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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离开了Y市不到一个月,却像阔别许久一样。也许,是因为B市的日子太过充实了吧!慕颖儿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出神。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她为什么总提不起劲儿来呢?就好像,突然失去了奋斗的意义。
“颖儿,该回家了。”薛琮唤回失神的人。
“嗯。”慕颖儿点点头。
双胞胎兄弟一左一右霸占了慕颖儿的两只手,看得薛琮有点不爽,感觉自己的女儿被别的男人抢走了那种不爽。
“颖儿,我们在这里!”李浩长得高,慕颖儿一下子就找到他和他旁边的刘伟了。
慕颖儿笑着走过去说:“我开个玩笑,你们还真来接机啊?”
刘伟撇嘴小声逼逼:“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还好意思说!”
“喂喂,我听见了哦!”
李浩摸着长长了些的短发说:“店里都挺好的,我们也没什么事干就来了。”
“不在武馆帮忙不会挨骂呀?”
“很多人都回家过年去了,馆里没多少人了。剩下的都被我爸赶去奶茶店帮忙了。过年的时候店里生意格外好。”李浩开心地说道。
慕颖儿把第二家奶茶分店交给了李浩打理,李浩的父亲决定以武馆名义出资经营,慕颖儿提供配方和原材料,武馆自负盈亏,慕颖儿是不分钱的,只收材料费。
市中心的店铺盈利比学校旁要多许多,武馆有了这份收入以后,经营压力会小很多。而且提供了就业岗位,李浩十分感激慕颖儿。
刘伟注意到两个小豆丁,好奇问道:“这两个孩子谁家的?”
“以后就是我家的。来,快叫哥哥。”
弟弟怯怯地躲在慕颖儿身后,哥哥瑟缩着小声唤了句:“哥哥...”
薛琮取到行李走过来说:“我们回去了。”
刘伟和李浩主动抢过行李走在前面,刘伟说:“我租了一辆面包车,就在外边等着呢!”
他们一行人回了薛琮的屋子,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人,屋里的东西都落了一层灰,刘伟和李浩撸起袖子就抄家伙帮忙收拾了,大家齐心协力之下,很快就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我出去买点菜。”
薛琮叫住准备出门的慕颖儿:“你也累了,我们一块出去吃吧!”
“去哪里吃?”慕颖儿问。
刘伟说:“就去庆芳居吧,现在Y市就属这家最出名了。”
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一起朝着庆芳居出发了。但是这近了年关,这种出名的饭馆必定爆棚,尽管庆芳居又包下了这栋楼的一层做场地,他们去到也没有位置。
不过好在慕颖儿跟庆芳居的老板是老交情了,打电话要个备用包间并不是难事。正当她拿出手机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她拨号的动作。
“哟,这不是颖儿嘛!跟你同学来庆芳居吃饭?”席红娟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皮草大衣,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到号子里走了一转,席红娟反而过得更滋润了。
“你知不知道这儿一道菜要多少钱?虽然你认了个好爸爸,但是也不能这么糟蹋你爸的血汗钱呐!你在这儿吃一顿,你爸半年的工资都没了呀!要是让你爸知道了,指不定不认你这个女儿了呢!”席红娟脸上装作为慕颖儿担忧的模样,实际却在嘲她认了个穷爸爸,还打肿脸充胖子。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慕颖儿肩膀上,薛琮温和谦恭的神情并没有因为席红娟的冷嘲热讽改变:“劳你费心了,女儿我还是养得起的。”
就算没有继承薛氏,他这些年玩股票和债券就攒下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席红娟冷哼一声:“有亲的女儿不疼,捡了个别人不要的当宝贝一样,这么多书也不知道读到哪里去了!”
“我爸可没那么倒霉,摊上慕湘儿这样的女儿。”慕颖儿掩嘴笑道。
席红娟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骂道:“我女儿哪儿比不上你这个贱种?你只会花你爸的钱,我女儿,可是挣钱给我花的!”
说着,她抖了抖皮草的衣领,把这件昂贵的衣服炫耀给对方看:“这件衣服要上万块,我女儿在百货大楼买来送我的。还有这双皮靴,也要一千多块钱,我女儿的男朋友送的!”
“哦?”慕颖儿挑了挑眉毛,“那慕湘儿是有点能耐啊!”
“那还用你说?”席红娟无比得意。
一个长相白净的男人走到席红娟身边搂住她的腰问道:“娟子你出来点个菜那么久,我等好半天了,肚子饿死了!”
哇哦!慕颖儿露出惊叹的表情,她才离开Y市多久啊,席红娟连小白脸都找着了,慕强的头顶真是绿得冒油啊!
“我碰着朋友了,刚刚叙旧多聊了一会儿,哎哟饿着我们家小宝贝儿了?走,咱们一块点菜去。”席红娟搂着这个青年时的小动作也非常辣眼睛。
慕颖儿捂着脸埋在薛琮怀里,后者忙关切地问:“颖儿怎么了,不舒服吗?”
因为脸埋在怀里,慕颖儿说话的声音闷闷的:“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眼睛被辣得难受!”
席红娟气得够呛,哆嗦了一阵子那骂人利索的嘴皮子只冒出一句:“没教育的野丫头,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怎么也比张口闭口就是贱种野丫头的女人强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又摸又抱,怕是连自己女儿的亲生爸爸是哪位都弄不清楚呢!”慕颖儿笑眯眯地道。
席红娟尖叫着扑过来:“我撕了你的烂嘴!”
薛琮抬手一挡把慕颖儿护住,慕颖儿闪电般出脚踹在席红娟小腿的门面骨上。那块骨头没有什么肌肉保护,席红娟狠狠受了这一脚,登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发生什么事?”一个稳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是来店里视察的张老板。近年关了,要联络生意上的朋友,他每天的饭局都排得很满,所以他几乎天天都来庆芳居。没想到见到他最想招待的重要客人时,竟是在这种场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