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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温暖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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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似乎都很发生得十分自然。在继大部队归来之后,柳莲二与千秋两人又单独在京都逗留了两日,提前感受了下‘蜜月’的滋味,只是没想到,一回到家,遇到的就是这么大的事。

    听到柳家祖父要来家里拜访的消息时,千秋整个人都懵了。晃晃悠悠,一直到柳莲二打来电话解释了原因,千秋这才算是回过了神。原来只是来拜访爷爷的吗?真是吓死她了。呐,她都忘记了,爷爷曾经可是很有名的画家哟~有崇拜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嘛~

    又是春暖花开日。芝树家主宅里,真田藩士受老友所托,帮忙引荐。

    “定山先生,冒昧拜访,实在是失礼了,还请您多多见谅。”身穿深褐色和服的柳介之兵恭敬地问好。

    “啊,柳先生客气了。弦佑卫门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您不用这么客气。”芝树定山同样毕恭毕敬地回礼。

    “嘛,你们两个,不用这么客气来客气去吧?”真田弦右卫门在一边看得气闷,明明是来看未来孙媳妇的,还非要装作是来拜访定山的,介之兵这家伙真狡猾。

    “弦佑卫门说的是呢,柳先生随意就是了。”芝树定山招招手,对着一边的小孙女道:“千璇,让你姐姐去泡茶来。”小儿子黔南一家平常都居住在东京的公寓里,只是再过几天就是千河的百日,黔南这才带着妻儿回主宅住上几天,也正好让正好处于假期的两个孙女陪陪他。嘛,他们家可爱的孙女平常都忙于学业,可没有时间陪他呢。

    似是无意地瞥了一眼柳介之兵身后的少年,芝树定山暗暗点头。面上是老爷子们互相认识,实际上要注意的却是孩子们的事。之所以今天陪在他身边的是小孙女而不是平时的大孙女,他原就是打算先看看男孩子品貌再行下一步的。如果满意,他自然会让千秋出来见人,若是委实不能让人满意,那么对不起了,两家怕是无缘做亲家的。不过嘛,芝树定山对他们家千秋的眼光还是蛮有信心的,毕竟是他亲自带大的孙女,眼界想必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吧?

    柳介之兵看着定山先生背后笑容得体的妹妹,大约能想象出姐姐的模样,心里也十分满意,妹妹瞧着就是大家闺秀,想来姐姐也不会差到哪里。

    “嗨。”听了祖父的吩咐,千璇笑着应声,鞠了躬后便转身出了和室。一直到门外,千璇才收起婉约得体的笑容,龇牙咧嘴忍不住握拳:竟然是姐夫跟姐夫的祖父来拜访!!!赶紧告诉姐姐去!!!

    身穿传统粉樱和服的千璇迈着小碎步,呼哧呼哧地往姐姐的房间去。姐姐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照看午睡的小千河吧。

    推开门,千璇对着刚哄了千河睡下的姐姐道:“嘛,姐姐,爷爷让你帮忙泡一壶茶端过去,有客人呢~”想了想,又补充道:“姐夫也在哟。”

    刚刚站起身的千秋一个踉跄,一脸扭曲地转头瞪妹妹:一句话不能一下说完吗?大喘气什么的吓死人啊!呐,她还以为莲二跟柳爷爷会过几天再来的呢,没想到这么早。

    可不是,柳莲二也没想到自己祖父会这么心急啊,在他跟千秋才从京都回来的第二天就来拜访了。

    “除了莲二跟柳老先生,还有其他人吗?”千秋索性问个清楚。

    “呐,还有真田藩士哟~”小千璇嘟着嘴道。

    “好了,你看着千河,等他睡醒了就去叫妈妈,记得吗?”关照了几句,千秋立刻转身去准备茶水。好嘛,她怎么越发觉得这阵势不只是爷爷的崇拜者来拜访他啊?若只是仰慕爷爷的画作,何必要带着自己的孙子来?就她所知,莲二的兴趣里,可没有画画这一项。

    多想无益,千秋迅速地准备好茶水,恭敬地端着走进和室,低着头,动作轻巧温柔地为三位老人倒上清茶,仰脸对着客人微微一笑,就见一位清瘦温润的老人含笑地看着她,那目光中,似是包含着考量,又似蕴含着说不出的满意。

    待到她跪在莲二面前为他倒茶的时候,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千秋心跳不由隐约加快了些,又觉察到几位老人若有似无地笑意,面上红晕更甚,只得装作不在意地朝祖父大人鞠躬道:“祖父大人,我先退下了。”

    “去吧。”芝树定山笑着挥挥手,又似毫不知情地对着后面的柳莲二道:“你们年轻人有话说,莲二也不必陪着我们三个老头了,跟着千秋去走走吧。”芝树定山满意地颔首,一想到刚才孙女进来的一刻,清冷少年面上露出的显而易见的温和,他便知晓这孩子对千秋是真的在意。

    “嗨。”听到祖父的话,千秋垂下的面颊上已然淡下的红晕又有复燃的趋势,微微抬眸,看到恭敬地跪坐在祖父身旁的少年,千秋微粉着脸对他展颜一笑,用眼神示意他跟上。

    “定山先生,真田藩士,祖父大人,那我先告退了。”柳莲二同样礼貌地行礼告辞。

    看着少年少女相携离去的背影,三位老人心思不一。柳介之兵轻抚拇指,明显是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啊,莲二的眼光很好啊,女孩子家世教养都不错,瞧着就叫人心生喜欢。阿嘞,就这样订下婚约也不错,毕竟莲二也十八岁了呢。只是不知,芝树家是何想法?

    芝树定山对柳家的孙子满意归满意,却也没有立马为自家孙女订下婚约的想法。若是两个孩子真的能够走到一起,他自然不反对,但是,如果千秋以后有更好的选择,他当然也会支持,毕竟,一切都以孙女的幸福为重啊。

    “哎,看着孩子们都这么大了,我们可真是老了啊~。”真田弦右卫门苦笑一声,语带自嘲。人家孙子孙女都成双成对了,他们家弦一郎可还没着落呢。

    “哪里哪里,弦佑卫门自谦了。”芝树定山微笑着摆手:“远近闻名的真田藩士,现在很多年轻人可都还不是你的对手呢。”

    呵呵呵呵,真田弦右卫门干笑,这俩心眼比星星还多的老头子!实在太可恶了!弦一郎,一定不要辜负祖父的期望,一定要在大学里带一个女朋友回来啊!

    ******

    走出房间,柳莲二便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看着少女粉着耳朵强自装作镇定的模样,委实让他觉得有趣。

    “呐,莲二,我们去看看千河吧。”千秋眼神闪烁了下,不太敢去看他噙着笑意的嘴角,只得随意找了个话题。

    柳莲二自然是点头应下,上一次见这小家伙,他可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呢。

    芝树主宅是很传统的居室,不张扬也不做作,推门而入,榻榻米上睡着的小家伙正流着口水睡得正香,一边的千璇正捧着书看,见他们二人一起进来,连忙直起身子,浅笑着问好:“姐姐,姐夫。”

    “呐,千河差不多该醒了吧?”千秋小声地开口。看了看时间,千河睡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也该醒了。

    话刚说完,就看到小家伙瘪着嘴哼唧了起来,大眼睛还闭着,嘴巴却开始抿巴起来,活像只萌呆的小松鼠。“嗯哼哼~”这还不够,小嘴嗯哼着,小拳头也不忘紧握。

    “呀,是尿了吧?”见弟弟如此模样,已然有一点点经验的千璇忍不住咋呼一声。

    柳莲二嘴角一抽,强大如军师大人,也有不擅长的东西。他只有一个姐姐,亲朋中也没有这么小的孩子,他根本没有这样的经验。现在要怎么样?

    千秋看着手足无措的妹妹,很淡定地挥手让妹妹闪开:“去打一盆热水来。”说完这话,千秋便动作熟练地解开弟弟的纸尿裤,一摸,果然,小屁屁早就湿透了。

    千璇少女听话地去倒了热水,又拿了毛巾,看着姐姐熟门熟路地替弟弟擦屁屁,换尿布,心里忍不住长叹,她们家千秋少女将来一定是个贤妻良母啊!觑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姐夫,千璇撇着嘴用手肘撞了撞他,一脸‘少年你捡到宝’了的表情:“姐夫,你放心,以后我姐姐一定是个好妻子好妈妈的。”妈妈说,她小的时候,就是姐姐帮忙换的尿布!虽然这很破坏她美少女的形象啦,但是不得不承认,姐姐真的是个好姐姐哦~

    “……”听到妹妹的话,刚刚还冷静淡定的千秋手里一僵,旋而面上就燃起红晕,千璇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啊掀桌!

    “嗯,这点我从来不怀疑。”莲二少年面不改色。

    “……”千秋泪奔,你们两个可不可以考虑下当事人的心情啊?她的脸上都烫得可以烤鸡蛋了呀!

    不知道芝树爷爷跟柳家爷爷最后都说了些什么,千秋只知道,爷爷把他很喜欢的一幅画送给了莲二,并且很和蔼地邀请他以后多多来家里做客,而柳家爷爷也很慈祥地跟她说,以后去神奈川的话一定要去家里坐坐。

    额,这是达成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了吗?对此不明的千秋少女只有故作羞涩地低头浅笑。

    开学初是最忙碌的,虽然已经开学两周多了,千秋跟柳莲二却只在周末的时候见了一面。立海大毕竟是名校,同在东大的同学有不少,例如网球部的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莲二、柳生比吕士,以及同班的本田三溪等等。其余的,丸井跟桑原直升了立海大,仁王雅治去了早稻田,千秋的同桌,关谷百合子直接去了维也纳念音乐,而九条爱子则去了京都大学。大家都开始了各自的新生活。

    除了立海大的诸位,千秋在大学里眼熟的人还不少,几乎都是跟立海大网球部做过对手的少年。青学的乾君、白石君、不二君、观月君,冰帝的迹部君、忍足君。据身边的同学说,今年的新生质量是近十年里最高的一届了,大部分学姐都是流着口水数着开学的日子。

    嘛,美少年哟,各种款的美少年哟~~还是单身的美少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