像一张白纸。
不知她跟傅铮说了什么,唇角忽然扬起笑,他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我……我们就这样走吗?卓小姐她……”燕宁焦急又难过,恨不能转身跑过去把人拽出来。
“别人的事你少管,时间不早了,跟我回去!”
“可是傅铮打她……”
肖晋南没回头,“不是第一次了,他们经常这样,你顾得过来吗?”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以打人?”
她以为傅铮顶多只是不如詹云君子,跟肖晋南一样骄傲不肯服输,可谁想到他会对一个文质柔弱的女孩子动手?
肖晋南手握方向盘看着前方,语气中带着淡淡讥讽,“你该感到庆幸,跟你签协议的不是傅铮。”
这圈子就是这样,女人要么是逢场作戏,留在身边的都是有用的、因为某些原因放不开又不能结婚的,或者单纯是留着玩弄,为了打击报复一些人的。
傅铮和卓星然属于哪种,他也说不上来。
燕宁沮丧地垂下头去,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感。
肖晋南问道,“回去电路就会恢复正常,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难道不该高兴?”
燕宁实话实说,“我高兴不起来。”
“要是詹云帮你,你就高兴了?你还不明白?宁城五虎是沆瀣一气的,詹云接近你不是偶然,傅铮针对我也不是偶然,詹云也许早就知情,但他也不会干涉他兄弟的做事手段,宁可看着你为难,正好上演英雄救美的好戏。”
燕宁看着车窗外:“今天你帮我,我很感激。但詹大哥跟傅铮是不一样的,我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来博取我的信任。”
他还带着小磊来帮她的忙,当着孩子的面,他不会这样骗她。
肖晋南猛然一脚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抿紧了唇线瞪她,“那你现在就下去,去找你的詹云,看看他会不会告诉你怎么对付傅铮?”
车里的气氛凝滞了一瞬,燕宁咬了咬唇说,“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今晚赢了傅铮,我不知道多痛快!”
燕宁的小手覆上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他不耐的挥开,她又重新覆上去,用了点力,温软的手心紧紧贴着他的手背。
“你别生气了,我知道帮我的人是你,詹云在我看来只是一位大哥哥,我跟他没什么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所以高兴不起来,是因为卓小姐,她人很好,可是傅铮却那么对她,我觉得难过,可是又帮不了她。”
肖晋南紧绷的情绪稍稍缓和,“我说过,他们的事,外人插不上手。卓星然跟他不是一天两天了,相处不见得多么愉快,但也这么过来了,不会有事的。狠心的可不止傅铮一个,卓星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燕宁有些惊讶,“什么意思?”
“知不知道傅铮的球技是谁教的?”
燕宁摇头。
“是卓星然。我认识他的时候,卓星然就跟着他,现在虽然球技进步了,人还是没变,他有些什么路数,后来又跟什么人学球,没人比卓星然更清楚。”
“你是说……”
“对,卓星然可给了我不少关于傅铮的情报,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所以傅铮不气才有鬼,但他要是下得了狠手,那女人也许早就不在人世了。
说白了,还是有割舍不了的理由。
燕宁完全没想过其中还有这么一层,卓星然看起来一直是隐忍麻木的,她以为那是被傅铮逼的不得不接受和认命的表现,可原来不过是一种保护色,她的反抗从不曾间断,甚至方式还很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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