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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子回到绝缘山,唉声叹气的,看见红喜神就一直摇头,看见九宝宝更一直摇头。
红喜神不解道:“莲儿这是怎么了,出去了一趟怎么神情越发凝重起来。难不成那云歌小子欺负你?”
“云哥哥哪里欺负得了我,只是……算了算了。”莲子看着红喜神欲言又止。
红喜神被她吊足了胃口无奈说道:“莲儿什么时候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唉,败给你了,我倒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莲子问道。
“算不上好消息,也算不上坏消息,天宫来消息让新晋的仙子们于二月十五上天庭受封。”红喜神淡淡地说道。
“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在那天看我笑话呢,我可不能自投罗网。”莲子愤慨地说道。
九宝宝劝道:“怎么能不去呢,受不受封是一回事,毕竟是上仙吩咐下来,万一玉帝怪罪下来事情就不妙了。”
红喜神看了一眼九宝宝说道:“奇了怪了,九宝宝也有这样趋炎附势的时候。”
九宝宝回道:“我才不怕什么玉帝呢,我只是担心莲子受罚。”
红喜神笑道:“我也不怕玉帝,莲儿,那我们就不去了罢。”
九宝宝和莲子异口同声地叫道:“真的吗?”
红喜神回道:“凌霄宝殿自然是不去,不过天宫还是得去,到时候他们去受封,我带你去兜率宫逛逛,这样既避开了你不想见的人也不算违抗圣命岂不是一举两得?”
莲子抚掌称道:“还是师傅想得周全!”
到了二月十五这天,莲子便随红喜神到太上老君处参观学习,也见到了梵云歌的爷爷梵统。
相比之下,凌霄宝殿里热闹非凡,不管是新晋仙子或者其随行长辈脸上都堆满了笑容,大家互相道贺分享这荣耀的时刻。
仙子们依次跪在大殿下接受玉帝亲赐的仙牌,就算再见过世面的心中也是既欢喜又忐忑。
众人沉浸在其乐融融的祥和气氛里,直到张长忆挺直腰板缓缓跪了下来。
按天庭礼数他应先自报家门,玉帝核验无误后即可赐仙牌。
可不知怎么的,还没等他开口,原本和颜悦色的玉帝突然勃然大怒道:“混账东西!你用的什么眼神看朕?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怎么能立于这朝堂之上?”
四下瞬间一片死寂。
只听见张长忆面不改色答道:“回陛下,臣是新晋小仙张长忆,奉陛下旨意在此候封。臣瞻仰圣容心中只有景仰和崇拜。”
“住口!你也配姓张!”玉帝怒吼道。
(注:玉帝姓张。)
张长忆心里一紧又回道:“回陛下,臣随母姓,我母亲姓张。”
玉帝稍愣了会儿背向众人说道:“朕对你的家事并不感兴趣,只是你这獐头鼠目难登大雅之堂,到时候要如何给王母贺寿。太白金星,朕命你去把关,你就是如此应付了事的吗?”
太白金星行了礼说道:“启禀陛下,臣那日与陛下谈及王母娘娘寿宴的细则,有所耽搁,到考场时这张长忆已然被录取。既然陛下认定此人难当重任,可当场撤销其资格,臣那日物色到一个候选之人,恰好可以填补这个空缺,不会耽误给王母娘娘拜寿。”
玉帝回到位置上挥挥手说道:“就这么办吧,快把这人带走,朕不想见到他!”
二郎神出言道:“启禀陛下,这张长忆带走后要如何处置还请陛下明示?”
玉帝犹豫了片刻回道:“毕竟已经通过仙试,说明还有些能耐,虽然不能入朕的眼但也不必为难于他。免得天下人说朕不礼贤下士,不爱惜人才。只管将他遣回人间,令他永世不得入宫便是。”
“诺。”二郎神当即嘱咐两个天兵押着张长忆出殿。
张长忆甩了甩衣袖站起身来,又凝望了玉帝几眼,也不惊也不恼,只对前来抓押的天兵说了一句:“放开,我自己会走!”
张长忆刚出南天门,他的师傅土地公就追了上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土地公安慰道:“长忆,今日之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圣意难测,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张长忆回道:“师傅放心,我没事,只是连累师傅在众仙面前丢脸倒让长忆觉得过意不去。”
土地公叹了口气说道:“师傅我职位低微,本想倚靠你出头来这天宫风光一把。如今看这朝堂上危机四伏,若不慎言慎行即有可能招致无妄之灾,果真是伴君如伴虎,这样的地方不来也罢。”
张长忆叹了口气说道:“想是叱咤风云惯了,真心没什么人情味了。这地方即便我想来,以后也不可能再来了。”
“长忆,要我说,今日之事当如塞翁失马,未必是祸。想你性子耿直,若真入了凌霄宝殿,指不定哪天会触犯圣怒,受的处罚未必有今日轻松。”土地公说道。
张长忆冷笑说道:“哼,我不用犯错陛下已经觉得碍眼,倒好像真是我的错似的。这个地方既然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就不必在此停留。师傅,我们回去罢!”
话虽如此,张长忆在离开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就算再怎么清冷,这里确实有他想见的人啊。
另一边,莲子几人还在说着玩笑,突然有人过来通知莲子要速去凌霄宝殿复命。
众人面面相觑,莲子更是莫名其妙。
在路上时,莲子本想找来通知她的那人打探消息,可这人面无表情连走个路都规规范范不带转弯的。
如此墨守成规的人怕是不会的对她多说什么,于是话还没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还未到凌霄宝殿,她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倒不是被立于两侧凶神的鼓睛暴眼吓到,只是说不上来的烦躁。
她被领到殿中时,看到玉帝端坐于宝座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得愣了神,直到旁人提醒她才不情愿地跪下行礼。
“堂下可是莲子?”玉帝问道。
莲子回道:“正是。”
玉帝点了点头,便听到有人响亮地喊道:“授予仙牌!”
莲子满头雾水地接过仙牌,退到了一旁,才看到李秀莲和梵云歌都偷偷地同她打招呼,显然他们是真心替她高兴。
莲子扫视一通,发现当日通过考核的八个人独独不见张长忆。
难道张长忆把自己的名额让给我?
莲子握紧自己手中的仙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等到一退朝,莲子就拉住李秀莲想要问个仔细。
李秀莲本想隐瞒,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一五一十地如实相告。
李秀莲说道:“幸好你刚才不在,你不知道玉帝刚才可吓人了,我在张长忆之后跪接仙牌的时候都不敢直视玉帝,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沦为和张长忆一样的下场。”
“玉帝这么蛮不讲理啊,那方才我还盯着他看了许久,他怎么没把我拖出去斩头!”莲子不解地说道。
“我的姑奶奶,你还跟没事人一样,你知不知道刚才我被你吓死了,万幸万幸,兴许玉帝的脾气在张长忆身上用光了,就不想与你计较。”梵云歌凑过来小声说道。
李秀莲接着说道:“反正莲子也顺利进入仙班了,我们三个过几日就要经常见面了。”
“是啊,替王母娘娘贺寿连玉帝都如此重视,我们自然也不能马虎,到时候听从安排抓紧训练就好。”梵云歌接着说道。
“莲子,你等等。”东方若离追上他们叫道。
梵云歌拦着道:“别离他,肯定是看你在也拿到仙牌不服气吧。你不知道早上沈寒香亲自到南天门接他他那个神气的样子,最可恶的是他师傅还假惺惺地同沈寒香说你是不好意思来了真是可惜什么的,听得我一肚子火。”
莲子说道:“好了云哥哥,先看他到底怎么说。东方若离,你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说寒香她很关心你,你既然是她的朋友,也就是我东方若离的朋友,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东方若离满脸堆笑道。
莲子回道:“你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好吧,我知道了,没什么别的事我们先走了。”
“哦,那我当你答应了,过几天见。”东方若离仍笑脸盈盈道。
李秀莲小声说道:“东方若离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我记得以前他见到你,好像你欠他钱一样脸特臭。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态度突然转变……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莲子掐了她一把说道:“这样的话你也能胡说,小心我把你的小嘴扯烂。嗨,你有所不知,沈寒香身边的朋友没几个,偏偏就对我还不错,东方若离想求助无门,便想讨好我让我帮他。”
李秀莲恍然大悟说道:“这样一说也就是了,好像东方若离确实是从知道你和沈梦寒交好后态度才突然转变的。”
“莲子妹妹,你要是能帮就帮帮人家呗,你说好好一对夫妻分开这么久确实也不容易。虽然我对东方若离没什么好印象,但他有一点特像我,那就是专情。”梵云歌义正言辞说道。
“就你话多。”莲子瞪了他一眼拉着秀莲先走了。
莲子心里很矛盾,因为她知道沈寒香已然忘了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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