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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你恶心?连朋友的老婆都觊觎,你就不恶心?什么时候贱到这种程度了?要实在忍不住,那我就给唐迄哲打电话叫他帮你在夜店找几个,那里要什么有什么,比安语正的多的去了。”
我偏头瞪着眼看纪言,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我他妈再怎么不堪,也还不至于被他拿来跟夜店那些人作比较吧?
萧行直接一手搭在我肩上,朝着纪言毫不避讳地挑衅:“我就抢了怎样?朋友的老婆?你是知道我是你朋友,还是清楚安语是你老婆了?”
随后他不忘和我‘深情’对视一眼:“对吧,安语。”
我怎么就在和萧行这一个深深对视中看到了他的几分认真呢?是我也跟纪言一样眼瞎了?
不过话说回来,萧行把这个问题抛给我,我一时半会还真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点头的话,纪言肯定会当场跟萧行闹掰,但如果我摇头,那我刚才在他那里受到的伤害又怎么还给他?
索性我只说了一句:“我还没离婚。”
纪言警告过我,他不希望再从我嘴里听到‘离婚’二字,现在我说了,只见纪言眸子一眯,我便瞬间嗅到一股危险气息,他暴怒地朝我吼道:“安语,你有种就再给我说一遍!”
“你眼睛不好使现在还外加耳聋了?”因为害怕纪言会一下冲到我面前对我做什么,所以萧行把我拉到他身后,整个人跟堵铁墙一样挡在我面前。
他淡淡笑道:“安语的意思很明确,要是跟你离婚了,她会马上投入我的怀抱,从此就和你再无瓜葛。”
呃...我有这么说吗?我的话好像并没有突出这层意思吧,况且我刚才还在萧行钱包里看见个女的。
算了,已经挑了事,再想平息,估计也不太可能。
但纪言比我跟萧行想象中还要沉不住气,萧行这话才刚说完,纪言二话不说直接甩开陆知琳的手,冲上来对着萧行就挥拳头。
萧行没想到纪言会突然过来打他,一个没注意,险些被打得摔倒。
纪言这拳够狠,够用力,萧行的嘴角都被打得出血了,那半边看上去也有些青紫的印记。
“姓纪的,你够种,居然来真的。”
“怎么?有意见?老子打的就是你。”
萧行用大拇指腹擦了擦嘴角,轻蔑地笑了一声:‘我他妈要把你打得认不出爹。”
于是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把人家的餐厅给全砸了,陆知琳满脸惊慌想上前去拉住纪言,奈何她又怕殃及自己,结果来来回回踌躇了好几次。
我就静静看着,纪言跟萧行到底谁更狠,尤其是对兄弟。
虽然这事表面上看着是因我而起,可我认为如果纪言一开始安安静静吃他的饭,那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有时候老老实实待着,再好不过,这个道理,也是我在和纪言相处的时候领悟出来的,动作太多,容易让别人反感,况且还是那种莫名的多动作。
这场战役可以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店主报了警,警察来了,他们才停手。
纪言一脸不在乎,对着旁边早已恨得牙痒痒的店主扔了一句:“你这破店子能值几个钱?老子给你钱够你开100家。”
他这是疯了还是醉了?没喝酒开口却是满嘴胡话。
此时,纪言跟萧行两个人的脸上都开了花,说不上到底是谁赢,总之两人破相都破得有些厉害,更好笑的是,我们还得去趟警局做个口录。
堂堂纪氏还有萧氏集团的总裁,竟然因为打架进警局,这要是被哪个记者曝出来,那会被多少网民笑话。
警察局,因为他们俩的身份摆在那里,警察也不好管得太多,本来这事只要赔偿店家损失就可以了,纪言跟萧行不是差这点小钱的人。
只是他俩现在都已经互看对方不顺眼。
萧行一出警局就拉着我往外走,也不跟纪言打招呼,而纪言手快,一把拉住我空闲的那只手,问我:“你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我家呀。”
“萧行,你他妈还能不能再无耻点?”
“我无耻?别忘了,你还有个情人在那等着你呢。”萧行指向站在离我们不远的陆知琳。
陆知琳正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纪言,那满眶委屈的眼泪,连我都要被感动了,真是太会演了,不去当演员实在可惜。
我拍开纪言的手:“你还是先去安慰好陆小姐吧,我想她现在比我更需要你。”
“你哪都不能去。”纪言不肯松手,他那股犟脾气又上来了。
我用力把他的手给掰开了,然后朝他笑着说:“我去哪里现在好像不关你的事,陆小姐要哭了,你不去安慰一下真的好吗?免得到时候她找你吵找你闹的,你无处发泄又把气发在我身上,纪言,这把戏我跟你演累了,你想继续,可我已经不想浪费时间了。”
我要给自己一个潇洒离开的身影,于是我挺直腰杆,拉过萧行的手腕,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管纪言在我身后死命盯着我,咬牙切齿。
等到我们完全脱离纪言视线的时候,我飞快松开了萧行。
“对不起,拿你当了一回挡箭牌。”
“这样真的好吗?我俩都这么怼他,他会不会想不开?”
这话...听着怎么让人想笑呢?纪言能因为这点事就想不开?也太高估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了吧。
不过萧行还真让我觉得纠结,之前还跟纪言闹那么凶,这会竟有闲工夫担心他的生死。
“你俩刚才不还跟仇人似的分外眼红着?怎么?怕他死?那你现在可以去看看,我估计肯定没死,不仅没死,说不定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跟陆小姐打情骂俏呢。”
萧行被我的话逗乐了,他中指弹了下我额头,我吃痛捂住。
萧行:“其实纪言是在乎你的,只是他的性格你还不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在乎,但就是不好拉下脸面承认。”
“哦?这你也知道?”
“好歹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估计是刚才的事烦了他的心,萧行从裤兜里拿出一支烟点上。
“纪言在感情上不是一个能够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他暴怒就证明他在吃醋,他要是无动于衷,那才叫真不在乎,或许你可能不会听到他亲口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可之后你会知道,他爱一个人,是靠行动去爱的。”
“这个我知道。”
当初他就是在我面前用行动来爱陆小姐,来证明自己对陆小姐一片丹心的,我是身有体会,而不是深有体会。
我跟萧行并排走在路上,一下子突然没了话说,沉默没有保持多久就被我打破。
因为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萧行,你为什么总是在纪言面前帮我?”
他侧过头:“这需要什么理由?”
“纪言说他知道你这么对我的原因,所以原因是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跟萧行钱包里的女人有关,莫非...
“你别想太多,纪言那是脑抽乱说的,我只是觉得这么可爱的人被纪言那死狗折腾,太不值了。”说完,他就真的跟摸自己的宠物狗一样摸着我的脑袋。
我也真是...哔了狗了。
虽说我在纪言面前放了大话,但我不能真跟他闹掰呀,毕竟还没离婚,现在纪言还是有一定权力对我做什么的。
一想到这,心情瞬间不美丽,萧行还真没开玩笑,他带我去了他的公寓,这里的装潢风格和他太不搭,我认为他是不是再按照另一个人的喜好弄的。
而且这里并不奢华,他们这群人似乎都不太喜欢过于张扬,这正合我意,除了唐迄哲有时候说话没头没脑的,其他都还行。
萧行叫我自己随意,我就真的随意了。
我不知怎的就走到了一个储物室里,一推开门,大堆灰尘迎面而来,我半眯着眼用手挥了几下然后睁开,看见的全部都是一个人的样子。
是萧行钱包里那个女人,没想到萧行居然还会画画,画里除了那个女人就没其他的了。
“这个女人,真眼熟,萧行爱的着的人,现在在哪?怎么都没见过。”
突然‘哐当’一声,我身边的一堆高箱子被我不小心给碰倒了,我怕被发现,于是赶紧整理好,结果又发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四个人,有纪言,萧行,还有唐迄哲,最后就是钱包里的女人。
我将照片翻转过来,上面有一行字:“跟阿行,小纪言还有迄哲一起在布拉格。”
这女人跟他们仨关系看样子很好,八九不离十了,应该是萧行的女友,莫非跟纪言和陆知琳一样,是初恋?
其实我现在对‘初恋’这词实在没多大好感,有句话怎么说的,初恋害死人,我就是典型的被初恋害得惨无人寰,长时间都在初恋阴影下活着的人。
楼下有动静传了上来,我把照片放回原地,尽量将一些东西还原,随后走了出去。
一下楼,我便见纪言浑身湿透地站在那,还喘着粗气,我朝外望了望,此时已经是倾盆大雨。
“你来干什么?”萧行两手抱环站在门关处挡住纪言的路。
纪言边喘气边让自己尽可能平复下心情,他说:“我来接安语回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