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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在科尔沁呆了将近一个月,可是离别的日子终究要到来了,乌日娜想让布木布泰跟着哲哲回盛京教养去,海兰珠的事情让这个草原的女主人知道了,这里对于布木布泰的限制,博礼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终究忍住了。
宰桑到是没什么意见,莽古斯也觉得不错,博礼只能装着满肚子的苦水回自己的帐篷内了,刚回来后,博礼就坐在炕上开始抹泪,海兰珠刚嫁,这布木布泰也要离开自己的身边了,这让博礼怎么能受的了,可是心中也知道乌日娜说的对,要是布木布泰一直呆在这里,真的会耽搁了自己的女儿,以布木布泰的心智,也许在草原上已经绰绰有余了,可是与那些大家族相比,则稍逊一筹,看看如今的哲哲,博礼便知道该选哪条路了。
当年自己刚嫁进来的时候,只是觉得哲哲有些心计,可是却没有到了琢磨不透的地步,可是这次哲哲回来了,自己与之相处了将近一个月,却是再也摸不着哲哲的心思了,这让博礼有不安也有不甘。
有句话说的很对,小姑子和嫂子永远是天敌,就跟婆婆与媳妇同样,当初自己刚嫁进来的时候婆婆是一丁点儿的权都不让自己沾,等自己能沾权了也是哲哲在管大头,博礼当时心中的气别人怎么可能知道,看着自己丈夫的态度,博礼知道,若是自己说一句哲哲的不好,那自己就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博礼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宽和平顺,这态度确实对,宰桑与她现在是相敬如宾,博礼本以为宰桑会疼爱自己的女儿,可是博礼再次的错了,想着宰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婆婆提出的事情,博礼就觉得心凉,仔细的算一算,自己这三个儿女从小都是婆婆带着的,与自己的感情还没有与婆婆来的深。
博礼狠狠的闭着眼睛,她要忍,不管为了谁,她都要忍,可是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忍字头上一把刀,博礼心中的苦谁都不知道,宰桑虽然对自己相敬如宾,可是对于那些联姻之事却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之下就有几个身世和自己相当的侧福晋,好在自己当初没有心软留手,婆婆虽然限制自己的权利,可是却是个嫡庶分明的主,这才让博礼日子过的好些,摇了摇头,博礼心中暗道,现在可不是回忆当年的时候。
布木布泰得知自己要随着哲哲去盛京的时候心中也很是不舍,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乌日娜磨砂着布木布泰的头发说道:“好孩子,你只要知道我们这是为了你好就是了,你去了盛京不光有你姑姑照料你,你姐姐也在,这样你也不会孤单了去。”
布木布泰含泪点点头,她虽然年纪小,可是也知道乌日娜是为了自己好,但是还是留着眼泪窝在了乌日娜的怀里,乌日娜也不时的抹着眼泪,终究是在自己身边长大了的孩子,怎么可能舍得。
哲哲被乌日娜叫到帐篷内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很是纳罕的说道:“阿玛,布木布泰,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乌日娜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对哲哲说道:“你且坐下吧。”
哲哲坐下后,乌日娜看了一眼布木布泰才和哲哲说道:“你过几日就要启程回盛京了,阿妈想着让你把布木布泰带着身边教养着,以后布木布泰成婚了也不会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哲哲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到不是不行,只是阿妈和嫂子舍得?”
乌日娜爱怜的磨砂着布木布泰的手说道:“为了孩子的将来,不舍得也不行啊,总不能为了我们而自私的拘着孩子啊。”
哲哲叹了口气说道:“看来阿妈和阿爸都决定要让布木布泰嫁到盛京了。”
乌日娜无奈的说道:“你阿爸说了,科尔沁的女儿不能拘束在草原上,大金的未来是不可限量的,现在明朝腐败,说不准大金就能胜了,若是那般,咱们家也不能只和部落联姻啊。”
哲哲点头说道:“阿妈说的对,女儿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也要两头都抓紧了,大金这一块儿有女儿在,草原就需要阿妈了。”
乌日娜慈爱的看着哲哲说道:“阿妈知道,看着你现今的样子,阿妈心内自豪,我科尔沁的女儿不输给男儿,照样可以让部落昌盛。”
哲哲看了一眼仔细听着她和乌日娜对话的布木布泰说道:“阿妈说的很是,这也是以后科尔沁女儿们的愿望。”
布木布泰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后,也铿锵有声的说道:“布木布泰也会的。”这番对话在布木布泰心中一直珍藏着,到她有了儿女时,她也没有忘记,她相信海兰珠也没有忘记,虽然海兰珠已经嫁人,可是布木布泰相信她心里同样有着这样的意识,两人每次见面后说到这些,都感慨着自己当年的雄心壮志。
既然事情已定,哲哲就回去和皇太极把这事情也说了下,皇太极到是不在意,多一个姻亲来帮自己拉拢人,何乐而不为,当然这话皇太极是不会告诉哲哲的。
过了几天后,哲哲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启程了,布木布泰也坐在了哲哲的马车中,现在哲哲肚子已经显怀,布木布泰抓着俩小不让他们瞎捣乱,好在马车大,也够三人互相玩耍了。
经过漫长的路程,哲哲等人也终于回到了盛京,一进贝勒府,哲哲也没管的着别的事情,只是拉着布木布泰三人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顺便吩咐让娜仁在自己的院子里给布木布泰整理出一间房间来。
皇太极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回府后,皇太极就进到了书房,贵隆也开始报告在皇太极走后这盛京所发生的事情。
皇太极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直到报告完,皇太极才眯着眼睛说道:“你是说,在爷走后,我那二哥异常的活跃?”
贵隆说道:“回爷的话,您不在的这段时间,二贝勒爷一直在招收门客,现在盛京里都在传着,二贝勒是个和善爱才的人呢。”
皇太极嗤笑一声,说道:“这都传了多久了?”
贵隆想了一下说道:“差不多有两个月了。”
皇太极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这么久了?看来我那阿玛也该知道了。”
贵隆嬉笑道:“奴才觉得也差不多了,只是宫里没有半点风声。”
皇太极摇摇头不在意的说道:“这还不是我那阿玛在迷惑外人罢了,咱们且等等罢,好戏还在后面呢,不过咱们也要帮着二哥宣传宣传,毕竟他可是阿玛看好的储位之人呢。”
贵隆领会意思,便出去吩咐去了,皇太极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现在储位相争其实就是自己和代善,阿敏因为舒尔哈齐的事情是不可能加入争位里的,莽古尔泰也因为富察衮代的事件机会很小,皇太极一直都在隐忍,假装自己不对那个位子有兴趣,所以现在最突出的人就是代善,然后是莽古尔泰,谁让莽古尔泰也对那个位子信心满满呢。
不过虽然皇太极麻痹了很多人,可是代善总对皇太极有几分戒心,也许是地位上的威胁,也许是皇太极的受宠程度,总之这些都不能让代善对皇太极放下戒备,并且时不时的还给皇太极使些绊子。
皇太极也不在乎代善怎么样,反正自己看代善也不顺眼,不过皇太极能装,他从来都不在代善面前表示出任何的敌意。
不过代善显然不知道一句话,那就是功高震主,皇太极对努尔哈赤的小心眼可是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他才一直装着与世无争的样子,代善这般上赶着表现自己的英明神武,努尔哈赤怎么可能不忌讳。
果然,第二天的时候,努尔哈赤就表现出一付将代善当成储君的摸样,并且言辞间还有托代善照顾大妃阿巴亥和幼子的意思,这让朝中的那些人都知道了努尔哈赤看重代善的意思了,而且努尔哈赤也放了一部分的国政给代善,这下二贝勒府的门槛都快被踩低了。
皇太极一直笑看着这一切的变化,从努尔哈赤开始捧代善的时候,皇太极就知道自己的阿玛是不会善了了,当初既然能那版对待从小看好的褚英,那现在这样捧杀代善也没有不可能。
怡然自得的重新打了一盘棋后,皇太极觉得身为孝顺的儿子怎么能不帮着阿玛呢,想着自己上次灵光一闪的想法,皇太极觉得还是可行的。
努尔哈赤出了崇政殿后挂在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他身边的奴才奴婢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今儿上朝的时候,那些大臣们又开始夸起了代善如何如何,这让努尔哈赤怎么开心的起来,同时也再次坚定了要遏制代善的决心。
四大贝勒里,现在也就属皇太极这个儿子最让自己放心了,办实事不求功,兄弟友爱是个好孩子,只是还得再观察观察才是。
其他的都是不省心的主,代善且不说,就那莽古尔泰就是个狠戾的主儿,对着这个儿子努尔哈赤自己都不放心,根本就没想过让他坐上自己的位子,再说,现今除了代善,这莽古尔泰蹦q的是最欢的,只是个没有大脑的蠢货罢了。
阿敏努尔哈赤更没有想,当初封了阿敏做四大贝勒之一不过是为了安抚民心罢了,这样也好显示自己不是个没有兄弟爱的人,圈了舒尔哈齐,可是我不是把阿敏封了贝勒了嘛,这样别人也只能说自己是赏罚分明罢了。
再往下数数,还真没有自己太中意的人,虽然多尔衮让大妃说的很是聪慧,可是那孩子还小还看不出什么,只能再慢慢观察了。
想到这里,努尔哈赤要去叶赫那拉氏那里的脚就转道要去大妃阿巴亥那里了。
努尔哈赤正在思考着怎么折腾代善的时候,就听到假山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贯阴谋论的努尔哈赤便示意众人停下脚步,努尔哈赤小声慢步走到假山旁,细听原来是自己的庶妃和奴婢在说话,努尔哈赤还没来得及回忆起这个哪个庶妃的时候,就被谈话的内容给震惊到了。
“你说那大妃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大汗前几天才说了要把她们母子托付给二贝勒,这几天就按捺不住了,又是送饭又是送茶的,不时的还把二贝勒招到自己的宫殿里,真不知道是在里面干些什么。”
“主子,小声些,要是让别人听见了,报告给大妃,到时候小主您要是被处罚了可怎么办?”
前面的女声不甘的说道:“我这是为大汗可惜,真真是喂出了一条白眼儿狼,平时咱们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她和那二贝勒眉来眼去的当人们都是瞎子啊,我现在真想跑到大汗面前把这些都揭露了出来!”
努尔哈赤听的眼冒金星,待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后假山后“嘭”的响了一声,另一个侍女的声音就传来,“主子,您不能这么做啊,您要是这么做了,且不说您自身的安慰,也不说我们这些跟着的奴才,就是您的家人可怎么办?现在大妃财大势大的,就是您去大汗那里告状,以大汗对大妃和二贝勒的看重,怎么可能信的过啊,奴婢求求您了,就当做不知道好好的过日子吧。”
另一个声音焦急的说道:“你快起来,这些事情我当然知道了,我只是说个气话罢了,我还没傻到要当出头鸟,只是想着大汗对我不薄,出出气罢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了还不成吗?”
那个婢女含着哭音说道:“奴婢谢小主体谅,奴婢只想着长长久久的伺候小主,其他的强求不得啊。”
另一个女声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咱们出去吧。”
努尔哈赤现在心绪已经平稳下来了,一开始他还想着是不是有人看出自己要收拾代善了,所以才借机抹黑大妃,可是努尔哈赤忽然想到,自己来阿巴亥这里也是临时起意,那刻意之说就不成立了,所以努尔哈赤强自让自己心绪平稳下来,好看看那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