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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惊,连忙跑了过去。
可等我跑到近前,那女人却不见了。
我想我应该没有看花眼。
毕竟我眼睛发疼了,感应到了阴气。
屋里的刘福星和张猛都没有感觉到什么,正看电视呢。
我微皱起眉头。
那女人是路过,还是……在监视我们?
我努力的去回忆刚才自己看到的。
感觉,这女人好像有些熟悉。
可距离有些远,我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
怀着疑惑,我进了铺子。
“老四,刚才班长打电话过来找你,可你手机关机了,他好像找你有急事,你要不要回个电话?”
进了屋,张猛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对我说道。
我摸出手机一看,的确是关机了。
开机一看,是电已经耗尽。
我一边抱怨这手机出了问题,一边用座机给张立伟打去了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
电话那边的张立伟声音中透着疲惫,可听到我的声音,他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天悯,你这次可真得帮帮我!”
我让他别激动,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聊了一番之后,我才知道那个胆大包天的开放商原来是他们家。
静湖明庭是他老爸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在跟进的项目,从启动就一直有各种阻力和质疑。
可他老爸一意孤行,张阿姨也管不了,只能随他。
现在他老爸去世了,静湖明庭也总算是要封顶了,却没想到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这个项目投入了太多太多资金,如果现在放弃,他们公司将面临很大的亏损,会元气大伤。
他也知道这里是市里的十大凶地之一,觉得是有什么脏东西作祟,所以找到了我。
我说巧了,我也关注到了这件事,还接了不少出事工人的活儿,今晚就要开始。
“这样吧班长,我们明天见面细聊,你带我去那地方转转,看看到底什么个情况。”
约好时间后,张立伟挂断电话。
宋玄瞳这状态,只适合待在家里。
我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人去又有点慌,所以问刘福星和张猛要不要去。
刘福星这小子,胆小的程度跟我是不相上下,当即表示,他担心他家少爷,要留下来照顾。
既然如此,也就只有我跟张猛一起去了。
“猛哥,明天你把那镰刀带上,以防万一。”我一边叮嘱,一边看了看时间。
张猛表示不用我说,他现在走哪儿都会把那镰刀带上。
时间过得很快。
眼看着子时快到了,这几位客人陆陆续续都把人送来了。
这些死者基本上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的死亡甚至代表着一个家庭就这样垮掉,实在是让人唏嘘。
一边安慰这些亲属,我一边让张猛和刘福星帮忙,将这些尸体全部送到工作室去。
送走了客人,他俩就去休息了。
我关上工作室的大门,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工作。
尸身都是清洁过的,省了我不少功夫。
我在每位死者旁边点燃三柱香。
眼看着香顺利燃烧,没什么问题,说明他们同意我继续下面的步骤。
我松了口气,从第一位死者开始,检查尸身的受损情况。
他们都是从高处跌落摔死的,身上的伤痕没什么异常。
骨骼多处断裂,有些都碎了,皮肉自不必说。
还好我提前准备了不少粘土和皮浆。
第一具尸身很快就缝补好,我又开始第二具。
我们二皮匠做活儿,基本上都是子时开始,鸡鸣结束。
现在农村都不需要公鸡啼晓了,基本上也就是天亮那会儿结束。
这么多具尸体,可真是考验功夫了。
第二具,第三具。
我累得满头大汗,正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突然发现第四具尸身有些异常。
在这位死者的后背上,有两道淤痕。
从伤痕来看,他是正面落地,脸什么的都是血肉模糊的,如果是尸身正面有淤痕,是再正常不过。
可他却是背上有淤痕,而且这淤痕看上去特别瘆人。
这是两道漆黑的手掌印!
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看这样子,似乎是什么东西把他们推下去的……
缝补好这具尸身之后,我立刻查看了剩下的尸身。
在他们身上,我也找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淤痕。
这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这些工人是哪里得罪这些东西了?
天亮了。
尸体全部缝补好。
我给他们身上那些不同寻常的淤痕都拍了照片。
将他们都放入可移动的冰柜存好,等到家属来领走之后,我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和张猛一起去赴张立伟的约。
地点是他们家经营的酒楼。
包间里,他已经沏好一壶上好的茶,点了一桌子菜在等我们了。
我和张猛跟他打了声招呼,进去后反手带上了门。
张猛一如既往的不客气,坐下就吃。
现在还没到他出力的时候,他也不打算插言。
“班长,这工地上以前是不是出过别的事?”我不喜欢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张立伟也习惯了我的直接,微微点头,说的确如此。
静湖明庭刚刚修建的时候,就有个疯疯癫癫的男人来闹。
他是跟公司签了合同的固定工人,跟着施工队修建了不少公司的楼盘,为人老实,做事认真,本来是个很好的员工,也很感激公司。
可不知道怎么的,他在某一天突然就疯了,在公司门口闹,在工地闹,最后直接在刚刚修建到第二层的楼盘上吊了。
当时他老爸似乎是为了防止事情传出去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花钱收买了那些知情者。
这事儿就连他也是在他老爸死后调查出来的。
我摩挲着下巴,思考了片刻,问张立伟,这次死的这些工人,有没有他老爸当初收买的那几个?
张立伟脸色微微一变,随后轻声一叹:“天悯,你真的很敏锐啊。没错,头天死的这几个工人,全都是我爸当初收买的那个固定施工队的工人。我也觉得和这事儿有关,可是……”
“可是什么?”我问他。
他抿了一口茶,说第二天死的这些工人跟当初这事儿没关系,都是新来的,而且是打短工的,他们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点,也是我在意的。
我正准备询问更多细节,张立伟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抱歉的指了指手机,我微微点头,表示没事。
按下接听键,才听了没两句,他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