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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茜子微微蹙眉, 看着眼前消失的童磨回想起之前看到童磨脸上那有恃无恐的表情。
原来是早留有后手。
怪不得这么嚣张, 肆无忌惮。
但是竟然能凭空消失, 难道是血鬼术吗?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空间系的血鬼术, 童磨的血鬼术是冰那必然不是他本身。
能隔空带走人的血鬼术……十二鬼月之一吗。
但是要怎么做才能确定童磨的定位?
越来越多的疑惑萦绕在茜子心头, 这让她对鬼愈发好奇。但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敛下心里的思绪, 侧头看向宇髄天元他们那边。
双子之鬼的上弦之陆被炭治郎和宇髓天元他们齐心砍断了脖颈处。
或许是因为不甘心,从妓夫太郎的身体里喷涌出大量的黑色物质向四周扩散, 略过的地方都被那阵黑旋风搅碎变为了平地。
看起来像是想拉着鬼杀队的队员们一起陪葬。
“啧。”茜子下意识抬手竖起一道灵力屏障,旋风一般的黑色血鬼术撞上金色屏障像是被进化般瞬间消失。
她歪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义勇,“富冈先生你还好吗?”
义勇手里抱着鹤丸, 身体微微向后倚靠着石头。他浅浅呼吸着, “还算好。”肺部传来的撕裂感让他此时呼吸有些困难,嗓音听起来也很虚弱。
知晓对方这是因为毒素的缘故才如此难受, 茜子纠结的看着义勇。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对方, 不知道是童磨刻意避开她的缘故还是她身体本身具有抗毒性, 她并没有中毒。
众观花街此时的狼藉, 她是最生龙活虎的那一个,还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她无法体会到义勇此时的痛苦,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对方舒服一点。
等等……或许……
茜子眼眸内闪过什么, 她走到义勇身边观察着对方的伤势, 除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以外,最严重的就是他身体表面浮现出来的冰晶。
她抬手探上义勇的伤口处,聚集一团灵力试探着将那里的血鬼术溶解掉。浮在伤口处的冰晶在灵力的作用下有消融的效果。
虽然作用不是特别大, 但是也确实能肉眼可见的看到冰晶不断缩小融化。
果然,灵力对于血鬼术来说也是有用的。
义勇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疼痛也有所好转,他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茜子,半晌才说道:“谢谢。”
茜子摇摇头,本来也就是因为她的原因义勇才会如此被童磨针对,要说对不起也是应该她跟义勇说才对。
她见义勇坐在那里有点不舒服,抱着鹤丸的样子还有点可怜兮兮。将对方扶起来,“我只是能让你体内的毒素好转,并不能做到彻底消除。”
或许还要等到回了蝶屋以后才能得到根治。
要不是因为童磨……
茜子眼前再次闪过童磨那张欠揍的脸,又回想起刚才他对自己做的事情。顷刻间,她整张脸都阴沉下来。
两百年没什么别的长进,倒是胆儿肥了不少啊。
她耳畔回荡着童磨那句缱绻的话语,“我们的新家你肯定会喜欢的。”
呵,她能喜欢就怪了好吗?
跟童磨认识这么久,虽然不能说她知道童磨的一切喜好,但是对他的性格也是有所了解一点的。他喜欢的东西,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喜欢的。况且什么叫他们的新家,简直是可笑至极。
搞得她会去住一样,鬼杀队不香吗?自己赚钱买房子不香吗?她非要去住他那儿?
再想到童磨刚才对自己做的事情,茜子脸黑的简直吓人。她抬手不断的擦着自己的唇瓣,咬牙切齿道:“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正当她碎碎念的时候,肩头突然多了一件外套。身上传来的暖意让她一时有些懵。
义勇将自己的羽织脱下来搭在茜子的身上,言简意赅道:“你穿的太少了,容易着凉。”在看到茜子擦拭的有些发红的嘴唇后,他回想起之前童磨就是这样吻上了茜子的唇瓣。
他眼底闪过什么,从怀里取出手帕递给对方,“消毒。”
说实话茜子有点震惊,富冈义勇说话直男但是意外的很绅士爱干净啊,出门必备手帕。
她接过的时候记起自己之前好像也是这么用过对方的手帕。她尴尬的笑笑,“回去以后我给你。”
还别说,义勇买的手帕质量还不错,手感极好。
义勇看着对方将手帕叠起的那细心样,缓缓说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哎?”茜子愣住了,突然把手帕送给她?茜子觉得自己有点搞不清状况。天上也没下红雨啊?
蓦地,她脑里闪过灵光。她懂了。
向富冈义勇这么讨厌鬼的人,自己用了对方的手帕也算是让鬼的气息沾染上来。
所以对方才会委婉的说送给自己,实际上是因为心理厌恶童磨的气息吧。而且一个手帕也不贵,自然是让自己处理就好。
茜子瞬间心下有点愧疚,下次还是还对方一个干净手帕好了。
并不知道茜子在瞬间闪过许多想法的义勇看了眼手中的鹤丸,“刀给你。”他将鹤丸递给茜子,“虽然没有让他再受到冲击和伤害,但是......”
他嗓音听起来有点低迷,“鹤丸的刀剑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本来自己就在后期因为中毒没有参与战斗,还没有完成好茜子对自己的交待。
这让义勇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人,无法完成承诺与对方的期待。
茜子视线下移落到义勇怀中的鹤丸身上,刀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本应该是雪白的刀剑身上此时萦绕着黑气,将刀剑侵染成黑色。刀刃上布满细小的碎痕,看起来就处于在碎刀的边缘化。
“富冈先生不用跟我道歉,毕竟这件事错的也不是你。”她从义勇怀里接过鹤丸,带有灵力的手指略过刀身。在平常这个时候,鹤丸都会给予自己回应,雪白透亮的刀剑会闪过鎏金色的光芒。
然而现在,刃面上却并没有任何反应,沉寂的吓人。茜子翠绿色的眼瞳黯然下来,这种世态不由己的感觉并不好受,她不由地攥紧手中的鹤丸。
义勇注意到茜子的情绪变化,嘴唇微微张,干巴巴的说道:“或许他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嗯。”茜子牵强的笑了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精神。她见义勇一副想安慰自己却不知从何下手的样子,眼底闪过笑意。
她将话题扯开,“我们去看看宇髓先生他们吧。”不知道他们那边在经历了刚才妓夫太郎的反扑后怎么样了。
义勇轻抬下颌,跟在茜子身旁一起走到宇髄天元的面前。此时对方因为妓夫太郎最后的反扑被压倒在了废墟之中,刚被他的老婆们救出来。
现在瘫倒在自己妻子的怀里。面色惨淡,身上的伤口处透着中毒的黑紫色,一副濒临升天的样子。
看到义勇过来后,他虚弱的咳嗽一声,“你过来的正好,这个任务的后续事情就交给你了。”他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交代后事。
在他说了这句话的时候,他身边的须磨哭的声音更大了,“天元大人你不要抛下须磨一个人......”
“这种事情自己回去跟主公说。”义勇冷冷的瞥了眼宇髄天元,见对方身边的三位妻子嘘寒问暖,面上满是担心。他略带着警告意味道:“伤的没那么厉害就不要装了。”
本是解决了十二鬼月现在处于疲倦期的宇髄天元,“哈。”他在义勇的视线里更是向后躺下享受着老婆们的怀抱,“你是在羡慕我吗?”
他轻佻眉梢,“有本事自己也去躺啊。”
义勇:“……”他就不该跟宇髓天元说话。
茜子看向身旁抿嘴脸上写满不赞同的义勇,同样是中毒受伤,对比宇髄天元她觉得义勇还真是有点悲伤。
不仅没有暖香温玉,还要吃狗粮。
她好心问了句,“义勇先生需要我扶着你吗?”这样子看起来他也是有人依靠的。
义勇沉默了,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祢豆子就跑过来用自己的血鬼术在他身上燃了一把火。整个人陷入火焰中的义勇呆滞了。
“祢豆子的血液可以治愈毒素。”一旁的炭治郎嗓音里满是喜悦,“这样子大家体内的毒素就可以解掉了。”
茜子眼底闪过惊喜,“好厉害啊祢豆子。”
同样陷入火焰中的宇髓天元瞪大自己的眼眸,身处火焰却没有灼烫感反而是从心里透出一股暖意。他眉眼间温和下来,“确实感觉身体舒服了好多。”
“啊。”旁边的义勇不明意味的应了声,不知为何他看起来神色还有点低迷。
“富冈先生是还不舒服吗?”看到宇髓天元好转后的须磨一扭头就对上了神色古怪的义勇,眼底闪过疑惑。
宇髓天元慵懒的回复道:“大概是觉得可惜吧。”
茜子在看到义勇和宇髓天元身上的毒素被祢豆子解掉后心放宽下来。
她注意到炭治郎鬼鬼祟祟的从怀里掏出什么,眯眼细看——那尖锐的寒光正是之前珠世交给他们提取十二鬼月血液的容器。
因为她来当花魁的缘故,她将容器留在了屋子里。侧头看向荻本屋的方向,此时那里已经夷为平地。不过现在看情况,属于她的那一份容器应该也没有了。
她绕开路上的碎石走到炭治郎身边,“有找到血液吗?”
“嗯。”炭治郎将手里提取了血液的容器给她看,“是上弦之陆的血液。”脚边的猫咪显露出身形来将血液叼起,随后再次消失在两人面前。
血液的主人堕姬和妓夫太郎此时还在一旁争吵着什么。
“都怪哥哥,如果哥哥能够努力一点就不会这样了。”堕姬眼里浸满泪水,眼底满是对未知死亡的恐惧,“我不想死啊。”
“哈?”妓夫太郎额角暴起青筋,“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吗?真是的,童磨竟然提前就跑了。为什么鸣女偏偏带走了他。”
茜子注意到了这一个陌生的名字,“鸣女?”
妓夫太郎看了她一眼口吻恶劣的说道:“就不告诉你。”他看向还在哭泣的堕姬,“都跟你说了别哭了,哭的丑死了。”
“真是的,要是没有你我肯定不会这样!”
炭治郎跪下来堵住妓夫太郎的嘴,眉头皱在一起,脸上流露出悲伤,“不要再这么说了,明明你很喜欢妹妹的不是吗?”有妹妹的他自然知道亲情可贵,家人无论何时都是最重要的。
这两个人也是一样,兄妹总是一体的。
妓夫太郎愣了下,看着堕姬消失在自己眼前后脸上划过茫然。随后带着茫然消散在了空中。
炭治郎茫然的问着,“他们是彻底消失了吗?”鬼曾经也是人类,在她们临死前看到这样的亲情这让他觉得鬼更加可悲。
茜子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嘴上不由自主的说道:“他们只是去了地狱偿还自己的罪过而已,并没有完全消失。”
“哎?”炭治郎困惑的看着茜子。
茜子沉默了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抿唇道:“这样更好不是吗?”
说实话看着妓夫太郎和堕姬消失前的那一幕,她的里情五味杂陈。
怎么别人家的不管怎么样都是甜甜的亲人关系,到她这儿就变成了扭曲的关系。
是她教弟无方吗?
正当茜子要陷入自我反省自闭模式的时候,远处的房顶上传来一陌生的声音。
“你们两个真是难看。”茜子回头望去。对方拥有一头黝黑的发色,异色眼瞳正淡淡望着这边。他的唇角处绑着绷带,脖颈处缠绕着一条小蛇。身披黑白条纹羽织,腰间的日轮刀若隐若现。
这个样子……她记得对方好像也是柱?
宇髄天元没忍住冲对方吼道,“是你来的太慢了好吗?!”他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惹得一旁的须磨等人担心的看着他。
“虽然是最下层的上弦之陆,但可喜可贺。”伊黑小芭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宇髄天元和义勇,颇为冷淡的声音在宇髄天元听来有种讽刺感。
“不管怎么样也是解决了不是吗?”宇髄天元躺在须磨的怀里,嗓音听起来充满疲惫。
“我记得我接到的讯息是两个十二鬼月,”伊黑小芭内向四周瞥去,他刚刚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上弦之陆。
“另一个呢?”
“跑了。”宇髓天元复杂的说着,“突然消失不见了。”
宇髓天元疲惫的合上眼眸,“这个事情回去再说吧。这里的事情差不多解决完了。”
虽然话是这么讲,但是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有件事情并没有解决掉——那就是茜子和童磨的事情。
能清楚感受到众人投过来目光的茜子睫毛微颤,薄唇抿得很紧。
她终究是没有将这个事情保守住。
在回到鬼杀队后,宇髓天元简单的向主公阐述了这次任务当中所发生的事情,包括茜子与童磨的纠葛。
在他从主公屋里出来的时候,他刚好遇到了茜子。他看着面前年龄不大的女孩,眼底闪过复杂,“我跟主公说了一点。下午会进行柱合会议。”
茜子微微欠身,“谢谢您。”她并不怨恨对方将自己和童磨认识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当时那么多人大家也都看到了。她只是很感激对方能让她拥有一个自己开口辨认的机会。
宇髓天元摇摇头,“你也不用谢我。还是要看主公和各位的态度。”
柱合会议,本是因为十二鬼月和鬼舞辻无惨才会举行的会议。而今年破天荒的举行了两次——一次是因为炭治郎和他的鬼族妹妹。
一次就是因为茜子和童磨的事情了。
会议室——
茜子坐在下手,低头看着蒲团上的纹路。她不抬头都能知道众人会用怎么样的眼神看自己。
如果说之前的伤口复原还可以用自己会灵力来治愈伤口来解释。那么在自己认识十二鬼月的上弦之贰童磨这件事情上,根本无法解释。
为什么身为人类的自己会在两百年前就认识童磨?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大家都知道,那就是望月茜子她自己也不是人类。所以才能在两百年前认识童磨,从而也活到现在加入鬼杀队。
大概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自己竟然会因为童磨的炫耀而被大家知道这个秘密。
“那么,能为我们解释下吗?”产屋敷耀哉声音沉稳温和,平时如春风和煦的嗓音在茜子此时听起来都有些让她心堵得慌。
众人将目光集中到坐在下方的茜子身上,神色多为复杂怀疑,这也不怪他们。
毕竟突然告诉他们自己朝夕相处的伙伴早就成为了十二鬼月上弦的妻子,这件事情换了谁也觉得很震惊。
“我和童磨,”茜子舔舔唇瓣,“确实是认识。”她阖上眼瞳不再去看大家的反应,只是静静的将这段自己埋藏了很久的事情说出来。
“两百年前,是他的母亲在河边捡到我将我带了回去。我曾经跟他呆过一段时间,然后因为一些事情我跟他们分开了。在逃出极乐教的那个夜晚,我就碰到了富冈先生。”
产屋敷耀哉替她补充道:“这件事情就是他要和你结婚吗?”
茜子点点头,“所以我逃婚了。”那双翠绿色的眼瞳格外平静,只是静静的看着大家对她产生怪异。
毕竟这件事情很荒谬,大家会怀疑很正常。
——我是穿越过来的。
说实话这个事情如果不是茜子本身经历过,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因为这件事太荒谬了,要比鬼的存在荒谬许多。
产屋敷耀哉低吟,“也就是说童磨是发现了穿越后的你还活着,所以才会再次对你上心吗?”
茜子点点头,她并没有说假话。所以回答的坦坦荡荡。
风柱不死川实弥不可置信的看着茜子,“你是说那个上弦在发现你当时消失后,也依然喜欢你。喜欢了两百年到现在?直到再次看到穿越的你向你述说爱意?”说实话,他一点都不信。
这鬼是得有多痴情啊,一直喜欢她,况且还没有想吃她的心思。骗人好歹也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比起这个他更相信是茜子是鬼族,而童磨没有吃同类的习惯。
茜子沉默了下,“或许是因为家人都逝去,所以见到我没死才格外惊喜吧。”况且童磨说的话也不能都相信,说不定对方也只是想搞清楚自己穿越的原因。
她一开始就想到了不可能让大家相信自己穿越,但是被人这样怀疑,总是不舒服的。
会议室里陷入片刻沉寂,
产屋敷耀哉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那么大家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茜子手攥紧衣袖,她轻轻合上眼瞳等待着大家投票。说实话,她甚至做好了离开鬼杀队的准备。
正当她忐忑的时候,和室里传来一道冷冽的嗓音。
“我相信望月。”
茜子愣住了,她抬头对上义勇那深蓝色的澄澈眼瞳,就像是蔚蓝的大海般将一切包容收纳。没有其他的杂念只是单纯的相信她。
他再次说了一遍,“我相信望月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二合一吗(小声)希望大家爱我,还有这章评论随机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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