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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天色灰蒙,雾霭渐生。
起床、洗漱、吃饭、出门。
‘呼呼’走出公寓大门,寒风呼啸,陈幕朦胧的双眼顿时清明,深吸了一口气,元气满满的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陈,早上好。”
刚到圣昆延州立监狱,立即就有人热情的上前问候。
陈幕循声望去,是昨天一起入职的新人之一,扬起和善的微笑,以示回应。
“安迪,我记得你是负责B区门岗对吗?”
“是的,听说这活儿很无聊…”
两人边走边聊。
监狱人手紧缺,岗位昨天已经分配完毕,陈幕是监督岗,负责看管A区囚犯的日常行为。
比如晨练、运动、用餐、劳动改造等。
不过A区的死刑犯和普通犯人不同,劳动改造的积极性极低,除了偶尔的强制工作,基本上处于放任的状态。
监狱也懒得耗费精力进行引导。
一群人渣,活着就行。
普通犯人每日劳作,有报酬,时薪虽然低的可怜,但犯人们需要考虑到出狱后的生活,工作激情十分饱满。另一方面,劳动改造表现良好,能获得减刑的机会。
死刑犯则不同,一辈子自由无望,甚至还要担心哪天政令一改,咔咔升天。
混吃等死,无欲无求,除了精力无处释放外,简直比退休的老大爷还要舒坦。
陈幕心中不忿,决定改变这种现状。
该死的人渣,需要受到应有的制裁。
“咦?那个亚裔是不是被C区传的沸沸扬扬的开菊手?”
“据说这次新入职的狱警只有两个亚裔,很有可能。”
“看上去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瘦皮猴。”
“呵呵,C区的老鼠为了掩饰无能,真是什么借口都敢编。”
“最近便秘搞得很难受,希望他能够帮到我。”
死囚桀骜不驯,一个比一个狂。脸上带着轻蔑,不屑的神情,站在牢笼前,注视着这位新来的狱警。
哪怕陈幕已经借助昨天的事建立起了些许威望,可在这里,什么也不是。
A区牢房同样分三层,每层十二间房,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监狱特地安排成独笼独户,每间囚室,都只有一人。
“玛德,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瘪犊子在传谣。”
陈幕巡视了一圈,把囚犯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心底掀起滔天怒火。
嘲讽,藐视,这些都无所谓。可这称号,过于侮辱人。
“让我看看,先从谁开始。”目光逐一扫过每一位死囚的脸,陈慕眼神冰冷。
可迎来的全是挑衅、讥讽、淡漠,一眼望去,都是刺头。
每一个,都值得重拳出击。
“就他好了,刚刚似乎主动提出需求。哈特.罗伯兹,35岁,犯有绑架、谋杀、盗窃、诈骗多项重罪。不错,很优质,希望能带给我多一些惊喜。”
陈幕面无表情的翻看着手中的花名册,上面记录着A区每一名囚犯的个人信息。
从此刻开始,它不再是一本简单的花名册,而是决定命运的生死簿。
制服的领口有点紧,监狱中的空气沉闷,陈幕把脖子处的纽扣解开一颗,这才舒服许多。
接着举步走向二楼,其间受到了许多犯人的祖宗式问候,陈慕当作狗吠,充耳不闻。
相信在他的感化下,渣滓们很快就会为自己所说的垃圾话承担后果。
“哈特.罗伯兹,请跟我出来一趟。”
‘铛铛’警棍轻轻敲击在铁质栏杆上。
牢房内,正在做引体向上的金发男人不禁一愣。
这个新来的家伙想拿我立威?
哈特皱了皱眉,随即舒展,露出冷笑。
缓缓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向栏杆,一边走,一边伸展筋骨。
浑身肌肉紧绷,近两米身高,威慑力十足。
“小子,奉劝你一句,选择立威对象的时候,多动动脑。”
哈特双手握住栏杆,脸几乎贴在上面,瞪着双眼,平静的与陈幕对视。
目光中隐含凶厉。
他的左臂上纹着一幅精美的图案,像是一朵绽放的雏菊。
“纹身很漂亮。”
没有理会哈特的讥讽,陈幕诧异于人渣的审美,不由出言赞赏。
这个纹身配合接下来的手术,简直是天作之合,陈慕暗自点头。
“哈哈,我似乎是有点误会了,长官,你的品味同样不错,这是我女人亲手为我纹的。”
监狱中都是大老粗,根本不懂得欣赏,此时遇到知音,哈特来了兴致,想跟这名新来的狱警好好聊一聊。
“确实是个好女人,不过你都在牢里呆两年多,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跟别的男人生二胎了吧?”陈幕语气难过的道。
“沃特?!”
哈特听后脸色发绿,呼吸急促了几分。
“可怜的哈特,闲话晚点再聊,咱们先办正事。”
“什么正事?”
‘啵’
陈幕笑而不语,两根手指,如闪电般的刺了出去。
食指与中指宛若箭矢,精准的戳中哈特的双眼。
“法克!!!”
哈特惨遭重创,剧烈的疼痛使发出凄惨的哀嚎,捂着双眼,跄踉后退。
“不好意思,主要是你的眼睛睁太大,我有点忍不住。”陈幕不好意思的收回右手,把牢笼打开。
“混蛋!”
听到这话,哈特几乎气疯,眼泪止不住的渗出,连同眼眶,一片红肿,听到铁门被打开,他强忍着痛,强行睁开眼睛,透过眼缝,捕捉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无耻的狗东西,去死!”
哈特带着残忍的狞笑,扑了上去。
他相信,只需要一拳,这个卑鄙的家伙就会满脸开花。
“反抗上帝的旨意,你,有罪。”
陈幕面色波澜不惊,论装哔,他才是祖宗级别的人物。
哈特倾尽全力的飞扑,在陈慕眼里,犹如蜗牛般缓慢。
持棍的左手,随意挥出。
带出劲风。
‘砰’警棍精准的击打在哈特的头顶。
“呃——”
鲜血顺着棍身缓缓滑落,哈特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噗通’一声,便生死不知的瘫倒在地。
“噶的,又是一下爆头。”
赶过来看热闹的几名狱警暗暗咂舌。
“各位应该不介意我单独带他出去透透气吧?”
陈幕一脸和气的道。
“不介意不介意。”老狱警连忙摇头。
这事跟他们无关,再者说,传言这位新人跟乔纳森有关系,没必要因此得罪人。
屠杀风波还未平息,监狱管理混乱,大家都是拿死工资混日子的咸鱼,与人为善就是与自己为善。
“谢了。”
陈幕微笑点头,依样画葫芦,揪起哈特的头发。临走前扭头朝旁边呆头呆脑的新人道,“我记得你叫海伦是吗?有事的话,去禁闭室喊我。”
这次陈幕不打算去医务室,而是选择在A区空置的禁闭室里刷分,距离近,来回方便。
“好...好的,请...请放心。”
名叫海伦的新人战战兢兢,说话都带着颤音。
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惊悚。
“虐待…凌辱…开菊…咕噜,他…在享受?”
海伦认为自己触摸到了真相。
“谢了。”海伦紧张的表现,让陈幕感到莫名其妙。
根本想不到,对方已经将他脑补成精神变态。
实际上,陈幕此刻的做法,与神经病,虐待狂的行为模式并无不同。
双方无仇无怨。
正常人,绝对做不出来,哪怕对象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