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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小龙按照约定去了天星酒店,换上了侍应的服装,开始了当天的工作。
小龙也算是富二代出生,只是家道衰落,沦落为穷人。以前都是别人服侍他,即便住进了贫民区,他也未曾刻意服侍外人,一直都是自给自足,现在他穿上了这身侍应的服装,开始为各种陌生客人提供各种服务,这种感觉一开始有些别扭。不过,这种不适很快就一扫而光,因为他是个适应能力极强的人,现在他只希望能顺顺利利的结束今天的工作。
然而,现实中,很多的时候都事与愿违,老天似乎喜欢捉弄人。
小龙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他无处可避,因为整个酒店都是林凯的。
“你穿起这身侍应服还蛮帅气的嘛!”林凯笑容满面的向小龙迎了过来,谁都看得出,那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凯哥,你找我有事吗?”小龙试探着问。
“只是想过来看看你。”林凯道,“你叫我凯哥,我请你喝酒,怎样?”
“我还要工作。”小龙正色道。
“工作?”林凯笑笑,“这里是我说了算,我现在放你假,只要你陪我喝酒。你不会不答应吧?”
小龙没有选择,只好答应下来。
二人找了个雅座,相对坐落。林凯首先在小龙面前摆了一瓶白兰地,对他说:“来,把它喝了,让我看看你的酒量如何?”
白兰地属烈酒,小龙自然也认得,他的酒量也不大,但想了想还是一手抓起面前的白兰地,仰脖大口大口喝了起来。不一会,竟然也把酒喝光,酒水全灌进肚子里去。
“啪啪啪!”林凯鼓起掌,赞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好酒量,要不要再来一瓶?”
小龙知道林凯是有意整蛊他,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不喝?”
“好啊,你酒量那么好,我当然乐意奉陪。”林凯阴阴笑了笑说。
小龙这时忽然觉得一阵昏晕,像是喝醉了,心里不禁疑惑,以他的酒量也不至于那么不济,喝了一瓶白兰地酒就倒了下去。曚昽间,他只看到林凯在诡异的笑,但却听不到笑声,再后来,他就趴在了桌上失去了知觉。
两小时后,小芬来到天星酒店,林凯亲自迎接了她。二人一同上了楼,小芬在途中问道:“我爸爸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早就过来了,我们正等他老人家召开会议。”林凯回答说。
“我现在想见见他,他在哪?”
“我这不正是要带你去见他吗?”林凯耸耸肩,“你们有好一段时间没见,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正说着,二人已经走在一条长长的过道上。“你马上就会见到你爸爸了,就在前面。”林凯伸手向前示意,走在前面引路。
就在此时,突闻“砰”一声响,在密封的过道上显得特别刺耳。
是枪声!林凯和小芬都显得十分震惊。“刚才应该是枪声吧?”小芬惊疑的望向林凯。“不好!”林凯拔腿向前奔,在一个稍大的房间前停下,“好像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小芬跟过来,“叫人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能不紧张么?你爸爸就在里面!”林凯高呼道。
“你说什么?”小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惊呼道:“还不赶紧叫人开门?”说罢,在门前又是拍又是叫,但里面始终未见回应。
“快来人!”林凯把附件的部下都召唤过来,最后结合两个大男人的力量使劲撞了三下才把门撞开。
门被打开,里面的情景立即使目睹的人目瞪口呆。
房中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长满银发的脑袋歪在一边,白色的西装被血染红了一片,双目紧闭着,看来似已经死去!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右手握着一把手枪,这时正从座上缓缓站起,左手按在额前,微垂着头,就像在杀人后的自我忏悔!
“爸爸!”小芬失声高呼,第一个冲了上去,扑倒在白衣男子的面前。她边摇着父亲的身体边呼唤着他,但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再也不可能睁开眼来看她一眼。
“他……死了!”林凯缓缓走过来,一副瞠目结舌的惊讶状。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芬痛哭出声,歇斯底里的喊道:“到底是谁,是谁杀了你?”
“是他!”林凯指着身后的年轻人,也就是黎小龙,“他是杀人凶手!快来人捉住他!”
门口站着的几个手下立即一拥而入将小龙牢牢架住,教他动弹不得。
小龙如梦方醒,头脑还是昏昏沉沉,有些恍惚,一下被人制服,并没有任何反抗。
“小龙?”小芬倏然转过身,目眦欲裂的盯着小龙,眼眶擎着泪水,失声说道:“小龙,我爸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小龙此时已有几分清醒,他看到一张熟悉而美丽的脸,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正盯着自己,他能感到她的目光中充满绝望和怨恨。小龙并没有说话,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围的事物都分不太清。
“你倒是说话呀!”小芬一咬芳唇,狠狠掌了小龙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小龙已有七分清醒。此时,他忽然发觉自己被两个壮汉架住,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缓缓开口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都在干什么?”
“干什么?”林凯接道,“这应该问下你自己!你看你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小龙这才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当他看到右手握着一柄手枪,又吃了一惊,赶紧把枪丢掉,接着昂起头惘然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爸爸死了,你说发生了什么?”小芬苦涩的说。“是你杀了他!”林凯补充说。
“我……我杀了人?”小龙这才留意到座椅上早已死去的白衣男子,他顿时回想起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当即什么都明白了。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小龙大声叫冤,狠狠瞪向林凯,“林凯,你……你陷害我!”
“我陷害你?”林凯道,“房间是反锁的,除了你,谁也不可能是凶手。刚才那一声枪响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你还是留点力气准备在法庭上为自己辩护的好!”
“林凯……你这王八!狗娘养的!”小龙一直十分厌恶林凯,现在眼看着自己被他嫁祸,硬加上莫须有的罪名,就算是佛也有火,终于忍不住把怨恨一次骂了出来。
林凯毫不留情的给了小龙一拳,正打在他右边脸颊上,反骂道:“你这狗杂种,杀了人还如此嚣张!把他押下去,等警察来了交给警方!”
“你们放开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杀人!”小龙嘶声大叫,却没有作用,被人架着,推推搡搡的押出了门。
小芬望着小龙被人捉走,也不加阻拦,之后便伏在她父亲身上痛哭。林凯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之后发生的都是一些善后之事,言休絮繁,略过不提。
小芬的父亲也算是个大人物,他的死自然少不了隆重的葬礼。
生离死别是人生常事,但小芬的父亲却是死于非命,她伤心之余,更是感到深深的不甘,她总觉的他父亲的死有蹊跷,死得太不应该,甚至有些诡异。
现在,她正跪在父亲的遗像前,头上戴白,默默的哀悼着。这时,林凯走了上来,在她身旁站定,缓缓开口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法院判定,小龙杀人证据确凿,相信很快就能定罪,把杀人凶手送上电椅,你父亲他老也该瞑目了。”
“是吗?我一直不明白,小龙为什么要杀我爸爸?他的动机何在,我一直想不明白,一直不明白,总觉的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偏偏发生了。”小芬神色不动,淡淡的语调中充满不甘。
“我不是向你解析了吗?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可能在交谈中发生口角,酒后乱性也是常有的事。”林凯显得很不耐烦,“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现实?”
“我只接受真相。”小芬说,“这里有太多疑点,我爸爸为什么会请他到房间里去?现场没有打斗的迹象,我父亲的枪为何会在小龙手上?最奇怪的是,为何小龙一直坚持自己没有杀人?”
“拜托!”林凯觉得啼笑皆非,“有哪个杀人凶手在杀人后大叫人是我杀的?你别那么天真了,小龙就是杀死你爸爸的凶手,他该接受法律制裁。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法律部制裁他,我们手下那么多兄弟都不会放过他,他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
“你还是那么恨他,他死了你就高兴了?”小芬问。
“这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总之他杀了人就要偿命,这是自古以来的不二法则!”林凯说。
小芬闻言不再争辩,心里早暗暗发誓要将事情彻查清楚。
小龙由名校高材生沦为杀人疑犯,成了阶下囚,这也成了贺文市众多编辑社的头号新闻。尽管很多人都相信小龙是清白的,包括他的导师和同学,但可惜没有一个人能替他作证,包括他最好的兄弟铁山也是爱莫能助。
这时,铁山又和小龙呆在一起,只是和平常不一样,两人隔着一个冰冷的铁窗。
他们在警察局见面,却只能隔窗相望,通过电话交谈。
“小龙,你会没事的,我正在为你找律师,相信苍天有眼,会还你清白的。”铁山对小龙这样说。
“不用为我找律师,找了也是枉然,他们是存心对付我,我们这些穷人怎么敌得过他们?”小龙说,“你听我的,不要为我破费,如果可以的话,我只希望你能替我照顾我小妹,她年纪尚小,又是一介女流,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不,我是一个赌徒,不拼一拼我是不会放弃的,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走上刑场而什么都不做,我……我打死也做不到!”铁山的语气坚定如山。
“山,你听我说,你不是一直都很听我的话的吗?我做的决定总会有道理,这是你说的,你难道忘了吗?”小龙语重心长的劝道,“我对死并不恐惧,我甚至有点……有点迫不及待,我想很快能见到我母亲了……只是有些事我还放心不下,除了我妹妹,当然还有你。”
“我身体强壮得能打死一头牛!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些无谓的话就别说了。”铁山这样说,“你为什么就一点不为自己着想?”
“山,这个社会不是力气大就能存活下来的,我们都是穷人,什么都得靠自己,你也该改变一下了,不要再去赌博,不要赌气和人打架,还有……以后你不能再拿我的作业去抄了,是时候该好好温习一下功课,要是再这样一直挂科,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等小龙说下去,铁山便大声打断道:“不要再说了,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说教的,我铁山做事从不后悔!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我当然没有!”小龙脱口而出,心里有些愠怒,他觉得这话不应出自铁山之口。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铁山道,“但你却甘愿被人冤枉,甘愿做替死鬼,你还是男人吗?是男人就不要放弃,你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不是凶手!”
“你以为我不想吗?”小龙也提高语调说,“可是证据摆在那,手枪上的指纹,密室一样的房间,一切的一切都指向我是凶手,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我错失杀了人?”
“他爷爷的!”铁山咬牙骂了一声,“那个姓林的王八,简直做得天衣无缝,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他是个混球,但不可否认他是个聪明人,我被他算计了,算我倒霉,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小龙绝望的说。
“我真不甘心,我是替你不甘啊!”铁山情绪激动,语音转急。
“铁山,你还是先回去吧……”小龙这样说,“我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你不必为我做些什么,如果我死了,你就当没我这个朋友吧……”说到最后,不觉间已有些哽咽。
铁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早有警员过来宣告时间已到,并请他离开。
铁山没有办法,忍痛告别小龙,怀着沉如泰山的心情悻悻离开了警局。
转眼又过了两天,终审日越来越近,小龙呆在牢房里几乎不抱任何希望。这时他又听到沉甸甸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警员径直走了上来,他预感到这次自己一定会被带到法庭定罪,而一旦定罪,等待他的只能是电椅。
他背靠在墙上,仰望上方,似乎看见了蓝天白云,空中呈现出母亲美丽的笑脸,还有他放心不下的妹妹,他喃喃自语:“妹妹,对不起……对不起……”紧接着又说:“妈妈,我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说着两行热泪滑了下来,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哭,没想到这种感觉竟是如此苦涩,如此肝肠寸断。
“小龙,请你出来,跟我走!”警员打开牢房门,用警棍敲了敲铁柱叫道。
小龙只能起身行出,跟在警员身后缓步走去。
走了一段路后,小龙觉得不对劲,忍不住问:“我们不是去法庭吗?”
警员没立即回答,半晌才道:“跟我来就对了,别问那么多。”
小龙不觉升起一阵寒意,心想:难道林凯那狗种等不及了,想执行私刑?他的顾虑很快就打消了,因为他随后来到一间设备简陋的房间,房中坐着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正是袁先生。
“是你……”小龙做梦也想不到,他会在这里见到袁先生。
“你们慢慢聊吧。”警员说完,转身离去,把门砰然关上。
“小龙,我们又见面了。”袁先生示意小龙坐下。
小龙在袁先生对面坐定,过了一阵才好奇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放心,我已经为你找了最好的律师,经过一轮调查,你的罪名并不能成立,我很快就能保释你出去。”袁先生面带极具亲和力的微笑,望着小龙说。
一个大人物竟然如此好相处,一点不盛气凌人。小龙对袁先生已产生七分好感,尽管他可能是黑道老大。
“你为什么要帮我?”小龙问。
“我希望你能替我做事。”袁先生开门见山,十分爽快。
“为什么选择我?”小龙问。
“你只须回答我,肯还是不肯?”
“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想我有理由拒绝。”小龙道。
“爽快!你就不顾自己的生死了?”袁先生收起笑容,语气颇为严峻。
“如果你用这种方式邀请我,我实在不敢恭维。”小龙坦言。
“哈哈……”袁先生忽然笑了笑,站起来说道:“你放心,我既然决定帮你,就一定帮到底。这是我的名片,不管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只要有困得,随时可以来找我。”说着从上衣的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小龙。
小龙接过来,匆匆瞥了一眼,随机收起来,回道:“谢谢你的帮忙,你是我的恩人,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很好,我还有事,先走了。”袁先生刚走出几步,忽又回头对小龙说:“两天,不出两天,你就可以自由了,请相信我。”
小龙点点头,说了声:“袁先生再见!”之后独留房中,心中思潮久久不能平复。人生的未来将会如何,还有很多未知数,在这光怪陆离,变幻莫测的社会,还有很多东西正等着小龙去探索。不管如何,此时此刻,他又重新拾起新的希望,很多事情能正确回答的往往只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