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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电梯间内,气氛有一些尴尬。
穿着病号服的女孩显然也没想到半夜出来遛弯还能看到同类,一时僵在原地,没什么动作。
司无涯此时思绪万千,涌出了“无敌是多么寂寞”的感觉,他伸手把小女孩抱在怀里,然后给病号服女生整理了一下假发,款款走出电梯间。
他们两个人在电梯外目送着电梯门合上,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动着,病号服女生又回到了她来的地方。
“你好能装。”
顾平乐做出以上评价。
司无涯听到他的话,直接把他扔到地上,只见顾平乐一个鹞子翻身——“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马麦皮。”
顾平乐骂了一句,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辨认起方向来。
他没有再说废话,此时他们最需要的是合作,于是他分辨出正确的方向后就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
走廊的一旁还有一些病房,病房的门都是紧闭的,有的时候还能从门上的玻璃中看到里面移动的黑影。
复活的机会很少,顾平乐不打算多生事端,就老老实实地选择了无视。
反倒是司无涯表现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多半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生命安全却把握在顾平乐手上,所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到了。”
顾平乐看到“精神科”的字样,停下了脚步,心里还有一点紧张。
“你进。”他眼神示意男高中生。
司无涯做了个鬼脸,伸手推开了门,入门处摆着几张椅子,椅子都冲着桌子的方向,桌子后面是一张皮质的小沙发,看起来很舒适。
靠墙的一侧摆着木质的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书,他能看懂的是是《心理学与生活》、《乌合之众》这类与心理学有关的书,还有一些英文书籍上面有太多专有名词,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刚刚为了不吸引其他存在的注意,顾平乐并没有打开手电筒,此时为了寻找有关的线索,他才打开手电筒。
顾平乐直奔着桌子上的病例而去,他踩着小沙发直接坐到桌子上翻找,司无涯就在旁边看看摸摸,一会儿揪一下吊兰的叶子,一会儿扣一扣桌子上的小物件,像个多动症儿童。
顾平乐翻的很快,他并没有找到“顾乐乐”或是以“深水”为姓的病人名字,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姓什么,只好又寻找起年龄相似的病号。
“顾……乐乐?”
司无涯看到这明显区别于其他名字的姓名,直接念出声来。
“是你吗?这个人。”
顾平乐循声而望,只见司无涯蹲在书柜旁,从书架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堆档案袋,此刻他正指着其中一个。
穿着红色洋裙的小女生灵巧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颠颠的跑到司无涯旁边,拿起这个牛皮档案袋。
档案袋上面的姓名一栏上写着:深水芽衣/顾乐乐。
司无涯指着这两个名字说:
“没想到,你这个小孩还有两副面孔。”
“我不知道深水芽衣是谁,我只知道自己叫顾乐乐。”顾平乐的声音很疑惑,而他本人确实也很疑惑。
这两个名字怎么看都没什么关联,顾平乐记得收养小女孩的人家姓“深水”,但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会有“顾乐乐”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名字呢。
而没有这个小女孩的病例这件事也很奇怪,其他的档案袋上的名字他都有些印象,都是刚刚翻找病例的时候看到过的,而他自己的名字确实没有出现在那一摞病例中。
也许是因为这个小女孩的病例被人拿走了,也许是因为小女孩身上发生的事比较特殊,不能让更多人知道,所以是以私人名义来看病的。
但不管是哪一个原因,这都能证明这个小女孩并不是个普通的小孩。
档案袋并不是封死的,很轻松就能打开,里面有一些纸质资料、一个粉色的画图本和几个小玩具。
第一页是小女孩的个人资料,上面贴着一张照片,她穿着白色的小洋裙,头发散落下来,抱着同一个小熊玩偶,表情看起来有些呆滞。
司无涯指着照片问了句:
“你这么喜欢这款裙子吗?”
顾平乐对比了一下小女孩身上穿的这件裙子和照片里的裙子,发现款式是相同的,只是不同色而已。
一款是白色的,一款是红色的……
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于是他问:“你醒来的时候衣服是湿的吗?”
“唔……”
司无涯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很肯定的回答:“不是。”
他听到回复后又往下看去,司无涯显然习惯了他这半截话的习惯,并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小女孩的病症是“认知障碍”和“人格分裂”,她幻想出一个叫“顾乐乐”的副人格和一个被称作“姐姐”的副人格,而在治疗过程中,她表现出了妄想症的倾向。
根据就诊记录上的内容,几乎每一天她都在这里就诊,上面据深水夫妇所言,这个小女孩曾经的父母经常对她进行一些身体上的打击,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而在收养她的这段期间,他们发现这个小女孩将他们当成曾经的父母,认为他们才是经常对她实行身体打击的人,表现出了对他们明显的不信任和恐惧。
“顾乐乐”这个人格是在这之后表现出来的,这个人格对深水夫妇十分警戒,拒绝他们的接触,并表现出了明显的暴力倾向,差一点拿刀伤害了深水夫人。
而同时,“顾乐乐“这个人格又是心思十分缜密的,有时她会伪装成主人格做一些事,这对深水夫妇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而“姐姐”这一人格比较神秘,是否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她只和“深水芽衣”这一主人格进行过接触,而她的行动只有一个,就是让深水芽衣离开这个家,对“离开这里“持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态度。
这个“姐姐”的人格对深水一家非常了解,甚至知道一些他们收养芽衣之前的故事,这也是最令他们困惑的一点。
顾平乐看完了病症分析的资料,翻阅起下面的一些记录,这些大多数都是医生和小女孩谈话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