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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条红线没有消失!
它太细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我暗自庆幸。
要是没及时发现,这一脚迈了出去,可就功亏一篑了。
我观察了一番,最终找到了问题所在。
正房里还躺着两个呢。
在我的提示下,桂花帮忙将它们结果。
最后一条红线消失。
这盘棋,我下赢了。
可宁明陷阱套着陷阱,刚才又来了这么一出,搞得我成了惊弓之鸟,还觉得有诈。
深吸了一口气,我一咬牙,把心一横,迈步走出了垂花门。
没时间疑神疑鬼了,宁大叔他们急需我和桂花的帮助!
走下台阶,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松了口气,大步来到门口,捡起地上那张符。
推开大门,浓雾再度弥漫。
当雾气全部消散,我们回到了现实。
周围静得可怕。
找不到宁大叔他们在哪儿。
门口被毒雾封住,这一次是整整三种毒王的毒。
我连忙摒住呼吸。
浓郁到这种程度,吸进去一口都够呛。
“能感应到他们在哪儿吗?”我问桂花。
她回到了现实之后,感觉比我要敏锐不少。
可她闭上眼仔细感应了好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说完全没有他们的气息。
怪了,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我心里难免感到担忧。
可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相信宁大叔,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再用笨办法,一寸寸的搜索很显然是来不及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只能去揣测宁明的想法。
他会将自己心爱之人的骨灰存放在什么地方呢?
一般来说,就是那些意义非凡,印象深刻的地方。
我问桂花,宁明第一次向白露表白是在哪儿?
或者说,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哪儿?
桂花先是一愣,而后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宁明为人谨慎,对他来说唯一的软肋,他肯定会藏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不过,也值得一试,我记得是同一个地方,就是内院的荷花池那里。”
桂花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
我微微点头,和她一起进了内院。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暗红色的地砖让我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一开始,宁明也只是个受害者。
可他后来走上了一条歪路,错得太离谱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得给这一切画上一个句号。
来到早已干涸的荷花池前。
桂花拉住了我,紧紧盯着荷花池里那座假山。
我正想问她呢,刚才在那里面,我仔细看了内院一圈儿,没发现荷花池里有假山啊。
就在这时,轰隆隆的声响传来。
那假山动了。
早已干掉的淤泥里面伸出爪子。
仔细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假山,这是一头大蟾蜍!
我第一时间将插在腰带上的那根木棍取了下来,对准它。
这是宁明豢养的五种毒王之一的鬼岩蟾蜍。
其如同石块一样的后背上,有一个个毒嚢,里面全是剧毒。
只要沾染上,体表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石化,如果不及时解毒,毒素入侵,身体内部也会变成石头。
单从外表就能看出,这东西皮糙肉厚,普通的刀刃什么的砍上去只会崩断。
而由于它是活物,什么桃木剑铜钱剑之类的东西自然也对付不了它。
唯一能杀它的,就只有我手上这根木棍。
五行之中,木是克制土的。
这根取自一种罕见宝树的木棍能对这鬼岩蟾蜍造成很大的伤害。
一开始,我还觉得有了这根木棍,就能顺利解决这鬼岩蟾蜍。
可此时此刻,我发现我太天真了。
这东西趴着都有至少两米高,体格庞大,一双眼珠子跟篮球一般大,紧紧盯着我。
只是如此而已,什么都还没做呢,我双腿已经有些发软了。
噗……
这只鬼岩蟾蜍突然发难,吐出一条长长的舌头,朝我砸了过来。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来的时候袭击我和顾梦好几次那东西吗?!
这东西显然也还记得我,根本看都不看桂花一眼,不断用舌头砸我。
根据我脑海中那些陌生记忆的记载,这东西可以主动释放毒嚢里面的毒素。
之所以这会儿不用,显然是压根儿没把我当回事儿。
尽管已经养成了每天和张猛一起晨跑的习惯,身体素质比上次好了一些,可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我还是有些应对不暇。
桂花出手帮忙,可身为厉鬼的她,一切手段打在鬼岩蟾蜍身上都跟挠痒痒一样。
这鬼岩蟾蜍是宁明用养蛊的方式养出来的,本身就是阴气和怨气的载体。
桂花的力量和它同源,哪里能伤得了它?
我眼看如此,一咬牙,让桂花赶紧去寻找白露的骨灰瓮,我在这里对付这鬼岩蟾蜍。
可就在这个时候,东厢房的屋顶突然塌陷,大门嘭的一声弹开,张猛和顾梦从里面跑了出来,脸色煞白,惊恐无比。
“老四快跑,后面有……我靠,这什么东西?!”
张猛一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后连忙想要提醒我什么。
可当他看到鬼岩蟾蜍的那一刻,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而我,也在片刻后知道他想要提醒我的是什么了。
一条巨大的,浑身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蜈蚣从东厢房屋顶的破洞中探出了身子。
我心里升起一股绝望。
这是金属性毒王——金魇蜈蚣!
如果说鬼岩蟾蜍的皮糙肉厚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那这金魇蜈蚣的攻击能力则是一种令人绝望的强大。
它每一只步足都如同一把锋锐的宝剑,那对大须子更是连鬼岩蟾蜍都不敢触其锋芒。
虽然成功汇合,但此时此刻,我们要同时面对两只毒王!
一只鬼岩蟾蜍就已经够我喝一壶了,现在又跑出来一条金魇蜈蚣。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透顶!
“老四,这大蜈蚣太猛了,它直接把那铜钱剑给吃了!”
张猛不像我这般吓得都有些动不了了,只是因为这会儿手上没有家伙而有些焦急。
我这木棍是对付鬼岩蟾蜍用的,就算给了他,谁来应付这金魇蜈蚣?
情急之下,我伸手在工具包里一阵摸索,将那老流浪汉给的镰刀摸了出来。
可这把镰刀都锈成这样了,也不顶用啊。
“就它了,这种时候总不能坐以待毙,特么的,不就是条大点的蜈蚣吗?看你猛爷爷的厉害!”
情况危急,张猛也顾不得许多,从我手中夺过那把镰刀直接迎上金魇蜈蚣砍向我们的一条锋利的步足。
与此同时,那鬼岩蟾蜍的舌头也向我砸了过来。
我担心张猛,却不得不应对眼前的状况。
到了这一步,我也被激起了血性。
这条破舌头砸来砸去实在是烦人。
我抓准机会,双手紧紧抓着那木棍,狠狠刺进鬼岩蟾蜍的舌头。
这东西吃痛,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
鲜血四溅。
这一下着实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可是很快,战况急速转变,我顿时陷入了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