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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过去了,营里的训练依旧是那么的规律。陈越在这三天里已经掌握了这新卒营中的大致情况。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朔方,这是汉唐时才有的地名,再加上匈奴的名字便知道这是在汉代。
看这边营的规模就展示出现在的朝廷依旧很强势,这对于陈越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一个强大的朝廷政权对于边军来说便是可以休养生息的前提。陈越很强,但是在知道这个地方的力量体系后他全然的没有保全的资本。这里除了自身体质之外那个叫做功法的逆天东西如同枪炮一样将这个世界的力量层次划分开了。时间,陈越急需要用时间来充实自己。
军营的操课有上午和下午组成,在这三天里训练的时间逐步在增加,而今日上午增加到了两个时辰。他看到那些老卒今日也和他们一同结束了操课。
夏天的天时格外的长些白日大约有七个时辰之多。除开这两个时辰的训练时间剩下的时间依旧很充裕。在营里老卒和新卒全然是两个圈子。陈越听什长说过老卒除了训练之外还有巡哨和站岗,但新卒的杂务都是日常琐事。
这些杂事自然也是有轻重之分,在军中这个以实力说话的的地方轻重的活计自然也是由实力高低来分配的。最好的活计自然莫过于校场的整理,较重的便是清扫和各个库房的打理,而最重的自然是挑水劈柴搬运物资这些重活。
陈越何眉两个被分配到的便是挑水劈柴。在比斗时陈越是直接认输了的。
“立行哥,你不是应该有能力去拒绝他们么?为什么你从来不去和他们争一下,假如你稍稍的强硬些他们也就不敢在那么霸道了。”何眉这样的向陈越问道。立行是陈越给自己取的字相比于陈越来说,这两个字更亲切上口一些。
“何必呢,在军营的大的条框中他们还不敢出格。所以叫我做的事也不过是顺手便能做到的事。你看虽然最初他们是肆无忌惮的,但是在第二天第三天便收敛了许多,为什么?因为自然是有人会承我的情帮我出头。所以石头你也不必去和他们争什么。有的那功夫,所有的事都已经做完了。记住了石头古人有句话叫上善若水,只要你少去争多去做那么任何事都会水到渠成。比你自己强势的去争斗往往收获的更多。”陈越这样对何眉说道。石头是何眉的乳名他的亲友便是这样叫他的。
“说实话立行哥我不是太懂,但是这两天听了你的话真的没那么多人再使唤我了。我知道你是有大学问的人,以后我就听你的了。”何眉对陈越说道。
陈越并未有再搭话只是一刀一刀的将何眉据好
的木头劈成好燃烧的小块,假若是有人关注就会发现他劈下的木头正慢慢的变得均匀,而他使出的劲道却慢慢的越发轻巧了。
营中大帐此时百将吴平正在和这个营中的偏将周沿进行交谈。他们本应该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现在却没有尊卑的分别。
“老吴,你觉得这次的新人质量如何。可有非常出众的人才?现在咱们的张将军是越发的放肆了,听说前些日子还和匈奴的左单于互相交换了信物。他可不怕养虎为患么,可以了张公留下的大好局面就被这些个利欲熏心之辈白白的浪费了。若非张公的嘱托我真的想和那匹夫决个生死。”周沿喝了一口酒恨恨的说道。
“这有什么办法,朝廷的诸公要用这些夷人来彰显他们的大度仁德。世家豪族想通过匈奴人的这张口子来私取西域的财货奇物。我在匈奴人的地盘去过,他们的族人过的比我们的百姓还凄苦。为什么,因为他们的首领头人想要贿赂朝廷就必须的有财货。这些财货从哪里来?只有他们身上,在取完财货之后告诉他们这是因为我们朝廷要征收的否则大军便要将他们杀个头破血流。就这样他们既凝聚了人心,又得到了置办兵甲的财货。现在匈奴人正在进行整顿,而我汉家的高官还以为他们有多么谦卑,以他们贡献了多少财货为荣。”吴平苦笑了一声将他的发现讲了出来。
“那看样子又要打仗了么,真的不甘心啊。被压制的是我们,而收拾残局的也是我们。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如此的拼命是为了什么,莫非就是为了保住这些骄奢的一帮人的贵族生活么?”周沿的眼中带着怒火的说道。
“我们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我们身后的百姓。为了我大汉的荣光,张公留下我们就是要我们保住这片土地不被战火侵扰。”看着越发的偏激的周沿吴平搬出了张公,他知道只有张公这个真正让他们服气的人才能压制住内心的那片野火。
果然,一听到张公周沿的火起便消逝了下去。他自嘲地笑了声道:“我这条命是张公捡回来的,便让我拼了这性命收下张公的一片心血吧。希望这次依旧能够安然的度过这难关。既然战争要来了这帮士卒就好好练一下,平时严格些。哪怕是他们会在私底下编排我们也总比在战场上失去性命好得多。功法也赶紧传下去吧,多一份力量也终归对我们是一件有益的事。”
“放心一切我都有计划有安排,说实话这披新卒质量真的是不错了。两个二阶中期,二十多个一阶,更有一个是高阶武将的层次。说实话有了这批人我们的实力会更上层楼了,这也算是个惊喜吧。”
吴平说道。
“还是注意些,莫混进了奸细。现在那伙人正想着看我们的笑话呢。”周沿说道。
“会注意的,只要进了我们的大营,就算是奸细我也的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的队伍。在外围的老邢他们面前只要进来了想出去恐怕也是个困难的事,除此之外就只有那几个人自己来接人一条路了。但是我估计以那几个老爷们的金贵身子只怕是不想来我们这苦寒之地走上一遭。”吴平带着对那些人的鄙视对周沿说道。
三天入营的人都渐渐的熟悉了起来,新鲜感过后那些枯燥就渐渐的在人群中显露出来。新卒们不同于老卒,他们没有出营的权利。所以在训练之余有显得格外的烦闷,所以除了各个派系的明争暗斗之外,一些心思活络的人将营外的一些游戏也带入到了军伍中。
陈越他们劈完柴回来已经是黄昏,一进屋子便看到屋子里的一群人蹲在哪里玩着赌斗的游戏,几个大嗓门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杂活必然比起其他的活计来说不仅累得多,而且花的时间也多些。进了门的何眉看到眼前的景象,内心的失落感越发的强烈了。
“立行哥,你说我们累的要死要活。而他们现在却在哪里潇洒自在。真的好想冲上去给他们捣乱一番出出心口的恶气。”何眉小心的与陈越说道。
“放心,他们这样下去自然会有人管他们的。这是在军中不是在市坊,军中自然有军中的规矩。再说了便是没人管你也莫要有这种愤恨的心思,纵然我们苦些累些但是只要我们保持我们的本心自然有出头的时候。成功与否在于你的习惯,人的成长便是看你能将自己的本性束缚到什么程度。人性本恶,好逸恶劳和占有的欲望是发自骨子里的东西,这些本来就是人人都有的,所以如果不加以束缚那么就会有争斗,如同野兽般不死不休。只有学会控制的人才能从大众之中超脱出来。”
“人生最宝贵的莫过于时间,在这一刻他们在贪图安逸,我们在劳作图强。那么我们本来就已经领先了他们一步,莫要小看那些不起眼的劳作,只要是从另一个方面去看那么你就能有自己的收获。比如我们劈柴挑水,在我看来就是在打磨我们的气力,到时候我们做出一个规划出来那么我们就可以一点点进步了,在时间的累积下自然会出现与他们不同的结果。”陈越讲了很多,他觉得这些东西对于何眉现在来说是极为重要的。
老子言:知我者希,学我者贵。这是陈越在那段及其安静也是无可改变的日子看到的一句话,他觉得这对于他和何眉来说是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