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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寺蜜璃觉得她出现了幻听,不然怎么能听到那个富冈义勇说出这种话呢?
“富冈先生是说错了吧?怎么想你的羽织都不可能在茜子这里啊。”那双浅绿色的眼眸里透着期许,希望看到对方点头。
义勇斩钉截铁道,“不,是在她那里。我昨晚离开时忘记拿了。”他低头想向茜子讨要羽织,却发现对方已经昏了过去。
甘露寺蜜璃恍若晴天霹雳,内心最后的期许稻草被对方压倒。她并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对方说的这话代表什么。再结合茜子的身体状态,也不难想象昨天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甘露寺蜜璃其实并不反对的。如果说两个人相爱,她自然乐呵见得。自己的继子找到了可以厮守终生的人,除了本人以外最开心的就是她了。
然而……
额前刘海半遮盖住她的眼瞳,让义勇看不清她的神态,只是觉得此时的甘露寺有些不对劲。
义勇微蹙眉,叫了声对方:“甘露寺?”
“呐,富冈先生。”甘露寺语气格外平静,恍若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茜子可是因为昨天病了哦。”
义勇怔住,看向对方怀里的女孩儿。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薄唇微张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是因为昨天受凉了吗?
他直视甘露寺,“那甘露寺你要好好照顾她了,嗯……多喝热水。”
甘露寺蜜璃捏爆右手攥着的从茜子手里拿过的木刀,浅绿色的眼瞳里满是怒气。
多喝热水?
茜子因为他生病了,居然只有一句多喝热水?
而且是让自己照顾好?怎么的,他就没有责任了是吗?
“富冈先生真的是太过分了!”甘露寺蜜璃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对方面前把对方揍个半死,可是怀里的茜子还病着。
义勇疑惑的看着对方,他怎么过分了?
甘露寺蜜璃强压着怒气,“富冈先生如果还有良心的话就跟我过来。”她公主抱起怀里的茜子向蝶屋走去。
气冲冲的样子与平时截然不同,路上遇到的鬼杀队队员纷纷躲避着对方。
走到蝶屋以后,甘露寺蜜璃找到蝴蝶忍。她将茜子放在病床上,焦急的看着蝴蝶忍,“小忍你快看看茜子是怎么了。”
正在调配新形毒素的蝴蝶忍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走到对方身边柔声安慰着,“不要太着急,我先看看。”她探上茜子的额头,再撑开她的眼睛观察。做完一系列检查后,蝴蝶忍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淡淡的笑意,“有点发烧,我开点药给她吃了就好。”
“还有!”甘露寺蜜璃抓住蝴蝶忍的手,望着对方疑惑的目光小声说道:“还有身上的痕迹。”
蝴蝶忍更疑惑了。
只是普通的着凉发烧会有什么身上的痕迹吗?
她刚想询问对方,就见甘露寺蜜璃拉过一旁不在状态的义勇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富冈先生昨天……”她想到茜子受的苦,抽噎了下:“昨天欺负了茜子。”
蝴蝶忍脸上的笑意僵住,过了几秒她看向面前抽噎不停的甘露寺蜜璃,涩着嗓子说道:“富冈先生真是和禽兽没什么区别呢。”
“你在说什么?”义勇有点听不懂她们说的话了,然而面上依然保持着冷静。
没有想到甘露寺蜜璃听到他的话怒了,摇晃着对方的领子说道:“富冈先生现在还不打算承认吗?你原来是这种没有担当的男子吗?真的是太差劲了!!!”
她缓了口气,浅绿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坚定,“我觉得等茜子好起来应该准备下婚事了。”
富冈义勇,必须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
义勇眉头蹙紧,觉得对方说的话越来越离谱了。他掰开甘露寺的手,“你在说什么婚事?”
“自然是你和茜子的婚事!”
义勇:“???”
眼见两人越吵越凶,蝴蝶忍叹了口气上手检查着茜子的身体。嗯,脖子上没有痕迹。再往下的话……
蝴蝶忍检查的动作一顿,她纠结的看着眼前的茜子。种种迹象表明对方还是个没经过人事的女孩子,所以是蜜璃理解错什么了吗?
她回头就看到甘露寺蜜璃大有上手掐着义勇的架势,出手阻止了两人。虽然她也觉得看义勇吃瘪很有趣,但是现下蜜璃大有想搞死对方的意图。一位柱的培养可是很困难的。
“蜜璃,你听我说。”蝴蝶忍握上甘露寺的手,动作柔缓却不失劲道,“望月她并没有被欺负。”
“哎?”甘露寺愣在原地,眼眸瞪的发圆。她轻声喃语,“没有被欺负是……”
“你想象的那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甘露寺有点大脑死机,“我明明听到富冈先生说昨晚……”
“大概是误会。”蝴蝶忍幽幽的看了眼义勇,“富冈先生可以说昨天是怎么回事吗?”
义勇淡淡的讲述着,“我出任务回来碰到望月出来透气然后把她送回了房间。”
甘露寺这才反应过来,“所以羽织是为了茜子保暖才……”想着,一股热度冲上她的脸。她捂住自己的脸,羞愧的说着,“对不起,富冈先生。”
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惹出了这种大乌龙。
“没什么。”义勇微垂下眼睫,他突然醒悟对方理解错了什么。被黑色头发遮挡住的耳朵微微泛红,散发出不正常的温度来。
见两个人解开误会,蝴蝶忍嘱咐着甘露寺蜜璃,“这个药等她睡醒来后一天三次,不出两天就会好的。”
“好。”甘露寺蜜璃依然不敢抬头看义勇,小声应答着。
“那我先走了。”义勇站起身,推开蝶屋的门准备回去再睡一觉。一夜的奔行劳累还没有让他缓过来。
“富冈先生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呢。”蝴蝶忍并没有放过对方,嘴角噙着一丝淡笑慢慢说道。
甘露寺有点慌,“难道也是受凉?富冈先生要不要吃点药?”
义勇摇摇头,“不用了,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如果睡一觉就可以缓过来那还好,就怕是缓不过来呢。”蝴蝶忍幽幽的吐出几个字,“比如肾虚什么的。”
义勇:“……”
***
当茜子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她动了动躺了一天有些酥麻的身体,嘎嘣嘎嘣的声音听的她有些不适应。
她轻捂住头,回忆着之前的事情。她记得她是在训练,怎么睡着了?抬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并不是她熟悉的房间。
“阿拉,你醒了?”轻柔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可是睡了一整天啊。”
茜子回头对上蝴蝶忍的视线,她记得这位也是柱之一来着。
“我是虫柱的蝴蝶忍,也是这里的医师。”蝴蝶忍简短介绍着自己,她弯腰贴上茜子的额头,“嗯,不烫了。”
茜子乖巧的躺在床上任由对方检查,一切正常后她才被对方扶起来,捧着一杯温水小口抿着。
“说起来在望月你睡觉的时候倒是发生了一件趣事。”蝴蝶忍将药递给她,话语里带着戏谑,“蜜璃以为富冈先生昨夜欺负了你,昨天可是大闹了一场想让对方负责呢。”
茜子将喝进去的水喷出来,“咳咳……”她惊恐的看着蝴蝶忍,对方似乎预料到早就往后退了几步。
啥?
她差点又二婚了???
“是不是很有趣?”蝴蝶忍笑着。
茜子抽了抽嘴角,并不想跟对方继续讨论这个有不有趣的事情。她抹掉嘴角的水,将水杯放在一旁站起身。
“要回去了吗?”
“嗯,毕竟我的训练已经落下好多了。”茜子穿好衣服后再次感谢对方,“谢谢您。”
蝴蝶忍搬出来个东西,“那可以拜托你把这个也带走吗?”那是一个密封罐子,里面好像浸泡着什么。
“这是?”茜子接过以后有些疑惑。
蝴蝶忍笑得暧.昧,“是富冈先生需要的东西哦。”
茜子眨眨眼,“好。”她抱着这个罐子回到屋里放在地上。眼睛一瞟,看到自己床边的异色羽织。
唔,富冈先生的羽织。
她看了眼身后的罐子,决定去找一趟义勇。路上询问了一个鬼杀队队员,告知自己义勇的住处后她往那边走去。
茜子望着眼前这个简洁无比,没有任何装饰的房间门,心里想着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她抬手敲了两下门框,“富冈先生,您在吗?”
屋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望月吗,稍等。”
茜子站在原地,只听到脚步声越近直到对方推开门。对方刚才应该是在洗漱,头发鬓角还挂着几滴水珠。她扫了几眼就收回视线,“羽织还您。”
“嗯。”义勇接过茜子搭在手臂上的羽织套在身上,扑鼻而来的属于女性淡淡的馨香让他有些不适。他微抿唇,视线下移落到了对方手上的密封罐子。
茜子解释着,“这个是虫柱小姐让我交给你的。”她将罐子递过去,“可能是药品什么的。”
义勇掀开盖子后沉默了,因为离得近的缘故茜子也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截被药酒浸泡了的鹿鞭。
茜子有点尴尬,她自然是知道这个东西的功效的。在义勇看不到的地方她偷偷瞥了眼对方,心里感叹――
没有想到富冈先生看起来挺壮实,居然不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