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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无尘出去了的第七日后, 绥汐一身是伤回来了。
容予虽然早就告诉自己要有心理准备,可瞧见了少女那般惨兮兮的模样还是心下一抽。
她不仅是手, 连脸上也挂了彩。
衣服上也满是泥土草叶的脏污, 脸上更是没什么血色。
“……师父,我活着回来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容予连忙上去给她服了丹药,再用灵力仔细检查了下。
发现内里并未受什么伤, 只是表面看着骇人了些,没什么大碍。
他这才松了口气, 一点一点将她的皮外伤给愈合。
“还有哪里疼?”
“还有这儿, 这儿, 都疼。”
绥汐委屈巴巴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了指自己的手。
容予见此很是心疼,连忙覆上灵力为她止痛。
一旁的无尘瞧着沉默了。
之前跟着自己如何受伤都没说过一句疼的少女,此时似乎变了个人, 故作娇弱的像是随便来一阵风就能给吹倒。
而这么拙劣的演技, 还真有人信了。
无尘眼神微妙地瞥了一眼恨不得给吹吹伤口的容予, 心情很是复杂。
“行了,只是些皮外伤而已。
要是这都受不了, 之后真正的修行开始了要怎么办?”
“什么?!我这都不算开始修行的吗?”
还在装柔弱的绥汐听后虎躯一震,被吓得瞬间腰不酸腿不疼了。
无尘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绥汐觉得那模样有那么一瞬间, 和尘渊重合了。
感觉有被冒犯到。
“……无尘,这几日让她休息一下吧。
她毕竟是个姑娘家,我怕她身体受不了。”
“我将她带回来本来就是让她好生休养几日的。”
无尘虽然没有口头表扬过绥汐, 心里却还是满意的。
因为比起大部分的修者,绥汐已经算是很能忍很能吃苦的了。
容予听后松了口气。
他让绥汐先回去好好睡一觉,自己还有话与无尘说。
绥汐虽有点儿好奇,可看着容予严肃的神情后也没不分场合地开口询问。
于是乖乖地回了房间。
无尘见绥汐离开之后,这才将视线淡淡地落在了容予身上。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个徒弟。”
“我就这么一个徒弟。”
容予叹了口气。
不知是不是因为绥汐的话,他现在瞧着无尘也莫名觉得对方像个魔修。
“你觉得她如何?能在一月之内入无情道第一重吗?”
容予每日让绥汐浸泡药浴,之前也跟着尘渊修行了一段时间。
但他心里还是没什么底。
“还不知道,不过耐性不错。”
这对于无尘来说已经算是很难得的夸赞了。
“我记得明日桃源的女修要来,那仰慕你的桃源主也在。”
“与其担心你徒弟,你还是先想想明日如何应付吧。”
容予也颇为头疼。
这一次桃源来拜访是提前下了拜帖的,所谓的也是正事。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好回避着不露面。
“……我拒绝过她。”
“哦,这并不影响她对你的爱慕。
毕竟像她那般容貌的没被人拒绝过,被拒绝了反而会让她越挫越勇的。”
无尘看他苦恼的样子顺眼多了。
那桃源主其实也是个知分寸的,也不会做什么过火的事情。
只是无尘故意如此说,让他头疼罢了。
“不过这都是你们青霄凌云的事情与我无关,若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无尘对绝云寺的事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更别提青霄凌云了。
他说道这里准备离开,却不想刚走一步就被容予唤住了。
“剑祖还有何事?”
容予看着对方神情淡淡的样子,他顿了顿这才开口。
“我之前用浮生镜瞧了下……”
“无尘,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家,你下次下手能不能轻点?”
“重吗?”
无尘皱着眉,似乎真的有很认真得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觉得比起剑祖你来,我还是鞭长莫及了些。”
“……”
容予都有些分不清对方是真的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记仇了。
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当时对方神志不清胡乱对他动手,他也不会如此。
看着容予被噎住了的样子,无尘这才淡淡勾起了唇角。
没有什么嘲笑和戏谑,只是单纯的笑了笑。
“青昀下棋不成,这看徒弟的眼光倒是不错。”
无尘将佛串缠绕了几圈在手上,垂眸没有看向容予。
“你这徒弟除了身体差点儿其他的都挺不错,这七情六欲炼化了之后修这无情道更是一日千里。”
“就是后期渡劫可能有些麻烦。”
容予不知道无情道渡劫是如何渡的,他下意识想起了无尘当时神智不清的样子。
“是会与你一般险些走火入魔吗?”
“我那不是走火入魔,我是失了挚爱受不住打击而已。”
无尘少有的脸上出现了不爽的情绪。
“算了,与你说这个做什么,你又什么都不懂。”
“你徒弟断情绝爱,失了大半七情六欲是极难走火入魔的。”
“也就是如此这劫难才难渡。”
他见容予并未明白,叹了口气与他解释道。
“你可还记得,你师兄曾在我修为顿涩时候为我算了一卦。”
“说我命中缺一情劫。”
之后的事情容予也知晓,无尘并未细说。
无尘是佛修,缺的是情,渡劫渡的也便是情劫。
而修无情道之人,最难渡的也是情劫。
“……她尚不知情爱,哪里渡得了什么情劫?”
容予喉结滚了滚,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喑哑得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所以我才说难渡。”
无尘也没想到自己这番话会让一直淡定自若的容予有这么大反应,他瞥了一眼对方莫名苍白的脸色。
“你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过悲观,她的七情六欲虽炼化了大半,可前期受到的影响并不深,还不算太糟。”
“……听你这话你好像有解决的办法。”
容予敏锐地觉察到了无尘话里有话。
他看着对方笑了笑,朝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既然前期受影响相对较小,那便早些动手帮她找个道侣处处吧。”
“趁着她还不算太木讷的时候。”
“找道侣?!她才不过二八!”
容予猛地拍桌站了起来,把无尘给吓了一跳。
他将险些掉落在地上的佛串拿稳,抬眸疑惑地看了容予一眼。
“二八怎么了?在凡间早就成年婚配了。”
“再说我又不是让她随便找个人结三生契,成命定道侣。
我的意思是让她去和一些青年才俊试着处处,没准就找到个看对眼的呢?”
他想着趁着前期无情道尚未深入,影响并不是那样绝对无法动摇的时候做些准备。
“一旦她稍微情动,那被炼化的丹药松动了也好消融了。”
当然,这个概率的确挺低的。
不过无尘并不觉得不可一试。
无尘还是挺认真地提出这么一个建议的,只是容予却一个字都没怎么听进去。
他沉着脸色,手不自觉攥紧,让无尘心下一悸。
不为别的,容予这个时候的神情与几百年前揍他的时候特别像。
甚至更甚。
“……这件事即使你觉得不妥也该问问你徒弟的想法。毕竟这是她的事情,本质上和你这个师父没什么关系。”
无尘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这的确算是绥汐的私事,即使容予是师父也没办法干涉她的想法。
听到这话后容予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无尘说得是对的,这并不是他不同意便能决定的事情。
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替绥汐拒绝的理由。
于情于理,作为师父的他应当是支持的。
容予抿着薄唇,半晌才沉默地坐下。
“等之后我会与她说,若是她不愿那便算了。”
“自然得尊重她的意愿。”
无尘这么淡淡地接了一句。
他感觉此时气氛有些凝重,想了想准备早些离开。
不想余光一瞥,瞧见了高处阁层上放着的一盏琉璃花灯。
“那花灯看着不像是剑宗的东西,是剑祖去凡间带回来的玩意儿吗?”
容予一顿,顺着无尘的视线看了过去。
他一愣,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是自己闭关之前放在上面的琉璃花灯。
说来也奇怪,之前他每日若不看到这盏花灯便会心神不宁。
出关后却鲜少有这种感觉,因此那花灯便一直放在那里没有被他拿下来过。
“……我不记得了。”
容予看向那花灯的时候眼神柔和,细看之下又带着点儿疑惑。
“我神识回归时候它便在我手边了。”
“神识回归前后记忆的确有些迷糊,我当时也是缓了许久才清明。”
无尘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
他也是神识回归之后神智不清了好长一段时间,虽记忆没有丢失,却鲜少有清醒时候。
“我能看看那花灯吗?凡间的小玩意儿我没见过几样,瞧着还挺别致的。”
“你自己去拿吧,之后小心放回去便成。”
容予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他竭力压下心头不安的思绪。
执笔继续写着什么,想让自己心静下来。
无尘也没管他如何,他手一动,翻手平放着。
那盏琉璃花灯从上面缓缓地落在了他的手掌心。
琉璃花灯剔透光滑,做工也算不错。
无尘缓缓转着,用手稍微摩挲了下,看得仔细。
这种小物件他见得不多,倒也觉得新奇。
无尘正看着,准备将其放回去的时候。
原本光洁如镜面的花灯上,右下角有一处似乎写着什么。
在内壁里,字挺小。
一不留神还真的注意不了。
无尘用指腹擦拭了下,稍微凑近看去。
他一愣,瞳孔一缩。
半晌,他眼眸闪了闪,回头看向了正在伏案写字的容予。
“……剑祖,我有一事想要问。
不知你是否能为我解惑。”
“何事?”
“你达到羽化之境这几百年里可有渡劫?”
容予不知道无尘为何这么问。
他抬眸看了过去,见他并无玩笑之意后这才放下了笔。
“在与那先魔尊交手后神识不稳时有过一次雷劫,其余的便没有了。”
“只是天雷?”
无尘默默地将那琉璃花灯放回了原位。
他看向容予后再次确认了一次,见对方点头后皱了皱眉。
“有什么问题吗?”
天雷是每一位修者渡劫时候都会承受的,修为越高,受的天雷也越重。
但这并不算什么劫数。
“没什么,只是觉得剑祖福泽庇佑。在羽化这样境界时所受的劫数也不过是与那魔尊一战。”
无尘眼皮掀了一下。
“我记得那魔尊虽也是半神修为 ,可与羽化之境的你一比还是差多了。”
一个境界之差,便是天堑之距。
容予也觉察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的确……”
“我这劫数过得似乎太容易了。”
“要是这般倒也好,只怕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无尘捻着佛珠的手一顿,他将视线落在对方身上。
语气平静如湖面。
“若是你的劫数还未到呢?”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呢还有一更,尽量十点,不成就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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