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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元素加持,金刚护盾。本杰明,抗住这家伙的攻击。我们就要发财了。任务目标绝对就在他身上,没想到一个东方种族的人类竟然能够一个人长途跋涉跑来极北冰原上来。”术法师帕里在给自己的手下战士本杰明施加了一个防御术法之后,大声说道:“而且这个人身上一定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把受术者的肌肤强化到了钢铁的程度。和石肤术很像的防御技能。不过现在可真的不能让他冲过来。’齐延圣一边分析对方的技能一边使用身法躲避不时飞来的匕首和弩箭,然后还要想办法应对正向自己冲过来的明显表面被强化成钢铁人的战士。
“水和土混合。”齐延圣在后退的同时,直接把身体里的水行能量和土行能量释放进脚下的泥土里,在经过几步的试验后,他想要的结果出现了,然后在又一次后退的过程中,他有意在一个地方的多停顿了一两个呼吸的时间,然后在战士的巨斧兜头劈向自己之前再次离开那里,急速退出去几米的距离,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继续后退而是停在原地。躲开了一柄飞刀和两只弩箭后,他就这么看着身体好像矮了半截,没法继续移动的战士。
“泥沼术?!”这群围攻齐延圣的术法师首领帕里来到本杰明的身前,一看造成本杰明变矮和无法移动的原因后,很是惊讶的看着齐延圣问道:“难道你是个东方修炼者?难怪刚才没有听到你念咒。不过你为什么不用你背后的长剑还击哪?”
“嗯?用剑?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你当我是傻子吗?”齐延圣没有弄明白这个拿着法杖的法师为什么要那么问自己,于是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法师露出一个诡异的神情,然后突然用法杖向着齐延圣一指并说道:“荆棘缠绕。土石壁垒。看你往哪跑?”
齐延圣脚边雪地里突然钻出来了大量的蛇一样的荆棘藤蔓,向着他的脚踝部缠绕上来,而且在荆棘周围,四道土墙突然升了起来。
“该死的。真够狡猾的。”齐延圣抱怨了一句,立刻运转精神力,把缠住自己脚踝部的藤蔓里的木行能量抽离出来,然后用这部分刚刚抽出来的木行能量按照某种他从书里看到过的规则,转化成了风,把自己的身体托着飞出了土墙的包围,然后继续借助风的推力向着南边飞去。
“这个家伙明明使用的是东方法术,可是为什么却不会他们最拿手的剑术?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他真的会用剑术,我们这些人没准都拿不下来他了。跑?不会那种古怪的剑术你又能跑到哪去?”帕里神情数遍后狞笑着说道:“托尔泰。换长弓。其他人继续围追堵截。不用担心,这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不会那种操纵长剑在天上飞的技术。不过要小心他的术法,这家伙能够不念咒施放术法,而且是很多种类的术法。”
然后是齐延圣继续逃亡,身后的六七人紧追不舍。虽然能力被封,但是身体强度还在,再加上新学习的这个世界的能量使用方法,虽然这方法还很粗浅,但是也让逃跑的齐延圣一时半会没什么危险。
‘很厉害的队伍。分工明确,进退有序,头领的组织也很严密。跑了这么久还没人落单,这一点也很厉害,可是对我来说真是麻烦啊!?’齐延圣一边在林子里绕圈子,一边用精神力探查对方那六七个追着自己的人,然后发现暂时竟然无法摆脱。
他们抓我到底为什么?这是齐延圣现在最想知道的。因为对方在最初和自己相遇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就开始攻击,然后在齐延圣弄明白对方的语言之后就听到那个首领说什么任务物品。自己身上有什么这些家伙需要的吗?是不是可以通过谈判来解决这些人哪?这样跑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啊?齐延圣开始变得很纠结。于是一时的分心让他出现了破绽。
一个陷阱,很粗劣的陷阱。要是在齐延圣的精神力比较集中的时候这种东西根本就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哪怕是现在这种最弱状态。可是就因为刚才的一时分心,他就被这个粗劣的套锁陷阱绊了一下。
当然齐延圣不是真的被绊倒,只是被阻挡了一下速度,然后他就被一个地精和一个不知道什么种族的瘦高家伙堵住了去路。
然紧接着就在齐延圣解开套锁站稳脚跟的时候,剩下的追踪着也来到了他的近前,并直接把他围在了当中。
“你们到底要什么?如果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必需品的话,我可以考虑让给你们的。”神情依然戒备的齐延圣用略微妥协的语气说道。
“你从冰原回来的对吗?我们就要你从冰原深处得到的东西。”帕里拄着法杖对齐延圣说道,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冰原?”齐延圣想了想,然后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了几张虫子的皮和几袋自己提炼的清油,还有一些虫子肉和牙齿。他把这些放在了地上,又后退了几步之后说道:“这就是我从那个满地虫子的冰原里带出来的。你们要是想要就拿去。就是别在追着我了。我只是想要找一个有人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而已。”
“你是哪里人哪?”帕里问这问题并假意走过去查看地上的东西,却暗中给其他人使眼色,要他们做好围攻的准备。
“东方人啊?你们不是知道吗?”齐延圣随意的回答道。
“呵呵。要是那样倒真的简单了。只可惜你在说谎。因为最开始你使用的语言根本就不是任何一个东方种族使用的。”帕里突然神情大变,并向包围的手下传达了围攻的暗号。
齐延圣后退是后退,可是却一直在注意这个应该是法师的人。见到他的飘忽眼神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而且也看清楚了自己应该是不可能和这些人谈判了。然后在看到对方那明显的神情变化后,他出乎攻击者意料的并没有转身逃走,而是故意买了个破绽出来,在后退的时候脚下不小心又绊了一下,身体一趔斜就要摔倒。
“一齐动手。”帕里可不打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甚至对远处的弓箭手也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只不过最先贴近齐延圣的还是地精。这个地精几乎是贴着地面窜到了齐延圣身体就要倒下的地方,然后两把漆黑的匕首交叉向着齐延圣的右侧大腿划了过去。他明显是打算先把齐延圣的腿废掉再说。
只不过他的两只匕首在几乎贴到齐延圣的衣服的时候却被一把突然出现的短剑格挡住了。而且让地精产生危险感觉的发现,这个短剑太锋利,持剑的那只手力气也太大了。
嚓的一声。地精的两把匕首都被削断,然后飞速后退的地精在落地后却直接仰面倒在了地上,头部正前面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地精的大眼睛因为惊恐而瞪得大大的,可是瞳却已经开始扩散,身体也已经没有了气息。
用匕首解决了地精,齐延圣动作不停,直接一甩手,把匕首投向了第二个接近自己的人。就是那个瘦高的不知种族的家伙。
这个家伙身体灰黑,没有鼻子,没有眼睑,脸上的皮肤也很僵硬,但是动作敏捷而且看样子他的武器就是他那双爪子尖利的手。因为在冲向齐延圣的时候,他的上手是并拢成同刀剑一样状态的。
不过地精的结局还是让这个异族人心理发生了一瞬间的激荡,手上的动作露出了一丝停顿。他想要把手从进攻专为防御。再加上他万万没有想到,齐延圣会把那柄锋利的短剑直接丢出来攻击。但是他自讨身手敏捷,能够对付飞射而来的短剑,所以决定用自己的绝技接住这把应该很不错的短剑。然后他悲剧了。
齐延圣这把根本就不是短剑,而是一把三棱刀。当这个异族人看清楚飞向自己的东西的真正模样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合拢,三棱刀已经被他夹在了手掌中间,只不过他根本就夹不住。这个家伙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三棱刀就穿过他的手掌钉进了他那平板一样的脸上的双眼之间,而且还直接从后脑穿出来一段刀刃。
三个几乎同时向齐延圣攻击的人转瞬间就有两个人被杀。第三个战士本杰明张开双臂打算给齐延圣来个擒抱冲撞,但在他眼看就要抱住齐延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头顶出现了一道细长的黑影,然后黑影从他的面前划过之后,他发现自己没法合拢双臂就那么奇怪的从齐延圣身边冲了过去,然后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很奇怪的向两边分开倒去。这个战士竟然被齐延圣一剑劈成了了两半。
前两个人死的诡异,本杰明就死的很是恐怖了。那是什么剑,那个人怎么有那么恐怖的力气和速度。
帕里已经因为这瞬间的变故愣住了,在他身边的另外两人也停止了脚步。因为这么短时间里自己队伍里最擅长突袭围剿的三个人就这么交代了,而且还死的这么惨,这不得不让他们感觉恐惧,也不得不让他们重新估量对手的实力。
然后双方陷入了微妙的僵持。
齐延圣站直身体,手里的长剑指着对面三个人,然后他慢慢移动身体靠近了脸上还钉着三棱刀的那个异族人。小心的一边防御一边把三棱刀起了下来。然后用左手反握着,开始慢慢后退。
‘托尔泰,你可一定要把握机会啊?我们几个的命运现在可是都掌握在你的手上。可千万别失手啊。’帕里心里嘀咕道,脸上却还是紧张的看着齐延圣。这时候他可不敢再念咒语发动术法了。
‘奇怪啊?这些家伙明显是被我吓住了,可是为什么不撤退,还在这和我僵持?有埋伏!那个用弩箭的没出现。’齐延圣立刻放出精神力搜索附近。
但是在齐延圣的精神力还没找到用弩箭的那个人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只箭矢已经飞到了那个魔法师身后,而这个时候也正好是齐延圣刚刚移动回魔法师帕里的正面的时刻。
‘够厉害的。’齐延圣也不得不在心里对对方的弓箭手发表赞叹,因为这个弓箭手竟然利用自己人当挡箭牌,阻挡齐延圣的视线。可是他没想到齐延圣不需要用眼睛看。
齐延圣轻微的想右侧迈了一步,帕里也下意思的跟着向同一侧迈了半步,而就是这半步,送掉了帕里的性命。那支本来会从他耳边飞过,然后射中齐延圣的箭矢正正的射中了怕里的后脑勺,这位队长大人很悲催的死在了自己人手下。
帕里身边的两人,一个拿着长矛,一个手里分别是是刀盾。他们都被突然向前扑倒的自己队长吸引了注意力,然后齐延圣直接向着他们中间冲了过来,在经过他们俩身边的时候,右手的长剑撩过长矛手的脖颈,左手的三棱刀在刀盾手的左侧腋下开了一个没法自己闭合的又深又大的口子。
不过齐延圣也暴漏在了弓箭手的攻击范围里,又一只箭矢向着他的面门飞来。微微一侧头,躲开第二箭,齐延圣立刻向着弓箭手藏身的地方冲了过去。这个动作让弓箭手一阵的错愕。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然后快速的遁走,片刻都不在原地停留。
追了一会,齐延圣发现自己已经追不上弓箭手之后,再次回到刚才被围杀的地方。长矛手还站着,不过他的脖子那里流出来的血量已经表明他已经死了。刀盾手正在努力的向这什么地方爬去,左手捂着的伤口正在冒着带有泡沫的鲜血,应该是肺部被三棱刀刺破了。
齐延圣走过去把刀盾手的身体用脚翻了过来,然后看着这个嘴里也在吐着血红色泡沫的家伙问道:“为什么要围攻我?说实话,我也许还能救你。”
刀盾手那几乎涣散的双眼在听到了齐延圣的话后,恢复了一丝神采,然后努力的抬起头,指着脑袋后面插着箭矢的帕里想要说话,却因为一侧肺部已经萎缩而发不出声音。
齐延圣对着刀盾手的伤口用水行能量把那里直接冰封了起来,让这个人不再喘不了气,然后说道:“现在说吧。不然你就真的没又机会了。”
“他、雇佣、我们。去雪原、寻找、流星。”刀盾手勉强说到这里,就呼噜噜的倒吸了几口气,然后死了。他的伤势其实比外表看着的还要严重的多。
把自己刚才拿出来的东西再次收好后是搜刮战利品的时间。在搜刮完了之后,齐延圣发现这群人并不怎么富裕。盗贼最穷。身上只有几个红铜硬币,其他装备都已经在刚才的那一记下被齐延圣毁了或者弄花了。
异族人身上也只找到了几枚钱币,还有一个明显是他自己种族的装饰品,不过只是件普通的装饰品,因为齐延圣没有在这个物品上感受到任何的能量。剩下三个战士身上更是可怜。只有那几件武器中的长矛和刀盾还能值几个钱的样子,其他东西丢了也可能没人捡。
收获最多的就是法师,他的长杖应该是某种能量植物的一个枝条,经过一些特殊的加工后制成的。好像在引导天地间的能量方面有些帮助。再有这个法师有一个没有任何封锁的空间道具。在里面齐延圣找到了一些卷轴和药剂,还有几本兽皮封面的书籍,不过里面的文字齐延圣不认识,好像也不是这些人使用的语言的文字。
不知道是什么也要先收好,没准用得上。然后齐延圣把这些家伙的尸体弄到了一起,用了一个泥沼术,把他们那已经被扒光的尸体埋进了土里,毁尸灭迹。其他的东西,齐延圣只留下了法师的长袍和木杖还有那几件完好的武器,其他的都一把火烧了。他想等到了有人烟地方之后,再想办法处理掉这些物品,应该能换点这个世界的货币。
齐延圣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逃走的弓箭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很有可能自己要是还用现在的样貌出现在外人面前会很不安全。
“需要化妆和改变身份。”齐延圣想到这里,再次拿出法师长袍给自己穿上,然后把头发用匕首贴着头皮全剃光了。再用一个布条挡住眼睛,假装一个盲目的魔法修炼者。装扮好之后,齐延圣继续沿着弓箭手逃亡的方向追踪了下去。他想着要是找到了弓箭手后,可以灭口,再有也是觉得那个家伙被吓跑了之后应该会往人多的地方逃,自己也正好就能循着他的逃跑痕迹找到城镇一类的地方了。
弓箭手留下的痕迹很清楚,看起来他是真的有够惊慌失措的。齐延圣就这么一直追着弓箭手的痕迹慢慢的穿过了大半林地,然后在眼看就要到达另一边的时候,弓箭手的痕迹却停下了。而在最后的痕迹处,齐延圣找到了一把长弓,和几只散落的箭矢,还有一大摊的血迹以及大量的某种强大动物留下的痕迹。
在又追踪这个动物的痕迹,很快齐延圣找到了弓箭手的残破身体。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他被一群肉食动物袭击后的结果,因为散乱的到处都是的骨头上被啃的几乎没剩什么肉了,内脏更是一点都没剩。要不是还剩下半张齐延圣有那么点印象的脸的话,他都不敢肯定些真的是那个弓箭手。
“从尸体情况看,他被吃掉不过几个小儿而已。看起来我也要小心了,不然很有可能也会变成他的样子。”齐延圣拿走了长弓和箭矢,然后小心翼翼的继续在林子里行走。
又过去了几天时间后,当齐延圣再次发现人类的踪迹的时候,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找到了人烟了,因为在不远处真的有烟火,还有建筑物。
冒烟的地方是一个林边小镇。不到一百户的人家。房屋全是用原木建筑的,木门木窗。单面倾斜的屋顶上全是厚厚的积雪。这里的院子围墙也不过是用灌木的枝条围成的简易栅栏。而且院子里的情况也每家都差不太多。这里的人家的院子里大多看起来是菜地或者养殖禽畜用的,只不过现在都是被白色的落雪覆盖着。
一条和林子相通的大路从小镇中间穿过。路边的积雪都已经变成了灰黑颜色。土路上已经看不到雪了,但是很泥泞,看起来是因为积雪被踩踏后融化造成的。在看到镇子里的街道上那几乎被踩的如同泥沼的路面,想必这几天这个小镇里来过很多的外来者。就是不知道这个情况是长期的还是就这几天这样。
不过当齐延圣走到了镇子中心的时候,大概还判断出来这个小镇上至少在一段不短的时间里有大量的外人到来过,所以对于他这个从林子里出来的外来者,这个镇上的居民并没有表现出很好奇。只不过有几个好奇心过重的小孩子追着齐延圣跑来跑去的。
拿出一枚盗贼身上找到的红铜钱币,丢给一个年级七八岁穿着还算可以的大孩子,然后对他问道:“这里有住宿和吃饭的地方吗?”
“当然有。请跟我来吧。这位术师老爷。”大男孩竟然很精准的接住了钱币,然后热情的对齐延圣说道:“欢迎您再次来到白芒岭原木镇。不知道您去林子里冒险收获如何?您的同伴哪?”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哪?”齐延圣透过蒙着眼睛的布条,神情有点疑惑的看着这个孩子问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有同伴的?”
“您不记得了吗?大概两个月前,您和您的同伴从我们这个镇进了白芒岭。那时候您和您的同伴还在我们家的酒馆吃过饭的。虽然那时候我没看清您的脸也没注意你的声音,但是您的长袍和法杖,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原来这个孩子竟然是酒馆的人,而且齐延圣干掉的那个小队的人之前就是从这里进入并穿越林地去的冰原的。只不过好在这个孩子只认识自己的袍子,而不记得那个术士的脸和声音,这多少让齐延圣放下了点心。
“带我去你说的酒馆吧。这次真的倒了大霉了。同伴全都死在了林子里。我自己的眼睛也受了点上,现在不能见强光了。”齐延圣说着把布条弄了弄,让布条更多的把自己的脸挡住。
酒馆就在不远处的大路旁边,齐延圣跟着孩子走了几步就到了酒馆门口。然后跟着推开门的小男孩走了进去。
“老妈。几个月前的那个术士大人又回来了。”男孩对着酒馆里喊了一嗓子,不过没有人回应。然后无所谓的男孩领着齐延圣走到一边的一个圆桌前坐下。
“您要吃点什么?”男孩很专业的问道。
“能够填饱肚子和解渴的就可以。不要酒,因为我的眼睛的伤,所以我现在不能喝酒。”齐延圣把长杖放在身边后对孩子说道。
男孩去了后面,齐延圣借机会打量了一下酒馆的构造。木制地板,还算干净。五六个散放在这个六七十平的房间里的圆桌和十几个凳子,一看就是本地木料制造的。虽然很粗糙,但是足够结实。桌面也弄得很平整光滑。房间一角堆叠着数个圆木桶,应该是这家酒馆贩卖的酒水。靠墙还有一张大桌子,上放了一些采摘干净的蔬菜以及清理好的禽畜。桌上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数量也有点多,应该不全是酒馆用来经营时候用的。
“这里还兼杂货铺吗?”齐延圣自言自语道。
“让你久等了。”就在齐延圣微微有点感觉无聊的时候,小男孩端着托盘从后面出来了,托盘上一个陶土的大盘子里装着某种炖煮过的带骨头的动物肉类。还有几个明显不是细粮烘烤的大饼。
“您有口福了。麦肯昨天在林子边上打了只狼獾,拿了过来换了把新斧头。我妈妈今天早晨刚刚把狼獾肉炖熟。您快尝尝,应该已经烂糊了。我跟您说,狼獾这东西可好吃了。”男孩说着还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
齐延圣敢断定这小子刚才绝对偷吃了,因为他的嘴唇就算在这个不是多亮堂的酒馆里也能看到还油汪汪的哪。不过自己正在假扮眼睛受伤,所以也只能笑了笑,然后抓起一块看着没有什么咬痕的肉块尝了尝。
小男孩没有夸口,这种狼獾的肉在经过她母亲的炖煮后真的熟烂,几乎到了入口即化的程度。再加上这种叫做狼獾的东西的里肉油脂丰富,所以味道浓郁。已经好一阵子没吃过正经东西的齐延圣立刻胃口大开,不断地抓过肉块啃着,甚至都不在乎这里面有男孩子咬过的了。
男孩在齐延圣开始吃的时候离开了一会,给他拿了一罐清水。
“您不喝酒,那我们这就只有清水了。”男孩在放下水罐后解释道。
“嗯嗯。”齐延圣边吃边回答,结果根本就说不清楚,好在男孩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呵呵的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一大盘狼獾肉和那几张烤饼被齐延圣吃了个精光。然后他喝了些清水后,享受的靠在原木的墙壁上蹭了蹭有点痒的后背。
“看起来需要清洁身体了。可别长什么寄生虫?”齐延圣自言自语道。
“您吃好了吗?今天要住宿吗?”小男孩出来收拾餐具的时候又向齐延圣问道。
“嗯。很好。房间准备好了吗?我还要洗澡,有热水吗?”齐延圣回答后顺势又问道。
“烧热水要另外算钱的。因为我们家没人砍柴,所以柴火是买来了的。”小男孩想了想说道。
“好吧。那你现在告诉我,我要是在你们这里住几天需要所少钱?”齐延圣又问道。
“住宿每天十个铜币。早餐免费。午餐和晚餐要看您吃什么单独算钱的。再有就是洗澡水什么的也要另算钱。”男孩数着手指头说道:“总之您要是决定住下来的话,最少要先付给我们家酒馆五十个铜币。”
“五十个铜币吗?”齐延圣皱了皱眉,然后拿出空间袋,从里面找出来一枚不知道面额的三角形银色钱币问道:“这些够吗?”
“一个银角子正好是五十个铜币。”男孩伸手拿起了齐延圣放在了桌面上的钱币说道。
“这个是银角子。”齐延圣小声的嘀咕着记住,然后又拿出那几件武器对男孩问道:“我要是想要卖掉这些东西能换多少钱?”齐延圣这么说,可是并没有真的以为能够从这个孩子嘴里得到答案。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普通的妇女从厨房那边走出来。她先看了看男孩,然后对男孩说:“去看着你爸爸吧,他已经不发烧了。这里妈妈来。”说完露出温柔的笑脸摸了摸男孩的头顶。
“这是这位客人的住宿钱。给您妈妈。”男孩也笑着把银币给了自己的妈妈,然后蹦蹦跳跳的去了后面。
“您的这些东西我们这没人能收的。所以也没法给您出价。”应该是老板娘的女人看了看桌上的刀盾长矛,然后对齐延圣说道:“你要是真的想要在这里卖掉,就只能等着别的佣兵来的时候问他们了。”说完收拾了男孩没有收拾完的餐具转身去了后厨,在临走进厨房门之前又对齐延圣说道:“出门左转的那个房子,就是您住的地方。热水还要等一会。不过您可以自己先把冷水放好。”说完女人就走进了门里。
“态度冷淡。有点排外吗?”齐延圣收起了桌上的东西,然后起身拄着长杖去了自己租住的房屋。
不过齐延圣在进屋前,又在旁边的雪地里抓住一个玩耍的小孩子对他问道:“镇子里有裁缝或者成衣铺子吗?有的话让裁缝或者成衣店的老板过来一下。做好了这件事,这个给你当报酬。”说着又拿出一枚红铜币在这个孩子面前晃了晃。
“我这就去找潘姆大婶。”小孩子撒腿就跑,去找镇里唯一的裁缝去了。
而齐延圣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不过在他进屋后他的精神力却发现,在酒馆那边的老板娘正通过酒馆厨房侧面的窗户看着他这边。(未完待续)