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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有一木架, 上面放着个木盆,还有一面镜子, 看来是给人梳洗用的。徐忍冬刚拿起木盆, 少女便来敲门,询问要不要帮他们去打水。
徐忍冬心里一紧,和连乔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懂了担忧。
这个女孩子, 果然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不知道监视他们是为了什么,毕竟如果触发了死亡条件, 即便没人看见,该死还是会死的。
没过多久, 少女拎来两个木桶。一桶热水,一桶凉水。水桶刚一拎进屋, 两人便闻到一股腥味。徐忍冬皱眉道:“水是哪里打的?”
少女道:“是下堂的水潭。”
徐忍冬:“这水这么腥, 怎么用?”
少女给他行了个礼:“请客人见谅。我们土楼吃喝洗漱,用的全都是那潭里的水。客人若是嫌弃,那就只有等天上下雨,派遣小奴去接雨水来用。”
洗个脸还要等天下雨,这有点过分了。两人无奈, 只好拿满是鱼腥味的水洗了脸。至于漱口就算了, 这水虽然看着清澈,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脏东西。
洗漱完毕,少女又被赶了出去。徐忍冬关门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其他房间的人也大多把少女赶了出来。这些少女虽然年轻貌美, 但毕竟妖异,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对他们下手。
于是每间卧房外面都站着一位端丽少女。徐忍冬一出来,十几个女孩子齐刷刷地一回头,动作整齐如同机器人。她们直勾勾地盯着徐忍冬,笑吟吟地,齐声问道:“客人,有什么吩咐吗?”
这场景太过诡异,徐忍冬心里一怵,赶紧退回屋里。
他在连乔外面躺下,脑子里还回想着刚才的场景。忽听连乔低声道:“忍冬哥,那个水潭是活水。”
徐忍冬立刻听明白了。没错,潭水会腥是因为里面有鱼,既然如此那就一定是活水,否则鱼类不可能在里面生存。
徐忍冬道:“等夜深了,我们出去看看。”
连乔:“好。”
话虽如此,徐忍冬心中却十分不安。走廊上站着十几个少女,都是老太太的眼线。他们如何避开这些人,去探索土楼?只能寄希望于这些npc晚上也会睡觉了。
徐忍冬定下一个凌晨三点的闹钟,想尽可能地休息一会儿。可是心中怀揣不安,无论如何睡不着。辗转反侧不知多久,他发觉身旁的人有些异常。
连乔不断翻身,似是烦躁。徐忍冬刚想问他怎么了,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唔……嗯……客人、客人轻些……啊……”是少女的声音。
“客人、客人……呜……”
徐忍冬大惊。不知何时,外面竟此起彼伏,充斥着不可描述之声。徐忍冬瞬间红了脸,低声怒骂道:“这些人简直神经病!就这么忍不住吗?!”
“……”连乔没说话,只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徐忍冬感觉身旁灼热,伸手一摸,连乔的后背烫得要命。他顿时紧张起来:“连乔?你不舒服?”
“别碰我。”连乔躲开他的手,又往床里边缩了缩,整个人几乎贴到墙上去。
徐忍冬:“怎么了?”
“……”连乔不说话,只是呼吸愈发粗重。
徐忍冬听着他喘,忽然明白了,自己脸上顿时也烫起来。他起身道:“我去跟他们说说。”
“别!”连乔一把拉住他,低喘道,“有点不对劲……”
连乔手心烫得要命,就像发了高烧似的。徐忍冬皱起眉头,伸手去摸连乔的额头,连乔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拽回床上。
徐忍冬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只觉灼热气息扑面而来。刻意压低的呼吸里,尽是缱绻意味。
“连乔你……”徐忍冬一时愣住,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然而下一秒,连乔又将他推开,抱着膝盖坐起来,努力把整个人缩进墙角。
“对不起……”他哑着嗓子说,“我控制不住……”
徐忍冬恍然大悟:“你中招了?!”
“嗯……”连乔的声音低不可闻。他似是极为克制,却仍然压不住喘。
光是听声音就知道他现在很难受。徐忍冬努力回忆着来到这里之后发生的一切,实在是想不出他是受了什么东西影响。如果是那个水潭里的水,那么徐忍冬自己也用过,为什么他没有任何感觉?
这么说来,其他房间里的人大概也不是意志力薄弱,而是和连乔一样中了招。大家简直像是集体磕了春天的药,居然在同一时间发x了。若非连乔自制力强,恐怕他也会对门外那些少女下手。
徐忍冬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重要的并不是找出原因,而是……帮连乔解决问题。
一念至此,徐忍冬脸上便烫得要命。开口的话也变得磕磕绊绊:“那现在、现在……怎么办?”
“你离我远一点……我怕我忍不住……”连乔浑身燥热,眉头紧皱,表情极为煎熬。
徐忍冬灵光一闪:“冲个凉水澡?”
他刚一起身,才忽然意识到这里并没有地方可以洗澡。这个土楼是传统建筑,不存在任何现代化设备,甚至连冲水马桶都没有。卧室里只有一个老式的木制马桶。
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他拎起方才洗脸用的潭水,直接将一桶凉水倒在连乔头上。连乔一下子浑身湿透,白色t恤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漂亮的胸肌。
徐忍冬看的喉头一紧,赶紧别过脸去。
然而这一桶水下去,连乔仍是难受得紧。他蜷缩在墙边,手指紧紧拽着衣角,想把t恤往下拉。却又忍不住想把手往那里伸。
徐忍冬听着他压抑的呼吸,心中斗争不已。
片刻后,他走到床边,抱住连乔。
连乔立刻抱紧他,贪婪地嗅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徐忍冬吻了吻他的额头,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却被他按住了手。
“别……”连乔被逼得眼圈发红,却仍是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这就是死亡条件……”
徐忍冬:“那怎么办?”
连乔拼命克制着将他压在身下的冲动,深吸几口气,哑着嗓子说:“你把蜡烛吹灭。”
徐忍冬照做了。黑暗中,他问:“然后呢?”
连乔道:“别看我。别过来。”
徐忍冬便站在原地不动。他听到一阵窸窣声。
他大致猜到连乔要干什么,不禁脸上发烫。果然,黑暗中传来连乔断续的呼吸。那呼吸极低,伴随着一点微不可闻的水声。
徐忍冬脑子里立刻出现了画面感。
隔壁房间还在乱来,近在咫尺的连乔又躲在黑暗里做着这种事。在这双重刺激之下,徐忍冬也备受煎熬。他努力保持着平常心,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在这里乱来,可是会死的!
为了保持冷静,徐忍冬虔诚地念起了佛经。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响动声终于停下。徐忍冬心里一安,却听连乔带着哭腔道:“忍冬哥,怎么办,我弄不出来……”
徐忍冬瞬间又失去了平常心,整个人都充满了原始冲动。
他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在满嘴血腥味里冷静开口:“你是不是方法不对?”
“……”连乔被他气笑了。
徐忍冬听着他笑,突然也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合适,于是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你再弄弄?”
连乔痛苦长叹:“恐怕这毒只有啪啪啪能解……我错了,以前我看武侠小说里那些主角中了春天的药,我还吐槽他们自己撸一发不就解决了吗,难道这个药还能识别你日的是女主角还是你的手……现在我知道了,原来真他妈能识别……”
徐忍冬听他吐槽了一会儿,忽道:“你是不是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连乔一愣:“好像是。我刚才难受得要死,恨不得把你日得四脚朝天。不过现在好一点了,现在我只想……”
徐忍冬:“……停,不用描述了。”
连乔闭嘴。
蜡烛早已被吹熄,此时房间里只有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两个人都坐在黑暗里,听着彼此细微的呼吸。先前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种躁热甜腻感已经渐渐淡了。
连乔道:“忍冬哥,你还是把我绑起来吧,我怕我一会儿又控制不住。”
徐忍冬从背包里找出登山绳。这次连乔行动受限,因此做足了充分准备,把一切可能用到的东西都塞进了背包里。他把连乔捆了个严严实实。连乔虽然憋得难受,但难受总比死了要好。
连乔的衣衫都还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这会儿又被登山绳缚得紧紧的,胸肌腹肌都漂亮地凸显出来。徐忍冬绑好了就扭过头去,不敢多看。
连乔身上,有种介于少年和成年男性之间的气质。像一颗青涩饱满的果实,身体早已发育完全,心境却停留在少年时期,纯净,热烈。让人既想和他谈一场纯情的恋爱,又想和他放纵狂欢,一同享受青春□□的快乐。
此时此刻,那颗青涩果实上沾满了糖霜。那断续喘息是甜腻的奶油,湿润眼神是令人迷醉的朗姆酒。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甜丝丝的邀请意味,你明知道那是假的——
你明知道他是干净的,清澈的,他的甜腻诱人只是被迫撒上的厚重糖霜。
可是你怎么忍得住不咬下去。
徐忍冬坐着喝了会儿茶,终究还是把持不住。他咳了一声,起身道:“我出去吹吹风。”
连乔像条蛇似的在床上扭着,把头埋在被子里:“……嗯……”
那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口口。徐忍冬脸上又是一红,推开门出去了。
走廊上空空荡荡,原本被赶出房间的少女们都不见了。所有房间都点着灯,里面传出糟糕的声音。徐忍冬看着土楼上挂着的红灯笼,忽然觉得十分应景。
这不就是红灯区嘛!
不过,趁此机会,他可以探索一下土楼。
土楼呈一圆形,从这里看出去的天空也是圆的。再加上中间那个水潭,这里简直到处是圆,看得人眼晕。
徐忍冬打算上顶楼去看看。一抬头,忽然注意到,对面屋顶上有个人影。
那是个身穿黑色唐装的年轻男子。短发齐耳,干净利落。
他双手负立,站得很直。猎猎野风吹得他衣袂翻飞,他却岿然不动。如同故宫屋脊上的雕塑,历经了百年的风霜,沧桑而坚忍。
徐忍冬对这个人有印象。他也是这次的玩家之一,在人群中安安静静,并不显眼。只是不知为何他要站到屋顶上去?
去问问他吧。
徐忍冬环顾四周,正朝楼梯走去,眼角余光一扫,忽然注意到,那个人已经转过身来,正望着这里。
徐忍冬遥遥对上他的眼,心里蓦然一惊。
他在笑。
夜风猎猎,月晦不明。那人独自站在屋顶上,衣袂翻飞,对着徐忍冬勾起了嘴角。狭长凤眼微微眯起,眸中闪过一抹金色。
妖气冲天。
作者有话要说:幸好忍冬忍住了,不然他就会发现少女乔是个甜甜的打桩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