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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醒来之后,毛钰又昏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的黄昏毛钰才渐渐转醒。
毛钰四处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屋子,这是一个摆放十分整齐的屋子,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床旁边的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很多书,看着像是一个书生的房间。
毛钰扶着桌子向前走了两步,视线转移到了窗户旁边墙壁上的一副地图,这个地图最上方写着“云边郡”三个大字。
“云边郡?那不是古安国的地方吗?”因为之前在云边郡的经历让毛钰对云边郡影响深刻。
毛钰看到地图之后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一股眩晕感就迅速冲进脑海中,毛钰赶紧扶住墙壁险些摔倒。
“吱!”
就在毛钰准备坐下休息一会的时候,小屋的门突然开了,吓的毛钰一下靠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你醒了?!”进来的人正是最近负责照顾毛钰的易文,易文端着刚煮好的米粥来给毛钰喂饭,进来之后见到毛钰已经起来了,高兴地说道。
“魏礼哥说你还不能下床,赶紧躺下吧。”易文将米粥放在桌子上,扶着毛钰慢慢的走回床边。
毛钰看着易文的脸好像依稀记得自己看到了他,确切的说应该是以为自见到了阿武。
“你是...易文?”毛钰愣了愣问道。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是谁?”易文笑了笑以为毛钰刚刚醒来还不太清醒。
“你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你好好休息吧!你要是饿了我先喂你喝粥。”易文笑了笑说道。
毛钰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易文。”
“嗯?怎么了?”
“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吗?”毛钰喝了一口粥之后问道。
“照顾确实是我在照顾,但是你的衣服是一个姐姐帮你换的!我什么都没干!”易文担心毛钰误会,赶忙解释道。
“噗!”毛钰刚喝进去一口粥,被易文的样子逗得洒出来半口,感情这个呆子以为自己来问罪了。这时的毛钰脸上还贴着草药,
刚才又牵动了之前的淤青疼,一阵刺痛传来。
“谅你也没那个胆子。”毛钰轻轻地擦去嘴边的米粒用手指轻轻地揉了揉肉脸颊笑道。就这一个动作就让易文看的有些失神。
易文反应过来的时候毛钰正一直看着他,看的易文尴尬地笑了笑。
就这样,易文喂一口毛钰吃一口,吃完之后易文又嘱咐毛钰好好休息就转身准备出门了。
“易文。”易文走到门口的时候,毛钰轻声叫住了易文。
“嗯?”
“你...你是山匪吗?”毛钰试探性的问道。
“算是吧...”易文苦笑了一声便转身出门了,毛钰一个人不知道在房间里想什么。
出门以后易文靠在门上叹了一口气,自己已经是山匪了这件事情不容置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更在意的是毛钰还在介怀自己是山匪的事情。刚才易文好像注意到一些事情那个感觉似曾相识,但是因为在跟毛钰说话,所以给忘记了。
“算了,不管了。”易文边走边想,想着想着就走到了自己的房子,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只好作罢。
“哥,今天这么快就回来啦?”易巧抱着易文给他带回来的兔子一边喂草料一边问道。
“你对这兔子可比对我这亲哥可亲多了。”易文一边洗完一边笑道。
“哼!哥哥你还不是,对那个小姐姐也比对我好多了。”易巧当然知道易文是开玩笑,做了鬼脸说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人家是病号,你比那只兔子还活泼,哪还需要我照顾。”易文笑了笑说道。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毛钰在易文的照顾下已经可以下地不用别人搀扶走路了。虽然这几天易文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和吃了蜜一样,但是他总觉得毛钰有点不对劲,总感觉聊天的时候感觉很不自然,这份不自然易文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却回想不起来,只能当做是毛钰心情不好。
这两天毛钰已经能自己下床活动了,也不需要易文时时刻刻在身边照顾了。虽然易文这两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但是每天还是早早的就起来给毛钰做饭送过去。
今天易文一如既往起得很早,今天一起床外面已是大雪纷飞,易文最喜欢的就是雪天,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下雪的时候他的心情就非常舒畅。
易文将煮好的粥还有两个小菜放在了饭盒里,出门随手抓了两把雪,再加上几个菜叶子做成了一个精致的小雪人,准备送饭的时候一起送给毛钰,说不定可以让毛钰心情好一点。
和往常一样,易文走在路上,可是心里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毛钰,我是易文,我可以进去吗?”易文敲了敲门问道。
可是敲门之后屋子里却没有人回答,易文感觉有些奇怪,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
“毛钰?我进去了哦。”易文轻轻地推开门。
易文刚将头伸进屋子,竟然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毛钰!”易文将手中的饭盒放下,赶紧跑到床边掀开被子用手背贴在床上。
还有余温,这时候她会去哪里呢?易文赶紧出门绕屋子走了一圈,发现屋子后面的窗户外有一排浅浅的脚印,若是再晚一点发现脚印就要被大雪覆盖了。
“难道她逃走了?!”
易文终于发觉这两天一直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毛钰这两天的状态不就和自己刚来流云寨的时候一模一样吗?心中认定流云寨的人都不是好人,所以想要逃离这里。
“坏了!她还没完全复原能跑到哪里去啊!”易文急的赶紧顺着脚步追了上去,看毛钰逃走的方向应该是去了寨子后面,可是那边没有寨门,毛钰应该还在附近。
屋子后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这里的的雪很少有人清理,只有一条通往寨子后面瞭望台的小路偶尔会有人经过被踩出了一条小路。
终于,易文远远地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瞭望台上的毛钰,他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地走了过去。
毛钰一个人抱膝蹲坐在瞭望台的一角,单薄的衣服上还有几片未化的雪花。它面朝西南方呆呆地看着天空,像是一只被囚禁的小鸟,向往着天空却被面前的牢笼束缚。
“你能上来陪我坐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