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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能送走了冯公公,想了一想,自己在哪吃饭还不是吃,干脆先去接洽,会面后,留在迎宾楼吃也是一样,他早有些等不及了。
说走他就走,风风火火地一路闯向迎宾搂,跨步进入搂内,里面是由实木,石柱和石板构造,共分五层,中间木制楼梯上下,除了一层大厅,二至五层呈环形,从上至下有几圈粗壮石柱架起了一排排厚实的石板作成框架,再铺以木制板条作地板,墙面粉上白灰。
大厅地面整齐铺着大块的大青石,厅里摆放着四五十张八仙桌。此时正值饭点,桌上俱已客满,众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三五个人一起吆五喝六,双手比划着,什么哥俩好,六啊六,八匹马,猜拳,行酒令,真是热闹非凡。
李能来的时间还不长,平时不是去天明那,就是宅在衙内。店里的小伙计还真不认识他,见他正独自一人,站在门边探头探脑,在找着什么,便以为是没找着座位的客人,正欲上前打招乎。
耳边陡然响起一声炸雷:“李先生,某家来也”。只见一个庞大的身形,高大魁梧,像个巨大的熊罴,从天而降,奇怪的是,落地之后未发出任何生响。
“好厉害。”小伙计暗自佩服道,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不可小觑,毕竟饭店处在一府中心地段,人来人往的,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过?既然有熟人,小伙计也忙他的去了。
“你是?”李能之前没见,所以问道。“我就是您要找的接头人。”‘大熊’道,‘大熊’的身形不说也罢,他还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头发蓬松,打着卷,说着还冲李能一笑,一嘴的黄板牙。李能自动略去眼前细节,他本身也不是个讲究人。
“还有人呢?”“在五楼上房间里,都在等先生的到来。”“这样哪,梭夹。”“明白”“药西”“好”“米西”“楼上请吃饭”对方全在房间,李能为防万一,用上了和皇上约定的切口,一切都对上了,正常。
“头前带路。”李能说道,“是,先生,请随我来。”‘大熊’长的牛高马大,动作却一点也不慢,很敏捷。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向楼上走去,李能在后面只能带点小跑才能跟上。
‘大熊’带着李能终于来到五楼,走向其中一间,直接上前推开了房门,进去后,反身插上门销。一桌
人,独留了两个空位,一上一下,上首面向着门,下首背对着门。桌上仅摆好了碗筷,饭菜还没有上来。
他们见大熊带着李能进来,全部起立,看向李能,上首空座两边的两人不约而同,一前一后走到李能面前并列站好,几乎同时向李能拱手鞠躬行礼,分别说道“御林军将军陆平拜见李大人。”"暗卫之千牛卫将军林南拜见李大人。"
“两位大人免礼。”李能道。陆平和林南皆为将军,属从三品官阶,李能知府为正三品,高半级,且为皇亲,自然是他们所不能得罪。
“是。”二人异口同声答道,抬起了头,李能仔细一看,果然,二人都是仪表堂堂,文治武功,不愧是做将军的,真是帅才。
陆平见‘大熊’顽自呆立一旁,像个没事人一样。他提醒道:“熊大,既然大人来了,还不快去上菜。”“哦,哦,我这就去,这就去。”仿佛才从梦中睡醒,熊大打开门,窜了出去。
“这家伙,还是这么皮,让大人见笑了。”陆平笑对李能,“不妨事,不妨事,熊将军只是为人直爽罢了。”李能客气,抬高熊大,称其为将军,其实在场的也就只有陆平和林南是真正的将军。
“大人请坐。”“大人请。”“好,二位大人也请坐。”二人邀请李能坐于之前的空位,上首正中,待李能坐好,他俩分坐两边。
刚一落坐,熊大头前,后面跟着一排矫健男儿,每人双手或捧或端着一碗,一盆子菜。熊大麻利指挥着他们摆放好,然后手一挥,“下去吧。”“是”众男儿齐声应道,一齐走出去,也不走远,就在门口站立着。
熊大上好菜,也自觉走到下首空位坐好。见人都坐齐,陆平对李能说道“大人,人都齐了,是不是?”
“好,吃饭,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大家都等了好长时间,行伍出身,如今接到“命令”,“岂有不从之理”,开始放开手脚,大块朵颐。
“让你们久等了,可你们咋知道我会现在就过来?”李能曰,“当然是皇上告诉我们的,他说您急性子,一准来,所以我们就等着了,果然,皇上说的没错。”陆平答。
“皇上圣明。”李能服了,这个是真的厉害了,我的好妹夫!“那万一我要不来呢?”李能忽然恶趣味一把,
“当然接着等,皇上专门说您来,就是让我们等您来,这就是圣意,圣意不可违!就是等到晚上,两餐并作一餐也要等。”
听了他的话,李能忽然想到一点,皇上让他们一直等我到来才开饭,固然是对我来性的了解,是不是还有树我威信的目的,越想他觉得越有这种可能,皇上,您手段高明,实在是高!
如今,“威信”已立,剩下的就是水到渠成。“你们总的大概有多少?”李能问道,“回大人的话,总共近六万人,御林军和暗卫各两万,厨师,帮厨的万余名。”陆平说道。
“怎么好像全是陆将军在说话,除了之前说了几句,林将军怎么一句话都没说?”李能问向林南,在场两位将军,一位是夸夸其谈,另一位却是个闷葫芦,一句话都没有,这可不利于今后展开协作,毕意他还掌握着另一半军力,而且实力绝对不弱于御林军。
“大人可能听说过暗卫,但一定不知道我们暗卫的具体情况。”为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林南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们暗卫和御林军是一样的,同属于保卫皇上的卫队,御林军在明处,暗卫在暗处,一明一暗,相辅相成。”
“御林军是挡在前面替皇上冲锋陷阵的,而我们更像是皇上的一把刀,隐于暗处,伺机一刀斩出,消灭潜在的敌人。”
“平时,我们各行其事,一旦联合,则以御林军为主攻,我们辅助,所以一旦出现同级统领在一起的情况,以御林军统领为正,我们为副。当然了,若不是同级统领联合,以级别高为正,级别低为副。正如我和陆将军联合,以陆将军为正,我为副。”
林南“很会”说话嘛!简直是一气呵成,一点都不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