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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的整装出门,俞飞毫不起劲的骑着飞行板前往学校。
昨天,他回家后,虽然很想好好的大哭一场,可是生性开朗的他,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一滴眼泪来,最后累了,干脆蒙头倒睡,不再去想不开心的事。
俞飞这个人除了贪吃出名外,睡觉功力也如外界所传那样一流。自从下午五点多回到家后,他就从没有离开过那张宝贝床。
虽然期间被腕仪器上的通讯声响吵醒了几次,不过他却连接也不接的在通讯音乐响起的第三次后,直接关掉腕仪器上的通讯项目,继续睡自己的。
直到隔天早上七点,闹铃设定响起,他才懒洋洋的离开那再也没几天好睡的舒适床。
圣卡利男子学园,乃科技都城最高学府,也是出了名的贵族学校。
此校虽是矗立于都会中,但学校里的建筑却全采古朴风格,每栋建筑更是具有特别的意涵与历史,甚至有些校舍还被联邦政府列入了古迹之列。
其中,广大的青绿色场、设备比联邦体育场还齐全的体育馆、青铜色的学生宿舍、砖红色的学生大楼等,无一不是圣卡利男子学园的地标,只要随便说上一样,人家就知道那是圣卡利男子学园的象征。
轻松的学习环境、古朴的建筑、超优的师资、毕业后百分之百的就业率
这一切超优的条件,更是让准备升上第三阶段的武习阶新鲜人心所向往,也是众学子就读的第一志愿。
但想要就读此校却不是那么简单,首要条件当然是要有钱,其次是必须通过学校的智力测验,第三则是得通过十位教授的个别面试。
条件符合了,且通过面试的三分之二教授认同门槛后,才可以成为圣卡利男子学园的新鲜人。
站在校园里,望着这已经就读近四年的学校,俞飞的心中突然泛起一份依依不舍之情。
虽然,当初自己纯粹是因喜欢它古朴的建筑风格才选择就读,但一想到自己将无法与同学一起毕业,必须为自己的贪吃与粗心付出代价投入军旅,这份扎在心底的沉沉失落感,已不是这些景象所能转移的。
带着挥之不去的失落感,俞飞对于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脚步沉重的走进红砖色建筑的学生大楼。
搭着往上行的平面电传梯,俞飞来到了自己位于五楼的古文学系教室。
进到教室中,俞飞一反常态的不与人打招呼,直接走向位于最左边角落的位子坐了下来,并卸下背在后背的“笔记型学习机”专属背包,拿出学习机放于桌上,整个人懒洋洋的趴在学习机上。
笔记型学习机,长二十公分,宽十五公分,厚度一公分,重量只有九百公克,具有最基本的网路连线,以及键盘、手写功能乃是任何阶段的在学学子都必须具备的基本学习工具。
随着每个学习阶段的不同,笔记型学习机内所灌录的内容也不同,统一由各阶段苑、营、校灌录其学习内容。
同学间相处久了,彼此的互动模式也了然于心。
这时,有人看见俞飞反常的没与人打招呼,甚至呈现从没有过的懒散,平时与俞飞交情还算不错的丁国走上前去关切:“小飞,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老丁,我没事,我只是心情不好。”俞飞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趴在学习机上说。
“呵!你心情不好!?”丁国无比夸张的张大着一张嘴问。
经过丁国的大声喳呼,一些好奇心特别重的同学纷纷围了过来,甚至还有人调侃道:“不会吧小飞,与你相处三年多来,从没见你心情不好过,我们是不是有这个荣幸可以分享你的坏心情呢?”
“你刚才是不是遇到周进益了,我看他刚刚一副气冲冲的样子来找你,怎么,挨打了?”
“周进益来找我,看来今天得小心了。”俞飞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巴却是毫不隐瞒的慵懒说道:“我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为再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你们了。昨天,我不小心向军队报了名。”
闻言,围观在俞飞四周的人不由直呼夸张。
根据他们对俞飞的认识,爱贪小便宜的他根本没资格、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对不起自己的事。
就在众人对俞飞的话保持怀疑态度时,位于三楼武斗学系的夏古离,突然来到了古文学系,并双手猛拨开围观的众人道:“借过、借过,我有事要找俞飞。”
当夏古离好不容易排开众人来到俞飞身前时,他也看出了俞飞的不对劲,故而问道:“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与夏古离也小有交情的丁国代为回答道:“小飞说他心情不好。”
夏古离在心里自问:“他会心情不好!?”嘴里却给予安慰道:“心情不好没有关系,只要听完我接下来的话后,保证让你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我告诉你喔!刚才我们武斗学系全在讨论着一件事,听说你们古文学系有个愣子在联招军局报了名,先不论报名的人是你们弱到不能再弱的古文学系了,单凭这个人愿意放弃圣卡利男子学园校誉及大好前途,选择单调的军训生活,足见这个人根本就是脑筋受创。”
听及此,围观的众人不由全笑得前翻后仰,因为藉由夏古离之口,他们可全相信俞飞方才所言了。
这时的俞飞,当然知道众人笑得如此夸张的原因全是他,但他却也不甚介意,甚至他还对着纳闷望着众人大笑的夏古离道:“很不幸的,你口中所说的愣子就是我。”
“啊?!你要去从军,不可能的!”夏古离反应之大。
丁国装出一副严肃到不行的表情道∶“不可能的事往往都会发生!”话毕,他表情大逆转的爆笑出口“刚才小飞告诉我们时,我们也是打死不相信他会去从军,但藉由你的口,我们可全信了,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轰笑!
憋着笑意,夏古离问道:“你为何会如此想不开,突然去军局报名?”
“你以为我想啊!”歇了一口气,俞飞语不带劲的把自己昨天遇到钟灵雨、弄翻了午餐,饿得昏了眼,一看见吃到饱字眼就大概细节他全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俞飞的描述,众人笑到人仰马翻、拍案叫绝。
再也无法控制笑意,夏古离边说边抖笑道:“呵呵呵这还真像你的行事作风,竟为了吃把自己给卖了,哈哈哈我不行了,我的脸快抽筋了”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犹如被点了笑穴般的止不住笑意。
看着众人笑到捂着肚子、频频拭泪的模样,俞飞不禁抱怨道:“不安慰我也就算了,竟然还笑成一团,你们真是一点同学爱都没有,尤其是你”他斜瞪着夏古离。
停顿了一下,俞飞又对夏古离道:“你来找我干嘛!不会只是来探听这个脑筋秀逗的愣子是谁吧!”
夏古离深呼吸了几口气,稍缓了笑意后,才道:“我来找你,是因为林西娜同学今天早上打电话给我,说钟灵雨昨天拨打了好几通影音通讯给你,你都没有接,气得她托林西娜同学找我向你兴师问罪,但刚才我已知道结果,所以兴师问罪的动作,我就自动省略了。
“还有,从军一事你也无须太过难过,毕竟你只是初审通过,相信凭你这样的程度,不用撑到为期两个月的二次审核期,你就会被联招军局给踢出军营,哈哈我现在已经可以预见那些长官们被你气到吐血的模样了。”
说到这里,夏古离拍着笑累的脸部神经,续说道:“不行了,再笑下去我肚子可要抽筋了,我现在要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无远去,别想太多,你自个儿保重啊!”说完,他就像得了狂笑症似的大笑离开。
夏古离走后,围绕在俞飞身旁的同学们,不减反增的围了过来,其对话有安慰也有调侃,而俞飞则是在耳里塞了隔音棉似的,不闻不问,双眼无神、毫无表情的继续趴在学习机上。
随后,上课铃声响了,这群人依旧没有散去的打算。直到有人喊了:“系主任来了!”众人才各自带着笑意走回自己座位。
以严肃出了名的光头系主任,今天在进入教室后,竟一反常态地在脸上露出笑意。
他这样的态度看在学生眼里,简直犹如长久阴霾的天气突然露出曙光。
他一开口就用那招牌式的大嗓门道:“各位同学早安,相信各位同学已有所发现,今天的我有些不一样,是不是啊?”
说到这里,台下的学生又开始喧哗了起来。
举起双手手掌,他又道:“各位静一静。今天我进到办公室后,听到一件来自联邦政府的消息,这消息,也是本人任职于圣卡利男子学园的三十六年以来,最最开心的一件事。
“想不到我们古文学系,竟出现了第一位投效军旅的学生,这位同学就是俞飞,现在我们请俞飞同学站起来,大家以最热切的掌声来为他欢呼。”
系主任赞扬的话语,听在俞飞耳里根本是个讽刺。不过,纵然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俞飞也不好违背的无力站起身来。
瞬时,掌声、吆喝声、口哨声四起,每个人都尽情的欢呼着,热闹简直不输敲锣打鼓。
不过,却是以好玩、调侃的意味居多。
见学生们如此热情,光头的系主任更是难得的笑开了嘴。
随后,又让学生们稍微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后,他才伸出手来示意大家安静,并道:“也许,各位同学会觉得古文学系投效军旅生活是自毁前程、自不量力,但本人却觉得投效军旅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因为本人从小的志愿就是从军,但碍于环境所迫,本人不得选择教职这个工作。
“如今,本人所教导的学系竟出了一位志愿从军者,本人的兴奋简直是难以言喻,现在请各位同学再为俞飞同学鼓鼓掌。”
话毕,教室内又响起了热烈的欢呼。等场面稍微静下来后,光头系主任才对着依然站立的俞飞道:“俞飞同学,本人对你的行为感到非常光荣,现在,联邦政府已来了通知,俞飞同学已无须再上任何课程,所以若是有其他事要处理的话,你可以先行离开。”
闻言,俞飞动作之快的把学习机放入背包,毕竟还有一个想找他麻烦的周进益随时会来,这时不溜尚待何时。
快速的把背包斜背在肩上,俞飞道:“谢谢系主任的体谅,俞飞在此感谢系主任近四年来的教导,俞飞受益匪浅。”
说完,他深深的一鞠躬以表敬意。
光头系主任满是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主任以你为荣!”
言毕,他又对着其他同学道:“各位同学,现在我们再度以最热烈的掌声来欢送俞飞同学。”
掌声再次响起,不过这回却可看出,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一份不舍。
为了冲淡感伤的离别气氛,俞飞在离开之前故意绊了自己一脚,他那差点踉跄落地的样子,引起了哄堂大笑,扫荡了略带感伤的气氛。
带着众人的笑声,俞飞轻挥双手的步出了教室。
俞飞家小小的客厅里,此刻正聚集着俞英杰、李倩倩、夏古离、岳无远四人。此时,他们的脸上除了焦虑外,行为上更是一副坐立难安样。
他们之所以在这里聚集,纯粹是夏古离与岳无远久寻不到俞飞,几番联络下的结果。
没人知道俞飞在离开校园后,为何毫无预警的断了音讯,四处找不到人,影音通讯也没有回应。
先发现不对劲的夏古离,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前去古文学系寻找俞飞,因为他怕周进益趁着午休时间去找俞飞麻烦,所以想藉吃饭之由的顺道保护俞飞,可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俞飞早在第一节上课时就已离去,他这才放下心来。
原本,夏古离以为俞飞是回家休息,再加上他自己下午还有四节课要上,所以也没有即时联络。
下课后,他前往俞飞家时才发现,俞飞根本就还没回过家,因为俞飞一回家后就会把笔记型学习机放于桌上,可是他所见的桌面却空无一物,由此证明俞飞人还在外头。
面对空无一人的房子,夏古离越想越觉不对劲。
早上俞飞在校时所表现出的那副懒散模样,加上本身对他的了解程度,夏古离判断,离开学校的俞飞肯定不是前往他叔叔家,就是在家里睡大觉,他绝对没什么好心情外出闲逛。
在察觉到俞飞尚未回家后,夏古离第一个反应,就是拨打影音通讯联络俞飞,想询问他人在何处。
遗憾的是,影音通讯的那头却传来俞飞关闭影音通讯的回应,所以夏古离连忙拨打影音通讯给岳无远,与他相约在俞飞叔叔所开的“科技都医疗院”见面。
两人碰头后,随即进入院里寻找俞英杰,并询问俞飞是否有来找他,或者是在他家。
俞英杰在询问他们寻找俞飞的原因后,先是尝试性的拨打影音通讯给俞飞,同样得不到回应后,他立即再拨了一通回家询问,不过结果依然令人失望。
由于当时的俞英杰正好有一个迫切的手术,故而先吩咐夏古离他们两人先去俞飞常去的地方找找找看。
待俞英杰开完长达三个小时的手术后,马不停蹄的随即与夏古离他们联络,得知侄儿依然毫无音讯后,俞英杰赶紧放下院里的大小事,同时联络妻子一同加入寻找的行列。
众人就这样毫无头绪的在外寻找了两个小时,眼看天色已晚,商家陆陆续续的打烊休息,众人只好回到原点,集中在俞飞家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墙壁上骨董挂钟已显示着凌晨两点钟,却依然不见俞飞的踪影,李倩倩不禁一脸忧容道:“老公,虽然科技都城里夜店不乏,可是小飞根本不会去那种场合进出,这么晚了还不见他回来,他到底会去哪里呢!”
面对老婆的询问,俞英杰脸色焦躁的摇头叹了口气,对着夏古离道:“小离,可不可以麻烦你把跟小飞最后一次相处的情形详细叙述一遍。”
点了点头,夏古离神色凝重的把情形详叙出来。
听完后,李倩倩虽然知道现在再责怪也不能唤回什么,不过她还是禁不住的摇头抱怨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朋友在想什么,你们明知道他心情不好,还这样的调侃他,唉”
摇头叹了口气,李倩倩把视线转向俞英杰续说道:“老公,虽然我一直不想作此推论,可是,小飞会不会想想不开啊!”闻言,俞英杰笃定地摇头道:“不会的倩倩,小飞绝不是这么软弱的人,而且,我相信他绝对没那个勇气去自杀,不说别的,单是他那种好吃、怕痛的个性,就足以否决掉这个想法。
“更何况,现今这个社会想自杀,除了是要有勇气外,还必须有办法拿掉只有联邦政府才可以移除的腕仪器,否则,腕仪器上所具备的保护功能,根本无法让人自杀成功。”
虽知丈夫所言何意,但李倩倩还是无法宽心的道:“无法解开腕仪器只限于我们这种一般人,老公你有所不知,小飞在武二时就曾经当着我的面,解除腕仪器上的设定,顺利拿下了戴在手上的腕仪器。
“当时,我除了惊讶外,更是严厉苛责的赶紧为他戴上,并叫他往后无论如何也不准再这么做。知道了他的能耐,你认为我还能够不担忧吗?”
面对李倩倩的言语,俞英杰不禁无言以对。
让他无言的原因,并不是俞飞可以解开腕仪器,而是这样的天大犯罪事实,他老婆竟如此口无遮拦的说出,还好夏古离他们都了解俞飞的一切,否则事情传了出去,恐怕会惹来相当大的麻烦。
这时,俞英杰不禁一脸凝重对着夏古离他们道:“小离、小远,刚才俞婶所说的事,你们必须把它给忘了,要是传开了,大家都会惹上麻烦的。”
夏古离点了点头道:“嗯我们知道,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而且这件事情我与无远早在武一时就知道了,俞叔尽管放心。”
“这臭小子真是胆大妄为,他不怕被联邦政府发觉吗!”俞英杰气愤地说着。
闻言,岳无远赶忙接口澄清道:“这点我有问过小飞,他说,他破解的是腕仪器连接联邦政府的内码,所以联邦政府根本就不可能发觉,而且他还保证脱下来的腕仪器,也能如戴在腕上般正常运转,甚至同样侦测到身体机能,对此,我们可是深信不疑,因为我们就曾脱下腕仪器出去玩一整天过。”
听到岳无远这番话,俞英杰夫妻俩简直快吓晕了!
因为联邦政府的监测系统,除了戴在手上的腕仪器外,所有公家机关、私人机构、店面商家的瞳孔辨识系统,更是与联邦政府相互连结,只要人在哪里,联邦政府都可以透过腕仪器以及瞳孔辨识系统得知。
而他们脱下腕仪器,人却另外前往他处游玩,就代表腕仪器的置留点与他们的行动点不同,这样的差异竟然没被联邦政府的电脑察觉,难不成他们没有经过有瞳孔辨识系统的地方,或是另有其解?
尽管事情发生距今已远,俞英杰还是相当恐慌的问道:“小离、小远,我问你们,你们脱下腕仪器出去游玩的那天,是否有到过有瞳孔辨识系统的地方?”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夏古离接口道:“俞叔,我知道你为何会这么询问,不过请你放心,当时我们在外游玩时,小飞给我们每人一副经过他特殊处理过的‘角膜瞳片’(类似一般的隐形眼镜),并告诉我们,只要一戴上这角膜瞳片,瞳孔辨识系统就会产生暂时性的辨别错乱,在不辨识任何身份的情形下,让人通过。
“刚开始我们也保持狐疑,可在经过我家热食馆的瞳孔辨识系统试验下,果真没有发出辨识失败的高频率机械鸣叫声。
“事后,我调阅了识别系统里的来客情形,也确认了我们在进出瞳孔辨识系统的那个时间点里,并没有记录任何客人的进出状态。”
听完后,李倩倩颇有骄傲之情的笑道:“我们家小飞好棒喔!”
“棒什么棒!”
俞英杰板着一张脸道:“放着正经事不干,尽钻联邦政府漏洞,这样的聪明,我可不认同。”
暂歇了一下,俞英杰又道:“还有,我原本是想过了二十四小时的法定时间后,就前往联邦政府启动协寻专案,让联邦政府透过腕仪器以及瞳孔辨识系统寻找小飞,如今,我还能这么做吗?”
“那怎么办?”李倩倩一副担忧的问。
俞英杰无奈的摊手耸肩道:“还能怎么办,就只有等啰1
话锋一转,俞英杰把视线转向夏古离他们身上道:“你们两个诚实告诉我,小飞还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面对俞英杰的询问,夏古离与岳无远相当有默契的的互望了对方一眼,没有接口答话。
看着他们两人不自在的神情,俞英杰不用问也知道俞飞肯定还干过什么好事,故而道:“你们说没关系,我与俞婶保证听过就忘,而且绝不会去询问或追究。”
“是啊小远、小离,俞婶保证听过就忘,快说啦!俞婶好期待呢!”
闻言,岳无远以手肘轻推了推夏古离,示意他说。
而夏古离则是使了一个眼神,表示:是你叫我说的,有事你也要负责。而后他才道:“不知俞叔与俞婶记不记得,前年联邦政府曾透过异元星各传播媒体,公开挑战一位叫‘我来了’的人?”
叹口气地点了点头,俞英杰道:“这件事闹得整个异元星沸沸扬扬的,有谁不知道,甚至我还询问了熟识的媒体人,为何联邦政府要寻找这位叫‘我来了’的人,一经询问后才知道,原来是有位昵称‘我来了’的人,入侵了联邦政府的主机密系统,还大方的留下了‘我来了’这三个字。
“这个人搞得联邦政府上上下下鸡飞狗跳,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面更换所有的系统程式,并公开挑战这位昵名‘我来了’的人,只要他能够再次入侵更新的系统程式,联邦政府非但不追究这个入侵者的任何责任,甚至还要聘请他成为联邦政府的最高程式顾问,只是后来似乎再也没听到这位‘我来了’有成功入侵的消息。
“对此,联邦政府还引以为傲的对外开了一个记者会,说明新系统不但成功阻止了不肖份子的入侵,而且也大大提高了系统上的作业效能,就连人民的基本个人资料也在新系统的防护范围内,保证任何私密资料皆不外流。
“你这么问,难不成是要告诉我,这个‘我来了’就是小飞吧!”
其实,早在夏古离提起这件事时,俞英杰的心里就已经有个底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证实一下。
一脸无辜的摊了摊双手,夏古离道:“这是俞叔自己猜的,我可没说。”
叹口气的摇了摇头,俞英杰虽知道事过境迁,而且联邦政府也没追查到他们,但他还是免不了一阵怒骂。
“你们这些小家伙真是不知死活,你们知不知道,无论是取下腕仪器、让瞳孔辨识系统失灵,或者入侵联邦政府的系统,要是被查到,可都是一级重罪,你们唉不说了。”
李倩倩看两个小家伙被自己丈夫说得头低低的,不由圆场道:“老公,你就是这么严肃,才会造成小飞不敢跟我们坦诚,而且小离、小远说起来也算是被小飞拖下水,真正主事者还是我们家小飞,你这样骂他们也未免有失公平吧!”
“我骂他们,是因为我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哼!从小到大,他们所惹的祸何其多,小事不说,大麻烦哪次不是我背着他们父母出面解决的,有错就要骂,我不想留待他们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来后悔,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全都给我坐好。”
面对俞英杰的发飙,夏古离与岳无远可是战战兢兢的端坐着不敢动,因为他们实在太了解这位俞叔了,不生气时他什么都好谈,可一旦让他气起来,那就看着办了。
李倩倩当然知道俞英杰是在教导他们,不过看他们两个都这么大了,还如同幼儿般被罚坐,心里不免有些于心不忍,故而试着转移话峰道:“老公,你不觉得很没劲吗?我们家小飞竟然无法破解联邦政府的新系统,这新系统真有这么严密吗?”
感到头痛的拍了拍额头,俞英杰道:“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问我,我又问谁来着。”
闻言,夏古离战战兢兢的轻举着右手道:“俞叔,我可以发言吗?”
看了他一眼,俞英杰态度总算平和了些“说吧!”
夏古离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位俞叔板起脸来的生气模样可不是普通吓人,这点可是他与无远、俞飞三人都相当认同的。
他道:“其实,就在联邦政府藉由媒体发出挑战的那一天,小飞就以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入侵了联邦政府的新系统,只是小飞察觉到这个新系统有一个陷阱,那就是入侵者只要一留下任何字码,系统就可以破解入侵者用来干扰追踪的数万个发射地,直接追查到唯一的发射点。
“也因如此,所以小飞才没有留下‘我来了’这三个字,不过小飞也说了,想要破解这个陷阱程式,他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解决,但碍于一旦破解,联邦政府势必会更换更严密的程式,因此,为省免他下次再次入侵看资料时、还必须费神破解的麻烦,他愿意勉强让联邦政府占占口头便宜。”
“对嘛!这才有劲。”李倩倩为之骄傲地说。
白了李倩倩一眼,俞英杰道:“不管有没有劲,他们的行为都是犯法的,你就少在那边瞎起哄了,亏你还是个长辈。”
就在这时,岳无远的腕仪器突然响起了通讯铃声。只见,岳无远神色尴尬的以手动方式开启了影音通讯。
瞬间,就看见他手上的腕仪器发出一道黑色光芒,瞬间包裹着他的头颅,形成了一顶全罩式的“通讯头帽”
之所以会形成这顶通讯头帽而非实体荧幕,纯粹是因岳无远所开启的是个人隐密通讯,也就是说只有他,才能看见通讯头帽里所显现出来的影像,就连谈话内容也不外露。
至于透过通讯头帽所看出去的视界,则是一分为二,左眼是来讯者的影像,右边则是外界的情形。
简单来说,就是外界无法看清戴通讯头帽者的脸上表情、谈话内容,但戴者却可接受外界的影像声音,完全不受通讯头帽影响。
就在岳无远开启隐密通讯的同时,众人也停止了谈话。
直到岳无远头上的通讯头帽又化作一道黑光,收回了腕仪器内,才见俞英杰开口道:“小远,是你家人打来的吧!时间这么晚了,我看你与小离就先回家去吧,一有小飞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们的。”
“不用了俞叔,刚才不是我家人打来的,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她也关心小飞的下落,故而向我询问。在我来此前,已跟家里的人说过了,所以他们相当放心。”
闻其言,李倩倩不由一脸好奇的插口问道:“你刚认识的朋友怎么会认识我们家小飞,是男还是女啊?”
“俞婶,是女的,而且根据我们的了解,她对小飞还非常感兴趣。”
“是谁这么好眼光?她长得怎么样?”
李倩倩一副迫不及待的问着,完全忘了自己侄子还处于失联状态,就连俞英杰也略显好奇的看向岳无远。
换个坐姿,岳无远道:“她的名字叫做钟灵雨,圣德馨女子学园公认的第一美女,她在学园里为小飞组了一个研究俞飞的社团,专门研究小飞的一切行为。
“甚至为了小飞,她还派遣她们社团里的成员,与我们男子学园进行联谊,为了就是让具有联谊之花美号的小飞,可以免费跟着吃喝,好让她们有机会近身研究他。
“而小飞也是午餐不小心被她撞落,一时饿到头昏眼花,才会一看见吃到饱活动就跑去参加。”
随着岳无远的话语一毕,夏古离紧接在后的把俞飞联谊时,躲在钟灵雨背后要求保护的窘态,灵活灵现的转述了出来。
听得俞英杰夫妻俩苦笑不已。甚至李倩倩还道:“老公,麻烦你也教几招防身术给我们家小飞,这样躲在女人背后要求保护,可不怎么光彩。”
俞英杰摇头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飞的智力与体力是呈反比,就算请来联邦政府最顶级的武术教官也拿他没辙。唉就因小飞体力如此不济,我才担心他未来的军中生活,没想到一事未了,现在又给我搞失踪,唉”
短短的一段话,俞英杰就间叹了两口气,可见他心中的烦恼之极。
但现场烦恼的可不只他一人,每个人都在他的话语过后,神色凝重不语。
就在这股低气压漫布着整个空间时,大门的骨董门把,突然传来钥匙插入的声音。
由于屋内气氛相当沉静,门外开锁的声音就分外清晰可闻,也因此,大家全把视线集中向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