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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一五一 谁是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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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 她猛地站了出来, 枪毫不犹豫地对准了来人。

    “甜心, 是我。”

    手-枪掉到了地上,肖甜心猛地扑了上去, 抱着他哭了出来。

    “好了, 我来了。不哭了。外面的五个杀手都被就地击毙。我们安全了。”慕骄阳搂着她, 十分心疼, “甜心, 让你担惊受怕了。以后我们都要一起行动,再不分离。”

    当她被他抱出石屋时, 已经是天亮。雪停了, 太阳也爬到了半空之中。他轻声叹:“今天,是个晴天,晚上还会有美丽极光。”

    这时, 她才想起慕林,“大哥他……”

    “没事,甜心, 别担心。他只是中了左肩, 刚才已经送去医院了。”

    可是, 两人都知道,一切尚未结束。

    赶去医院的途中,肖甜心不无担忧:“贾斯丁虽然是凶手,但是没有实质的证据指正他,对上法庭不利。”

    这一点, 也是令溪感到十分棘手的原因。而且困住慕骄阳与景蓝的石屋也被炸毁,里面一切物证都被消灭。

    慕骄阳说:“血缘。我们几个都可以做口供。凶手在石屋里多次提到了血缘。他是本杰明的儿子。只要抓到贾斯丁,取得dna做对比。其他的让陪审团去判决。”

    ***

    景蓝回到了单独的病房,手术尚算成功。

    景蓝的门外,有四五名警察守着。

    再过十分钟,就是医生要过来查房的时间了。另一队的队长看了眼时间。然后,队长打开病房门,只见景蓝侧躺着,面对着雪白的墙壁,一动不动。

    还是不放心,队长走了进去。看他睡得很好,呼吸均匀,队长这才放了心。

    掩上门,队长就在门边的凳子上坐下。

    一个医生推着推车走了过来。

    队长看了眼他的胸牌,于是站起身,给医生开门,然后随医生一起进去。

    医生站在景蓝身边,看着他输液的管道,里面的药水一滴、一滴地滴落。

    听外面的医生说,他刚渡过了危险期。见队长就站在他身旁,医生说:“你帮忙给他转一转身,我要做检查。”

    因为这里是小医院,医务人员紧缺,凌晨时分天幕酒店的爆-炸,造成了八名警员受伤,其中三个还在大手术当中,护士都在忙。

    可队长显然有些犹豫,而他犹豫的那半秒,医生突然转身将针头扎进了队长的颈项。队长即时晕了过去。

    医生取出手-枪,正要对着床上的人开枪,背对着他的人猛地跃了起来,一把枪对准了医生的眉心。

    贾斯丁漆黑眼眸猛地一凝,他中计了。

    慕骄阳持枪对准了他,“别动。你动一下,我就扣动扳机。”

    外面的警察全进来了,肖甜心跑进来检查队长,见他没事才吁出一口气。慕骄阳对她说:“我说过了,这位不入流凶手先生对药理毒理一窍不通,他制造不出来毒-药。”

    但h可以。h才是那个最可怕顶级连环杀手。

    “你的最后一步,必定驱使你回来杀死你的弟弟。因为他那么优秀,你完败给他。你不甘心。所以,你要面对面看到他死亡,没有什么比一枪致命更令你感到血液在沸腾,充满快/感。”

    一边的溪啧了一声:“变态的世界不可捉摸。一般人失败,但又没有足够证据时,第一念头是逃跑,反正他有钱,逃出国再说。”

    肖甜心点了点头,“对,这就是变态,不能以常人逻辑来推理,他不完成心中幻想,是不会走的。”

    这也是,她和骄阳可以抓到h的根本原因。他们这类人不会逃,除非game over,或者他们取得胜利。

    在她和骄阳,还有外公那个非黑即白的世界里,有时龙会取得胜利1。

    慕骄阳以手-枪逼着贾斯丁往后退,而一边的警察全都围了上来举起枪对准他,他无路可退。

    “你们没有证据。”贾斯丁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样子,半点不惊。

    的确,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抵在贾斯丁眉心的那把枪又紧了紧。

    “阿阳。”肖甜心快步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按在了他肩膀上。她温柔却坚定地对他说:“阿阳,外公上课时提过的,有时龙会取得胜利。很多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尽全力,无愧于心就好。”

    溪说:“老师,我们可以从刑侦手段再从头去搜集证据。”

    门忽然开了。

    景蓝由医生推着进来。他始终睡在病床上,无法坐起。他是完成手术后麻药刚过。他一清醒,就非要过来。

    贾斯丁看着他,他们是兄弟,但容貌上差别巨大,唯独一对眼睛相似。

    “king,你居然帮着外人算计你的哥哥。”贾斯丁晒笑道。

    是的,慕骄阳和溪联同医院医生一早就商量好了。慕骄阳知道贾斯丁真正目标是景蓝,所以他一直让医生保持手术中,也派了重兵守着手术室,直到他救出甜心,回到医院做好准备,才让医生推了景蓝出手术室。医院里也有小道,慕骄阳早从另一个房间进入了手术室打扮成景蓝的样子被推进了这里的病房。

    慕骄阳的枪又戳了戳他太阳穴说:“不好意思。景蓝不是你的弟弟。你们不可能同道。”

    贾斯丁笑得很轻蔑:“血缘是很神奇的。慕骄阳,有一日你会明白。”

    “b有什么计划?”景蓝问,尽管气若游丝但他很坚决:“还有f。洛心体内真的拥有f?”

    贾斯丁忽然笑了,“f……”

    他忽地回头,对着慕骄阳笑:“shaw,看好你的小新娘了。她尝起来非常美妙。”

    慕骄阳脸色一白,手用力一锤,枪托打中了贾斯丁的脑袋,血瞬间流了出来。

    景蓝看着贾斯丁,再问了一次:“f是谁?”以他的专业眼光来看,洛心太平和,内心毫无波澜,不像还拥有f的人格。但显然,慕骄阳不会相信。

    贾斯丁露出诡秘一笑,动了动眼珠子,笑着看向慕骄阳说:“你们会后悔的。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死在石屋里。死了,复仇终止。”说完,他猛地转身,手-枪指向景蓝的方位,可是一切发生得太快,慕骄阳无从选择只好开枪。

    贾斯丁倒了下去。

    他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景蓝。

    “好了,现在,龙被斩下了头颅。”慕骄阳说,十分冷漠。

    景蓝的目光从贾斯丁那移到了慕骄阳身上,那一声枪响,像是谁开启了慕骄阳身体里的潘多拉盒子。

    景蓝说:“我想和慕骄阳单独谈谈。”

    一众人很担忧,但还是清场并一一离开。

    见肖甜心站在那,景蓝放缓了声音说:“乖,甜心,你也出去等。”

    等她也离开了,景蓝说:“慕教授,你出一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慕骄阳在雪白的病床上坐下,摊一摊手说:“不好意思,我们融合了。他,从此以后不存在了。”

    这个慕骄阳十分冷漠。

    景蓝在心中分析,贾斯丁针对肖甜心的话,使得慕骄阳心中的阴暗面开始扩散;甚至,贾斯丁有意让慕骄阳杀死他,这样才能逼出真实的慕骄阳。

    “尝试过杀人的滋味如何?这就是你嗜血的本性吗?就是因为你体内多出的一个y?你想b的阴谋得逞吗?他被你抓到又如何呢?他被囚禁在恶-魔-岛里,可是,外界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慕骄阳,你还不醒醒吗?”景蓝说完后咳出一口血来。

    慕骄阳心中一动,但身体已经快思想一步将他的头抚稳。景蓝抬眼看了看他,他眼神澄澈,再说话时,低醇动人:“你别说话。我的意识还能残存一段时间。我是慕教授。”

    景蓝说:“他现在的心理状况很危险。”

    “对。如果昨晚我不和他融/合,他已经完全崩溃。”慕教授说:“发生了一点事,但我也搞不清楚,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所以我强行和他融/合了。”

    景蓝说:“去找洛心。你去。慕骄阳的心里状况不稳定。”

    慕教授只是摇了摇头,“我已经给慕骄阳起了三道缓冲,无论遇到最大的事,他都可以熬下去。只要甜心一直在他身边。我会尽量控住他的情绪,但我的确开始消融了。而当我完全消融,那三道缓冲对慕骄阳更为强烈。我相信,无论再大的困难,他都可以熬过来。”

    说完,慕教授闭起了眼睛。

    ***

    极光在天空中飞舞。

    肖甜心高兴得跳了起来,她拉着他手摇啊摇的:“阿阳,你看。你说对了,今天是个大晴天呢!”

    慕骄阳注视着她,心中只觉一片安宁。

    肖甜心扬起脸来,极光的绿光盈满他的眼眸,他的虹膜再度透出了冰绿色,很淡很淡,一闪而过。“阿阳,你今晚好像有点不同。”

    他就笑了,“没有什么不同。我还是我。我答应了你,今晚要邀请你跳一支舞。我的公主,赏脸吗?”

    为了今晚,她可是盛装而扮啊!

    她将红丝绒连衣裙穿了出来,她知道他喜欢她穿红色的。因为寒冷,那件如火一般的长羽绒,她没有脱。

    她像冰天雪地里的那一团火。

    慕骄阳贴着她的额头,和她共舞。踩着最慢的拍子,他们一点一点地舞,偶尔,她火红的裙摆会飘起来,露出她一双纤细的小腿,小腿束在长筒靴里,不露一点肌肤。他就叹:“真后悔啊!就应该带你去夏威夷。我想,你穿火红的比基尼一定超级棒!”

    肖甜心脸一红,在他腰上拧了一下。他贴着她的耳朵软软地吹气:“怎么办,你这么辣,很想一口吃掉你。”

    说完,他一把将她抱起,回到了玻璃房子里。只是,他没有待在玻璃房内,而是抱着她回了连通的小木屋里。

    他将她放到了床上。

    他想要吻她,她却坐了起来,说:“阿阳,我来。”

    他脸上一红,说,“好。”

    小木屋内暖气很足。她先除去了那件火红的羽绒。然后她替他除下那件烟灰色的羊绒大衣,再是他的黑色西服。她倒是笑了一声:“阿阳,你今晚穿得还真是正式。还结了领带呢!”说着,她轻轻一拨,他的领带就松开了。

    他的衬衣扣子被她解开了三粒,露出里面雪白精致的锁骨来。她低下头去,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上,他闷哼了一声,然后她就放轻了力度,慢慢地舔舐。他又闷哼一声。

    她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他眼眸清透,并未沾染太多欲/望。她怔了怔,说:“阿阳,你不想吗?”

    “当然想。”他回答她。

    他的思绪飘得有些远了,他说:“我又想起了从前,那时你爬上了树下不来。是我接着你的。后来,我就一直重复做那个梦。你没有穿衣服,只有脚上那对红色皮鞋,你在树上荡阿荡,然后跳下来抱着我滚进了草丛里……”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而她已经坐了上来,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眼中清澈沾染上了欲/望,看向她时,带着复杂的情绪,他一直很温柔,照顾着她的感受。那种感觉,令她悸动。当他箍紧了她的月要开始猛力撞击时,他的眼睛却很清澈,里面很平和,在他眼底,她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

    他看得她受不了,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他闷哼了一声,更为用力地撞击,与刚才的感觉不同,是她一向熟悉的方式。

    “叫我的名字。”他咬她耳朵,重重地喘/息,一边是愉悦,一边是极度的渴望和压抑,然后他用尽全力地撞了进去。

    “阿阳……”她不再顾及那些矜持,大声地喊了出来。他使她快乐,她要让他知道。

    她感受到了无法言喻的快/感,全部涌来将她包围,就像巨浪要将她溺毙……她尖叫着他的名字,而他搂着她更深地撞了进去,然后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究竟是谁呢,你们寄几想。可以肯定的是,是娇娇。不太一样的娇娇。不然,以娇娇的醋意怎么可能让给叫兽呢。当然,一千个读者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要认为是叫兽,也没多大问题,毕竟他们融合了。嘿嘿嘿。我是坏林子,吊吊你们瘾。

    注:1出自心理学家兼犯罪学家道格拉斯语录。很多时候,变态连环杀手会逃脱侧写师和警察的追捕,取得胜利。在外国,龙是邪恶的代表,和中国代表吉祥的寓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