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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辑安就找到了元凶,怎么又跑到几百里外的敦化去了?还被人抓住扣押?”听完事情经过,周泰安有点不解。
那个学话的小战士也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计划不如变化快,就在孙刚那里出了点意外。”
瘸子春虽然找到了害小泽玛利亚父亲的凶手,却没办法将他带回去,孙刚的际遇让他十分同情,虽然他是个朝鲜人,但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古以来就是不可化解调和的血海深仇,日本人作恶在先,那就必须接受这种报复。
孙刚也算是条汉子,瘸子春一时间犯了踌躇,周泰安的命令他得执行,否则刚刚过上好日子的老婆孩子恐怕会被一脚踢出军营。可是真要拿孙刚回去交差,良心和道义上又过意不去,这人是在为自己报仇,行为值得理解。
瘸子春一向脑瓜灵活,这次却也没了主意,左右为难,一来二去就在孙刚这盘桓了几日,却不料他这一犹豫,竟惹来祸事。
孙刚居住的这家参农姓李,家里有个女儿叫金玲,十八九岁,出落得明眸皓齿,亭亭玉立,还没找婆家,不过却也有了意中人,也是种参户,两家离着不远,隔着一道岭而已,两个小年轻的经常私下往来幽会。
这天李金玲又趁着爹妈不注意,手上又没啥活,偷偷翻过山头去找情郎,当她刚爬过山头,就看到情郎家那里狼烟地洞,黑烟缭绕,她心中一紧,快步向前跑过去。
情郎家并不是失火,而是遭了胡子,一伙儿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山匪洗劫了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秋天到了,虽然种植的人参不算很值钱,可是种参是主业,哪家哪户都会留出一块地种粮食自用,胡子就是奔着粮食来的,显然遭到了抵抗,胡子恼怒之下烧了人家的房屋。
小姑娘涉世不深,不知凶险,一路跑过去,进到院子里就傻眼了,情郎和他父母都被打翻在地,脸上血迹斑斑,也不知伤的多重,旁边还有几个破衣娄嗖,面相凶狠的男子正收敛搜刮出来的粮食衣物,看到跑进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立刻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直勾勾盯过来。
姑娘是岁数小,可是也不傻,当下就明白过来,这些人是他妈胡子,她二话不说,也顾不得去看情郎家人的生死,扭头就跑,胡子们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东西,呼啦一下就追上去,到嘴的肥肉哪能就这么放跑了呢?话说山上待一年,母猪赛貂蝉,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小美人?
此时地上被打倒的男主人悠悠醒来,立刻看到了这一幕,悲愤之下爆发出神奇的力量,一把抱住从自己旁边经过的一个胡子的双腿。
那个落在最后的胡子一时没防备,刚提起速度时就戛然而止,惯力让他重重的摔向地面,刚好面前有一块露出地面的石头,不偏不倚正垫在他的面门上。
“哎呀,卧槽!”那胡子被摔了个七荤八素,鼻口冒血,一张嘴,一口绿豆牙所剩无几。
其他胡子只顾着追美女,根本就没搭理他,就算有听到声响的,也认为是他自己不小心绊倒了,呼啦一声人眨眼都跑没了。
那娘俩儿也醒了,看到自己男人和爹和胡子在地上翻滚扭打,也不磨迹,冲过去就帮忙,当娘的连扣眼珠子带九阴白骨爪,把胡子挠得和萝卜丝差不多,看着都触目惊心,当儿子的下手更黑,四处瞅瞅也没啥趁手家伙式,看到胡子两条腿儿胡乱蹬动,企图摆脱他爹的纠缠,狠狠一脚踢过去,正中那胡子的胯间,一声捏碎鸡蛋壳似的脆响,胡子连哼都哼不出来,疼得一口气背过去,软绵绵的失去了反抗,小伙子这一脚估计他不但蛋碎了,恐怕鞭都废了。
一家子都是狠人啊!
回头再说李金玲姑娘,扭着小蛮腰跑的如同受了惊的小兔子,常年在山区生活,腿脚利索着呢,胡子们一边追一边大呼小叫,不断发声恐吓她停下,就像警察追小偷,一边追一边喊: 站住,别动!
可是不跑那就是傻透腔了不是?也不知喊这话有啥意义?
眼见得越跑越远,胡子急了,在身后开始打枪,当然舍不得朝姑娘身上打,嗖嗖的子弹在姑娘左右飞掠,破空之声让人心惊胆战,他们就是造势,企图吓得猎物腿软瘫在那里跑不动。
此时已经接近山头,胡子的枪声传到山下,瘸子春和孙刚,及老李头两口子全都听到了。
“坏了,金玲不见了,八成又跑山那头儿去了,外面打枪呢,他爹,你赶紧去看看咋回事?”老李婆子挂念女儿,眼皮不住地跳,催促老李去瞧瞧。
“不用你。”瘸子春阻止了老李,回头喊过来带队的排长,让他去打探一下,排长说已经有兄弟去了,让他别着急,一会儿信儿就回来,众人都走出家门站在院子里向山上眺望。
此时天上忽然传来一阵嗡嗡声,声音由远及近,三个小黑点从云层中穿梭出来,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进入肉眼可见的区域。
“是日本人的飞机!”倒不是孙刚见多识广,而是这些驻扎在对面朝鲜的日本飞机经常会越过边境,飞抵中国境内偷窥东北军的军事架构,当地村民已经见怪不怪了。
三架丑陋的日军飞机极其猖狂,从云端俯冲下来后,将海拔高度压的很低,地面上的人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飞机肚皮上涂装的膏药旗。
“这些王八蛋,真能嘚瑟,东北军不是有飞机吗?怎么就这么放任不管?”那名排长忿忿不平的嘀咕道。
“东北军换了主人,要是老帅健在的话,日本人不敢这么猖狂,小六子胆小,让人摸到了脾气呗!”孙刚说道,他过来年头多了,对东北现状很清楚。
“这是在试探啊!如果没反应,他们会越来越得寸进尺的,这样下去就不是个事儿。”瘸子春也叹息。
或许是飞机上的人看到地面上聚集了一堆人,飞行员立马来了兴致,飞机再次下压,在山谷间呼啸而过,强大的气流将附近房屋顶上的茅草都掀飞了,凌乱不堪的在空中飘舞。
“草他姥姥的,这帮犊子可真损。”老李头气的破口大骂,却又无计可施。
那些战士为了出行方便,带的都是短枪,对付飞机根本就没有用处,所以也只能干看着。
三架日本飞机刚仰起头,准备拉升高度越过对面的山峰,却见又有两架飞机从山头处冒出来,以泰山压顶的态势向日机迎面撞去,三个日军飞行员冷不丁的吓出一身冷汗,手忙脚乱的慌忙躲避,还好对方不是要和他们同归于尽,双方临近迫在眉睫之际一个漂亮的摆尾,才没有机毁人亡。
日军飞行员透过舷窗看去,那两架飞机上明晃晃的写着硕大的汉字——飞鹰。
“是东北军。”地面上的人也看清楚了飞机上的字迹,立刻欢呼起来,真不抗念叨,说曹操到,看来东北军也不是百无一用啊。
日军飞机看起来并不害怕,虽然吓了一大跳,却并不逃窜,而是在空中盘旋着进行挑衅,看样子是想教训一下肇事者。
由于双方还没有撕破脸皮,谁也不敢贸然开第一枪,打打闹闹很正常,一旦发生交火事件,那就会上升到政治层面,问题就大了,所以双方飞行员很有默契,都没动用武器,而是拼技术胆量,不断迫近对方座机,企图用翅膀子剐蹭别人,这样就算有死伤,那也是属于碰撞事故,而非军事冲突。
这一下,院子里的人可都开了眼,除了老李婆子不感兴趣,一个劲儿往上山方向看,其余人的注意力都被天上的飞机吸引过去。
“开飞机的可真厉害,那么高也不害怕,要是我,早就吓死了。”那个排长张大了嘴巴,盯着天上说。
瘸子春也道“可不是咋的,我他妈更不敢上高,离地一尺多,还得用棍儿别着点呢,要不然都晕。”
孙刚显然不明白瘸子春说的话是荤段子,不明所以的瞅了瞅他,只有几个反应快的战士嘻嘻哈哈笑起来。
天上的飞机大战没经过太久,因为在驾驶技术上,东北军的飞行员显然要比日本人厉害,无论日机如何闪躲腾挪,都逃不出他们的掌控,就跟牛皮糖似的死死粘在身上,日本人显然慌了手脚,想要脱离战场溜走,可惜他们想的太多了,一架东北军飞机扶摇直上,然后一个鹞子翻身,由上至下,尖锐的机头直直戳向一架日机,日机猛摆身子,妄图逃过攻击,不过机头躲过去了,机翼却没跑了,被东北军那架飞机直接挑的铁皮横飞,屁股后面控制方向的翼板完全报废。
那架飞机没了方向感,直接向地面俯冲下来,在众人的惊呼中,一头撞在山头处,轰隆一声巨响,随即一片火海腾空而起,电光火石之间,一架日机就这样报销了。
“东北军威武!”
剩余两架日机,见到自己队友挂了一个,怒火中烧,也管不得什么后果了,索性拼了命,飞机肚子低下的机关炮终于开火了,通红的子弹成串的向东北军飞机射过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显然东北军飞行员也是不惯孩子的主儿,机枪立刻鸣叫起来,双方由之前的矜持搏斗,彻底升级成殊死拼杀。
一个追,一个闪,四架飞机在半空里渐行渐远,很快就没了踪迹,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大呼过瘾,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空战,这一幕恐怕会让所有人记一辈子,不死不休。
“哎呀,光看飞机了,忘了刚才的事了,那个谁,去看情况的人回来没有?”瘸子春看着山头火光升腾处,一下想起刚才打枪的事儿来。
“没……还没有吧?”排长刚才也看热闹了,见瘸子春问他,转着脑袋看了看,不太确定的回复他。
“去看看,那个日本飞机里能不能有啥好玩意儿,要是那个开飞机的没死,给他补补刀。”孙刚恨日本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好,多去几个人?”瘸子春不便于行,所以就不参与了。
孙刚领着几个战士向山头爬去,刚刚到了山头,就看到先前派出去查探情况的两个战士,正拉着李金玲跑过来。
“快帮忙,有胡子。”
孙刚他们一听,立马趴在地上,战士们也把枪拽出来,上膛瞄准。
说来话长,其实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金玲姑娘确实被胡子开枪吓到了,跑的也没开始那么快,体力也要殆尽,就在她要落入绝境的时候,上来查看情况的两个战士顶上来,这才逃过一劫,不过这两人带的武器却不尽人意,都是短枪,根本不能和胡子的步枪一较高下,毕竟射程在那摆着呢,累死你也够不着人家,人家很轻松就能把你打个对穿,所以形势也不乐观,两个战士只好拉着金玲边躲藏边还击,快速向家的方向退去。
胡子们也都怕死,听到美女来了带枪的帮手,也不敢过于大意向前迫近,虽然短枪射程不行,但是到了射程之内,也是会死人的,他们想好了,只要盯住你,知道了你住哪里,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白天弄不了你,那就晚上,今天不行还有明天,后天呢,老子们别的没有,时间有的是!
就这样,两个战士带着李金玲边打边退,就到了这里,孙刚他们在地上趴了一会,也没等到胡子追过来,就连枪声都没有了。
“咋回事?胡子知难而退了?”孙刚纳闷的问道。
“不能啊,这些玩意儿属狼的,盯到肉,哪有撒嘴的说儿?”
孙刚想了想,让那两个战士护送姑娘回家,他领着剩余的战士继续向前探索,这一带五十里之内很少有胡子光顾,因为附近少有村屯,山旮旯里都是个体参户,没有油水可以让胡子垂涎,他们也不会对这里感兴趣,如今凭空冒出一股胡子,孙刚也是要弄清楚他们的来路的。
胡子是祸害,不除掉对这附近的参农来说绝对是噩梦。
一路向前,在山头另一侧,也就是那架日本飞机坠毁的地方,孙刚他们看到了一副匪夷所思的景象,那场面让他们惊讶的张大嘴巴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