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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气凝神,会为灵枢,是为量化。
灵枢因气而生,而后凝神主导肌体,人的衰老真正的缘故也就是灵气的耗散,灵气散而生气尽。古中医的这一说法解释了西医的脑死亡。
秦朔没有实体,光有灵气,这一回差点就耗净了他的灵气,算是离真正死亡最近的一次了。
老头子不计代价,拼死救回李晓天。然而,当他醒来之时却碰见了李晓天正悠闲地靠在沙发上,一丝冷意油然而生。
“小崽子,你倒是活的很自在嘛。你知不知道为师差点为了你进了棺材?”
识海之中熟悉的声音传来,李晓天大喜道“秦老头,你总算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这叫什么话!秦朔气恼道“要不是老夫拼死救了你一条狗命,你还能这般潇洒?”
“秦老头你我师徒二人,共存一体,难道不该相互帮助,同舟共济吗?”李晓天丝毫没有感激之色,嬉皮反问到。
何为白眼狼,在秦朔看来,李晓天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眼狼,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能这般强词夺理。无奈,秦朔只得心灰意冷地道“好啊,孽徒,等着吧。再有下次我宁愿沦为孤魂野鬼,也不会再管你的死活了。”
李晓天并非不分好坏,此前只不过是他的几句玩笑话,眼看秦朔冷脸,也不敢再惹他老人家生气了,认真道“尊师,这回多谢您了。若不是您,我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哼!虚情假意,老夫会信了你的鬼话。”秦朔丝毫不肯罢休。
李晓天咧嘴一笑,颇有些尴尬的说道“那您老说,我要如何做才能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呢?”
报答?秦朔如此样子,想来也不能从李晓天那里讨到什么好处。唯一有的,便是早点完成他的宿愿。
一阵平静过后,秦朔淡淡开口道“你若是能早点娶了那段家丫头,就算是对为师最好的报答了。”
提起段青儿,李晓天自然明白秦朔的意思。可他已经有了乔依然,也没想过三妻四妾打算。
这可如何是好,李晓天为难道“秦老头,你说的是真的么,我不与段青儿交 合真的会活不过三十岁么?”
真不真秦朔也无法保证,不过段青儿身为纯阴血脉,是阴阳交 合的必要,唯有如此,方能长生。心狠之下,秦朔便道“当然是真的,为师还会骗你不成?”
“诶……”李晓天一声长吟,脸色颇为惆怅。
难道他竟要因为活命的问题而去勾引一个花季少女么,如此荒唐的理由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呢?依然,她断然不会容许自己这般花心的吧。
李晓天转念一想后便觉得那
些问题还为时尚早,有许多回旋的余地,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去找到结雾草。
余下,李晓天师徒二人再次谈起了结雾草的问题。
不久之后,李晓天起身出了房间,刚好碰上了林羽。
“羽哥,我最近要出门一趟,得十天左右。所以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林羽以为李晓天可能有求于他,便道“晓天,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羽哥,关于暗杀的计划,能不能拖延到我回来之后再进行呢?”李晓天始终觉得夜明不好对付,他不想林羽因此而出什么意外。
林羽也明白李晓天的心意,摸了摸下巴道“拖延倒不难,只怕怕耽误了时机。你也知道夜明行事十分警惕,很少出现在人前,机会往往便转瞬即逝了。”
话虽如此,不过李晓天还是不放心,又道“羽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说夜明本就是来锦江重掌黑道的,此事非一朝一夕能成。与你而言,机会总会有的。至于那杨顶,急的是他,我们没有必要一味地趁了他的心意,不是么?”
“恩,晓天那就等你回来再从长计议吧。”林羽说这话时,脸上显现了他的无奈。
对于夜明,林羽只知道他偶尔会去一家西餐厅,时间却不规律。最近因为屈寇的事也曾有几次现身警而后便又销声匿迹了。如此之下,林羽只得把目光放到了段青儿身上,想必这叶家大少总会有想女人的时候吧。
然而并不如他所愿,最近夜明一直没有去找段青儿,林羽对此也甚是奇怪,他并不知道,夜明正忙着和阮信谈生意呢。
而反观李晓天,在与林羽作了交代后,他却有些疑惑起来。
好人,坏人……李晓天扪心自问他算得上好人么?夜明本来与他无仇无怨,只因为林羽这层关系,自己便成为了从中作梗的坏蛋。这种做法,当然算不得光明正大。
良久之后,他的目光渐冷。若言这世间何人无罪,唯有佛祖罢了。
小坏亦是坏,大坏亦是坏。如此刻抚星大厦之内的杨顶,便不会有李晓天的这般挣扎。
“迁拓,素来听闻你好酒,我藏有一坛老酒,已快要有20年了。咱哥俩久别不见,今日就来一次不醉不归,你看如何?”说话间,杨顶缓慢地打开了酒坛。
华夏的茅台历史悠久,甚至能追溯到汉朝。若是存放得当,方能历久弥香,更有古话曾言百年陈酒十里香。果不其然,这一坦酱香浓郁,柔和绵软。
乔迁拓只需一闻,便为其心醉,悠然道“杨哥,想不到你也有藏酒的爱好啊。”
“迁拓,我可说不上爱好,这坛酒乃旧友相赠,我心血来潮之下
便将它收藏了起来。现在,也是时候尝尝它的味道了。”
杨顶随之取来两个小酒杯,为其斟满,而后道“来,迁拓。”
乔迁拓举过酒杯,小眠一口,待酒味融化口腔后一饮而尽。
几个呼吸后,他睁开眼来,神采飞扬道“杨哥,真是好酒!”
陈酒之香,之醇,往往取决于收藏者的精心管理。此刻,乔迁拓不禁有些佩服杨顶的藏酒技术,20年,着实不易。
“迁拓金口一开,看来我这20年的功夫没白白花费。”杨顶会心一笑,而后又为乔迁拓续上一杯,“如此佳酿,一杯何其少,千杯不嫌多,我们继续。”
……
时光流转,二人皆有了些许醉意。
杨顶望见乔迁拓微红的脸色,便知道,该是他诉苦的时候了。
“迁拓,杨哥最近的日子过得不舒坦呐。”
乔迁拓自然明白杨顶的苦楚,却也不好多言,只是淡淡道“迁拓自然知道杨哥的不易,可万事毕竟有始有终,总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的。”
何为苦尽甘来?杨顶摇头苦笑,掏了掏自己空荡荡的口袋道“你看看我这口袋,你再看看我的皱纹,怕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口袋意为金钱,皱纹则是时间。杨顶暗指自己一来没有足够的资金,二来年纪已不复当年,确实难以卷土重来。表面看来他为此满头愁绪,其实只不过是杨顶打的一张感情牌而已。
不时,杨顶已是老泪纵横。
人,总会念及旧情,乔迁拓当然也不会例外,他扶住杨顶摇摇欲坠的躯体道“杨哥,十亿我确实拿不出来。最多四亿,你看能不能帮得上忙呢?”
听闻此话,杨顶醉意全无,当即道“迁拓,你,你此话当真?”
“我怎么会骗杨哥呢?”乔迁拓实话实说。
“哈哈哈……杨哥在此多谢你了。”杨顶开怀大笑,不过其笑容却甚是奇怪。
四亿,只是杯水车薪,杨顶需要更多的资金。若是能得到乔迁拓更多的帮助,那么他在走私的路上将能劈波斩棘,杨氏集团也定能恢复昔日的荣昌。
然而乔迁拓向来没有走私的打算,杨顶自然不会开口笼络他。若是能利用这四亿做些手脚,强行拉他下水的话,到时也就由不得乔迁拓了。
不久之后,乔迁拓起身告别,杨顶 送行。过后,杨顶便匆匆招来了司徒宇,道“司徒,你把那家公司的帐号给我。”
杨顶口中所言的公司,正是境外一家走私军火的非法集团。
将帐号握于手中,杨顶知道,计划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