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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看看。”
“我才出院两天,不去。”
“可是这个点无论是诊所还是药点都关门了,如果放任不管明天你可能会无法起身。”
厉盛昀皱眉坚持,“医院我一辈子都不想去了。”
于木曦头疼,他这么固执,她真不想管他,但又做不到视而不见,“你家有药水吗?”
厉盛昀猜到她的想法后,肠子都悔青了,他为什么不在家里预备点跌打药水呢,这样就可以把她顺利的带回家了。
于木曦沉默了会儿,最后下定决心,“算了,你去我家吧。”
厉盛昀差点答应,最后想到于谨厘那个电灯泡,最后选择放弃,“不用,我没事,你回家。”
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在两人面前,厉盛昀把她推上去,和司机报了地址,“把她平安送回去,你车牌号我记住了。”
司机大叔听了有点生气,“小伙子,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正规的出租车公司。”
“她是我宝贝疙瘩,不放心。”
厉盛昀把车门关上。
于木曦打开车窗回头看他。
厉盛昀摆摆手,示意司机开车。
出租车离开后,于木曦看着他颀长的身影在视线中逐渐变成一个模糊的影子。
司机大叔笑道:“你这男朋友还挺心细的。”
于木曦看着窗外没说话,也没否认“男朋友”三个字。
……
翌日早上七点,于木曦神奇般的自己早醒了。
她爬起来拨通厉盛昀电话,“你好些了吗?”
“嗯,整块背都麻了。”厉盛昀喉咙沙哑无力。
“我都说了让你昨晚去医院的,”于木曦没好气的打开柜子找衣服,“你现在住哪。”
“郦都湾,我一个人住。”
厉盛昀最后一句话让于木曦心里没犹豫了,“我开车过来。”
餐厅里,于谨厘正在喝粥。
突然听到卧室门打开的声音,没多久,就看见于木曦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往门口走。
“姐,早餐做好了。”于谨厘柔声提醒,“你急着要出去吗?”
“是啊,我不吃了,我有急事。”
于木曦换好鞋子,朝他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屋里重新恢复安静,于谨厘低头看着碗里的粥,一股落寞萦绕在心里面,不管任何时候,她总是如此匆忙。
……
车子开出小区不到五分钟,于木曦再次接到厉盛昀的电话,“帮我带份早餐。”
“你要吃什么?”
厉盛昀幽幽说:“上次于谨厘住院吃的早餐。”
于木曦愣住,脑子里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她无语:“你该不会是眼红我给他带早餐吧。”
“你的眼睛里只有他。”
从没有想过要给他也带一份早餐,哪怕她最后一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也没有。
一大清早的,于木曦从他嘴里听到了一股深深的幽怨气息,她毫不留情的泼了一盆冷水过去,“废话,我跟小厘子认识了二十年,我跟你认识两个月。”
电话那端,厉盛昀被刺激的咬牙切齿,“如果于谨厘也喜欢你,我是不是会被你毫不犹豫的踢开。”
“你是一天不吃醋你就不舒服吗。”于木曦认真拿着方向盘,“林清晏的醋也要吃,连我弟的也要吃,是不是只要是个男的你都要吃。”
厉盛昀:“……”
何止是个男的会吃醋,就算是女的他也会吃好吗。
“有摄像头,我不讲了,挂了。”
于木曦把手机放操控台上,半路上,她下车买了一份早餐。
郦都苑她是第一次来,这一带都是华城的富人区,坐落在静玉山脚下,空气清新、环境宜人。
厉盛昀住的是一套中式别墅,粉墙瓦黛,屋角飞檐。
大门自动打开,车子开进去,院子不大,但假山、亭台、水榭、游泳池都有。
厉盛昀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晨光下,微微低垂的脸颊勾勒出的线条柔和精致,一双眼睛清亮深邃,屋檐上,一只青翠的小鸟发出嘹亮悦耳的叫声。
于木曦被美色迷惑了一会儿。
“上来。”厉盛昀见她站在楼下怔怔的看着他时,唇角勾了勾,他就知道她会喜欢这里的景色。
于木曦直接拎着药箱上二楼主卧,房间里有一股英国橡树的清冽沉稳气息,还挺好闻。
厉盛昀已经趴回了床上,身上穿了件蚕丝黑色睡衣,宽松的睡衣怎么也遮盖不住他那条大长腿。
“饿。”
厉盛昀抬头丢出一个字。
于木曦把早餐放床头柜上,有豆腐脑、三明治、锅贴、烧卖。
厉盛昀不太满意,“于谨厘也是吃这些?”
“……不是。”于木曦解释,“他的早餐是去医院的路上买的,不顺路,我给你买的早餐味道也挺好的,以前我吃过几次。”
她边说边递给他一块三明治。
厉盛昀实在饿了,迅速吃了块三明治填肚子。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抹药。”于木曦把药箱打开。
“你脱,我反手痛。”厉盛昀抬起一条手臂。
他的背她昨天也看过,于木曦没那么矫情的配合他把睡衣脱下来,昨天天黑没觉得,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皮肤简直比她还白。
于木曦愣是头一次从一个男人身上看到了“秀色可餐”四个字。
只不过此时那张洁白无暇的背部一道淤痕格外刺眼,她记得昨晚只是有些淤青,今天就有些发紫了。
“我得给你抹点药水揉一揉,会有点痛,你忍忍,早餐等会儿再吃。”
她拧开一瓶药水倒了一些在他背上,手揉压下去得时候,只是一开始厉盛昀肌肤颤了下,后面倒是挺平静,只是额头上和脖颈那块很快疼的冒出了冷汗。
于木曦还是挺佩服他挺能忍痛的,“快好了,再忍忍。”
厉盛昀趴着一声不吭,这些疼他并不是不能忍受,只是后来于木曦手指按到他脊椎骨那处时,那里没受伤,不疼,倒是一阵酥麻涌上来,没几下,浑身就格外难受了。
“怎么,很难受吗,这里我看不是特别紫,应该伤的不重才对。”于木曦怕他伤到骨头里面,反而又按了两下,“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