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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将两份牛排套餐,两杯红酒,和餐具放在窗边透明的圆形小茶几上,向我们礼貌地鞠躬告了辞。
那男人一脸张狂而慵懒地走过去坐在沙发椅上,边展开深红色的餐布边叫我:“你男人没空陪你吃饭了,我撂下家里的事来陪你哦。不要太感动。”
“我不饿。”我站在门边说。门早已被识趣的服务员关好。
“不饿?你不吃饱一会儿没有力气哦。”他呷了一口红酒悠然咽下,开始优雅地切割眼前的牛排。
“你又要干什么?”
“咦?这还用我说么?小乐乐真笨哦。”他吴彦祖式的薄唇微张,含下叉子上的小块肉,手中的叉子在灯光下闪着让人心凛的光泽。
我愤愤地走到床边,拿起刚才从包里拿出看时间的手机,大力坐下,紧紧攥着手机,却在脑海闪过一个个名字后还是绝望地只是攥着手机,就像企图抓住一滴水滴来制止自己沉入大海。
“你真不吃啊?那我也不吃了,我陪你。”说着他放下刀叉,一手一个端起盛了红酒的杯子走过来紧挨着我坐下。
我急忙想站起,他却将端着红酒的一只胳膊伸到我身前:“我们有的是时间哦,可以一直玩到你男人从另一个温柔乡里回来,我可不介意让他看见我在你们的床上优哉游哉。”
“你带浩轩去哪了?”
“我?没有呀?我不是在这里陪被他冷落的你吗?至于宋经理带他去哪,男人嘛,尤其是做生意的男人,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以后只碰你一个女人吧?你说万紫千红千娇百媚再加上男人的面子再加上商业的利益,和一个你比,哪一方对他更重要呢?”他将一只酒杯边往我手里塞边理所当然地说。
“我。”我坚信,我爱的男人,他爱的我,我们的爱。
他塞酒杯的动作停了,直直看着我,很少在他脸上有这样仔细端详别人的神情。
两个瞬间后,他换了惯常的不以为然:“嗤,你还真是天真。到那一天失望的时候可不要想不开,来找我哟,我会念旧情给你个栖息之地的。”
“不接酒杯?”他忽然凑近了我,“你自己不喝,我就像那天一样让你的身体喝喽~”话音落进他妖媚的气息,混着红酒的迷情,濡湿的吻落在我侧脸的发间。
我接了红酒,闭上眼,将杯中所有苦涩的液体一饮而尽。身边的男人已用捏着酒杯的手拨开我脸侧的发,吻向颈间,另一手褪着还沾着浩轩怀抱温暖气息的外套。
“请你,轻些,不要留下痕迹。”
“嗯?”他已撂了酒杯,双手将我的外套褪下,唇正停在纯白连衣裙的肩带处。
“我想起来了。”他摸索向侧面拉开裙子的拉链,双手从下向上一捋,脱掉我的裙子,剥开一侧内衣的肩带,摩挲在他留下的牙痕上。
“这个印迹还在啊,我的女人,嗯?”
“狗咬的。”
“你是想让我再咬一个?”我双手突然使力搂紧了我,威胁地盯着我。
“别!”
“那你乖乖听话哦。”
“来,小乐乐帮我脱衣服。”
我一颗一颗慢慢解着他黑色衬衣的扣子,上好的衣服质地,连扣子都细致精巧。什么是衣冠禽兽?此刻抱着我玩弄的男人。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他已奈不住我的拖延,自己扯下衬衫,将我扑倒在床上。
我侧过脸盯着淡白色纱质的窗帘,无风,垂落,这一次连海风一般的音乐也没有了,换了一座城市,紧追不舍的折磨。
我无力地承受着他霸道的倾袭,在心中祈求有朝一日他能放了我,至少,不要伤害浩轩。
我在时光的沙漏中一直痛楚。如果说曾经年华的蜕变是层层疼痛,那么这成人的真实世界,是剥去层层阻挡后倾入灵魂的残酷,体无完肤,欲喊无声。
他发泄完了精力过剩的禽*望,将我转向他,俯在我身上,摸着我肩部那浅浅可见的牙痕。他的指突然离开,喘着灼热的气息袭上。
“别!求你!”在他的牙齿碰触我肌肤的一瞬间,我脱口而出这辈子第二次的求人。
第一次是为了留住我年少时以为的整个世界,在景然跟我说分手时,我说,求你,别扔下我。
这一次,我为了给我爱的人维持一个他心里的完美世界,在我无力抗拒强势的时候,我放下被狠狠占有的剧痛时都不愿失去的尊严,求了一个魔鬼。求你,允许我让浩轩幸福得久一些。我们的时光,是否注定那么少。
他最终收了口,起身,穿好搭在脚迹的裤子,又命令我给他穿上衬衣,像是不能咬我所要的补偿。
临出门的时候,他说:“你吃点东西。”
我没有吃东西。
我甚至不敢留时间让下体撕裂般的痛楚缓和片刻,重新穿好衣服,叫酒店的服务人员换了房间。
我把行李拖到新换的房间,缓缓坐到床上,拨了浩轩的电话。
“喂,打扰你吗?”耳机里那边的声音很吵杂。
“不打扰,你说。”在浩轩的声音里,我总能找到安抚我的温暖。
“浩轩,我想你。”
“袁老板,喝嘛。”电话那边传出一生女人献媚的娇吟。
“等一下。”浩轩说。
越过重重嘈杂,电话那边终于清静了。
“喂,心儿,你刚才说什么,房间太吵,我听不清。”
“没什么,我就跟你说我换了房间,在208。”
“好的。”他没有问我吃了饭没,没有问我为什么换房,甚至没有说他很快就回来。
“那,我挂了。”我盖上手机盖,将它扔在地毯上,茫然看着房间的柜子反射着床头灯的光线。什么都很模糊,我心里以为清晰的真的清晰吗?
我洗了澡换了睡衣,留着一盏床头灯的光,缩在被子里。肚子有时“咕咕”,可我却怎么感不到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