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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手刃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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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年透过窗户看见里面的他坐在麻将桌上,着实生气,再也忍不住了怒火中烧,但是内心仍然对父亲存有恻隐之心。左手持刀,却没有砍人,而是用一张有力的臂膀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推,将他推倒在桌子下。

    他猝不及防,被突然来得人推倒,委屈得用自己的手紧紧握住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委屈的说着:“我不是来打牌的,我不是来打牌的,只是那个人去了厕所让我顶一下。”他看着儿子冲到麻将馆来打他,左手还拿着刀,想着儿子变这样,竟然对自己动手,想到这样心痛不已。

    麻将馆老板看见那少年背后藏着刀,三步并做两步走向前去,抓住少年的手,生怕他拿刀的手砍了下去,毕竟在自己的地方搞出了事也难办。

    其他牌友也都拉着少年父亲的手,生怕他激怒少年把问题搞大。人们都声说:“他不是来打牌的,只是刚才那个人去上厕所去了,他帮忙顶了一盘。他并没有打牌,我们都可以作证。”

    他父亲也激动与无奈说:“我没有打牌,就帮他顶了一场。”少年看见是场误会也算了,在中国儿子砍死父亲就是新闻,父亲砍死儿子就不是。正悻悻地准备回去,自出了门,他父亲跟了出来说:“你看看你干的这些事,这么多人。”说完一脸的无奈,身边的人也都拦着他。

    少年知道他父亲的原始脾气,十年前谁都拦不住,今天这几个人就拦住了。父亲也留给了少年很大的余地,害怕儿子冲动了,必竟事情搞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少年在门口,回头看了看,被人拉住的他,就算了,回家去了,还不忘回头举着刀警告麻将馆老板:“你敢再叫他打牌,我就见人就砍,而不是只针对他一个人了。”说完就往回家的路上走。

    这个父亲被儿子来了这样一手,着实难受,儿子之前那么乖巧听话,还会做饭。做好了还会盛到碗里,端到床边,吃完还会把碗收去洗了。

    之前一起在工地搬砖的时候,还帮他洗衣服,获得这众工友的一致好评,说他教子有方,说他在老婆走了以后,把孩子培养的这么听话,这么好,真是佩服他等等。

    这才短短五年光景,儿子也不给自己洗衣服了,做饭也不再端到床边了。这次更离谱竟然拿着刀要砍他,想到这里。

    他就很难受,骑着摩托车回家去,现在孩子竟然叛逆成这样,竟然拿着刀要杀我,这是我造的什么孽啊!摩托车还在飞驰着,冷风如刀在脸上剐,眼泪不停往眼外飚,完全止不住,不知是因为冷风吹的,还是因为这次儿子令他太伤心。

    他一到家就把门锁了起来,这个土房子是我的,少年打了他,他就把门锁起来了,反正少年也不认这个家了,就把门锁了起来,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抽烟,独自哭泣,没人任何人知道他在房间里哭,房门关着,摩托车停在门口,世界变得特别寂静。他还是很伤心,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门锁了,推不开。

    他知道是儿子,他也不打算去开门。“只是觉得这个这个世界塌了,十年前老婆走了,天塌了一次,二十年前,父亲去世了,家里顶梁柱塌了,现在儿子还来打我,天真的塌了,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就不能换一个人坑。全都给我,这对我公平吗?老天!你长了眼睛没有?”

    少年推门,发现门打不开,发现门被锁了,少年家里从来不锁门的,这次门锁了,少年知道是他回来了,总以为父亲不会这么早回来,这次回得这么早真奇怪,不过少年并不担心,因为自己虽然从来不带钥匙,但是他早就想好,很久以前放了一把钥匙在窗户的缝隙了。

    少年推开窗户,就看见那钥匙静静地沉睡在那里,只是略有些锈迹,是腐绣的痕迹。门上也上生锈了,绽放出点点锈花,暗红色的,也不是很整洁。

    少年把钥匙开了门,以为门会反锁,仔细想想,他也不会反锁门。少年感觉安心了,往他睡觉的房间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依然很安静,就把刀放在厨房,自己关上房门在家玩手机。

    少年想了这几天的事,电饭煲砸了,没东西做饭,开水壶砸了,没东西烧水,碗都没有一个。但是这几天的是也切实让少年气愤,可是想想父亲也挺可怜的,母亲在的时候,多么趾高气扬,走路都横着走,现在呢!天天打牌,我还跑到麻将馆去要和他动手。

    忽然听见厨房有动静,少年知道自己父亲曾经的脾气也见识过,“这次他去厨房干嘛?拿刀?自残?还是会来砍我。”少年心理的危机感来了,从躺着的床上弹起来。

    刚起来就听见有人要开门的声音,少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忙用腿顶着们,只听见门外的他说:“我活成这样了,你还来打我,我今天跟你拼了。”少年当然当然不会让他进来死死的顶着门。

    少年根本没想过他父亲会报复,门也没有反锁,再加上少年这个门因为也是从来不锁,只是关起来,所以钥匙从来不拔出来,一直插在上面。少年心想:“门上还挂着钥匙,因为钥匙长期没有拔,已经绣在里面了,但是开锁完全没问题,要是他用钥匙开锁了,家里又是一片血海吧!”

    还记得另一场血海是十四年前,那时候自己躺在血泊中,也是和现在一样寒冷的冬季。这次少年真的害怕了,因为前景历历在目,身上还有当时的伤,十四年了岁月也没有抹去身体上的创伤,心灵上的可能有,也可能已经没有了。

    少年的父亲好像并没有扭动钥匙开门,风波可算过去了,可惜的是,少年听见了火燃烧的声音,他家里能烧着的就只有一个煤气罐了。

    少年听见的声音确实是煤气罐点着的声音,咝嘶的声音冒着火,家里很暗,当少年看见火光的时候,少年肯定这就是煤气罐点燃了。因为厨房没有吊顶,而自己就住在厨房的下一个房间,火光能透过少年这个小房间薄薄地吊顶看得见。

    少年心想这次真的完了,煤气爆炸怎么办,想一想煤气爆炸也就算房子塌了,自己也要找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少年就钻进了衣柜,然后继续玩手机。

    只听见门外他父亲绝望的呼喊“你回这个家干嘛!你要这个家吗!这个家是我的!我要全把他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