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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贪恋你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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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客栈房间里,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刚刚结束。

    静谧的室内,除却男女夹杂的喘息,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心跳的音律。

    “明日一早,我要赶回逐鹿城去了。”

    乔世潇支着胳膊侧身而躺,另一手顺势一拉,将背对着他缩在床里侧的小女人扯到了怀里,调整到他满意的姿势,然后轻抚着她雪白的裸背,喑哑地开口。

    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身子微僵,他低笑地倾下身,在她削瘦的肩头啃了一口:“舍不得我对不对?”

    “少自作多情了。”

    明明想将这句话说得淡漠又疏离,可惜,不久前才冲上情欲的巅峰,这会儿还未消退满足后的慵懒,沙哑的嗓音,怎么也无法和疏离淡漠挂上钩。

    果然,她话一出口,再度惹得身后的男人逸出一串愉悦的低笑。

    随即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你呀!怎么就这么倔?”

    明明已经是他的人了,明明在情欲的海洋里,她也乐在其中,可为何一结束,她就表现出一副恨不得没和他没发生过关系似的,真是恨他恨得要命?

    不!两年前的乔世潇,或许会信这个说辞,可经过两年,特别是最近一月,拉着她沉沦了一次又一次的情欲海洋后,他不信她还恨着他,无非是拉不下自尊,明明是来找他替父报仇的,结果倒好,仇没报,连自己的清白之身都给了他。

    她不肯面对两人的关系,他不逼她。反正乔家这边,还有不少事需要他处理,短时间也无暇照顾她,就给她一段时间沉淀吧,想逐鹿和灵秀,南北相隔数千里,他不信她不会想他。

    这之后,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许是不愿打破离别前的这段静谧时光,直至门外的走道里陆续传来人声,想必是客栈统一的晚膳时间已到,休憩在房间的住客都纷纷下楼去大堂用膳了。

    乔世潇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起身下床。

    “你……”

    叶槿澜转过身,冲动地想问他当初为何要拒太后的赐婚,如果没拒,是不是就不会被皇上撤掉兵部尚书一职?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没立场也没资格过问他的私事,遂将未出口的话,生生咽下了喉咙。

    “嗯?”乔世潇披上衣袍,也不急着扣扣子,回身看她,高挑的双眉似在示意她有话就说。

    即便这一个月间,两人已裸裎相对无数次,可如此大敕敕盯着他裸露的胸膛瞧的,似乎还没有过。

    她承认他长得很好看,伟岸的身材,俊美的五官,皮肤白皙光滑,让身为女人的她都止不住心生羡慕。

    如此集品貌、才华、家世于一身,如人中龙凤般的绝世男子,难怪连太后都相中他,争着抢着想把娘家的侄孙女嫁他为妻……

    可他偏偏推拒了,没说原因,没有理由,就给了“不同意”三个字,闹得全城皆知,也让太后丢尽了颜面。

    所以,他才丢了兵部尚书一职吧?甚至还在刑部大牢待了足有个把月。

    她以为自己会幸灾乐祸,可事实相反,她竟然替他感到委屈,不过是推了太后的赐婚,竟然就被夺了职务。原来朝堂上,也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从那之后,她一直想找机会,问他为何要推拒,那么好的机会,多少男子求而不得,他倒好,二话不说拒绝了,也因此丢了官职。

    “澜儿?”

    乔世潇见她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胸膛发呆,挑眉轻唤了一声。

    叶槿澜这才回过神,倏地别开眼,可脸颊耳根早已不争气地染满红晕。

    小女人娇羞的神态,如数落入某人的眼,讳莫如深的眼底,幽光一闪,很快,衣袍再度飞离他的身体,仅只一眨眼的工夫,她又回到了他厚实的怀抱。

    “你!”叶槿澜惊愕地看他迅捷地扯下床帐,翻身压上自己的身,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他一举进入了还浸满着他的体液、湿润紧窒的幽谷。

    “唔……别……”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随他上下起伏,破碎的呻吟里,参杂着几许仅存的理智,趁着他放过她樱桃小嘴的机会,忙提醒:“不……不是说……要去和阙……聚……聚餐吗?……会来不及……呀!唔……”

    “无碍,就算迟了,聿宸也能理解。”

    乔世潇奋力地在她身体里来回冲刺,白皙的俊脸涨得通红。

    谁让他明天就要回逐鹿了呢?这一别,至少半年内不会再见面。

    他不是个纵欲的人,至少在认识她之前绝对不是。可现在,还没分开他就开始担心,往后一段没她的日子里,他该如何度过冷清的漫漫长夜?

    越是这么想,越是舍不得,连带着身体的律动也越来越迅猛。犹如一只刚脱笼的雄狮,正奋力追逐着相中的猎物。

    “啊……”

    叶槿澜从没感受过他如此狂烈的一面,人前的他,虽然脸上总挂着一副淡淡的笑,可发自骨子里的淡漠疏离,却让人不敢随意近身。而和她在私下的独处中,特别是在床上,撕开温柔的表象,是大男子特有的霸道和专横。可再怎么霸道,也从没有过这般狂烈。

    “嗯……别……我受不了……”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到底还要多久才肯泄出?

    叶槿澜咬着下唇,眼神迷离地在他身下摆出各种羞煞人的姿势,可此时此刻,她早已顾不得羞不羞这个问题了,只希望他尽快放过自己,真的是……吃不消了。

    可他却置若罔闻,大有不将体力耗干就绝不罢休的架势。虽然心疼怀里的女人,可他却不想放开她,不舍啊……

    于是,一次又一次,他将白灼的精华射入她体内,一次又一次,他希望她能就此怀上自己的孩子,然后在南域等着他,等他解决了逐鹿所有的麻烦,然后八抬大轿去迎娶她过门。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一心想让一个黄花大闺女未婚先孕,且又是在他不在近旁的南域灵秀城。可他顾不得了,哪怕她会因此而怨他恨他,他也停不下想让她怀上孩子的冲动。唯有如此,他才能稍微安心,否则,半年的离别期,很难保证她身边不会出现追求者。

    一想到身下的人,可能会喜欢上别的男子,他的动作就更猛烈了。

    叶槿澜只剩下无力的呜咽,身子被顶弄得抽搐不停。

    “不要了……拜托……”她实在忍不住,哭着喊着向他求饶。

    “不许不要!”他伏在她背上、低头吻她的雪背,身下依旧横冲直撞,一遍又一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一场欢爱,彻头彻尾地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直至夜幕初降方才落下帷幕。

    叶槿澜到后半场就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眼皮因哭喊而肿胀酸涩,费力地撑开眼,发现乔世潇已经穿好衣袍在扣扣子了。

    “你若是累,就躺着,不要起来了,我去一趟,回来给你带些吃食。”

    乔世潇看上去神清气爽,这让她倍感不爽。同样在床上耗了这么久,凭什么男人就能这么快恢复体力?而女人,却连翻个身都没力气!

    “不。还是一起去吧。”她摇摇头,咬着牙撑坐起身,不想因为这样的事,而让阙夫人他们见笑。可刚一动,腿心处就传来一阵热意,紧接着,一股黏湿感顺着腿心,汩汩淌上被褥。

    她顿时僵在那里不敢动,生怕再动弹,会有更多的黏湿涌出身体,而他又站在床前,没有任何回避的迹象。

    乔世潇对她的倔性没有十分、也有八九分的了解了,见她从床上坐起身,就知她是打定主意要去了,遂不再多说什么,弯下腰,将她拦腰一抱。

    “你干嘛?”叶槿澜一愣,继而挥手想挣脱他。

    以往也不是没有和他一起沐浴的情况,可那毕竟是在晚上,又是她的住处,没有旁人。可现下,在人声鼎沸的客栈,楼道上人来人往,她委实无法做到心安理得地被他抱着去沐浴。

    “乖,别闹,既然要去,就得加快速度了。”

    那是谁害的?

    叶槿澜咬了咬唇,心头因他宠溺的“乖”字涌现暖意,可心里清楚,这样的宠溺,不会永远都属于她,也许明日的分离,就意味着此生都不会再享有。他迟早会娶妻,而她,身为罪臣之女,哪怕心底已经放下仇恨,也没有资格嫁给他。

    所以,她只能贪一时之恋,以期载满今生的记忆。

    “将就一下,晚上回来再好好泡个澡。”

    乔世潇抱她来到内室,浴桶里他泡过的水还温热着,他直接抱她坐入浴桶,拿过水瓢,从她的肩颈处往下淋浴。

    “我自己来。”叶槿澜想接过水瓢,却被他拒绝了。

    “别在这个时候逞强,还是说你想要迟到?”乔世潇肃然地瞥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可他嘴里说着“快点”,行动却依旧不紧不慢。

    在她看来,还不如她自己洗来得快。可见他眼神阴郁,想不通哪里又得罪了他,只得抿紧双唇,低头垂眸不再言语。

    “之前,你想对我说什么?”

    乔世潇默不作声地替她淋了几遍背,又拿澡巾替她搓洗了一遍身体,然后拉正她,勾起她的下巴,示意她看着他回答。

    “什么?”叶槿澜哪里还记得,纳闷的表情,自然不是装的。

    “算了,回来再聊。”

    乔世潇也不再逼问,抱她出了浴桶,回到床上,从她的包袱里取出一套干净衣衫,视线在衣裳上停留片刻,回到床边替她穿上的同时,说:“明日让嫂子陪你去街上逛逛,置办几套春装,越往南,气候越热,多备几套春装换洗方便些。”

    她听了,低着头默不作声。

    自从家里出事后,她穿的衣裳,都是自己做的,自然没有外头买的成衣漂亮,他瞧不上也很正常。不过明天反正就要分开了,买不买由她自己,她不觉得两人围着这个话题有什么好聊的。

    “这个你收着。银票和银两最好分开放,免得同时丢。逛街的时候看中什么就买……”

    随着一轻一重两个荷包塞入她怀里,叶槿澜才回国神,脸色一白,倏地把荷包丢还给他,哑声低吼:“我不要!”

    这算什么意思?陪他上床的度夜资吗?

    “澜儿?”乔世潇皱着眉,一脸的不解:“你在气什么?”

    之前不肯收他送的任何礼物也就算了,这会儿都要分开了,还是如此。

    他知道她身上没多少银两傍身,虽然此行南下,有聿宸夫妻俩照顾,不担心她会吃苦,可她是他的女人,给自己女人银两花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她却偏偏避他如蛇蝎,这让他倍感挫折。

    叶槿澜听他这么问,心里的羞愤更甚。

    气什么?气他把她当勾栏院的那些女人看待!

    她知道他送她南下是出于她安全上的考量,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着实配不上他。明日一别,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那么,她收了他的银两,是不是代表着两人之前的一切,是在做一场肉欲交易?

    “总之,我不会收你的一分钱。身份再低贱,却也不是毫无尊严可言。”

    叶槿澜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语气僵涩,忍着身体的不适,从床上起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太迟了。”

    “把话说清楚!”乔世潇一把扯回她,脸色铁青,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地说:“刚刚的话,你再重复一遍?”

    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践踏他的心意,竟敢!

    “说几遍都一样,我不会收你的钱!”叶槿澜咬了咬唇,别开眼回道。

    “你这个女人!”

    乔世潇被她气得怒火冲天,一把拉她趴到自己腿上,撩起她的罗裙,抄手就是一巴掌。

    “啪!”

    “你疯啦!快放开我!”

    叶槿澜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打她,而且打的还是令人羞耻的臀部。

    “还说不说那样的话了?嗯?”乔世潇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再拍一巴掌,粗声喝问。

    “那本来就是事实!”叶槿澜倒抽着气,忍着臀部的疼,倔犟地顶嘴。

    “我看你真的需要好好教训一顿。”乔世潇把她一推,让她躺到了床上,三两下就扒掉他亲手替她穿好的衣衫。

    “你!你要干嘛!”叶槿澜一看这架势,心头窜起慌意,别不是她想的那样吧?可刚刚不是才……

    “就是你想得那样没错!”

    乔世潇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扒光了她身上的衣衫,接着脱自己的,很快,两人身上都一丝不挂了。

    “不要……”叶槿澜慌张地推他,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很晚了,再不去就太迟了,你也不想让阙夫人他们久等对不对?”

    “错!我无所谓!”乔世潇一把扯下床帐,抱着她往里挪了挪,客栈里的大床不及家里打造的大,一不留神,就容易滑下去。

    “不……乔世潇!你不能这样!”叶槿澜捶打着他的胸膛,被他狂肆的举动吓哭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

    “我怎么对你了?我还想问呢,我究竟怎么对你了,让你居然会以为我是在拿钱换你的肉体?对你的好是喂狗了是吧?”

    乔世潇压抑着全身的怒意吼道。

    可被她这一哭,又觉得心头发疼,手上搓揉挤压的动作也随之轻柔不少。

    “既然对我好为什么要把我送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托阙夫人他们照顾我,间接也是想让他们监视我,怕我跑回逐鹿去烦扰你,放心!我叶槿澜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你不要我,我为什么要作践自己送上门?滚!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不用明天了,现在就滚回逐鹿去!”

    叶槿澜吸着鼻子,极力忍着夺眶而出的泪。不,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落泪,那会让她更难堪,像是无法割舍他一样,虽然,心底的确有着难以割舍的痛。

    “澜儿!”乔世潇不知从她的哪句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面色一顿,继而扬起了一抹笑,放柔了语气问:“其实你也很喜欢我对不对?”

    叶槿澜喉口一噎,不过很快就梗着脖子反驳:“不对。”

    还要死鸭子嘴硬。

    乔世潇深看她一眼,旋即抱着她一个翻身,变成他在下,而她则趴在他身上。

    “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叶槿澜转过头,面朝床内侧,不去看他,生怕一不小心又被他深邃的眼神吸引到浑身无力。

    “我给你银两,是因为我想养你,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让我养,想让谁养?”

    她不肯看他没关系,反正人就在他怀里,他也相信她一定听进去了自己的解释。于是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抚她的背,继续说道:

    “之所以送你去南域,是因为这段时间,有人在跟踪你,甚至要害你,几只小耗子虽然已经被我解决,可幕后主使还没查出来,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这才托付给聿宸他们,就当是,去灵秀城度个假,最多半年,我会去接你回来。那时,我会八抬大轿迎你过门,让你堂堂正正地嫁我为妻……”

    叶槿澜已经听得呆了,半晌,才弱弱地接道:“不……不行……”

    这怎么行?她不能让他遭到旁人的讥笑,她是什么身份?怎配进他乔家的门?还是正妻之礼。

    “我说行就行。”

    乔世潇霸道地宣誓,随即捧着她的脸,与他唇齿相依,一记缠绵的长吻后,才放过她,双手牢牢锁住她的腰,与她额头相抵:“还怀疑我的心吗?”它早就是她的了呀。

    叶槿澜被他突然间的表白震撼到现在仍有些神思恍惚,半晌,润了润唇,低哑地问:“你……是真的吗?”

    真的不介意她的身份?真的把她当他的女人?心甘情愿地养她、爱她、疼她、宠她?

    “就这么没自信吗?嗯?”他低笑着吻上她的眼,轻啄浅含,低沉的嗓音,柔得盛满水:“没见我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连家都不愿回了吗?”

    从刑部大牢出来后,除了大年三十他象征性地回了趟乔家,其他时候,基本都赖在她那里。晚上就更不必说了,自打两人有了关系之后,没有一夜是孤枕独眠的。

    也因此,乔家上下很不满意,却也没人敢站出来说他一句不是。可明的不敢,背地里却不乏有人打主意、动手脚。

    所以,他打算送她离开,然后大刀阔斧地查,查到谁,无论谁,休怪他不客气。

    叶槿澜听他这么说,哪怕只是在说好话骗她,心里也如吃了蜜一样甜,举手轻锤他的肩,被他握住后放到唇边重重吻了一下。

    “还有问题吗?索性今晚就一次问个够。”乔世潇含笑睇她。

    肚子早唱空城计了,可她的心思不敲定,他也无安心吃饭。

    “最后一个。”她吞了口唾液,鼓足勇气问出了几个时辰以前就想问他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拒绝太后的指婚?”

    “这还需要我解释吗?”乔世潇埋在她颈窝低笑不止。

    她能问出这个问题,表明她是在乎他的。期望他拒绝赐婚的原因里有她的存在,也害怕让他做出这样决定的,是另有其人而不是她。

    傻姑娘!难道他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么的不牢靠吗?

    “这里,”他握着她的手,按上自己的左胸,攫住她的视线,不容她躲,一字一顿地道:“一直是你,也只会是你。”

    话音刚落,泪水便肆意爬满她的脸。

    “乔……”

    她娇呼一声,第一次主动埋入他的胸膛,搂紧他,压抑地低泣。把这两年来藏在心底的酸甜苦辣,统统化作泪水,倾洒而出。

    “别哭。”他捧起她的脸,牢牢锁住那双红肿到几乎无法睁开的眼,这么倔犟的一个人啊,竟能为他的只字片语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伸手抚过她秀气的眉眼,抚过不施脂粉却依旧白皙柔嫩的粉颊,沿着小巧高挺的鼻梁,触到微翘的樱唇……

    眼前的人儿,和两年前持着短匕要刺杀他的冷俏美人相重叠,不变的是清丽脱俗的容颜,变的是眼神。两年前的她,俏丽的眼里充满恨意,两年后,那里盛放的已是温媚。

    或许,她对他的情意,连她自己都不晓得有那么深。否则,不会在得知他被刑部审问后日日在宫门口打探,也不会在他出宫后找上她的当晚,借着酒劲,主动献上她清白的身子……

    想到那晚在他身下绽放的娇媚,乔世潇逸出一声叹息,听似无奈的语气里满是宠溺:“这下,真的不用去聚餐了。”

    啊?叶槿澜慌忙抬起头,这才想起阙聿宸夫妻俩还等着自己两人呢。

    “对……对不起,我这就起来。”她急忙弯身,想捡起被他丢在床下的衣衫,可刚一动,就被他翻身压到了身下。

    “呀!”出口的低呼,被他吞入了口里,很快,房内溢满春意……

    ……

    凤栖城热闹街区的四合院里,阙聿宸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索性不等了,吩咐月芽送饭菜上桌,留出几个容易带着走的菜,让风书易跑了趟乔世潇下榻的客栈,并捎了个口信给他,大意是:离别在即,好生度个两人之夜吧,别费时间来四合院了。明儿回逐鹿前,把人送来就行了。

    “噗……”

    一个时辰之后,坐在客栈房里狼吞虎咽的乔世潇,听完客栈小二转达的口信,当即喷饭。

    叶槿澜更是羞得没脸见人,决定这之后直到他回逐鹿之前,都要和他保持距离。

    可是可能吗?

    漫漫长夜,佳人在怀,而明儿又是离别之际,不碰的是傻子!

    而他乔世潇,更是精明到家,怎会错失如此良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