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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的大小刚好够我横着爬进去,里面还有段距离,但实在太狭小,我只能弓着身体爬行。爬了约莫二十米的距离,我看到了前方有朦胧光芒传来,周围的空气也能感觉到在流动,我心中大喜接着爬。
十米过后我看到了外面,窗口距离地面有距离,不过对我来说下来比上去容易多了,我提了一口气轻松落到了地面上。
那简直就是一座城墙,我确定应该就到了城墙的内部,不远处有几座灰色建筑物,并不起眼。只有中央位置有一座奇特的建筑物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类似中美洲的古宗教的建筑物。
那座建筑呈金字塔形状,一层就是一个阶梯,逐渐往上收拢,但到了顶部又像被凭空削掉一整块,也就是说顶部是个平台,在古时是用来建神殿的,这样的设计想必是因为顶部是最接近神灵的地方吧。
我被那鬼东西莫名其妙带到这个莫名的地方,贺医生也不知所踪,我遇上了一只高智商的豹子,但愿她也能遇上一只高智商的豺狼猛虎之类的助她逃脱困境。
一栋奇怪的建筑不会没由来的建造,我决定就从这座建筑物进去。
偷偷摸摸地肯定不能从正门进去了,底部是个平面的正方形,我围绕着底层外围行走,借着月光观察是否有可以让我进去的地方。我不知道这栋建筑的内部结构如何,但外围看来像是一块由许多小石块组合起来的大石块,严丝合缝找不到一丝空隙。
不一会儿我就绕着底部走完了一圈,一无所获。就在我觉得沮丧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大门出来,我一个激灵翻上了第二层,第二层与第一层之间有个突出的平台,我恰好可以站在平台上躲避,底下的人无论如何也看不到我,而我却可以看到它们,天色黑暗我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孔,只觉得走出去的那两人身上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在黑暗中十分不明显。
我突然想到陈大聪说的那些想要杀我的人,也是穿着黑衣的。我产生了一个念头,就是用手环中的麻醉针射向他们,然后偷溜进去。我手指刚按到按钮,那两人就对着门内说了几句话,我竖着耳朵听他们说什么,虽然黑夜十分安静可距离实在太远了,那两人说话声音太低,我无法完全听清,只隐约听到了“博士,拒绝命令”几个词。
不过说明门内有其他人在,射麻醉针的念头不得不放弃了。我看到自己所处的位置,刚才那个动作又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不如一层一层翻上去,到顶部的那个平台去看看。我抬头往顶部看去,一个斜面插入黑暗中,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可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其他方法可以进入这栋建筑物。
那一层层之间由于逐渐缩小形成一个斜面,再加上每一层边缘都有个平台,倒让攀爬变得十分容易,每爬一层我都记一个数字,怕累了我就坐下休息,欣赏下月光和星空,一直数到十三层,我终于到达了顶部。
顶部虽然是整个建筑收拢最小的那部分,但我站在那片平台仍然觉着十分空旷广阔。天空黑暗晴朗,一轮弯月悬在半空,还有零星几点亮星,我周围除了浓重的黑色再无其他,身体好像被广阔的天空包围,我顿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与神秘的宇宙如此接近,世界此时似乎都踩在了我的脚下。我也许正站在神灵下方的位置,我是世界最伟大的人。
那种感觉一瞬间略过,我惊奇这个位置会让我有这样的感觉,隐隐地也似乎明白了古人类对自然神灵的崇拜,乃至于建造一个能让自己更接近神灵的建筑。
这建筑内的主人究竟是谁?
我低下头,却发现能看到的仅仅是脚下一块空地,人类真可笑,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看他脚下能掌控的不过只是一块有限的土地。
我的思绪神往,再望向远处时有了新发现,距离100米处隐约有个突出物。
走近看那形状像是个三角形,走得约近看得越清晰,我忍不住心中一阵狂热,那应该就是一个入口,如果没猜错的话,临近三角的那个面应该是一扇门。果然,月光下那竟然是一个往下的楼梯通道。通过这个通道应该就能到达这栋建筑的内部。
我回头望了一眼广阔的天地一头扎进入了楼道。
楼道里并没有灯光,借着门外的月光只能维持一小段路,越往下走越黑暗,我只得打开手环光源,我一直沿着楼梯往下走,那楼梯十分长,约莫走了七八分钟还没有到尽头,在这样的环境中持续一个走动的姿势很容易让人产生压抑感,要是贺医生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缓解这种压力。为了让自己放松,我哼了两句小曲,但马上就闭上了嘴,寂静的环境中一丁点儿的声响都会让人觉得刺耳。
我忍住心里不断涌上的恐慌和临近崩溃边缘的情绪,突然楼梯到头了,我所处的位置是一块平地,在我眼前有一条通道,我不加犹豫一头钻进的通道。
在通道行走的感觉比在楼道里好多了,我能感到空气的流动带来的人气,说明这里经常有人活动,并且走了一小段就看到了灯光,通道墙壁上燃着几盏油灯,虽然光线昏暗,但也能看清周围的环境了。
通道并不是一条到底的,两侧还不断有着许多分支,这每个分支一定可以通往各个分区,我不想一个个去探究,沿着主通道走到了最终,然而一扇大铁门赫然立在跟前。
暗沉的铁门在昏暗的灯光下泛出厚重浓亮的光,上面没有一丝锈斑,看起来经常进入。我用力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我用手指沿着铁门缝隙游走,走到门把手的地方感到了异样。(实际上整个大门都是平滑的一块,根本没有把手,我说的那个地方是指往常我们会装把手的地方。)我感到那个地方有个凹洞,手指走到这儿就陷了进去,那是一个半圆,在凹洞里面并不光滑,黑暗中我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只凭着触感觉得里面有突出的刻痕。
我用手指慢慢触摸,心中大惊又大喜,那个刻痕大约是个“弓”字型,我马上想到了曾经陈大聪交给我的那枚“铜扣”,上面也类似的刻痕。那枚铜扣我一直随身携带,我取出一看上面的刻痕刚好是凹陷的,形状应该和铁门上凹洞内的刻痕吻合。
我心中狂喜,忍不住心头乱跳,迫不及待将铜扣按在那凹洞中。“嗒!”的一声,铜扣象被吸了进去,严丝合缝,再用手去推门,门竟然被推开了。
我不知道门后面会有什么,也许当我推开门的时候会有十几把机枪对准我,也或是象雪豹那样的猛兽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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