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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渊带着张亮游到船旁。
从外面看这艘船，真是宏伟巨大。杨渊绕了船一圈，潜入水中。
船底有一个个人拿着鱼叉捕鱼。
杨渊隐藏在黑暗中，观察着他们。
突然，他看到了张亮，而张亮旁边，正是笨拙的自己。
那是杨渊还是人形的样子，笨拙的使用鱼叉到处叉海水。
刹那间，杨渊明白了。
看来自己失败了以后船上会制造另一个自己。
之前的海妖们就是通过杀死另一个自己来变回人形。
能变成人上船的机会，有且仅有一次了。
是要做海妖一辈子吃生鱼，还是要回到永远到不了目的地的那艘船呢。
杨渊看向身后的张亮。
张亮也看着船底捕鱼的自己出神。
多少年了呢?自己已经吃了多少年的鱼了。不管去到什么地方，都是无穷无尽的海洋。其实有时候自由也没有那么重要，对比起无垠的海洋，小小的船只似乎也不错。
杨渊游过来拍了一下张亮，他才从自己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不行不行，为了不落城，为了自己。
杨渊看见张亮看向自己，便指了指另一个自己，随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亮点点头。
船员们随便工作了一会儿就浮上水面了，尽管杨渊不在了，摸鱼的观念还是深入人心。
他们浮在水面上，留下他们的双脚在水下随意的摆动。
好机会！
杨渊和张亮看准另一个自己的位置，游上去轻握他们的脚，接着往下一拉，另一个自己便猝不及防被拉入水中。
杨渊和张亮把爪子往上一伸，握住另一个自己的脖子，轻轻一划，那两人便没有的挣扎。
自己杀自己，杨渊感觉有些微妙，原来自己死了是这个样子。
随着另一个自己的死亡，杨渊和张亮慢慢变回了人的模样。
两人解开尸体上的绳索，脱下了尸体上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
周围的船员们都在摸鱼，开心的摆动双脚，他们之中但凡有一个人下水，都能发现杨渊两人。
可是他们没有。
“休息了！”监工的声音传来。
杨渊和张亮混杂在船员中，领取物资，回到了睡觉的地方。
张亮没想到杨渊竟然睡在自己旁边。
不由得感叹道:“真巧啊。”
杨渊看了张亮一眼，可不是嘛，昨天就是被你打残的。
“趁现在有个人样，快告诉我你知道的。”杨渊开口说。
张亮点点头，开口说:“这艘船永远都去不到目的地，每过七天就会重置到原来的位置。”
杨渊点点头，表示这他已经想到了。
“这艘船有保护机制，海妖不能进入，只有变成人的样子才可以，而且变成人的机会只有一次。”
“不过第七天船的保护机制会消失，但是整艘船也会变得十分灼热。”
张亮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杨渊，后者示意他说下去。
“你也知道，只有船周围的海水是温暖的。最后一天，船的温度会让周围的海水沸腾。所以我们也没办法靠近。”
杨渊点点头。
沉思片刻之后，杨渊说话了:“你们是不是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张亮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注意他们后，压低声音说:“有。”
“我们的洞穴是十分特殊的海域，它的温度比寻常的要低的多。如果最后一天我们能让船行驶到那片海域，或许就有希望。”
杨渊低头思考了一会儿。
“办法我或许有，不过我今晚得去确认一下。”
“你要去哪里?”张亮疑惑的问。
“不重要，你们为什么要抓姚海?”杨渊摇摇头说。
“我们发现，无论重置多少次，姚海都不受影响。他是最特殊的。”张亮解释说，“我们经过一系列测试得出，他不受那艘船的控制。”
“好。”杨渊点头说。
看来自己必须要去一次四层了，不过不能白去，自己得找个噱头。
现在只是中午，时间还有的是。
杨渊掏出一张纸，从书桌里翻到了一支笔，写写画画。
接着揉成一团，站到墙上的洞旁。
杨渊现在虽然是人的身体，可本质上还是海妖。
他轻而易举就看到了海下数十米深处的黑影。
杨渊捡了块小石头，用纸包住，卯足力气用力一砸。
杨渊本身的身体素质加上海妖体质的强化。
石头轻而易举射穿水面，准确无误的打到了黑影。
不一会儿，水面上浮出一双哀怨的眼睛。
杨渊和它大眼瞪小眼，几分钟后，它又潜了下去。
……
时间飞快，杨渊和张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要去捕鱼了。
张亮在杨渊的指挥下开始和其他船员攀谈。
“听说了吗？今天有大鱼群，船长说只要捕到的鱼多就全体放假七天。”张亮勾搭着两个船员说。
“没听说呀？什么时候的事。”两个船员疑惑的说。
张亮拍了拍两人的后背，笑着说:“就那个……那个嘛，你们在干那啥的时候。想起来了嘛？”
“没……没有这回事呀?”一个船员疑惑的说。
“哎呀，你看他都想起来了。”张亮指着另一个船员说。
“我?我……想起来啦?”另一个船员试探的问。
“呐，他想起来了，你当时肯定是没好好听。”张亮立马接过话茬，忽悠那个船员说。
“好吧……好像确实有这回事。”那个船员点点头，看来自己真是睡多了，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
两人就这样被张亮带偏了。
“好了，快去告诉其他人，别到时候他们忘记了，影响我们放假。”张亮满意的点点头。
在放假的光环下，即使有些怀疑，两个船员还是乖乖照做了。
人群中传来交流的声音。
“听说了吗？今天有大鱼群……”
“真的?我今天肯定要好好露两手。”
“放假万岁！”
……
杨渊看着这些傻乎乎的船员，心中不得不佩服张亮的本事。
大家兴高采烈的下了水，每个人都像斗胜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手握鱼叉。
大家都是同一个念头:今天我必要展现自己水手的风采。
远处黑压压的一群生物靠近，船员们虽然看不清，但也预感到是一群大鱼。
随着那群黑影逐渐靠近，船员们发现有点不对。
这些鱼……好像有胳膊有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