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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手环有了感应,谢天谢地水冰谷这么快就回复我了。
“我需要先接个电话。”我说,何飞航极绅士地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出于礼貌我走到了外面接听电话,也许我骨子里的好奇心因子过分活跃,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已经有消息了是吗?水先生你真是一流的侦探。”
电话传来水冰谷不紧不慢的声音:“我一查到消息就通知你,真希望你现在没有在约会,不然打扰你的约会我会很抱歉。”
“真不巧我的确在约会,但请你少说废话,快点告诉我。”
“姑娘,约会的时候请认真些,那是对男孩儿的尊重。”水冰谷还絮絮叨叨,我恨不得把他从电话那头揪过来让他闭嘴,只说重点。
“水先生,如果你再磨磨蹭蹭不告诉我详情的话,里面的男孩儿恐怕就要开始焦虑了。”
“OK,为了他的幸福,我马上告诉你。”
我听到微弱的纸张翻阅的声音。
“德国汉森汽车公司,由汉森先生夫妇1973年成立,公司历史只有五年。五年期间生产了99辆汽车,但销售情况并不好,据说购买汽车的车主都抱怨汽车的品质太差,事故及返修率极高,在生产第100辆的时候,哦,准确的说并没有第100辆汽车,最后一辆车只有一把车钥匙,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把,之后汉森公司就宣布破产关闭。”
从水冰谷的陈述来看,并没有太多关于这把钥匙信息,只能说这家公司是家糟糕透顶的汽车生产公司。
“没有了?”
“就这些,这家汽车公司可真是汽车发展史上一段黑历史,德国人都羞于提起,把这家公司看做是德国工业的耻辱。”
我能理解德国人的感受,德国的工业举世闻名,许多优秀顶尖的工业设计师,包括丁小东都曾在德国留过学,可他也不曾听说过这家汽车生产公司。
“这把钥匙有什么特别的?”
“不好意思,没有关于这把钥匙的任何信息。”
“汉森夫妇是否有后人?”
“公司破产后汉森夫妇就销声匿迹了,据说他们有个儿子,就这些。”
兴许是刚才的情绪太过高扬,其实获得的信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我有些失望。
“谢谢,请把账单寄给我,我会按照信息付费给你的。”
这件事情看起来就是一家十分失败的汽车公司,可我总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德国人不仅聪明勤奋,对待任何事情严谨的态度是全球皆知的,如果说两个并不懂汽车制造的人却去开一家汽车公司,并且运营了5年,这绝对不会是德国人的做事风格。
我怔怔地对着花园里的喷泉发呆,脑子里无法找出一条可以合理解释的理由。
一双大手将我的披肩披在了我的肩上,我回过神,何飞航正在身后,“外面会有些冷,如果你需要长时间待在外面,最好把披肩穿上。”
我冲他感谢的微笑,他接着说:“我刚才看你去了那么长时间,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你,但是很抱歉无意听到了你的电话。”
我本想对他说没关系,但他下面说的话让我差点跳起来抱他,他说:“你说到汉森夫妇,难道是德国汉森汽车公司的那对夫妇?”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水冰谷都查不出来的消息,难道飞航会知道,我急忙问:“你知道这家公司?”
“汉森夫妇的儿子小汉森曾在霍浦学院攻读学位,我们是做过几年同学。”何飞航说。
我真想当场亲他一下,我说“你能把有关他的一切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汉森家庭那么感兴趣。”
“有场博览会上丢了一件展品,就是汉森国汽车公司生产的一把钥匙,偷钥匙的人是一个绝顶高手。”
“你只是对事情本事感到好奇?”
“没错,我觉得越是有古怪的事情,我就越想追根究底。”我这样说,因为我觉得有时候我需要坦白,让何飞航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飞航冲我微笑下,还用手轻轻捏了下我脸蛋,朝过道挪了下,示意我陪他散步。
入秋后的气温的确有些低,我将手伸在披肩里,花园的喷泉很多,水柱被喷出发出“哗哗”的声音,反倒显得花园更安静。
“小汉森比我低一年级,很内向,刚入学的时候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他们家族……,因为这家失败的汽车公司成为了一个耻辱,学院里有时有些学生会借此笑话小汉森……”
“我认为不应该因为家族事业的失败来评判一个人,那样对他不公平。”
何飞航对我表示赞许:“我知道小汉森是个很聪明的人,尤其是他的一些理论,听上去觉得觉得匪夷所思,但却是非常有先见性的。”
“他说过些什么?”
“他曾说那些笑话他的人,他说人只会根据已有的常识来做判断,对未知的事实却无法接受,甚至敌视,实际可怜又可笑,并且他不认为汉森汽车公司是家失败的公司。”
我回味了那句话,似乎觉得挺有道理却又觉得模糊不清,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是指他家的那家汽车公司吗?
我们走到花园的一架白色秋千架下,何飞航拉着我在秋千上坐下,一坐下秋千就开始晃动,何飞航身材高大,用脚抵住地面不让秋千晃动起来。
“究竟什么理论支持他这么想。”
“他并不愿说太多他家族公司的事情,加上他性格有些孤僻,几乎没有朋友。”
“那他家族最后留下的那把钥匙,他有提到过吗?”
何飞航摇摇头:“他几乎从不提有关他家族公司的事情。”
“那他现在在那里?”
“不知道,后来他因为学业问题,被学校劝退了。”
我“哦”了声,霍浦学院的规则我是知道的,对学生极其严格,每学年若有一批学业不合格的,在经过补习依旧无法跟上进度的学生就会进行劝退。每年都会有一批学生从学校出来回到自己的国家重新进修,如何从霍浦学院顺利毕业,是个极难的事实。
从水冰谷侦探设得来的消息,加上何飞航的叙述,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一对古怪的夫妇,开了一家古怪的汽车公司,还养育了一个古怪的孩子。
聊着聊着,天色有些晚了,尽管和何飞航约会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我们两个相处不可避免会成为两大集团是否能联手的大话题,我相信已有狗仔记者躲在俱乐部的大门等着拍照了。
我更不能与何飞航独处的时间过长,免得被媒体抓住把柄大肆渲染,出现不利于家族形象的绯闻。在我告辞之前,我说:“飞航,我有个问题。”
“请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有一天结婚了,你会限制我去做一些自由的事情,就像我现在去追查一件古怪事情的缘由?”
何飞航眼神极温柔,柔声说道:“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给你自由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他没有说下去,但我心里却是明白的,做为两大家族的继承人,我们需要用许多规范来约束自己,以维持家族的形象,我们代表的是家族集团,有时并不是自己。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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