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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克看见苏秦提溜着一个箱子而来的时候有些愣住, 那箱子真的小,21寸估计都不到, 一个姑娘的行李居然只有这么点吗:“……你确定就这么一个?”
苏秦被布里克问的有些懵,愣愣的看着他反问道:“不然呢, 我不是去战地吗,谁知道我一个月能洗到几次澡,两三套换洗衣服够了,我还专门挑了帆布鞋呢,不对吗?”
布里克怔怔之后转过了弯,有些自我调侃的说:“怪我,我见识太短, 其他战地护士再怎么训练, 真要上前线去了,还是会蛮多东西的,毕竟女性有些特殊时期……但看来你没有那种困扰。”
“啊你说例假啊。”苏秦说的时候特别坦然,丝毫没有扭捏;“我身体挺健康的, 一般没啥感觉, 来就来了走就走的,随便我怎么折腾都没感觉,所以不用特地带什么姜啊蜂蜜啊之类的备着。”
苏秦说的太神情自若,布里克刚开始听见她说‘例假’时冒起的不好意思也就淡了,反而有些好奇起来:“那个,那个来了是会有感觉的吗?”
“有啊,有的人觉得小肚坠胀腰酸胀痛, 有的人会觉得腹腔里有把钝刀来回切割,看个人体质吧,严重的甚至会痛到头痛呕吐……”
两人就坐在车后边就着女性生命不可之重聊了起来,负责开车的司机兵蛋子听得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把这两个展开学术研究的家伙丢出车――照顾一下他这种十八九岁还没有见过妈妈以外的女性的人好不好!不要把女性的各个特征都学术研究起来好不好!尤其不要提什么乳腺什么宫颈玛德你们聊得很正经他听得很羞涩啊啊啊!
到地方的时候布里克已经舍不得放苏秦走,可前线告急,他只能忍着自己对苏秦的爱才之心,巴巴的跟着人后头看她提着行李登机,十分不舍的交代着:“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会尽快找可以代替你的人送过去……”
“谁也不能代替谁。”苏秦上机后就被莺莺燕燕的交谈声给包围了,放眼望去的座位上全都是些穿着蓝色深v领超短裙的漂亮姑娘们,在视觉上极度滋养了苏秦长期被剪短发如糙汉的妹子们伤害的心――虽然她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布里克羞赧地抿住了嘴,而后诚恳的道歉:“哦是的,我不该这样说……我只是,我认为你该成为一个医生,你在女性生理上十分有见解,而且很有针对性的一些看法,如果你成为医生你能救治很多女性!”
“你也可以啊。”苏秦有些轻描淡写的看着他笑了笑;“疾病面前没有男女,如果女性可以为受伤的男性不顾忌所谓的性别,为什么男性不能为生病的女性放弃所谓的矜持?”
布里克有些愣住,但那双眼睛很快燃烧起了光,他有些莫名额激动和兴奋:“对,对啊!天啊莉莉你真是太棒了!”
他甚至有些失控的给了苏秦一个拥抱,然后松开了她扭头往舱门走:“我要去找个人,那家伙一直顾及这些没敢把自己的论文交出去,谢谢你莉莉!我一定能用你的话说服他!”
苏秦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布里克匆匆离开的身影,心情有那么点微妙:“……我是想让你跟我学然后你自己当妇科圣手啊宝贝儿……”
可对方已经跑了,这让苏秦就很尴尬了,本来想收个学生教教他怎么当个妇科圣手妇女之友,结果人只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然后要把她的话说给另一个人听……
心里好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不然会吓到这里可爱的小姐姐们――苏秦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然后拖着行李开始朝里头找位置,沿途经过的地方会变得安静,小姐姐们对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完了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扭头继续自己的话题。
苏秦就更难过了――真是妈卖批,要不是为了方便行动节约时间考虑,她才不把自己头发剪成这样呢,左看右看都是狗啃了一样,还放起了小裙子整日就穿着自己改良的长裤跟短袖衫,要不是五官确实漂亮精致,估计早被人当成真汉子了。
她一路走到底,却看到前方几排居然都没人坐,虽然觉得疑惑,但也懒得多想,直接把行李丢架子上,然后自己坐下休息,刚庆幸自己独站几排作为落得清静,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扭头一看――
穿着蓝色紧身衣的高大壮几乎把她视线范围全塞满了,腰上那一圈的红白条纹不仅没显得他胖一圈,反而给人一种他的腰很细的错觉,胸前的星星似乎是用棉纶布料缝制的,还特地烫出了立体感,怎么看都很想扣下来。
再看男人一脸惊呆了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瞬间红透脸的模样,苏秦默默地笑了:“哦呼~不错嘛这一身……”
史蒂夫感觉心脏有点不太好,他被吓到几乎要语无伦次了:“莉、莉、莉莉?你,你怎么会……”
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被吓到大脑直接烧坏了。
因为苏秦忽然站起来伸出了手,不仅仅是按在了他的胸口,她还捏了一把,随后满脸认真的看着他说:“弹性不错啊,手感很好哦,我哥看到一定很刺激!”
史蒂夫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燃烧,他无地自容的想要钻地洞,可惜这是在飞机上,所以他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悲羞交加的被苏秦一把拽着坐下了,浑身不自在地想要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你,你那天晚上之后去哪了,我跟巴基后来去你们家,发现你好多东西都不见了……就算再怎么讨厌巴基入伍,也不用闹这么僵吧,要不是后来我们偷偷去裁缝店外头蹲着看你还有好好上班,真的要急疯了。”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试图转移自己注意力,但是由于苏秦一直对他上上下下的捏捏这里又抓抓那里的,搞得他完全没法静下心来:“……你别这样莉莉,我觉得怪怪的……”
“我真的挺好奇的,突然就肌肉那么大块了,这是细胞疯狂分裂填充起来的结果的话,按理说这样的原理会消耗人体储存的能量吧,所以你当时应该非常虚弱才对,怎么还有力气追着人跑几条街不费劲儿,还可以跳个水在水下打碎钢化玻璃……水下阻力那么大你都还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苏秦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揉来捏去奇怪,她很正经的研究科学理论呢。
“……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读书少兴趣爱好是画画的文艺青年史蒂夫?罗大盾先生听苏秦说的话听到头晕。
“没事,我自己懂就行了。”苏秦豪气地拍了把史蒂夫的肱二头肌,感受肌肉的结实跟韧性,跟着突然话锋一转;“难为你扛住了那样没有三包充满风险的实验,也恭喜你获得了可以实现梦想的力量。”
史蒂夫有些错愕,他以为莉莉那么痛恨他跟巴基入伍的事,现在看到他这样要么很生气,要么就是嘲笑他成了跳梁小丑,却从未想过莉莉居然会那么平静,甚至会说出这样带着安慰性质的话:“……事实上,我这并不是在实现梦想。”
“我也觉得,你现在到处表演拉人买国债,根本只是传销,并不是你当初想的那样上阵杀敌,但。”苏秦摊了摊手,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似的说下去;“虽然没实现你的梦想,你目前所做的一切却还是帮到了很多人,买国债的人越多,前线的军需资金也就越充足,物资也是士兵的必需品,你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毫无意义,只不过牺牲了你个人的梦想,却给更多人带去了活下去的助力。”
史蒂夫有些怔愣地看着苏秦,感觉一直以来较早的情绪在忽然间有了安宁的理由。
苏秦冲着他微微笑了笑:“大概让你做这些事的人也这么想吧,牺牲你一个人的梦想,来给更多人活下去的创造助力,对你虽然不公平,但获取的利益却很多……”
“不,我不会觉得不公平。”史蒂夫湛蓝的眼里终于没有了那些茫然和困苦,反而变得秦澈明亮,像是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方向那样;“这样没什么,就像你说的,如果我能给更多人带来存活的助力,我愿意为此努力。”
“加油啊美国队长,国债卖得多对我也有很大帮助呢。”苏秦一脸诚恳的说着;“我作为战地护士,最怕的不是头上飞的炮弹,是我手里没有纱布止血带葡萄糖吗啡,上帝知道我的美貌并不具备麻醉作用,你不能指望我给重伤的士兵一个吻,他就真的可以忘却痛苦。”
史蒂夫被她说得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而后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摇着头说:“那可不行,巴基会把重伤的士兵直接打死的,真的,他会的……噗哈哈!”
“是怎样啦,你这样说我开始担心我男友的安全了,但也不是特别担心……”苏秦觉得小蜘蛛战斗力不算特别糟糕……应该吧。
“除非你要下场帮你男友,不然你还是好好担心吧。”史蒂夫觉得莉莉打人的时候还是很有格斗技巧在里头的,不然当初巴基被打也不会那么狼狈得只能窜来窜去躲着,就算用当哥哥的让着妹妹,那也不用躲得那么惨吧,好歹反击一下制服妹妹也是可以的啊。
苏秦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光力气大,遇到有技巧的还是会被压着打的。”
“你男友力气很大?”史蒂夫对这位始终没冒过头的人还是很感兴趣的;“你们都交往很久了吧,到底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啊?”
苏秦听他这说话的口气就觉得吧,仿佛巴基长兄为父,他就是她嫂子长嫂如母了,还给他们一起看看呢,这不是爹妈给把关女婿的口气吗!
苏秦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给撑着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胃部心里不太高兴的说:“早着呢,没那么快给你们见到的……不说了,我眯会,你也歇会吧,虽然是飞机,但肯定也要飞老远了,希望不会半路遇上什么敌机,这么高的地方还这么多人,再来十个你也救不了。”
“不会直接飞过去的,从英格兰转火车,我要现在英格兰驻军区进行表演。”史蒂夫解开心结或说起这件事预期终于没那么颓废,反而有那么些随遇而安的坦然;“你困就睡吧,到地方我叫醒你。”
苏秦含糊的点点头,闭了眼就往一边的机舱墙壁上靠,史蒂夫瞧了一眼觉得别扭,拍了拍她,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直接伸手揽住她:“我那么个大活人在这你不靠,机舱墙壁又冷又硬你倒是很喜欢。”
“……不,主要是习惯了你又瘦又干靠着就会被骨头戳到,所以下意识就去靠墙壁了。”苏秦说话间在对方臂弯里蹭了蹭,像是寻找一个自己舒服的位置,找到了就不动了,合着眼沉沉睡去。
史蒂夫看着姑娘那剪得长短不一十分惹人不舒服的短发,心里感觉酸酸涩涩,有种好好的白菜被野猪践踏了的郁闷感,最终也只能叹口气,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满心的对妹妹的疼惜和妥协。
苏秦没能亲眼看一看史蒂夫的表演,她毕竟是赶着去前线的护士,所以肯定不会跟史蒂夫一样还要专门停留一天给这边的士兵表演,而是下了飞机就直接上火车,火车也不能直接抵达她的目的地,下了火车就去最近的部队驻扎点报道,再由对方安排着跟随一支支援的队伍徒步穿过包含危险的防线去往自己真正的目的地。
路途很艰苦,战线区域就没有平整的道路,沿途还偶尔会看到遗落在者的残肢,有时还能发现一具属于我军的战士遗体,他们疾行中本不该搬运这些东西,可是把自己国家战士的身体抛弃在这又觉得不忍心,甚至看到敌军的也觉得不忍心,战争不是他们想发生的,死亡也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利益冲突无法和解就只能战到底,但对于死者,无论敌我还是要尊重的。
于是就把士兵身上的名牌拿下来带着走,尸体就地焚化,就地掩埋,也算给他一个尊严。
战士们一开始不会让苏秦参与,觉得姑娘家对尸体,尤其是这种残缺不全的尸体肯定害怕,结果某次夜里苏秦起夜独自进了树林,完了自己扛回两具被乌鸦糟蹋得有些面目全非的尸体,这些兵蛋子们就再也不顾忌她了,一个二个开始当她女爷们了,就差没拽着苏秦一起去如厕,个个夸她有胆识力气大,旁敲侧击问她怎么练得吃什么长大的。
苏秦白眼翻得几乎就没停过,还能怎么练,背沙袋跑山呗,一样吃的玉米片长大的,美利坚的米都死贵根本吃不起,全靠玉米土豆填肚子,别问她为什么没长胖,背着沙袋跑山还拖着沙袋下河,她要胖的起来就对不起自己的苦练。
士兵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直言苏秦这是把自己当男人,不,是男人中的男人练啊!
苏秦默默啃干粮,边上一个让她吃罐头,她摇摇头让他自己吃,说你们是要去拼命的,吃好点才有力气,只要你们别受伤回来烦她,她自己斗里的罐头都可以送出来供大家享用。
然后就没人敢吃,说苏秦太为难人了,上战场的哪可能一点伤都不挨,估计根本就是不想让他们吃才说的这话。
苏秦那冤屈啊,差点想跳起来打人。
一行人花了快一天的时间才走到地方,苏秦抱着自己拿点东西就去找这里的战地医生报道,加德医生看到她的时候感动的快哭了,苏秦也不用他指挥,放下行李就开始捞袖子,一屋子床上地下都是人,她就从自己脚边开始。
有的已经深度昏迷,烧得嘴唇起皮面色潮红,苏秦四下的找酒精,没找着就冲去旁边帐子吼着谁有酒把酒给她!
一路问下来抱了四五瓶转在士兵水壶里的不知道什么酒,给酒的士兵也只知道度数高,平时带着就为了受伤时候直接给自己伤口上倒,不是为了喝才带的,尤其这句不是为了喝,给酒的小士兵都再三强调,生怕苏秦一转头就告状说他们带着酒在身上。
苏秦也没空安抚他们了,急吼吼地抱着酒重回医疗帐,把那烧昏的兵蛋子扒光了,边上有些精神还不错的上还看着了都下得到倒抽一口凉气,苏秦全当没听见,用纱布蘸着酒水就给士兵擦身体,这是土法子,能不能成全看士兵自己的毅力。
酒水也不多,苏秦紧着用,擦的士兵全身通红,看他开始排汗了,才松口气,但这时候已经费了很多力气,再给他裹上干净衣服,她自己都累得喘。
旁边担架上的兵蛋子就扯了扯她:“你歇会吧,别把自己也累倒了……”
苏秦看着小伙子脑袋上包着乱七八糟的纱布就难受,拿了新的纱布跟酒,坐边上就去给他拆:“酒精没有了,我直接用酒给你消炎杀菌了,你忍着点,挺疼……”
“没事,我痛着痛着就不痛了。”小伙子还挺开朗,嬉皮笑脸的;“达蒙怎么样,他还能好吧,我可不想送他的狗牌回他家,他老婆特别能哭,我最怕看到女人哭了……”
“烧要是能退下去就还好。”苏秦不愿说谎,而且在这里说谎没用,“你要是觉得精神好就看着他些,有什么不对就叫我。”
“麻烦你了,谢谢。”
苏秦刚来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的,挨个的给伤患检查伤口,遇到一些截肢的伤兵最难受,这里医药品紧缺,吗啡早就没有了,很多伤患都只能忍着痛苦的折磨躺在那,对他们来说活下来并不是幸运,而是无尽的折磨。
苏秦看着难受,想看看附近有没有药草,这时候虽然没法子精细的炮制,但是粗糙点也能凑合着用,可惜即便后来半夜里她摸出去找了,在这个严重的战线区域,土地早已被侵害的坑坑洼洼,树木东倒西歪,从草更是稀稀拉拉,药草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有。
她只能无功而返回到医疗帐,听着那些稀稀拉拉的呻/吟,苏秦觉得自己想哭。
情绪刚起来就听到外面有动静,有人扯着嗓子都喊破音了――‘敌袭――’
炮火的光透过了帐篷,照亮了苏秦身边许多伤兵紧张又坚定的面容,也不知道是谁先喊的,然后好多声音都嚷嚷起来:“医生护士你们快跑,有还能动的也快动起来,别管身边人,自己跑!”
苏秦扭头就冲着那几个断腿的兵蛋子骂了句:“呸!我来这就是为了救你们的,都别嚷嚷,手脚没废的两人一组带一个动不了的,加德医生你把药品带好,别愣着赶紧的!不想活啦!不想回家见你妈啦!你爸还等着你回去抽你呢!快快快!”
她嘶吼着对着一群士兵之手画脚,虽然这群士兵都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战斗力,但依然是士兵,行动力自然不俗,只是受了伤后有些打折扣,但也比完全没被训练过的人好多了,在苏秦的分配下没多久就各自找到组队伍的,完了又在苏秦的指挥下撒丫子跟着她在炮火照亮的黑夜里奔向树林。
真是木仓林弹雨,炮火的爆破声和子弹的扫身寸声交织成磅礴的交响乐章,炮火引起的热浪让苏秦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她甚至听不出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但她一直不停的嘶吼着,她必须把这个引路角色演下去,现在这些伤兵俨然把她当成了方向,她就不能让他们失去方向。
他们在奔波中依然不可避免失去了一些人,但没有人可以停下脚步,他们除了对死去的战友松开手,就只能努力记住他的面容,尽可能顺手扯掉他们的铭牌,然后继续前进,继续在包围圈里挣扎突围。
后来他们还遇到了地方的步兵,苏秦几乎没有犹豫地抓住一个地方士兵作为挡箭牌的同时,用他手里的木仓开火射击他的同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流畅,直到敌方士兵都倒下,她身后的伤兵们才反应过来眼前看似瘦小的护士小姐做了什么。
但没有人顾得上怀疑她一个护士怎么会有这样灵敏的反应,只是通通劫后余生般松口气,然后再苏秦的指引下继续前进。
在一段路之后,天空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他们躲在一个深洼地,也不敢搭箭遮挡的棚子,只是暂时的休息。
苏秦看一眼还残余的伤兵,为了转移他们对于被袭击的阴影,开始问他们叫什么,多大了,从哪来,战争结束后还想去做什么。
兵蛋子们不懂苏秦的沟沟道道,被问什么就答什么,说着说着有个人忽然就说自己的队长怎么怎么厉害,然后其他人就起哄说他跟了詹姆斯?巴基?巴恩斯中士就是运气好啊,巴恩斯中士人还长得帅,前回路过镇子吸引了好多小姑娘围观呢……
苏秦顿时神经被扯了下:“巴恩斯被调走了吗?”
“没啊,估计现在还在跟敌方交火……”说到这个这些士兵们的气氛又开始低迷。
大抵比起逃跑他们更乐意战死沙场上,至少有尊严。
苏秦抹了把脸站起来,手里就抱着那并从敌人手里抢来的冲/锋/枪,神情淡漠而从容:“接下来你们继续往西南方向走,小心隐蔽,这几把木仓你们自己分配……”
“护士小姐你要去哪?”听苏秦这口气士兵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加德医生皱起眉来看着苏秦,眼底里有些警惕和怀疑:“莉莉,我认为你应该跟我们一起走。”
“我想我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全名。”苏秦特别冷静地看着这位医生;“莉莉丝?帕琪?巴恩斯。”
她微微停顿看向仿佛意识到什么的加德,而后有些无可奈何般地勾起了唇角:“詹姆斯?巴基?巴恩斯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