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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 ”陆时今嘴角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您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特别傻, 特别好骗?”
“并没有。”周雪渊面无表情, “你为何如此说?”
“那你凭什么觉得, 我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 上你两次当?”陆时今奋力抽出自己的手藏到身后, “狼来了的故事你没听过吗?!”
“本座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这不怪你。”周雪渊眸色很淡, 不悲不喜,似乎对世间一切都漠不关心, 他停了一会儿, 道, “但若真如你所言, 本座与那魔头暮苍乃是同一人, 本座绝不容许自己成为一个半人半魔的怪物。所以,你必须帮本座。”
“这也不能说是怪物吧?”陆时今虽然恼恨周雪渊骗他, 但也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他去死,他从床上下来, 理了理衣衫,苦口婆心劝道,“师叔,暮苍他是你的恶念所化, 但只要是人, 就都会有负面情绪, 你想的应该是如何压制他,而不是和他同归于尽。”
周雪渊凉凉朝陆时今看过来,“但本座还是不相信你所言,暮苍会与本座是同一人。”
陆时今:“???”敢情他分析推理这么久,都是白瞎?
周雪渊低头顺了下衣袖,漫不经心道:“暮苍阴险狡诈,轻易不会现身,不过现下他对你兴趣最浓,一定还回来找你,所以只能委屈师侄替我引他现身了。”
周雪渊话刚说完,有一条金色的绳子从他衣袖中飞了出来,直直冲向陆时今。
陆时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金绳上三圈下三圈捆成了个粽子。
“周雪渊!你这是做什么!”陆时今也是有修为在身的,寻常草绳困不住他,但这金绳却像是长在身上一般,怎么挣都挣不开,“你快给我解开!你是不是疯了?”
周雪渊对陆时今的言语无状无动于衷,“你不要做徒劳挣扎了,这是捆仙绳,就算是神仙被捆上,没有独门口诀也是解不开的。”
反抗无用,陆时今也冷静了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雪渊冷冰冰地看了陆时今一眼,甩袖离开,只留下一句“等暮苍来找你”。
陆时今气得在原地蹦起来,追着周雪渊的背影蹦到门边,然而门被周雪渊毫不留情地关上,顺带加了一道让他开不了门的符咒在上面。
陆时今在门里面骂骂咧咧:“周雪渊!你给我等着!你这么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
陆时今在门里骂周雪渊连续不断地骂了两个时辰,骂得他口干舌燥,精疲力竭。
然而周雪渊压根不理他。
等陆时今把毕生知道的脏话都码完,他骂够了也骂累了,无奈地迈着小碎步朝床边走过去,艰难地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等着未知命运的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陆时今睡醒了,一睁眼天都已经黑了,屋子里漆黑一片。
他刚想挪动身体起来,就感觉到有只手悄然无息地按在了他腿上,大脑吓得他差点惊叫出来。
“谁!”
“是本座。”那人声音低哑道。
他穿着一身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呼吸又放的清浅,所以陆时今醒来后第一时间没发现到他的存在。
“暮苍?”
除了他也不可能是别人了。
既然暮苍已经现身,那周雪渊呢?说好保护他的周雪渊呢?!
他又被卖了是不是!
“你何时来的?”陆时今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地问。
“在你熟睡的时候。”暮苍的手顺着陆时今的腿滑到他腰上,“是谁把你绑成这样的?”
陆时今睁眼说瞎话:“我自己绑的,猜到你要来,想跟你玩点新的花样,你喜不喜欢?”
“有趣。”暮苍哂了一声,声音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看来你是爱上了和本座双修对不对?还用这种法子取悦本座。正好近日本座也找到了一本双修功法,就与你这小狐狸练一练。”
鬼才想取悦你呢!
陆时今敷衍地笑了两声,忽然说:“那个,你不觉得有点暗吗?要不把灯点上咱们再练也不迟?”
暮苍想了想,觉得也对,黑漆漆的看不清陆时今和他双修时脸上的表情,也少了点乐趣。
暮苍抬手一甩袖,草屋里就燃起了一排蜡烛,烛光将屋子里照得如同白昼。
“小狐狸,这两日有没有觉得你的伤好了一点?”暮苍看着陆时今的脸问。
陆时今转动了下眼珠,躺在那里吃力地点点头,“好像是好了点。”
“这就对了,你的体质乃是罕见的先天纯阴之体,本座所练功法又属至阳,与你正好互补。”暮苍抬手捏了捏陆时今的脸,微微翘起唇角,“等本座事情办完,就带你回魔界,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座绝不会亏待你。”
陆时今一直盯着暮苍碰他的那只手,视线随着暮苍的动作移动,可暮苍的手腕被袖口遮住,他看不到那上面有没有红绳。
暮苍:“这捆仙绳你是自己解开还是就让它继续捆着?”
陆时今悲从中来,我倒是想自己解开,可也得有这个本事!
暮苍又说:“其实继续捆着也不错,偶尔换个花样玩玩也很新鲜,只不过就是你得受些罪了。”
“别别别!”陆时今连忙左右摆动身体,让暮苍看到他抗拒的态度,他急中生智道,“我之所以把自己捆起来,是想让你亲手帮我解开的,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像拆礼物吗?”
“拆礼物?”暮苍挑了下眉,不敢苟同道,“可本座又不知解开你这捆仙绳的口诀,如何帮你解开?”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你好好想想!”陆时今循循善诱道。
暮苍疑惑了一瞬,手指碰了碰陆时今身上的捆仙绳,嘴唇翕合默念了几个字,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捆仙绳居然真的松开了!
暮苍解开了捆仙绳,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有些惊诧又有些疑惑地看着陆时今。
终于得到自由的陆时今,可管不了这许多。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起来抓起暮苍的手,把袖子往上一撸,清清楚楚地看见暮苍的手腕上,缠着一圈和他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红绳!
果然是你!王八蛋!
陆时今抬头恨恨瞪了莫名其妙的暮苍一眼,又低下头用力一口咬在暮苍的手腕上,尖锐的虎牙破开了手腕上的肌肤,血腥气迅速在口腔里弥漫。
但陆时今还不解气,被人这么戏弄,让他怎么甘心,非得咬下一块肉来出这口恶气!
“你干什么?放肆!”
暮苍用力从陆时今口下抽回手,小狐狸竟敢咬他,仗着他的宠爱就敢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暮苍脸上结起一层寒霜,抓起陆时今的衣领,把人拎到面前,“谁给你的胆子敢咬本座?不要以为本座现在宠着你,你就能任性妄为,惹恼了本座,你信不信……”
陆时今不服气地朝他脸上啐了一口,打断暮苍的威胁:“呸,谁稀罕你的宠爱!王八蛋,大猪蹄子,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暮苍拧了下眉,明明小狐狸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捆仙绳一解开就张牙舞爪地对他又咬又骂?
暮苍一度怀疑陆时今是不是中了邪。
“你没事吧?”暮苍犹豫了一下,反手握住陆时今的手腕,搭在他脉门上替陆时今诊起脉,真气游走通畅,也不像是走火入魔,那他到底为何会突然言行大变?
“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是你!你还装是吧?”陆时今对着暮苍又推又踹,“跟我玩双面游戏是吧?戏弄老子很好玩吗?!#%¥#%¥……”
暮苍嘴角紧紧抿着,忍耐地听了一会儿陆时今的污言秽语,实在忍不住,站起来怒喝一声:“够了!本座看你是得了失心疯!”
“你才失心疯!你羊癫疯!你精神病!”陆时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床上的捆仙绳塞到暮苍的手里,“你不是失心疯你是什么?你不记得了吗?是你拿这破绳子绑我的,还跟我这儿装蒜呢?”
“胡说八道!本座何时拿绳子绑过你?”暮苍面色难看,矢口否认。
“还不承认?”陆时今抓过暮苍的手臂,把他的袖子翻开,举到他眼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为何有条红绳绑在本座手上?”暮苍眉头深深皱起,表情看起来十分费解,如果不是演技太好,那就真的是不知道。
但陆时今已经上过他两次当了,认定了周雪渊或者暮苍是在戏耍他,冷笑不止道:“还装?这条红绳是你自己绑上去的,还给我也绑了一条,这才眨眼的功夫你就给忘了?你说你,要装两个人你也装得像一点,这么大个破绽,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暮苍:“……”为何小狐狸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周雪渊,你再装,那就真的没意思了,”陆时今双手环胸,嗤笑着望着他,“行,我承认,你的戏是不错,连我都被你骗了,上了你两次当。说吧,你是不是第一次看见我,就见色起意想睡我了?看来你这太上忘情道修的也不咋地。”
暮苍:“……你叫本座什么?”
“周雪渊啊,”陆时今竖起眉毛推了他一下,“你别以为你衣服换了个颜色我就不认识你了!”
“可笑,本座怎么会是周雪渊!”暮苍拂袖,眉间聚起怒意。
“那你解释一下,为何你俩长一样?”陆时今问。
暮苍冷哼:“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有两个人长成一样又有何稀奇?”
陆时今听出蹊跷,不敢置信道:“所以你早就知道自己和周雪渊长得一样?”
“是。”暮苍坦然承认,傲然抬头道,“曾经有人将本座错认成他,本座便知晓了周雪渊和本座长得相像。又听传言周雪渊在三十年前曾斩断自己的恶念,而本座的生辰恰好就在那时,所以本座推断,本座即是周雪渊的恶念所化。”
陆时今低头略一思忖,难怪他第一次闯进暮苍的芥子空间,把他错认成周雪渊时,他一定都不感到惊讶,原来是早就知道他和周雪渊长得一样了。
而周雪渊避世在莲花峰,一甲子都没出去,自然也就无人告诉他,暮苍和他长得像,所以他才不知道。
“那你上莲花峰想干什么?”陆时今开始惴惴不安。
暮苍冷冷勾唇,周身气压骤然变低,房间里的烛火不知道被哪里来的阵阵阴风吹得火光闪烁,屋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周雪渊他想修成大道,舍弃了我,但道果他能修,我又何尝不能?”暮苍负袖在背后,倨傲地抬起下巴,“这世上只需要有一个周雪渊。”
陆时今脑中有了些眉目,微微睁眼,不可思议地道:“你来莲花峰是为了来杀他的?”
“不错!”二字掷地有声,暮苍冷冷又道,“只要杀了周雪渊,本座就能取而代之,可本座来了好久都没遇到周雪渊这厮,否则,他早就被本座杀了,一定是他提前知晓了本座会来找他,所以他怕了本座,故意避而不见!呵,正道第一人,依本座看,也不过如此。”
陆时今:“……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暮苍侧头睨他,“什么?”
“你之所以找不到周雪渊人,其实是因为,”陆时今喉结动了下,“你和他……根本就是一个人?”
暮苍眉心动了动似乎在思索,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微妙。
“其实吧,周雪渊他也在找你,但是和你一样,他找不到你。”
陆时今从自己的储物囊里掏出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给自己和暮苍各倒了一杯水,他先喝了口水润了润干了一天的嗓子。
然后继续道:“今天也是他把我绑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你现身,然后对付你,但是你现在看到了,他根本就没出现,来的只有你一个。还有你手腕上的红绳,也是他绑的,这样我就能认出他了。”
暮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他的确不记得自己手腕上何时绑过这么一条红绳。
难道真如小狐狸说的,他就是周雪渊,周雪渊就是他?
这怎么可能?!
陆时今无可奈何道:“还不信呐?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你永远也见不到周雪渊?而且你是不是只在晚上出没?从来不在白天现身?”
暮苍面色苍白,隐隐能看见面部肌肉在抖动,“那是本座的习惯……本座不喜白日,不行吗?”
陆时今都有些哭笑不得了,搞了半天,原来这两人,哦不对,应该说是同一个人的主人格和副人格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都以为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
然后呢,两个人格都想杀死对方,却一直找不到人。
修个无情道都修成精分了,这他妈叫什么事?
“真相是什么,我已经都告诉你,你要是还不信,那你就继续在莲花峰找周雪渊,可你就算找上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明白吗?”陆时今毫不客气地戳破暮苍最后一点侥幸。
暮苍脚下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床上,似乎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堂堂魔界尊者,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绝无人见过的无助之色。
陆时今见了,心有不忍,走过去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是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就当、就当是强强联手了,你俩不管谁最后修成大道,其实都一样对不对?”
“不一样!怎会一样!”暮苍眸光锐利地盯着陆时今,突然问道,“周雪渊将你绑在此处,是为了让你对付我是不是?”
事已至此,再帮周雪渊遮掩也没必要了,陆时今抿了下嘴角,点头承认。
“但你为什么没动手?”暮苍追问。
陆时今双手摊开,“因为我后来确定了,你就是他啊,当然不可能再动手。”
暮苍微微扯了下唇,一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冷笑浮现在嘴边。
“所以他是信任你的。”暮苍语气幽幽,眼神也幽深晦暗,他如是说。
“应该算是信任吧。”陆时今眨了眨眼,总觉得暮苍话里有深意,“怎么了?你干嘛这么问。”
暮苍突然伸出双手按住陆时今的肩膀,眸子里闪动着疯狂偏执之色:“那你帮我除掉他!”
陆时今:“???”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晃了晃头,“你没搞错吧?除掉他?那就是除掉你自己,你俩是同一个人!”
暮苍:“我知道,但是只要周雪渊死了,这具身体就是我的了。”
陆时今皱眉,不相信地问:“你确定?还能这样?”
暮苍激动地说:“古书上有记载过一个故事,曾经有一李姓书生失足落水,救上来时已无呼吸,家人都以为他死了,将他放进棺材准备下葬时,棺材里却传来了声音,家人连忙开棺,李生竟然起死回生了!可奇怪的事,李生却并不承认自己是李生,自称自己是距离当地千里之外的一名农夫。家人都以为他是被水鬼附了身,但请了无数道士驱鬼都不见效。某日有个很有本事的方士云游到此,那家人请方士上门查看李生的情况,那方士却道,李生并非是遇鬼撞邪,而是李生体内本就有两个意识,李生落水以为自己死去,所以属于李生的意识就长眠不醒,给了另一个意识占据身体的机会。其实李生即是农夫,农夫便是李生。”
陆时今听完这个诡异的故事,后背窜起一阵凉意,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暮苍的意思。
暮苍想让他刺杀周雪渊,这样周雪渊就会误以为自己死去,属于周雪渊的意识便会休眠。
“你听明白了吗?”暮苍抓着陆时今的肩膀晃了晃。
陆时今摇头:“不行不行,这太荒唐了。传说只是传说,万一杀了周雪渊,你也死了呢?况且,周雪渊是我师叔,我为什么要杀他?”
“那你就能帮周雪渊杀本座吗?”暮苍的眼神阴冷了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我也没想杀你。”陆时今因为心虚,声音降了下去。
暮苍识破了陆时今的谎言,冷笑一声,松开他的肩膀,甩袖而起,“你别忘了,你已经是本座的炉鼎,本座已经在你身上打上了烙印,若本座三日内不和你双修,你就会因气血枯竭而亡。”
每个修士都会给自己的专属炉鼎体内打入符咒,一方面是让炉鼎对自己死心塌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炉鼎能够更好地取悦自己。
所以豢养炉鼎一事,为正道人士所不齿,多见于邪修魔修。
陆时今:“???”
这人是疯了吧?!
卧槽,你俩要玩我杀我自己的把戏,干嘛要搭上我啊!
我是无辜的啊!
“今日本座不会临幸你,留给你的时间还剩两日,若是两日之后,周雪渊还未死,你自己看着办。”
暮苍留下最后一句话,走出了草屋,留陆时今在原地傻了眼。
苍天啊,谁能告诉他,他为什么会陷进这种诡异发展的剧情里?
《论老公是个精分怎么办?》
《老公每天都在“我杀我自己”》
《老公逼我杀了他》
《不和老公做我会死》
《不杀老公我也会死》
…………
陆·弱小又无辜·底层修士·干不过大佬·时今:我太难了。
——
第二日,陆时今趁林均尘出去修炼,主动去了周雪渊的草屋找人。
而周雪渊坐在蒲团上,正抬着手腕,对着自己手腕上的一个血迹斑驳的牙印发呆。
不用问都想得到,他一定是忘了自己手上这个牙印是怎么来的了。
“师叔,您回来啦。”陆时今面无表情地打招呼,“昨晚暮苍来了,您人为什么又不见了?”
周雪渊放下手,将手腕藏到袖子里,刚张嘴说了个“我”字就被陆时今打断。
“行了行了,您不用再给自己找借口编理由了,咱们就从你手腕上这个牙印说起好了,”陆时今在周雪渊对面的蒲团上盘腿坐下,指了指周雪渊的衣袖,又指了指自己,“这个,我咬的,但是我昨晚咬的人是暮苍,今天牙印却出现在了你手上。而且我也验过了,昨晚暮苍手上有红绳,所以你俩的确是同一人,如假包换。”
周雪渊面色大变:“我……”
陆时今摆摆手,一脸不耐烦,“你先别说话,听我说,我知道这个真相对你来说你很难接受,但是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摆在咱俩面前,得解决一下。”
周雪渊轻咳了一声,“什么?”
陆时今:“暮苍让我来杀你。”
周雪渊:“……”
陆时今翻了下眼皮:“放心,我没想杀你。”
周雪渊脸色还没缓和,陆时今又补充道:“但是不杀你我就会死。”
周雪渊又咳嗽了声,似乎被陆时今说话说一半给气到了。
陆时今道:“我现在是暮苍的炉鼎,我若是不听他的话,只要他三日内不跟我双修,我就会死。所以师叔,你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