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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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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紫色帷帘之后的我嘴角一沉, 心头有不可见的痛楚划过, 如流星,或者焰火。

    帝彻面色一沉,眼中却有精光闪耀, 手一挥道:“带人进来。”

    进来的是阶前第一侍卫,将手边提着的人往殿心一丢, 沉声道:“陛下,此人在天宫之外鬼鬼祟祟, 布置符咒, 擒住后他坦承是南极王吩咐在天宫角落施以咒术,欲化解我天宫诛魔符。”

    “陛下勿要冤枉老臣!”师傅眼瞪得犹如铜铃,“臣一片忠心, 日月可鉴, 当年西海――”

    “西海之事,朕还不曾和你算清楚。”帝彻冷冷一笑, “带西海三皇子进来!”

    “西海三皇子不是早就在叛乱中被处决了么?”师傅面色一白, 脸颊肌肉颤抖,流露出一股狰狞,“陛下,原来你早就在算计臣!”

    我心跳得好快,纵然不忍再看, 也只得硬着头皮观摩下去。

    太残忍,太残忍。

    如果可以选择,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阿彻重重地蹙起眉, 在龙椅上狠狠一拍:“带进来!”

    进来的青年面色颓黄,身体羸弱,哪还有一丝龙族的精锐桀骜,倒是如同泥鳅般,进来后便不停歇地在地上重重叩首,“陛下,参见陛下……”

    “敖平,你说一说吧。”阿彻面色不动。

    “当年……当年我曾听见家父与南极王,商,商议谋反大事……”西海三太子敖平一抬头,怨毒的眼光射向师傅。

    “血口喷人!众人皆知老夫当日不惜身家性命带人去西海平叛,为此甚至自眇一目,陛下怎可如此冤枉老臣?!”

    “南极王背信弃义,撕毁与家父约定,带领他麾下精兵杀入西海,我父王措手不及……”敖平发出狰狞嘶喊,“这一切埋藏了五百年,我也昏睡了五百年,魂灵被你的术法生生打散封印在玉柱中,直至――”

    师傅面色发青,神色却开始冷静下来:“我当日对你用了最绝顶的噬魂咒,这四海八荒,还有谁能将你魂魄碎片拼成一块,也真是奇事!”

    “是我。”

    我再不犹豫,一掀帘子,一身冕服,头戴天后凤冠,登时出现在众人雪亮目光下!

    “是……是冥若……”

    “鬼界公主?”

    “可是,为何冥若公主会穿着天后冕服?”有人惊叹,“难,难道……”

    “冥若便是我天界天后!”阿彻肃然站立,拉住我的手,“从今天起,众爱卿得称她为‘娘娘’,不服者再也不必上仞利城来!”

    “师傅,对不起。”面对着师傅那张倏然苍白的脸,我蠕动嘴唇,喃喃地发出低低声音。

    “原来你还记得,我曾经是你的师傅!冥若!”师傅发出一阵阴狠的笑声,“你不是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么?”他磔磔冷笑,“帝彻,真可惜你还是下手晚了!”

    阿彻一掠身便护在我身前:“南极王,你要谋反么?”

    “谋反?哈哈哈。”师傅一甩袖,四周倏然涌起野兽的咆哮,片片雪花闪着刀尖的光芒逼近阿彻身边,“我步步为营,却竟然被你这小子抢了先!”

    阿彻冷笑,他的衣袍中瞬间鼓起令天地动容的杀气!

    风云呼啸。

    他身形敏捷如豹!

    师傅阴阴一笑,倏然身影闪动,朝着我掠过去!

    “不!”我不愿和师傅正面对战,我的所有法术根基,都是他教我的……

    用力向后跃去,他竟然自腕间拔出光剑朝我劈下,我一伸手格开!

    感觉一阵热力从虎口窜过来,与此同时喷出一口鲜血,脑中一片黑晕。

    在坠落的晕眩中,我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臂膀。

    在逐渐朦胧起来的视野中,他指尖绕出一圈白光,仿若混沌初开最俊美和强大的神祗……

    那双手托住了我,那动听的嗓音,在我耳边倾诉:“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伤害你的人――我都要他们死!”

    所有的女人都幻想和自己心爱的男子一起并肩闯荡天涯,他是她的英雄,同生共死,没有犹豫,没有悲伤,海阔天空。

    倘若这这就是我们的结局,我觉得很是幸运。

    “陛下果然是有情有义,那么就吃臣这‘飞雪连天’之术罢!”师傅面上是怨毒笑意,一抹袖漫天皆白!

    “阿若,你自己小心!”

    阿彻一蹙眉,周身鼓起巨大艳红的漩涡,将我一把推下:“玄伯伯,照顾好她!“

    我呆呆地抬起头,看着他身形好似凤凰涅一般飞上九天。

    我的梦,到底实现不了。

    “公主快去结界内躲一躲!”玄伯伯表情急迫,声音嘶哑,眉心笼罩着一层黑气,“这黑云压城,怕是要有大动乱,鬼界阴魂咆哮,似将反攻我天界了!”

    “鬼界怎会反攻上仞利城?”我大惊,一把攥住玄的衣袍,“天界不是在那一场大战后便下了诛魔符,严防鬼界反扑么?”

    “唔……”玄伯伯眉间黑气愈浓,一闪身竟然生生将我推开!

    “玄伯伯,你怎么了?”继师傅之后,玄便是我最尊敬的长辈,亦师亦友,我被推得筋骨好生疼痛,自灰土中坐起来,茫茫然看着他,他浑身不住颤抖,竟似好像与什么在作斗争。

    “呵呵,因为有我在啊。”

    玄的声音倏然变得好生尖利,带着些扭扭捏捏和邪恶的童稚之气,我一愣,这种拿腔拿调,我似乎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