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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光阴如水,一转眼六年过去咯~搞怪的五人组

作者:萍山圆梦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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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婴儿的世界里除了睡就是吃,再者就是拉撒,总的来说:吃喝拉撒睡~

    哦~对了!还有被人不停的抱着,哄着~

    瞧瞧,还没到满月,娇气的白储储已经养成撒不了手的习惯,时常得抱着不停的转悠。

    为此,王爱花可没少怼白根生,后者根本不在乎,老子就是稀罕闺女,咋滴啦~

    整日抱着不撒手,还好今个是闺女满月,出去招待亲朋好友,终于不用看他那得瑟劲。

    王爱花抱着闺女出了房门,院子里闹哄哄的可真热闹。

    躺在怀里的白储储了无生趣,来了一个月她也搞清楚了,这是掉进婆娑虚境的话本子里,具体的哪一本她也不晓得。

    整日无所事事哪里也去不了,只好缠着大人来回走动,不抱就嚎,干嚎的那种。可是呢,都被当做可爱应付~

    再细想,这么多天她还是第一次出房门呢!

    哼,她今天一定要走远点,哪成想,要见这么多人啊,还要一直保持微笑,眼睛好累,就这样,上一秒还在乐,下一秒酣睡。

    这一睡直接将自个的满月礼给睡过去了~与她同天过满月的小侄子,只是比她睡得稍晚了会儿。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老头子,给闺女起个啥名好呢?你觉得兰花怎么样?晶晶?萍萍?”

    “你说话啊!觉得怎么样?”

    王爱花逗弄着能翻个身的老闺女,同白根生闲聊,猛然想起闺女名字还没定下来,于是将自己想得不错的名字说出来,让老头子参考参考~行的话就定下来。

    “我觉得,不怎么样!”

    “俗气!一点都配不上我闺女~”

    白根生瞥了眼老妻,真是一孕傻三年这回真信了,听听这名字,起的还没他的好。

    “哦,那你说说你想得啥?”王爱花也不逗闺女了,双手抱胸看着白根生,一副瞅瞅你能耐的。

    “我啊,前几天翻了老多书,还真起了几个,你听听啊!红宝、红杏……”

    “停!别说了,再说下去红山楂该出来了,我可算看明白了,就你那几本书估计都翻烂了,才憋出这几个字吧!”

    王爱花没好气的怼他,突然想到什么,随口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夏天、知了、夏夏、秋秋、冬冬了~”

    “还没我起的好听呢~”

    ……白根生无语,我说一句你顶十句,这日子过的“炮火连天”,惹不起惹不起啊!

    一边起身一边叹气的走向房门。

    “你干啥去?”

    “我去茅房拉屎,你管得着么?”

    “呵呵!懒人屎尿多!”

    “……哼!”

    刚一出门碰到了八岁的孙子白耀宇,手里拿着一片金灿灿的树叶,正要往里进。

    白耀宇瞅见他爷像是要出门的样子,随口问了句:“爷,你干啥去?”

    “……”

    “妮儿睡了吗?我看这片叶子长的好看,拿过来给妮儿瞧瞧~”

    白根生看着金黄的树叶,日子过得可真快啊!转眼间到秋分,老闺女名字还没定下来,这可不成,又跟着大孙子进了屋。

    “你这屎拉得可真快!”王爱花余光瞥见进来的老头子,没把住门刺了他一句。

    躺在床上的白储储乐呵呵的,翻过身朝着一旁的五蛋噗噗噗,见他还在睡试图用脚踹醒,被王爱花一把捞起来,搂在怀里,不让白根生抱。

    白耀宇连忙将手里的叶子放到小奶娃跟前,将她的目光吸引来,白储储小手使劲的抬着,想要扒拉住那片树叶。

    “奶,你看妮儿稀罕着呢~”

    “奶,五蛋名字都起好了,妮儿的名字咋还没好呢~”

    “奶,我也想了一个名字,知秋,您觉得怎么样?”

    “或者知春?知夏?知冬?”

    二老:……合着还有更不靠谱的…

    一番操作下来,名字终于定下来了,白知秋。

    嗨,你问怎么定下来的?

    抓阄呗~

    抓到啥就用啥~

    白储储:离我近的纸团子里,就这个顺耳点!

    —————— ????????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1968年夏

    南南村

    村中心,老槐树下。

    炎热的天气,孩子们都不乐意在家待,真是奇了怪了,大热天的有啥好玩~

    好!!!

    拉帮结伙的小崽子们在老槐树下围成一圈,高呼声、呐喊声不断,一时热闹非凡。

    在灶房里忙活完的王爱花,抬头看着大火球似的太阳,烤得人心烦意乱。

    时不时看向院门处口,仍不见几个蛋的身影,更恼火老闺女还没有回来的意思,她是时候也该意思意思了。

    王爱花随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碎发,拍了拍衣裳,皱着眉头出门去寻了。

    一路上遇到几个手持细棍的同村人,忽然间恍然大悟,她,忘记拿“老家伙”了!

    多大点事,路上随便捡一根就成。

    走到大槐树附近,听到前面热闹的声音,心想小家伙肯定在,移步向前。

    这一听,果然是老闺女的声音,悄无声息地站到人群里,眯着眼看着这场怪剧。

    只见,

    白知秋穿着一件浅色碎花短袖,蓝色七分裤,梳着两个麻花辫,白白净净,整个人显得水灵灵。

    王爱花见她衣着整洁,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还算听话,没弄脏,眉头稍舒展开来。

    白知秋清凌凌的大眼瞅着趴在地上的人儿,噫,这不是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五蛋吗?

    这是哪一出?

    再看白知秋,浓淡相宜的弯眉轻挑,咧着嘴,颇为得意,时不时用竹杆子轻轻地戳着地面。

    王爱花瞅着她手里的竹竿子有点眼熟,是一节半折的晾衣杆,好像自家院里的那一根。

    知秋白嫩嫩的小手握着杆子,不轻不重的打在五蛋的腚上,口里脆生生的说着台词:

    “呔,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大王饶命!俺再也不敢了!饶命啊!”五蛋白耀辰,脏兮兮的小脸抬头望着白知秋,夸张大喊不过瘾,还在地上来回打着滚求饶,这举动让王爱花稍松的眉头瞬间拧紧。

    “不管你千变万化,妖怪总是妖怪!呔!”白知秋一本正经的念着连环画上的词,手中的竹竿大力的一挥,轻轻的落下。

    “啊!俺死了!”五蛋凄惨地高喊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四蛋白耀星,穿着水红色的长摆衣衫飞奔而来,衣摆太长,九岁的四蛋跑起来扭扭捏捏,还掐着嗓音尖声喊道“俺滴儿啊!你死地好惨呐!你安心去吧,放心,娘为你报仇!臭猴子,还俺儿命来!”

    人群中的王爱花看得一愣一愣的,那…衣服好眼熟,好像是四蛋她妈李春梅结婚时候的衣衫,王爱花眉头不皱了,改成一跳一跳了,压着怒火耐着性子等他们表演完。

    四蛋一边说着,一绺鼻涕流到嘴边又吸溜了回去,干嚎着扑向他小姑!

    王爱花瞅见,撇过了脑袋,嘴里说着埋汰!

    “来得正好!省的俺老孙再跑一趟!吃俺老孙一棍!”白知秋嫌弃的看了眼四蛋,往后退了一步,围观的二蛋看见了乐个不停!

    “啪啪啪!”白知秋嘴里模拟着声响,手里的竹竿假模假样的抽了三下,假扮妇人的四蛋应声倒地,“啊!俺也死了!”

    “还有谁!”白知秋得意的喊道!

    周围的小伙伴开心的鼓着掌,叫着好!

    “好!厉害!”

    “秋老大就是牛!”

    .......

    “啊啊啊!俺跟你拼了!你竟然杀死俺婆娘和儿子,你个黑心猴,看刀!”

    十一岁的三蛋白耀月,穿着阿爷的灰色外褂,一瘸一拐的模样跑来,一路小跑过来还给自己加了场戏,假装摔了一跤,可能摔疼了,眼一红,立马假意哭泣的说道“没天理啊!看见老爷子摔了也不扶,看啥看,说的就是你这泼猴,俺要刀了你!”

    囫囵起身扑向“美猴王”白知秋,结果——扑街!

    王爱花懵了,这群兔崽子竟敢拿晾在院里的衣服,她今个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自家老头的褂子不见了!王爱花的拳头紧了,哎呀~蛋儿们要遭殃了!

    接下来出场的是十二岁的二蛋白耀阳,一个劲地笑着“罪过罪过!你这冷血无情的猴儿,就算他们是妖怪,也该劝其回心向上,你倒好,一棍子全打死了!倒是清净!”

    天太热了,躺在地上的三人时不时的动弹下,大槐树群众就向白知秋打小报告,她上去就是一顿敲!

    “好啦!这下死透了!”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滴!

    少年笑意更甚,“孽徒,不知悔改,听为师念紧箍咒!”

    “啊!我不听!我不听!”白知秋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说着。

    “#%¥%……&……”

    “啊!俺的脑袋!师父,莫要念了!俺老孙知道错了!”白知秋捂着脑袋躺在地上打滚,看着就很疼的样子,二蛋有点怀疑,莫非咒语是真的?

    还是小姑入戏太深?

    虽说如此,还是走上前看了看,只见“美猴王”拿起手中的竹竿就敲在他脑袋上,起身,哈哈大笑“呔!秃驴!吃俺老孙一棍!啪啪啪!”

    “啊!孽徒!休要猖狂!”说着应声倒下!

    还是自个道行太浅,上了小姑的当。

    “还有谁!”白知秋拿着棍子立在前方,威风凛凛!周围的吃瓜群众一阵艳羡。

    王爱花气的青筋立显,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先不说她刚洗好的褂子被他们糟蹋了,就说这老闺女往地上一滚,本来整洁的衣裳变得灰扑扑,王爱花怒上心头,再也止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下一刻,应声而出!

    “还有老婆子我!”

    “哦,报上名来!”

    “王爱花!”

    “呔!吃俺......妈呀!”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大不了就一顿打!我白知秋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手持法器的老妈!

    姑侄五人被王爱花在后面撵着,二蛋和白知秋跑得贼快,一看就是练家子。

    三蛋和四蛋穿着大人的衣裳跑不快,落在中间。最后面的五蛋一边哭一边抹着泪,先是被他奶吓着了,还要时不时被晾衣杆打到屁股,于是乎,哭唧唧地捂着屁股往回跑,找靠山!

    可惜咯,靠山都不在家!真滴惨啊!

    王爱花将他们撵回家中,把门狠狠的一关,一个尖锐生气的声音叱问道“是哪个王八羔子的主意,拿了院子里的衣裳还有晾衣杆!啊!老实说!你们这群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咋滴,还想翻身把歌唱?”

    “妈,我知......”白知秋张口就道。

    “你给我闭嘴,待会再找你算账!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吗?”王爱花愤愤的点着老闺女的额头,白嫩的脸上就有了一道红印,五蛋看着阿奶一直点着小姑的额头,哇的一声就哭了,“奶,是我,您别打小姑!”

    四蛋很讲义气的说“奶,是我!不关小姑和五蛋的事,是我的主意!”

    三蛋正要说话,一道怒吼止住了他们,“给我闭嘴,都跑不了!白知秋给我进屋去!老娘待会再收拾你!”

    “二蛋、三蛋、四蛋、五蛋晚上不准吃饭!把脏衣服都给我洗了!对!就是你们想得!全家的脏衣服!不洗完不许睡觉!再写一大页的字,等你们大伯回来了给他检查!听见没!”

    “听见了!”四人齐声回道。

    让他们写字,还不如打一顿呢!四个人愁眉苦脸,萎靡不振。

    看着阿奶拿着晾衣杆气冲冲的回房,房里只有啪啪啪的声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坏菜了!连忙去喊阿爷!

    “爷爷!不好啦!我奶要把小姑打死了!”正在田里浇水的白根生一头雾水,爱花最宠老闺女怎么会打呢,一定是他年纪大了听错了!

    “爷,真的,小姑要被打死了,啪啪声老响了!”

    “你们小姑喊了吗?”

    “没有!”

    “没听见声音!”

    四人齐齐摇头!

    白根生一听,坏了哟,这次是真打啊!以往都是假打,知秋扯着嗓子喊,这次没声音,定是老闺女那倔脾气犯了,肯定不会吱声,白根生腿脚麻利地就往家去!

    一边跑着一边说着“坏了坏了!瓜娃子嘞!”

    五蛋跑的慢,其他三人也没等咚咚咚的都跑了,五蛋他爸白强抱起儿子哄道“小花猫哭啥!”

    五蛋哭的直打嗝,嘴里说着“奶奶打小姑,啪啪啪,老响了!”

    白强看自家老爹匆忙的往回赶,再听儿子这么一说,坏了!看来这次是真打!抱着五蛋急忙往家跑去,路上的三哥白坚看到,虽然不清楚啥,也跟着往家跑。

    房间里,白知秋默默地滴着眼泪,有点疼,就是一声不吭。

    王爱花气的头发晕,质问道“你今个是不是又打了吴家小子?”

    “吴翊琛?”

    “对!快说!”

    “他该打!”

    “人家怎么招惹你了,你见一次打一次,这次更过分,头都被你磕出血,现在人昏迷不醒,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娘啊!”王爱花一边说着一边急得掉眼泪。

    她这闺女是老来得女,全家人都宠得厉害,平常疯点也没啥事,但是一碰到吴家小子就往死里揍,说过多少次,打过多少次,还是不长记性!

    现在好了,还把人家头磕破了,虽说是地主家的成分不太好,可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还给人家磕出血,他老白家做不到视而不见!

    况且白根生现在是村长,这事还是吴家老爷子托人告诉的,万一被糟心玩意捅出来,以后再怎么树立威信!

    “妈,你别哭了!”白知秋也觉得这事不太好,她应该直接把人给埋了,多省事。

    “你啊!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啊!”

    “妈,我跟你说哦!其实,现在的吴翊琛不是真的吴翊琛,他是一只乌鸦精变得!而且他脑袋又不是我磕的,报信人有跟你说过是我磕的吗?”

    听闺女这么说,王爱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忆,还真没说是自家闺女磕的。

    嘿!你看这事闹的,多尴尬,她这急性子。

    “真的?没骗我?”

    “妈,真的!我没骗你!”

    “骗我是小狗!吃饭没肉吃,喝水还长胖!”

    “……比金子还真!”

    ……白知秋也是服气了……

    咣咣咣!

    “老婆子唉,有啥事好好说,别伤着闺女哎!知秋啊!你还好吗?”

    门外传来白老爹担忧的声音,知秋一听立马精神了,泪也不流了,人也直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