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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笔来,看看大画家苗青的追悼会开完了没有。这么多天,故事一直在外边发展,自然就忽略了主线的延伸。
南湖的广场上,早已廖无人迹,追悼会也早已过去多天,苗青画家留下的是渗入广场空气中的槐花余香。她已在西山公墓陵园入土为安,苗儿的爸爸妈妈依然回到市政府上班,杜妈暂且留在了苗儿家,打扫卫生,照顾苗儿的衣食起居。
发完丧第二天,苗儿早早起来洗脸涮牙。
“苗院长,你吃什么饭?”杜妈问。她摸不清苗儿早晨吃什么,因为苗儿早上很少在家吃饭。
“随便。哦,你做粥吧,今天我到医院去看看。”苗儿说,她从洗手间出来,身体好象松散,看到杜妈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口。
“苗院长,今天才第二天,不能去上班的。”杜妈对这位少主人提醒 道。
“以后就叫我苗儿。顾不得这些四五章成,明天服三我再回来,因为很多事我没弄明白。你就烧俩菜,煮粥,明天我一早回来。”苗儿淡淡的说。
“噢,知道了。”杜妈转身走了,这个不幸的杜妈,丈夫出国十年做生意未归,靠自己在外做保姆把儿子供成了大学生。农村人,做得一手好饭食,是苗青在乡下把她招来二十多年。
苗儿坐在奶奶常做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寻着电视节目看。她并不专心屏目,她在思考,张博我哥死的前前后后。我的哥没有死,他去了那里奶奶会知道,但奶奶误以为他死了,难道奶奶就一点不知道他的小博去了那里?回答是肯定的,知道,时间差上出了差错。杜妈是奶奶的保姆,亲信,难道她就不知道具体情况。还要问一下,张博的电桥还在院子里放着。
杜妈端上饭菜,齐了碗筷。在餐桌上。
“杜妈,坐下一块吃,以后咱娘俩就是一家人,我喊你干妈,给你养老。”苗儿说的很自然,一点没造作。
“我们是主仆,有心情就可以。”杜妈很高兴。
“坐下吃饭,我还有事请教呢!"苗儿由忠的说。
“你见多识广,有什么事情能请教我呢。”杜妈盛了粥,本想不坐,但还是坐了下来。总不能冷了少主人的心。
“干妈,我有个事问你。”苗儿给杜妈夹菜。
“说吧,只要我能知道的。”杜妈说。
“我哥的车放在这里几天了?”苗儿问。
“有十多天,他和苗老谈论封面和书插图时放在这儿的。”杜妈回忆着说。
“后来,我哥就是离开,说要去那里没有?”苗儿问。她已喝下半碗粥。喝粥可以和她以往的工作进度相挂钩。
“没说去哪儿。苗老说让他去省城,见责任编辑,是出版社的肖编辑,当时我在场。”杜妈说。她吃东西有点慢。
“哦,去了省城?”苗儿重复了一句。
“我不明白,苗老即然知道你哥去了省城,看新闻时还那么紧张而死,哦,对了,那天她说小博快回来了,朝大门外跑了无数次。”杜妈喝了一碗粥。
“这个不难解释。肖雨,电话!"苗儿脑子里的念奶奶唠叨过的一句话,在餐桌前跳跃着蹦起来,吓了杜妈一跳。
“当院长还毛手毛脚的。”杜妈说:“我去找苗老的通讯录。”
“谢谢干妈。”苗儿又坐下来吃粥。
“给,看上面有没有。”杜妈从楼上拿下一电话记录本,坐下来继续吃饭。
苗儿接过,急速的翻阅,在最后一页里,有一个是叫肖雨,三十多岁,上面记着是省城某出版社社长字样。
“杜妈,你真是我的干妈。”苗儿十分高兴,高兴得起身离座在房间里转了五圈。
“咋那么高兴。杜妈四十多岁小五十,对于苗儿突然高兴走形,吓了一跳。
“我的干妈,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千万别吓着。”苗儿又回到餐桌前,吃了半碗粥。
“什么事,显得这么神秘。”杜妈看她高兴,自己也就心宽。
“千万不能告诉他人,包括我爸我妈我姨。"苗儿把电话本放好,又给杜妈夹了筷子粉鸡丝。
“肯定保密。”杜妈很坚决,头上的黑发显得白了许多。
“我怀孕了。″苗儿笑着说。
“你…。”杜妈真的惊住了,含在嘴里的粥差一点流出来。
“有什么不正常?女人不怀孕才不正常,那要到不孕不育医院去看。”苗儿不知道干妈怎么想的。具然惊呆。
“你,没娶沒嫁沒结婚,连个男人都没有,怎么怀的孕,野上的?”杜妈不明白,生气乱猜。
“我的妈,你把女儿想成什么人。是张博的,我哥哥的。”苗儿说,很幸福哟。
“张博的!你哥的!”杜妈眼里瞬间就有了泪水。
“你高兴吧妈,你和奶奶不是都支持我的吗?”苗儿放下筷子,不吃饭,吃完了。因为杜妈不高兴。
“这孩子,真可怜,没出生爸爸就…,以后你们怎么过。”杜妈抹了眼泪,十分心酸,也不在吃饭,有点失神。
“张博没死,我哥没死。”苗儿这才明白杜妈为什么哭的原因。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杜妈非常吃惊,吃惊的程度不亚于听说大地震来了。
“不只是你吃惊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后来,我推断了这个事情,我哥不会死。”苗儿说,她很自信。
“怎么回事?”杜妈稍缓解了情绪。
“为了证实我的推断,我去了太平间,找到了我哥,他躺在尸床。我哥的手心里有一条奇纹,天生的奇纹,而死的这位沒有,手掌心内全是乱纹。我哥即使死了,他身上的那种气味,绝对与常人是不一样的。”苗儿说出了这个秘密。
“怪不得,追悼会开完的那天晚上,卧佛山村的人又想去医院拉张博去火化,你极力阻拦住,并且还不让他们通知他在北津的儿子,及省城的女儿,原来有隐情。"杜妈明白过来。
“对,那个吴青好象明白,好象怪疑此事的奇蹊。”苗儿说。
“公安局己经定案,新闻己经播过,法院开始审判,这应当怎么办。”杜妈又担心起来。
“没事,这个案子己成铁案,犯罪嫌人杀了不止一人,这次是杀错了人,但罪责是一样的。”苗儿说。她开始有点精神亢奋,笑,挂在了弯眉梢。
“要找到你哥。你哥他在那里?"杜妈追根寻源。
“在电话记录本里,我的亲哥哥,在省城,我决定去找他,找回他来。”苗儿高兴得眉色飞舞,扎的辫儿朝天。
“电话都不通,怎么找?”杜妈问。
“只要找到肖社长,别的问题就很简单。我哥名义上死了倒好,因那篇小说牵扯的事太多,黑道的,白道的,红道的,当官的等,太麻烦了,等到柳三半枪毙以后,我们再去公安局说明此事。”苗儿有他自己的计划。
“那个假张博为什么没有人喊冤,难通他没有家人,其家属就不怀疑是自己的亲人。”杜妈不明白,因此而担心。
“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这个死者家庭肯是有原因,为什么没有人找他。如果想弄明白,只有去汶河丽都,找那个叫一梦的姑娘,一梦有可能知道这个人的背景,他有可能是汶河丽都的会员。”苗儿推断说。
“这样的话是先找你哥哥,还是先去汶河丽都?”杜妈不知道先找谁好。
“吾家郾城溪边住,溪畔垂烟幕,寻至塞外风霜怒,不晓家何处,那时我织君耕务,有邻两三户…。”苗儿没有回答杜妈的问题,却在客厅里转圈唱起了歌,那回眸一看杜妈的眼睛里,流了泪。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