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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后悔了，杨渊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血肉模糊。自己已经砸了40多层。
而距离最底层还有300多。
这要砸到什么时候。杨渊叹了一口气，明明已经知道了解决办法，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杨渊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布娃娃。
他拿出布娃娃，在一阵召唤之后，两个杨渊面面相觑。
一个白眼睛，一个没眼睛。
“你就是我，我还是我。说正事，把这些瓷砖都砸了。”杨渊命令说。
“好。”
瞎了的杨渊开始没命的砸瓷砖。
一直砸了几十层，开始使不上劲。
“好了。”杨渊摆摆手说，“接下来的我自己来吧。”
对面的杨渊点点头，变回了布娃娃的模样。
杨渊没有急着把布娃娃收回，而是又念起了咒语。
一会儿过后。
“把瓷砖砸了。”杨渊命令说。
“好。”
……
不知道多少次以后。
“玩偶只要不死，受多重的伤都会恢复。”杨渊感叹说，“真方便啊，我之前怎么没有早点想到。”
【……】
“好了，最后一次。”杨渊念起咒语。
“你就是我，我还是我。”杨渊笑着说，眼前这个劳动力，越看越顺眼。
对面的玩偶，空空的眼眶里有着大大的疑惑。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召唤了很多次呢?但是自己没有之前的记忆，自己知道什么取决于杨渊告诉他什么。
它只知道杨渊刚刚自己一个人砸穿了357面地板，现在还差最后3面，迫不得已让自己帮忙。
不管了，开工。
……
杨渊满意的看着自己脚下的木质地板，这代表自己已经来到了底端。
“好了，回去吧。”杨渊摆摆手，对面的玩偶恢复原形，被杨渊收了起来。
【……】
【你确实有些方面比陈兴更厉害】
“哦?你主动说话了，那是什么?”杨渊好奇的问。
【你更无耻】
“不，是我更聪明。”杨渊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随着全部空间连通，杨渊感到地面一阵颤动，所有的空间紧密联接在一起，书架与书架之间不留缝隙，以供攀爬。
杨渊看着头顶的360个空间一阵转动。
最终，一阵光芒之后，整个迷宫的正中心出现了一条贯穿所有空间的长书架。杨渊绕了一会儿后，来到了它的面前。
四层书架。杨渊看去，上面摆放的满满都是史书。每一个空间都出现了这样的四层书架，而这些四层书架组合在一起贯穿了361个空间。
杨渊伸手往上爬，此时迷宫再次震动。
杨渊看到周围空着的地方出现新的书架。重新排列，围成以陈兴为中心的闭合正方形，一共360座。
以上360层，都是如此。镜中世界的图书馆和现实世界的图书馆，合并了。
随着最后一个正方形闭合，杨渊被四座书架围在了中间，只能向上爬。
同时杨渊耳边也出现了许多声音。
“吾名盘古，岂甘于做尔等食粮！待吾后辈继承吾志，必诛汝！”
……
“贫道姜子牙，后来的道友，修道为苍生，岂能因长生而害天下！”
……
“寡人嬴政，集天下方士抗敌，宁负千古骂名！后人必能理解寡人的决心。”
……
“未来的同志，这是新的斗争！”
……
“扑街，争口气，别让我看不起你！”
在快要爬到中间的时候，杨渊听到了陈兴熟悉的嗓音。
“我是陈兴，为了自由！”
陈兴的声音过后，一切归于寂静。
突然，异口同声的声音传来:“后辈(道友)(同志)(扑街)！留下你的誓言！”
杨渊停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他已经明白了，这些都是先人，陈兴，陈兴之前的……一辈辈先人，每一个都是独断万古，纵横岁月，来自不同文明，不同世界。而他现在也要加入他们了，波澜壮阔的史书将会留下属于他浓墨重彩的一笔。也许他会成功，也许还会有后人继承他。他们在此留下一句话，证明他努力过！陈兴把所有的历史藏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下一个人到来。
杨渊沉了沉，开口说:“我名杨渊，绝不妥协！”
周围的书架颤抖，纷纷散开，一本名为“地球”的书慢慢在书架上形成。
杨渊继续攀爬，很快便到了书架的中心。
一本《校史纪要》放在杨渊的头顶，杨渊伸手拿去，刚拿到书便身形不稳，一阵摇晃后从书架上跌落。
180层书架，540米高。杨渊真切体会到了失重的感觉。但他也发现自己似乎可以控制书架了，于是心念一动，一排排书架便围成缓坡，将杨渊送到了地上，好似坐了一遍滑梯。
小西看着杨渊信步走来，透露着一股装逼的气质。
“你看起来正常了不少?”杨渊打趣道。
镜像与现实的重合，使小西短暂的恢复理智。
小西无视了杨渊的打趣，催促道:“持续不了多久了，你赶快走吧。”她的理智每时每刻都在受到冲击。
杨渊伸手说:“先把眼睛还给我。”
“这个?”小西从桌上拿起两颗纽扣。
杨渊点点头，从小西手里拿走纽扣:“对，这可是我的宝贝。”
“快走吧快走吧。”小西有些着急了。
“等一下，我还得借本书。”杨渊晃了晃手里的校史。
小西叹了口气说:“一物换一物。”她也得按规则办事。
有！”杨渊摸出手帕递给小西。
……
杨渊拿着书走出图书馆，三楼已经空无一人，看来陈兴的陷阱让它们有去无回。杨渊拿着校史走到操场。
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
独自想起事情，为什么自己在小西面前表现的那么活泼呢?杨渊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自己。
算了，先不想这些。杨渊看着手上的校史，封面已经破烂不堪，但是里面的纸张却完好无损。他拿出林悦的遗书，把它拆开来——一张白纸。杨渊叹了一口气，把它插进校史的最后一页，严丝合缝。
杨渊打开了校史，阅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