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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今晚八点还有一更哦!大家记得来看!
哈哈哈,林子把话说在前头。这真的是一部萌甜萌甜的文,甜甜哒。别被开篇楔子给吓到哦。那是我的一贯风格而已,侧重心理。每个作者都有她固有的风格嘛,看过洛泽《他刻骨铭心的爱》的,都知道这是林子的固有风格了。
划重点:慕骄阳和肖甜心同学是最萌身高差193&159,所以,绝壁的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再次划重点!划重点!亲亲抱抱举高高!!!嗯,重点就是举高高。嘿嘿嘿。
这俩人是从校服到婚纱哦。大家期待嘛?哈哈哈哈!校园部分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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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白亮的光,那种光惨白,炽亮,白得如同虚幻。
一个密封的房间,一个密闭的空间。
我想,我是在哪里?
我躺在了一张手术台上,不,是解剖台。
还有生的希望吗?我想求救,我想大喊,可是我喊不出声。
“你不是善于捕捉猎物吗?最精明的猎手!”
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冷静中有着狂热的兴奋。就像一个最出色的猎人。而我现在成为了猎物。
我看到了刀的冷光,锋利,嗜血。
锋芒毕露。
我想,要是能一刀毙命,真是很不错的选择。可是,现实是,不会。这个冷酷声音的主人,是个xing虐/待犯。他喜欢残忍地虐/待,直至猎物死亡,然后,再寻找下一个猎物,以此反复循环,只有被抓到,才会是终止。我一直在追捕他。
可是,现在我躺在了解剖台上。
所以,他不会选择轻松的解决方法,不然,他无需将我带到这里,置于解剖台上,意味着慢慢折磨的开始。
刀,从我的腹部切了下去。我一向不相信有上帝,我没有信教。此刻,我只想我的呼喊,上帝能听见。
他避开了重要器/官,在肌肉与骨骼之间的缝隙里游走。他,在戏耍我。
我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对自己说:“慕骄阳,你忍受不了是吗?你看,每个受害人,都是这样过来。每个受害人,都在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
“你承受不了的,这对你来说太残酷。你不够强大,换我来吧!我会坚持到救我的人出现的那一刻。”我看到自己闭上了眼睛,然后我体内,被称作慕教授的另一个我,出来了。
我是游走在黑暗与光明的那一类人。我们看到的,总是隐藏在光的背面的东西。这个世界越是充满光明,反之,黑暗地方的反扑就更为强大。凶手,总是最好的猎人,他们就像丛林里的狮子,总能看到一群猎物里,最特别的那一只。一直等待它,直至它落单,然后将它捕获。要想抓到凶手,就要将自己置于凶手的位置去思考。
而只有“最特别”的那一只,才会落单。
我们,必须对受害者,感同身受。才不会坠入黑暗。
因为,有时候,我们与凶手都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想成为猎人。
疼痛,一层一层铺开,镇静剂在我的身体里流动。而我无法动弹,只能清醒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剖开。
快救救我吧!慕教授发了疯一样大喊,但依旧只有卡在喉头的“嗬嗬”声,在久延残喘。
然后,我听到了破门而入的声音,我自炽亮中坠落,跌进黑暗里,然后,我看到了光。
只是南柯一梦。
梦里,我成为了受害人。他们的痛苦,我感同身受。
我听到了慕教授的声音:“慕骄阳,你总是不够强大。你回去吧。是时候了,我将出现在世人面前。我会替代你,成为慕骄阳。”
***
简报室里,一个有着好看苹果脸的年轻女孩子站在最靠近站台的位置,她迅速记录着什么,偶尔抬头给出几点简报意见。她一袭黑色套装,垂坠的黑色丝质长裤利落笔直。
下面的人看着她,雪白的肌肤,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一管鼻子像她的着装利落干净,但弧线是东方人特有的柔和流畅,红菱似的小嘴,紧抿时,像一颗樱桃。是一张在刻意故作成熟的脸。
“从凶手寄录像给受害人家属这点来看,证明凶手毫无怜悯,性好虐待,选择的受害人,没有任何共同点,年龄跨度非常大,职业身份也完全不同;除了都是已婚,已为人母。无不良嗜好。是低风险人群。证明凶手智商很高。和一般的xing虐/待犯不同,凶手的行为里,透出的信息更多的是报复。而且,这是一个团伙在作案。排除兄弟等有血缘关系的人,因为有血缘关系的人,不会一起谈论xing,和进行xing/行为。从罪案手法如此熟练来看,是惯犯了,至少有一个是曾经坐过牢的,最近才被放出来。可以查查资料库。”
台上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脸露微笑,表示赞赏。其他几位探员分别补充了简报要点。然后台上的男人做了总结。
待大家散去。年轻女孩才肯走到男人身边,说:“外公,为什么受害人都是已婚已育女性。这点很奇怪。”
只有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肖甜心才会叫他外公。
“母亲,代表的是博大、无私、宽恕与宽容。但凶手对她们进行了侵犯。非常强烈的复仇意识,已经超越了他在虐/杀行为里的xing/行为。这不是一般的xing/犯罪案件。”肖甜心又说。
钟教授沉默了许久,才说:“关于这个案件,寄过来的资料太少。我们要到犯罪现场才能看到更多。”
顿了顿,又说:“甜心,你还是无法克服出现场吗?”
***
看到受害人的那一刻,肖甜心还是无法做到镇定自若。那些鲜血,支离破碎的身体,残缺的灵魂,时常进出她的梦中,血淋淋的,血腥味时刻缠绕着她,不得安宁。
于是,在犯案现场,当她见到尸体的那一刻,鲜血、恐怖的各种施虐伤口,使得她大吐不止。
她开始强烈地怀疑,自己到底适不适合这一行。
***
受害人全身赤/luo,被曝露于光天白日之下。身上多处虐打痕迹。但关键的点在于,凶手将受害者扔在了不深的溪水里,清澈的溪水流过受害者身体,只露出头部仰躺于卵石上。
受害人双目圆挣,瞪着肖甜心。尚未来得及听法医的简述,她就跑到一边取出塑封袋呕吐了起来。
一个警察摇了摇头,嘀咕:“这也能加入fbi?”
另一个便衣警探说:“别小看她,一个大一实习生,跟在钟教授身边,短短半年时间,破了好几件棘手的连环凶杀案。她能从凶手的行为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有时就连其他一起负责案件的fbi成员也看不到。她除了不能看尸体,其他一切都好。”
钟教授带来的一个探员,已经把一切资料输送给了英格兰场犯罪实验室的一个教授。
大家在底下窃窃私语,听说是钟教授曾带过的一个学生。现在已是苏格兰场的神探,破了无数起难以侦破的大案。
钟教授把电话转为免提,一把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传了过来,伴随着山涧的风,像被风刮过的松树,沙沙的:“大家好,我是慕教授。根据大家传过来的资料与简报,我做了画像,并看到其中一个凶手是女人。”
众人呼吸一窒。女人?女人,强/jian女人?!凶手这是什么扭曲的心态?!
慕教授低醇好听的嗓音再度传来:“而且已经排除,不是女同性恋。凶手性向正常,选择同性受害人,是因为凶手憎恨女人。但为什么憎恨,目前还不清楚。但憎恨的原因,正是驱使她做出一系列犯罪行为的动机。”
肖甜心神色未变。其实,她隐隐地已经察觉出了这些案件背后的奇怪与不和谐的地方,原来果然是因为,凶手有可能是女人。
“其实,你一早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说呢,甜心?”钟教授对外孙女微笑,鼓励她说出来。
肖甜心蹙了蹙眉,抿了一口矿泉水,擦拭干净嘴唇,才说:“我不想影响了大家做简报。我为了慎重起见,觉得出完现场后,才能确定自己的推测。”
电话里的呼吸明显重了,肖甜心听见一怔,问道:“慕教授,你有什么意见吗?”
对方像是在调整情绪,然后才冷淡地说:“没有。你分析得很对。流动的溪水,有冲刷,有清白,还有愧疚的意思。等于遮羞布,将受害人包裹起来。这些在前几起案件里没有出现,凶手改变了行凶手法。她的行为特征不会突然产生转变,也不是她的衰退期。那究竟是什么导致了她的改变?在这起团体作案中,从寄来的录像可以看出,凶手有俩人。而处于主导地位的,是那个女凶手。”
***
电话再次响起。
有人报警,称自己的妻子失踪了。因为最近媒体在报道已婚妇女被绑架,遇害的案子;且根据侧写画像,有人报料称,曾经见过其中一个受害者,跟类似画像里的人上了车离开(前提是,当时看见受害人像是自愿跟上车的)。所以,当丈夫回到家后,发现厨房里放着晚上要煮的食材,然后等到半夜还不见妻子回来,打电话不通,想起媒体的相关报道,于是在今天上午八点左右报了案。
资料已经传到了大家的手机里。
免提依旧开着。
钟教授说:“这次的失踪妇女,没有小孩。”
“凶手不会突然间就完全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的。每一个罪犯都有自己一套独特的因素和模式,这种特性称为signature,就如人的签名一样。”
慕教授与肖甜心几乎同时说出了同一番话。
肖甜心愣了愣,然后听见慕教授说:“即使凶手再怎么混乱,混乱期也不会影响他/她的行为,除非是衰退期,影响了他/她对受害人的某一种特殊嗜好。如果排除掉衰退期,那么这位妇女,很有可能已经怀孕。大家的行动得加快了。希望能救出她。”
顿了顿,肖甜心说:“马上查失踪妇女的医疗报告,如果证实她已怀疑,那凶手的范围将会缩到最小。因为,只有进出那家医院的人,才有机会看到那份怀孕报告。”
她对警察说道。于是,大家分头行动。
***
“叮铃铃”电话响起。
慕教授不耐烦地拿起了手机。
“慕骄阳。”
一听见对方声音,慕骄阳马上清醒过来,揉了把头发,看见墙上挂钟显示:凌晨3点40分。
“做了噩梦?”对方马上对他作出了侧写。
慕骄阳再度深呼吸,才说:“钟教授,好久不见。”
“骄阳,我有个不情之请。”钟教授有些无奈。
“老师,你该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帮不上什么忙。”
电话里传来一声叹,“我知道,最好的心理学家,也无法治好、不想被治好的病人。”
慕教授又想起了那件案子。最后,那名有了三个月身孕的孕妇没有救回来。肖甜心只差了最后一步。当肖甜心与fbi成员赶到现场时,那名女凶手勒死了孕妇。
天堂与地狱,往往只是一线之差。
本来就不是肖甜心的错。她的严谨与慎重是对的。但是她恨自己没有把凶手里有女性这一点早些说出来,耽误了救人的时间。所以,她崩溃了,潜意识里把那段记忆封堵掉。在生了一场大病后,当高烧退去,她恢复了神志,就第一时间递了辞职申请书。
“关于那件案子,她还记得多少?”慕教授问。
钟教授答:“除了那件案子之外的所有事,她都记得。她醒来后,只是觉得自己无法适应现场和尸体,才提出的辞职。我们都不敢在那时刺激她,所以没有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典型的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你们的处理手法是对的,她出现了很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其实潜意识里,她根本就是知道那件事的,只是无法面对,她感到强烈的愧疚,才会仅仅对那件事失忆。”顿了顿,慕教授又说:“老师,你真的希望我治疗她吗?那就意味着,她会恢复一切的记忆。而现在,她的生活其实过得很好。”
沉默了许久,钟教授才说:“骄阳,换了是你,你会怎么选择?在你第一次来听我的课时,我就知道是你。因为甜心时常和我提起你。她很喜欢你。你们曾经是那么要好的中学同学。”
是啊,是他的话,会怎么选择呢?可是,现在,他不是慕骄阳,他是慕教授。
每一次选择,或许都会带来难以磨灭的东西和印记,也许是一场毁灭,也许是一次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