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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小团子(上)
容予这个千年铁树开了花, 还与自己的徒弟结成道侣的事情。
是在他肉身重塑,羽化飞升后从上面回到三千世界从被世人知晓的。
其实他们也不是有意要瞒着。
毕竟两人情投意合又不是坑蒙拐骗得来的姻缘, 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只是自容予回归剑宗的时候, 他的神识尚未完全凝聚,肉身也还未重塑。
一直都在凌云峰里待着,外人鲜少知晓他的踪迹, 更别提得知他和绥汐的事情了。
这一次他历了情劫得了飞升,不过却并未长留, 而是选择下三千世界和绥汐待在一起。
陪她修行, 直到羽化飞升。
修真界的人得知两人的事情。
是在绥汐和容予一同去了三生石结缘, 两人的名字真正刻印在了上头的时候。
三生石结缘,是有着灵力效应的。
再者一个化神修为,一个羽化飞升,两个大能结缘所引起的灵力波动足以惊扰三千世界。
当时云霞满天, 紫霞萦绕, 仙鹤与青鸳齐飞。
绕天际七日不断, 升腾起从未有过的祥和景象。
容予能够褪去魔气,本身就是一件足以让修真界震惊的事情。
如今世人皆知当时青年入魔不是迷失自我, 而是命中劫数。
无论真假,而后容予的确是得道飞升。
他们就算想要否认都无能为力。
因此,选择了留在三千世界的容予如今依旧坐镇青霄凌云。
除了从羽化之境到飞升, 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容予依旧是剑宗剑祖,而绥汐依旧在他身旁。
“我记得阿沉修为已至元婴,到了这个时期若想要再往前精进可有些难了。”
他去给灵草浇水的时候, 瞧见了一株适用于元婴修者的九品灵草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前几日他来的时候我不在,要不一会儿我再去唤他得空过来一趟剑宗?或者我过去昆仑也行。”
容予想着这个阶段还是得留心一些,若稍有松懈,之后历劫,那天雷落下来怕是受不住。
自金丹开始,修者精进一个时期便会受一次天雷,历劫一次。
不过每一个时期所受的天雷威力和次数都不同,越往后越难承受。
他记得之前他询问绥汐自己不在的那几百年里,那些雷劫她是如何抗下来的。
少女也不想容予太担心,只说了在前期多花点儿时间巩固下修为,这些自然都能受。
其中酸楚痛苦一概没有提及过。
可容予哪里有那么好骗,那些他又不是没经过。
他是不觉得有什么,然而绥汐又是一个怕疼的,想必在他不在的时候受了好些苦。
也因此,他想到自己错过了护住少女。
那绥沉的事情,自然更上心些。
“你要他过来做什么?”
“你可别渡修为给他?修行之人走这种捷径可是大忌。”
少女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地这么说道。
“他比起其他同门师兄师姐们修行速度已经很快了,修行这种事情得慢慢来,别一口吃个大胖子。”
容予笑了笑,将浇水的花洒放下。
“你想什么呢。”
“因果循环这种事情我比你更明白。要是我真这么做了,以后阿沉渡劫有他受的。”
他说到这里,垂眸看到了少女嘴角边上的糕点碎屑。
容予抬起手极为自然地将其用指腹抹去。
“昆仑多灵兽,灵草被食得所剩无几。”
“我想让他过来泡一段时间药浴,九品灵草自然要比其他的灵草效果好些。”
要是外界的修者听到容予要用九品灵草给绥沉做药浴,一定会气得喷血。
但绥汐跟着容予大手大脚惯了,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那成,我到时候与他说。”
“你去说他可能不会来,我说才管用。”
绥沉前几日刚来过,寻了容予过招。
结果容予毫不留情,还当着她的面,只风轻云淡一招便将他打得落花流水,这让他很没面子 。
少年本就不爽容予将他阿姐给抢了去,又被这么挫败了自尊心。
于是闷闷地回昆仑苦修,寻着机会再上这剑宗找容予报仇。
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件事,容予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当时原想着留一手,只是他太认真了,我也不好放水。”
“你给我解释这些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
息风正在一旁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听到了他们的话后没忍住插了一嘴。
[容予他这人就是恶趣味,就是喜欢逮着绥沉欺负。人越来劲,他越高兴。]
因为已经羽化飞升,容予如今已然能够听到息风说的话。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也没有否认。
“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欺负,只是阿沉太可爱,我没忍住而已。”
[是是是,你的确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欺负。你就只欺负绥汐他们姐弟。]
息风哼哼了一声,然后一面晒够了又翻了个面继续晒。
[白天欺负绥沉,晚上欺负绥汐。昨晚上我出来透气,稍微溜达了一圈就听到你们屋子里……]
“息风!话怎么这么多!晒你的太阳!”
少女脸红的厉害,指风一过去便将息风给敲打了一下。
息风还想说什么,但见绥汐恼羞成怒了,也只好闭了嘴。
如今的绥汐已经不是以前的金丹了,化神修为,它的惹不起咯。
容予脸皮厚,低头轻轻吻了吻绥汐的眼睛。
“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听到了,你怎么害羞做什么?”
“再说了,你的声音那么好听……”
“不许说!”
青年被凶了之后也不恼,甚至笑的更开怀。
他伸手将绥汐抱在怀里,脑袋往她颈窝里蹭。
“好。”
“那我晚上再说。”
“……”
当晚一阵云雨之后,隔天绥沉来剑宗时候便眼神微妙,神情复杂。
他看着自家阿姐气色红润,容予眉眼满是餍足,便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作为一个单身了快五百年的人,绥沉面上毫无波澜,心中却五味杂陈。
“……阿姐。”
绥沉沉默了一瞬,而后这么低声唤道。
“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绥汐有些不好意思,她用手肘撞了下容予。
青年一愣,意识到绥汐是让他说。
“也不是别的什么事,就是你如今修行可能顿涩了些,我想让你在这里泡几日药浴……”
这是之前容予和绥沉交手时候便探知到的。
“你们昆仑的灵草少,我想来这边可能更方便一些。”
绥沉顿了顿,尽管心里还有点儿介怀之前容予下手那么狠的事情。
可他也不是个不识好歹的,自然知道对方是为了他好。
“……成。”
“我还住之前收拾出来的那间屋子是吧?”
少年之前来过凌云峰,也住过几日。
当时来得匆忙,童子给他收拾了一间房间。
也不算简陋,却也没有多好。
不过修行之人不重这些,绥沉在哪里休息都无所谓。
“还是那间,不过给你稍微收拾了下。”
绥汐弯着眉眼笑得温和。
“都是按照你喜欢的样式布置的,还有几副你喜欢的书画挂着,你一定满意。”
于是少年就这样暂时在凌云峰又住下了。
晚上时候他浸泡药浴,原以为会听到些不该听的。
却发现是自己多虑了。
上一次他来的时候的确隐约听到了些,不过立刻切断了听觉。
那几日倒也相安无事。
想来这一次容予也意识到了不妥,自己设了结界隔绝了声响,毕竟平日里若是息风白栎还好。
被绥沉听到了的确不大妥当。
就这样,绥沉在凌云峰修行了一段时日。
在准备离开回昆仑的时候,少女欲言又止地拉着他的手。
似乎还想要他在剑宗多待一会儿。
“阿姐,我得回去了。”
少年也很高兴绥汐这般舍不得自己,可想着自己离开昆仑多日,再不回去又得被青昀说叨。
“阿沉……”
“昆仑虽然离剑宗远了点儿 ,但是我要在一日之内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到时候得空了再来看你。”
绥汐没说话,余光下意识地往容予身上瞥。
容予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似乎还没斟酌出合适的字句。
又像是在顾及着什么。
“……你也要留我?”
绥沉有点儿意外。
虽然容予挺宠他的,可每一次走的时候从不会挽留。
要不是这一次他修为顿涩,容予肯定不会主动唤他过来。
恨不得日日和绥汐腻歪在一起,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
“也不是挽留。只是有事情想要与你说,但是又无从开口。”
这下子绥沉好奇了。
他挑了挑眉,抱着手臂看了过去。
“哦是吗?你这么说我倒是非得要听听是怎么回事了。”
“是关于谁的事情?我师父的还是我的?”
“都不是。”
容予说着,伸手将绥汐轻轻揽在怀里。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放在绥汐的肚子上。
眼神柔和又宠溺。
“阿沉,你要当舅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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