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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别笑了,你都不觉得渗人。”楚云若等一群人退了个干净,这才拍拍公孙大娘的脸说道。
公孙大娘风情万种地瞧了陆小凤一眼,“这人都走了,你还要演戏?还不快放开我?”
楚云若戏谑道:“大娘问他还不如问我呢,这么个色胚,碰上大娘还不抓得紧紧的。”
陆小凤这才讪讪地放了手,楚云若却拉紧了公孙大娘不放,“他放手了,可该我享享美人亲近了。”
陆小凤眼睁睁看着未来的准西门夫人当着自己面爬墙,好吧,虽然另一个只是个假男人,但是这样不注意一下真的可以么?额,没看到,他什么也没看到,陆小凤在少女威胁的眼光下无奈远走,不不不,应该说是突然想到要办一件事才走的。
“我去找孟伟试探一下,云深你和公孙大娘先在这等一下。”陆小凤丢下句话就没了人影,留下楚云若和公孙大娘面面相觑。
“喂,卸了你的易容吧,真伤眼。”楚云若翻个白眼,不耐地对公孙大娘说道。
公孙大娘扑哧一笑,“你不装了?”
楚云若反问道:“人都没了还装什么?你还要继续装?”
公孙大娘定定地凝视她半晌,“云深姑娘真的不愿加入我们红鞋子,我可只问这一次了。”
楚云若乌羽似的睫毛压下一片阴影,失笑道:“就算我说加入你就真的会让我加入了,何况,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同谋?”公孙大娘娇笑起来,眸底是一片阴影。
楚云若直接甩脸子了,“装什么啊,金九龄倒了以后,我们互不相干便是,上官飞燕的事你也别计较了,我的话,至少现在还没讨厌到要杀了你。”
“难道不是因为薛冰?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你懂的,还是那句话,道不同。如果哪天西门的追杀名单上出现你的名字,他可不会手下留情。”楚云若冷笑道,“陆小凤也该回来了,早早弄死金九龄那丫的,对我们都好。”
“道不同?我们女子闯荡江湖,不都是要强势些才不会被欺负了去。”公孙大娘的声音有点飘,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凉薄的带着自嘲的语气会让所有人主动为她做下的恶债寻找借口。
楚云若表示,这和她一点关系没有,“我马上就登堂入室,有人护着了呀~”公孙大娘气结,等着陆小凤回来就依计直接躺进了箱子里,末了送给楚云若一个恶意的眼神,“据说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要在八月十五决战紫金峰。”
“你记错了,是九月十五,八月十五的时候大概是我和他新婚燕尔欢情浓的时候吧。”楚云若嬉笑着敲了敲箱子,“年纪大的人,总会犯点糊涂的。”
陆小凤对于眼前的交锋场景,完全插不进话,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啊。果然还是去悲剧金九龄去吧,这样子心里也好受些,啧,陆小凤带上个大箱子,拎着蛇蝎美人,领着凶兽少女直奔金九龄所在。
陆小凤在往来奔波跑腿的时候,金九龄正在喝酒,忆起强灌下的两坛子泸州大曲,陆小凤捂住翻滚不已的胃,觉得还是有个人陪他一起不能喝酒的好。
直接从窗口跳入,提着一个老大的木箱也没有影响陆小凤灵活的身手,“我在外面忙活,你倒是好享受。”这话说的有点酸,金九龄贯是会交际的,拿了被冰镇过的葡萄酒送到陆小凤手上。
陆小凤怔了一下,勉强喝了那酒,“罢了罢了,谁叫我总是会惹上麻烦呢。公孙大娘就在箱子里了,这事我算是给你办妥了。你先审着,我得去看看从她那拿的解药对云深有没有什么帮助。”
金九龄这是乐见其成,本来他也打算找个借口支开陆小凤的,这下子陆小凤自己要求要走,更加是怀疑不到他身上了,“放心,这事到这是算结了,云深姑娘的伤势更要紧。”
楚云若随后敲了敲门,缓步进入,唇边的一抹轻笑恰到好处,不是亲近也不过于谄媚,是很让人舒服的笑容,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令金九龄不快。“既然陆小凤去妹妹那边,我就留下来看金捕头审这公孙大娘吧。”
金九龄流露出一丝不解,“这审问未免会过于血腥了些,云若姑娘既通医术,何不同去照料令妹?”
“那丫头定是没事了,她呀,肯定是希望我能看着她仇人认罪的,云深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楚云若无奈而宠溺地叹口气,又说,“至于血腥,我是学医的,平日里开膛破肚,掏心挖肺的事儿也没少做,不打紧。不就是那血跟油漆似的往身上沾么,干了点以后有点黏,就划拉开肚子的那下有点卡手。你尽管放手做,我会让她活着消受完。”
金九龄嘴角一抽,认识再次颠覆,比起云深那回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云家两姐妹一个比一个剽悍,不打紧?怎么不打紧?那不是什么鸡鸭,那说的可都是人啊!打个冷颤,点头应下少女旁观的请求,金九龄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制服一个弱女子实在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公孙大娘被平放到一张床上,等到楚云若装模作样地拿出个小瓷瓶给她嗅了嗅才悠悠转醒,全身瘫软地一动不动。楚云若的指尖滑过她细嫩的脸颊,“你给我妹妹下毒的那天,有没有想过会是这个下场?”
公孙大娘狠啐一口,不说话。金九龄很是淡定地拎出条蛇,往公孙大娘身上一扔,她的身子就止不住抖起来,“卑鄙!”
金九龄笑道:“不是如此,怎知你有没有真的被制住。”
“你怀疑我的药不够厉害?”楚云若眉眼中可以看出不满。
金九龄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低声开口,“不是怀疑你的本事,只是……”已经不需要再解释下去了,金九龄一开始就打着暗地里先迷晕云若的打算,刚下山的女子懂什么防备?只是随随便便就得手了,金九龄嗤笑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
公孙大娘冷眼看着金九龄的动作,嘲笑道:“你们倒是搞起窝里反了?”
金九龄微笑道:“我和她怎么会反目呢,这不都是公孙大娘你的同伙所为吗?我一时不察,但好在公孙大娘你已经伏诛,绣花大盗一案就此了结。”
“你想的倒好,要我为你顶罪,没那么简单!”公孙大娘怒喝道。
金九龄依旧笑容满面,“你看看这张纸,字迹是不是很熟悉,只要你按下手印,认不认罪还有什么意义?”
公孙大娘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红鞋子出了叛徒,说,到底是谁,我今日死也要死个明白。”
金九龄从怀里掏出印泥,握住公孙大娘的手往上面一按,在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我为何要让你死个明白?只是可惜你们都要死在这了,这样的两个美人还真是难得,可惜啊可惜。”
楚云若应道:“确实很可惜,所以还是你去死好了,我会让你死个明白的。”
其实不用说太多,金九龄和公孙大娘寥寥几句的对话就可以知道真凶到底是谁,好吧,其实有剧情就知道了,但是楚云若就是不想继续陆小凤的计划了,她觉得忍到这里就足够了,所以她也不委屈自己再在地上躺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就横在了金九龄脖子上。
金九龄陡然一惊,脖子上微凉的触感让他不适地偏了偏头,楚云若的匕首也很快贴得更紧了些,“你最好不要乱动,这匕首上有血槽,我手一晃,说不定你就血流成河了。我可不想让你死得不明不白的。”
这样恶劣的语气,金九龄用脚趾头想都想到了云深那只祸害,身上寒意加重,“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云深”
“别试探了,是我没错。”楚云若阴测测地咧嘴笑了,“做贼就别怪人家算计,傻子~”
金九龄眼里冒出火光,继而又笑道:“你这么有把握我是真凶?谁会信你?没有证据,只有一面之词而已。”
楚云若笑得更阴森了,“本来我也觉得证据很重要,想要再躺一会儿的,但是你刚刚教过我了,有一种计策叫灭口呀~”
匕首的尖端轻轻在金九龄脖颈间摩挲,温柔地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真的很浅,配上少女绵软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血渐渐流出又缓缓止住,楚云若手一抖又是一条血痕,金九龄握紧了拳头,到底不敢再轻举妄动。
公孙大娘翻身而起,走到金九龄面前,金九龄在看到公孙大娘的瞬间就冷静下来,甚至扭头去看执刃的少女,“云深你不会动手的。你和公孙大娘联手,无非是要真相大白,灭口这种手段,对你们没有好处。”
楚云若收回利刃,示意公孙大娘把金九龄点上穴,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不在乎真相,是陆小凤他们在乎,不过多留你一会儿也无所谓,实际上公孙大娘在这里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怕你跑了而已。上堂对质一下,还怕没有真相?”
楚云若从来没想过要以陆小凤的方法诈出真相,在她看来人证对质就足够了,金九龄做这案子牵扯的人不少,总会有蛛丝马迹,只是出于系统任务诱惑才和公孙大娘闹腾了那么久,再者在警惕放松的情况下,她才最好得手不是。
“只是你似乎忘记了,我说过,绣花大盗如果落在我手上,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楚云若在金九龄松了口气的时候悠悠道,“你仿佛很有把握我们奈你不何,我呢,曾经说过吧,我无法容忍一个男人绣花比我出色,哪怕你没有大胡子也一样,除非……”
公孙大娘虽然不解,看着金九龄青了的脸色也笑得畅快,当她看见少女拿那利刃暗示性地下移到金九龄下半身的时候,更是捂着肚子笑倒在床上,“云深的手段,也不知金捕头能消受几分。”
金九龄惶恐地瞪大了眼,楚云若在他的下衣衣摆把血渍擦干,笑容无比诡异,“我本来有想过好好和你比一比绣花的,可是我为什么要以己之短来对敌呢,只要你不是男的了,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放心,陆小凤还没找到人来对质呢,你死不了。”
这样的话是安慰?不,这话对任何一个武林中人都是不可忍受的,尤其是对于一向声名煊赫的六扇门总捕头金九龄来说,更是宁愿死也不愿被这般对待。而且听这话里的意思,陆小凤会带人来,这般狼狈样子被围观,还不如被灭口呢。
细琐的响声,锋刃一闪金九龄的腰带就断成了两截,金九龄的肌肉抑制不住痉挛起来,不可置信道:“你还是不是个女的!”
“如果你想激怒我的话,你成功了。”楚云若微笑,“现在,我们可以探讨一下该怎么毁掉你了,或许你更喜欢我拿针来慢慢把你扎萎了,会绣花的金大捕头。”
公孙大娘接口道:“以云深的本事,也会让金捕头活着消受完吧。”
金九龄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了,擦,绣你妹的花啊!就为这么点子事往死了折腾,早知道他就是去打铁都不绣花。少女的匕首慢慢比划着,指间滑过绿光,金九龄脑子一蒙,厉声大吼:“你敢再动!谁跟你说我是绣花大盗就要会绣花了,我只不过在拆线而已,说我绣花什么的,都是瞎说!”
前面的话够有气势,后面就听得人逵猩窳耍迫艚邮樟己玫乇硎荆澳蔷透愀龈纱啵故怯秘笆装桑谜肼说恪!
金九龄目眦欲裂,双眼通红,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两声轻咳,像是陆小凤的声音。知道事情许是要败露,但金九龄却莫名地有种解脱感,是谁都好,他再也不相信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