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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圆形穹顶的天窗照射进来
活死人暴露在阳光中，淡淡的黑雾从褶皱的皮肤中冒出。
“你竟然是.......”
“为什么？为什么父神现在才来，你可以救我的！”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求求你”
圣经上闪烁的光芒照射在阳光下的黑雾中，活死人随着黑雾在慢慢的消散。
“既然主动堕入黑暗，又何必虚伪的寻找光明？”
里昂宛如祭坛上的雕像
表情没有一丝动摇
“末日终将降临，谁也逃不了...”
“掌管亡灵的神祇终将毁灭一切！”
消散的黑雾中传来怨毒的声音。
卢瑟俯在长椅的一侧，呆呆的看着消散的黑烟。
这才是魔幻世界应该有的场景！
黑雾在阳光下如冰雪消融，一个透明的影子在被圣经吸收。
圣经上的光芒又丰满了一分。
里昂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并没有因为失去重要线索起一丝波澜，缓缓收起圣经，轻柔的擦拭封面。
“她死了么？”
“嗯”
教会凶杀案件的真凶击毙了。
得到肯定回复的卢瑟长舒一口气，剧情节奏太快让他还没反应过来。
第一个任务就这样完成了？
“教会凶杀案件的真凶就是这个活死人了？”
“我们这样就算完成任务了？”
“你以为任务这么简单？”
里昂将圣经不知收到何处，空着双手到过卢瑟的身边。
“没有啊，我们的任务是找到教会凶案的真相啊。”
卢瑟有点茫然，既然活死人是凶手并且已经灰飞烟灭了，真相昭然若是啊。
“呵”
里昂发出一个鼻音，示意卢瑟跟紧了。
这算什么情况，不是已经找到凶手了么。
卢瑟悻悻紧跟其后。
......
烈火酒吧
“这么快就回来了？”
绿色西装的油头杰克正在擦拭玻璃杯，瞥见进门的卢瑟问到。对于里昂仅仅是点了下头。
“已经完成任务，没想到教会中竟然藏着一个僵尸一样的鬼东西！”
“是魇魔！”
杰克抬起头，很正式的更正卢瑟的错误。
玻璃杯在杰克的擦拭下光洁如新，每一个楞面都完整的倒影这绿色的西装和油头。
“魇魔是什么东西？”
“魇魔不是东西，魇魔是堕落的信仰！”
“世界是很神秘的，人类和某些黑暗物种签订契约，或者通过某种祭祀仪式将自己的器官部分黑暗化，这一类统称为魇魔。”
卢瑟不明觉厉的点着头，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个世界是很科学的！这不是里昂说的么？不会有鬼怪之类的存在！”
一天之内，世界观被不断刷新。
本来以为进入的是个“大家来找茬”的游戏，谁像面临的是神鬼创奇。
“里昂一个唯物主义的破铜烂铁，脑子都生锈了！”
“是不是可以领取赏金了。”
卢瑟搓搓手，有一种被大号带完副本开箱宝箱的错觉，一个看似诡异困难的任务，竟然在第一天就被新手指引安排了。
“没有完成任务，领取哪门子的奖励！”
“啊？我们找到了凶手，就是藏在教会那个魇魔，她已经死了啊。”
这怕不是没钱支付奖励吧。
卢瑟想到。
怎么看都觉得绿西装油头的人都不靠谱。
“跟我来”
杰克放下已经手中的玻璃杯，叠好丝巾放进抽屉。右手抚过油头，示意卢瑟跟着他去地下室。整个过程一丝不苟，让
卢瑟有一种面对已经返璞归真的黑帮大佬的幻觉。
再一次走过吧台后面的旋梯，卢瑟轻轻抚摸着旋梯的扶手，木质的扶手温润如玉，光滑无比，像是木料沉积下的油脂。
这就是底蕴么？
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让卢瑟对酒吧有了个新的认识。
这个酒吧不简单啊。
还是之前来过的房间，杰克走到木桌旁，掂起巨大封皮的任务目录，又从木桌下的柜子里掏出一个盒子。
“记得给你的胸章？拿过来！”
杰克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与卢瑟第一次见面时的冷淡有巨大差别。
接过卢瑟从口袋里掏出的胸章，杰克熟练的打开盒子，盒子里六边形的镜子一样的器物。
将胸章对准正中心。
就听见
“滴”
一声。
卢瑟接过杰克甩过来的胸章，满脸疑问。
“这是什么？没反应了？”
“自己打开任务手册看。”
双手在胸前抱起，杰克盯着一脸茫然的卢瑟，皱了皱眉。
“胸章是你的身份标识，完成任务后在这里可以查询到，喏，就是这个查询器。”
“那个镜子就是查询器？他是什么原理？”
卢瑟活脱脱一个好奇宝宝，对于科学的魔幻世界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你以为什么原理，又不是扫描...维...码！”
“你是说二维码？”
“你是玩家？”
卢瑟从杰克嘴里听见了一个熟悉的词汇。
杰克和他一样也是征服者头盔的游戏玩家？
杰克背过脸，右手捂住嘴咳嗽了两声，嘴角抽了抽啊，暗自恼怒自己嘴长的毛病。
然后很快恢复了之前的面容。
“胸章是智能感应器，这个是检测器，你完成任务胸章会自动记录你的任务动态，然后在这里上传数据，你可以翻开任务手册查看你的任务完成情况。”
“任务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一系列的动作落在卢瑟眼里，虽然二维码说的模糊，又被他掩饰过去，但是总觉得这个杰克刚才的表现就像同一个出处的玩家。
也许他是个游戏管理员扮演的也说不定，并不影响自己。
为什么他们都说任务没有完成，赶紧打开看一下。
翻起厚厚的封皮，打开到之前接受任务的那一页。
纸质的书页像有了生命一样，无数的黑色小点在纸上流动，最终固定下来。
书页上有了新的变化
悬赏任务：调查教堂命案真相【A】（已核实）
教堂红衣祭祀惨死于房间，不日，又有神职人员惨死教堂，教堂内部……
悬赏金额：20万（任务等级已核实，悬赏金额自动修改）
任务说明：教堂命案的背后是潜藏在黑暗中的黑手，揪出幕后黑手，并惩戒真凶。。
诺兰——任务贡献度：42％【SSS】
弗拉基米尔——任务贡献度：28％【SSS】
弗兰克——任务贡献度7％【C-】
卢瑟———任务贡献度3.46％【数据不可用】
醒目的名字后面是个可怜的3.46％，还有一个等级未曾显示的“数据不可用”。
这是骗鬼的吧，两个SSS级大佬卢瑟没有见到就算了，弗兰克可是自己“人设”的叔叔，也没有看见他调查过。
自己还亲手造成了一个魇魔的死亡，怎么也有一半的贡献吧。
这3.46％是干嘛？还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我接的是教会凶杀案？”
“你确定我接的是这个任务？为什么杀了一个魇魔贡献才3.46％？”
卢瑟被气笑了，还以为新手导师带着自己一刀999，两天满级。
没想到，惊悚了一天的任务进度就是3.46％，耍我呢是吧！
反手从后腰抽过剑心，啪的一声拍在在桌子上。
卢瑟涨红了脸，对油头示威喝到。
“真是不拿豆包当干粮，玩我是吧，辛辛苦苦出生入死的干一天，你给我算3.46％，黑心商人也不是这么算的吧！”
卢瑟也是心里掂量过的，看似鲁莽的行为，只是想多试探一下杰克。
多了解一点信息。
从沙盒给自己主线任务开始，一切信息来源被切断。全靠自己探索，
里昂当时和活死人两个站在卢瑟不远处飚戏的时候，卢瑟就发觉任务并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人类必须要对恶魔之类进行献祭和契约，那也就是说明恶魔才是引导信仰堕落的根源，所以不出意外任务真正的难点是要杀死恶魔。
黑烟消散前说末日终将降临，而自己最后的任务是阻挡小镇末日来临
这一切肯定密切关联
圣经在里昂的手里发光，而在自己手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通过活死人面对里昂时露出的惊恐表情和她最后没有说完的话。
透露里昂恐怕也不是简单的新手教官。
更何况还有他的老板——杰克。
这里面水深着呢。
卢瑟心里清楚，光凭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
不如多打听一点信息，或者多要一些好处。
........
“你觉得3.46％少？”
“你以为赏金是那么好拿的？试炼者？”
杰克苍白的手掌拂过耳边的发丝，油头被捋的一丝不苟，苍蝇落在上面都会打滑。
语气平淡，并没有因为卢瑟态度的变化有任何波动。
眼神却亮了起来，似乎是发现了卢瑟的小心思，暗道一声诺兰选中的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正常人哪里会想到这么多。
“难道杀死的魇魔不是凶手?”
卢瑟起伏的胸膛平复下来，装傻一次就够了，莽夫的行为虽然可以多了解一点信息，但是触碰到眼前这位不知道级别大佬的底线才是真的傻。
“魇魔是凶手，但是不是最终的真相。”
“如果你想了解更多，可以今晚午夜之后来酒馆，我可以破例带你了解一下!”
说完，不等卢瑟答应，径直走出地下室，并示意卢瑟可以离开了。
嗯？
这算是成功了？
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卢瑟原本以为杰克会给自己讲解一下这个世界的背景或者力量体系。
但是没想到他会爽快的邀请自己晚上来。
也许，午夜之后，才是真正揭开艾斯彼得面纱的时候。
.......
即将走出酒馆
卢瑟回头望了一眼正在擦拭桌子的里昂
喉头蠕动但是话在嘴边被他咽了进去。
也许
亲眼看到的比耳朵听到的更好吧。
瞄了一眼酒柜上方的挂钟
时针指向的位置已经快七点了，距离午夜还有不到六个小时。
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再说。
酒馆外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远处的夕阳已经只剩下一条鲜红的线条。
风卷起的尘土在街道上打着旋，
散落的报纸页，踢倒的垃圾桶
隐约的猫叫声
让卢瑟激动的心情平复
手枕在脑后
朝着街道深处走去
忽然
“滴...滋滋...滴”
视野的左下角有个闪着光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