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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火与木的传说背后是风与水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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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主人扛走了自己的女主人,它一路啾啾叫唤着跟在斑的身后,试图跳上他的肩膀把九千奈叼下来。但它真的太小了,小到光是跟上斑和柱间的脚步都费劲。

    好不容易两个大男人停了下来,小白跑得已经要脱力了,四脚八叉地躺在地上吐着舌头。斑把九千奈放了下来,九千奈赶紧抱起它,像抱个婴儿一样心疼地在怀里摇着。

    “你们也真是,没看到后边跟了个小狐狸吗?”九千奈责备道,“走那么快也不怕把小白累死?”

    “抱歉啊,九千奈,我现在看什么都感觉有三四个……”柱间回道,“实在是没看到这个小东西……”他蹲下身子,用手指逗逗小白,小白却只想咬他——如果有力气的话。“哎呀,小东西,别生气。来,大哥哥给你吃好东西!”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小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打开,原来是时令的糕点。柱间把小布包摊开放在地上,小白顿时有了力气,从九千奈怀里蹦了下去,一头扎进了糕点里。

    有其宠必有其主,吃货的宠物肯定也是只吃货,这就是缘分。小白席卷完糕点,舔了舔嘴巴,仰头蹭了蹭柱间,算是原谅他们了。

    柱间指了指远处森林后边的平地,对九千奈说道:“一会我和斑去那边打,你就在这里呆着,不要靠近。”

    九千奈点了点头,然后提出了疑问:“这么远我会不会看不到?毕竟我没有瞳术……”

    柱间看了看斑,斑也觉得有点难办。千手一族的族长抓耳挠腮了半天,灵机一动,用木遁做了个浮空的云椅,然后让斑抱着九千奈和小白飞了上去,把小丫头安置在了上边。

    这招果然有效,九千奈刚坐定就朝下边激动地喊道:“柱间大人,斑大人,上边视野超级好!”

    “很棒对吧?”柱间得意地说道,“很棒就对了。”

    他挥挥手,一条树藤从云椅的一边扶手上长了出来,攀附到了另一边的扶手,就跟后世的安全带一样,把九千奈稳稳地固定在了云椅上。九千奈顿时感动:柱间虽然看似粗犷,其实是个很细心的男人。

    把九千奈安置好,两个逗比男人就互相拍了拍肩膀,越过森林,准备拆迁去了。

    另一边厢,扉间难得失了眠,在榻上翻来覆去几个轮回睡不着后,他果断披上了白毛领子出去散步了。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失眠,大概是因为满腹思绪,无法静下心来。扉间一直觉得自己和斑已经去世的弟弟泉奈一样,天生是个劳碌命,巧的是操心的对象也一样,那就是各自的大哥。

    扉间和柱间个性不一样,有扉间在,柱间可以放开了手去天真浪漫,扉间却不能坐视自己马大哈的哥哥随心所欲,因为看着实在太过于惊心动魄,他脆弱的心脏实在是承受不起。扉间一切求稳,只要能顺利达到目的,他有时候比斑还要不折手段。

    这就是他的忍道,他是个现实派。

    昨天,他和柱间还有宇智波的那个斑草拟了一份文书给田川大名送了过去,内容是联合起来共同讨伐岛津大名。说真的,他、山中正骸还有斑都觉得这个举动毫无意义:无论岛津大名是否与百式城勾结在一起袭击了京户,田川也不会答应与短册联合。火之国长年三足鼎立,一旦其中一方被灭,剩下两方的任何一个都是唇亡齿寒。

    但这就是柱间的性格特点: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总得要挣扎一番。斑和扉间也就由着他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扉间一路出了千手的村子,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将千手和宇智波领地隔开的那条河,然后他在河边看见了一个人。

    森玖岚。

    看来今晚不眠的人不止他一个。

    森玖岚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动静,回身刀拔了一半,露出闪着寒光的刀刃:“谁?!”

    “……是我。”扉间不大情愿地从林子里现了身。那一刻,他脑袋里突然晃过一幅图景,那就是多年以前在田川,他在悬崖边被围堵遇险的时候,那个女孩子从森林里一跃而出,一个豪火凤凰把敌人轰得四散奔逃,然后跑到他身边,扶起他逃进了森林里。

    森玖岚有点惊讶:“千手的扉间……大人?”敬称是后知后觉加上去的。见是“自己人”,森玖岚把忍刀红莲按回了刀鞘。

    扉间不自觉地打量着她,蓦地就出了神。森玖岚跟他记忆里那个女孩子如此之像,除了身高长了些,身材成熟了些,眼神因忍世多年的战乱染上了凌厉外,几乎毫无二致。

    “你干嘛这样盯着我?”察觉到他直直地盯着自己,森玖岚有些不愉快。

    扉间回过神来,不自在地咳了两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呆在这里,不回家休息吗?”

    “睡不着。”森玖岚说话总是这么直接。

    扉间顿时就接不下去了。

    场面冷了下来,森玖岚别过身去,继续望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面,这美景自然比扉间这个大男人好看。

    虽说千手的男人大多性格都很糙,但扉间显然不在此列。森玖岚的背影很落寞,莫名地让扉间有些心疼。当年,扉间以为千手和宇智波的仇怨有生之年不可能了结,于是强行结束了自己这段情缘,现在老天爷跟他开了个大玩笑也给了他一个大馈赠——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成了同盟,他很想,弥补当年对那个女孩子造成的伤害。如果可以,他也不介意继续那段情缘甚至跟那个女孩子结亲,毕竟两情相悦的,而且他们在一起,对稳固千手和宇智波的关系很有帮助。

    扉间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摘下自己的白毛领子披到了森玖岚肩上:“夜晚很凉,你是女孩子,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体。”他的声音不是很温柔,但绝对称得上关心了。

    森玖岚直接被他搞得懵逼了,她最讨厌千手一族的人——柱间除外,因为族长很喜欢柱间大人,眼前这个千手扉间杀了族长的弟弟,让族长痛不欲生,自然也是她的敌人。老实说,她想把扉间的白毛领子扯下来扔到地上,然后踩上几脚。但是扯了两下她发现竟然扯不下来,而且……

    卧槽这特么是白毛领子啊!毛绒绒的白毛领子啊!

    森玖岚低眼瞧着围在脖子上的白毛领子,然后在扉间的目瞪口呆中,身子颤抖了。

    扉间想过她会生气,但绝对料不到森玖岚会全身颤抖。不是抖成筛子那种,是微微地颤抖。她抬起手,摸了摸毛领子,然后嘴巴竟然瘪了起来:“……原来真的是毛绒绒的……”

    “……”扉间已经无言以对了。

    森玖岚快哭出来了,骂道:“千手扉间,你是什么东西嘛,一个大男人的居然戴这么软萌的毛领子,你什么居心?”

    软……软萌?软他承认,萌何以见得?!而且,他戴这个的居心是因为觉得很酷啊,为了酷他都把自己盔甲的护颈给拆掉了,知道他为了酷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吗?是的,扉间自己也不太肯承认他其实是个有点自恋的男人,从小他就觉得在兄弟四个里他的相貌是最过关的,所以时刻谨记着帅哥不能掉仪态的准则。小时候的扉间是不戴毛领子的,他对毛领子的喜爱出自于自己的发色,觉得两者很相近,而且戴起来显得自己十分丰神俊秀,于是把护颈甲给拆了挂了上去。

    为了美,男人也可以这么拼。

    森玖岚内心挣扎,又厌恶又不舍地揉蹭着毛领子,最后终于屈服在了白毛控的本能下,抱着扉间的毛领子不放手了。

    扉间:“……”

    看在毛领子的份上,森玖岚没有把扉间赶走,还和他并排在河边坐了下来。她把毛领子盖在大腿上,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扉间看着她的模样,不知道该是欣慰还是害羞。毕竟被女孩子拿着贴身衣物一个劲折腾还是挺羞耻的。

    “那个……在京户城的时候,不好意思……”扉间羞赧地道歉,“弄了你一身水。”

    森玖岚心情大好,没跟他计较:“你也是为了救我,恩仇相抵,我也不想说你什么。”

    森玖岚不生气就是对扉间最大的安慰了,他挠了挠头,不知道找什么话题跟她聊下去,难道要这样坐在她旁边看她玩毛领子到天亮?“对了,你……你今晚在河边做什么?”扉间问道,“我看你似乎有心事。”

    说到这个,森玖岚手上折腾毛领子的动作停了下来。扉间大惊,以为触到了她的伤心事,正准备道歉时却听到森玖岚说道:“没什么,想通了一些事情。”说完,她又开始抚摸毛领子了。

    森玖岚在扉间的印象里一直脾气不太好,扉间总觉得她跟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子相比变了样子,但今晚她似乎比平时好说话。虽然如此,扉间还是不想继续前一秒的话题了怕又引得她伤心。于是问道:“我想替我自己在京户城的行为做个补偿,你想要什么?”

    森玖岚顿时怔住了,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扉间,半晌,不客气地回问道:“千手扉间,你今天不会是吃了九千奈用长舌妇做的药了吧?怎么脑子跟抽了一样?”

    “……”扉间第一次觉得,跟女人打交道,真他妈的麻烦。他捂住脸,揉了半晌,说道:“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道歉什么的未免太无足轻重了,想……想办法补偿你。”

    森玖岚凝视着他,脸色不是很好,眼神冷冰冰的,但也没有骂人或者嘲笑。她把毛领子丢回给扉间,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真的想补偿我?那给我摸一下你的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